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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总想教我做事

作者:奶豆 | 分类: | 字数:50.5万

第131章 突然就裂开

书名:战神总想教我做事 作者:奶豆 字数:3150 更新时间:2024-11-17 05:00:20

第131章 突然就裂开

红月悠悠地下落,藏于云端之上留下轻浅的印子,阴霾灰蒙的天际微微地泛白。

这漫长的一夜似乎就要结束了。

夏悠悠看着树林茂密枝桠随风摇曳的斑驳,放出追踪蛊便想寻团团痕迹时,遥远泛白的天际忽然乌黑黑一片,如炮轰似的接连投下惊扰大地的电闪雷鸣,仿佛要开山劈地一般,却没有半点儿要下雨的迹象。

夏悠悠若有所思地问一旁的应如闻,“谁在渡劫吗?”

应如闻以法术把鸣鸿刀变大,轻松又便利地由凌空的鸣鸿刀扛着昏迷中的萧启和轩辕剑,望着遥远天际足以晃花人眼震耳欲聋的夸张电闪雷鸣,一道道如瀑布落下又炸开的光芒消褪后,他高高地翘起嘴角颌首,“成了。”

夏悠悠问,“什么成了?”

应如闻傲然笑道,“近百年来第一个渡劫成功,从元婴期进入化神期的大能。”

凡人修炼至元婴期后的寿命可以达到千岁,不但能遁光飞行,还能瞬间移动。

而进入化神期后,寿命则可超过两千余年,灵海倍增,也可破元婴的瞬间移动。

夏悠悠还欲再问什么,就听虚空之中传来冲虚真人苍老和煦的声音道,“恭喜玉华宗弟子渡进修为,成为化神期大能,日后定然更能惠民生谋福祉。”

应如闻嗤之以鼻道,“有空少闭关,多管管你手底下那些个不知所谓心慵意懒,只知道一根筋自私自利的伪善之徒,便是惠民生谋最大福祉了。”

冲虚真人不置可否耐人寻味地呵呵而笑。

应如闻嫌弃地一掌打散他的传音,撇嘴道,“烦人的臭老头儿。”

夏悠悠难掩惊疑道,“你说过玉华宗一门三人,那这渡劫成功的弟子就是——”

“没错,我徒弟你徒孙风过熙。”应如闻意味深长地勾唇,“日后师尊可大胆在仙门玄宗横着走。”

夏悠悠失笑摇头,“我倒是没这个爱好,只要他们不招惹我便乐得自在了——”忽然想起什么,连忙掏出沧歌送的紫玉小笛子问,“虽然逍遥公等人执意说这是鬼域之物,可这是朋友所赠,为什么好好的,突然就裂开了?”

应如闻把夏悠悠的紧张看在眼里,不作欺瞒道,“的确是鬼域特有的寒渊紫水玉晶,以灵力所制,以血作引后,可以随时感知宿主的生命力,裂开如此斑纹便意味着宿主的生命力消失了。”

夏悠悠怔怔地愣住了,“怎,怎么可能?!”莫名被一股冷意侵袭的双腿,僵硬得迈不开步子,却很快反应过来地掏出杜衡送给她,跟沧歌这一支很相似的描金紫玉小笛子,“那这个呢?”

应如闻道,“也是鬼域寒渊紫水玉晶,但它被制作成了召唤笛,可万里传音。”

难怪杜衡给她的时候说,自己遇到危险时便吹响它。

沧歌是杜衡最在意的,也是唯一的徒弟,杜衡的人格如今又沉睡了。

夏悠悠强忍下胸口不愿意接受沧歌逝世的震颤,吹响这描金的紫玉小笛子,不稍一会儿,一个须发皆白,驼背还胖得跟球似的眯眯眼老婆子,带出一阵带光圈的旋风落在她跟前,赫然是禹王府那看守藏书阁的安老嬷嬷。

安嬷嬷福身道,“郡主有何吩咐?”

夏悠悠来不及复杂震惊,把沧歌那支裂开的小笛子展现给安嬷嬷看,“嬷嬷可有法子寻到沧歌,知道他如今怎样吗?”

安嬷嬷神色一沉,掐出法术,水青色渐变蓝色的光芒乍然炸开,便露出一个半人大的葫芦来。

黄铜所制的葫芦表面光滑可鉴人,葫芦身上竖着九面细长不一的铜镜,葫芦头上还缠着一圈鲜嫩翠绿的藤叶儿。

施法之际,藤叶如触手般,一条卷起夏悠悠掌心的裂纹紫玉小笛子,一条打开葫芦头,叫裂纹紫玉小笛子放进葫芦里便猛地转动起来,发出咕咚翻滚冒泡的声响。

半响,转动停了。

葫芦身上细长的铜镜发出淡淡白光后接连飞了出来,就在众人眼前凌空地拼凑成一面完整的镜子,跟电视屏幕似的播放出裂纹紫玉小笛子宿主最后的经历。

夏悠悠便见滂沱大雨中,沧歌一身狼藉,身上全是雨水也冲刷不掉的泥污血迹,显然又受了极重的伤势,不但发冠凌乱,连脸上的面具都破破烂烂的,露出颜畅笙那张褪去稚嫩与朗然,只剩下绝望与惨淡的脸庞来。

她自从在地宫遇见沧歌没多久后,就认出这人来了,一直都知道戴着面具的新任武林盟主沧歌就是颜畅笙。

镜子里,颜畅笙被眼熟却发狂似的江湖人和南城百姓围攻后,硬生生逼落悬崖,坠落洞庭湖时被尖锐凸起的石头扎破颈部动脉,凄惨而亡。

夏悠悠惊颤难止的寒意和怒火在肺腑里冲撞,汹涌地翻滚,胸口的酸涩仿佛随时要撕裂而出一般,眼睛干干地作疼,于县衙与颜畅笙挥别的一幕幕笑谈,明明还鲜明不已,“为什么会这样?那……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子待他??!”

颜畅笙放着寻常人求也求不来的优渥轻松的纨绔大少爷生活不过,一腔热血为民请命清剿肆虐百姓的恶徒,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夏悠悠咬牙忍下涌上鼻腔的酸楚,影像消失,葫芦的藤枝把裂纹紫玉小笛子交还给她,还欲再语,一转头便见小肉团被暗卫抱在怀里,站在不远处的树头下,寂然苍白的无声中,一脸不敢置信地泪流满面,显然把影像也看了去。

半响,小身影方哇地一声哭了,“我不信!!二爹爹怎么可能就这样呜呜呜呜?!!”

撕心裂肺的哭喊在林间发出空荡荡的回响,每一下似乎都敲在人心窝上,如万千针刺般,扎得人发麻地疼。

夏悠悠走过去抱孩子,方看到另一暗卫架着脸色青白沉重的辰月,远远地坠在后头走来。

辰月颇是凌乱脏污潮湿的衣裳下摆沾着新鲜的血腥气儿,不像是自己身上伤口裂开的痕迹,于是她哑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暗卫搀扶原就伤重如今更是脱力的辰月,越过稀疏枝桠投下的大片忽明忽暗,闻言抬起来的眼眸里也是一片如浓郁阴霾似的冷冽和沉重,他嗓音干涩地道:

“回来的路上,先是发现安铉伯和他的仆从死得惨不忍睹,像是野兽啃食过,再是看到我们的同僚也落得一样的下场,暗号显示颜世子被同僚带着往城里走,但带着盛楼主的暗卫身首异处,盛楼主则不知所踪了,血泊里只寻到这个——”

夏悠悠眼波颤动地看着暗卫掏出的藤蔓银链子,上头沾满了刺眼的血污,顿时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倒流了一般,说不清的寒意和惧意爬满整个背脊,密密麻麻地攻击心理防线,好半响,方抖着连自己都惊讶的声音问:

“嬷嬷,能不能……看……看看姜不,是……是盛瑟在哪里?”

安嬷嬷施法后,葫芦藤枝如触手地卷过藤蔓银链子,颇是犯难地道,“此物只是寻常物品,并未察觉到宿主气息,就算是追影神镜也难寻踪迹,郡主可有想寻之人的头发或者血液。”

夏悠悠惨然摇摇头,又紧声试探地问道,“至亲的血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如此便需所寻之人的生辰八字。”

“……”盛瑟刚跟夏悠悠摊牌儿,夏悠悠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生辰八字?

就算可以用姜正安在二十一世纪的生日赌一把,那也不知道他具体是哪个时间出生的呀!

默然地绝望间,便听应如闻道:“只需至亲之血即可。”他倒是要看看,哪个混蛋叫他师尊这般心神牵挂的。

夏悠悠便把抽噎不止的小肉团交给暗卫抱着,手臂发僵地掏出匕首于指腹上划出一道小口子。

应如闻始料未及地一愣,眼看夏悠悠挤出血来了,只得心疼地连忙施法,以灵力裹住血液扔进追影神镜的葫芦肚子里,再掐出大型法决寻那人踪迹。

不稍一会儿,镜中便显示出画面了。

夏悠悠心都提起来了,死死地攥着拳头,看着镜中画面。

那时候狂风骤雨刚刚停下,一个暗卫背着身长手长的盛瑟于树林中穿梭,另一个暗卫警戒地注意周遭殿后,他们身上都还滴着水。

忽然,一道庞大的黑影如闪电地袭击背着盛瑟的暗卫,只一瞬而已,灰蒙蒙的黑暗里,暗卫和盛瑟就被撞散开了!

那黑影咬断暗卫的脖子后又去撕扯昏迷的盛瑟,殿后的暗卫立即反应过来,飞身踢向那如野兽的庞大黑影!!

却叫这团黑影受击后生生地扯下了盛瑟的手臂,吞吃进腹!!

“啊!!!”还昏迷中的盛瑟硬生生因为这撕肉断骨的痛吐血而醒来,他剧痛痉挛之际,救他的暗卫被黑影轻易一掌拍在地上,拆吃进腹!

穿透枝桠的浅薄光斑中,逐渐露出黑影的真实面目,是先前袭击夏悠悠和萧启又被集梦铃击退的妖怪,龙头人身鸟爪的计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