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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总想教我做事

作者:奶豆 | 分类: | 字数:50.5万

第90章 不留你狗命

书名:战神总想教我做事 作者:奶豆 字数:3230 更新时间:2024-11-17 05:00:20

第90章 不留你狗命

夏悠悠换了一身得体的衣裳,在梳妆前,把脸上的易容卸去。

在疤痕的基础上抹了一层防油防水的药膏,又在没了疤痕的位置上添了一道相似的假疤痕,再涂抹了几层药膏方略施粉黛,挂上流苏面纱。

随即,与候在烨国公府的几个太监一同进宫。

夏悠悠坐在宫轿里假寐便进了空间,不紧不慢地伪造可能会用到的信件和证据。

早以预料世间没有纸能包得住火,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而已。

萧启是间接树立夏悠悠这一身份的人,所以不管是谁,质疑她就意味着质疑萧启质疑廉亲王府,不用想也知道,这又是一个环环相扣的大阴谋。

若真能证实她是邬优,萧启就是罪犯欺君企图谋逆,甚至还会落下一个窝藏堂嫂与堂嫂苟且的罪名,其时整个廉亲王府都会遭殃。

夏悠悠不管萧启当初出于什么目的救自己,都不相信萧启没有预料到这一步,所以她敢肯定萧启当初答应她,助她安居乐业的事儿,定然不是信口开河的,他一定预备了什么,叫她的新身份立得住脚。

而她只要证明自己不是邬优即可。

进了宫门,几个太监像押犯人似的,小心翼翼地领着她到专门饮宴的东华宫。

夏悠悠不甚在意地跟着他们绕过游廊走进小花园,迎面跑来两个慌慌张张的小宫女。

她们拎着花篮子,焦焦急急地越过太监们,忽然较矮的小宫女摔倒了,花篮子里的花撒了一地儿,花篮还砸到自己脚背上。

小宫女一下子吓哭了,跪下叩首:“郡主饶命——”

夏悠悠反而被她夸张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下意识退了两步,怎料小宫女抓住她的脚哭喊道:“奴婢不是故意的!望郡主饶命呜呜呜呜——”

她拧眉未语,为首的太监已有不满地呵斥,“你干什么?!莫要吓着云川郡主!!”

小宫女被唬了一句,身抖如筛子似的,哭啼道:“公公恕罪!!”

夏悠悠轻轻一叹,“无碍的,你且起来,公公也莫恼恨她,横竖不过个莽撞的小丫头罢了。”随即含笑问道,“你是哪个宫的小丫头?”

小宫女颤颤巍巍地道,“奴婢是,奴婢是东华宫负责花草洒水的丫头碧娥。”

夏悠悠记住小宫女的模样,不着痕迹地瞧瞧身边几个有所戒备的太监,便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途中再也没有生出其他意外了。

可太监们领着她直接绕过东华宫正殿,走到侧厢的偏厅,一句‘郡主稍后’便把她扔在空无一人的小厅堂里。

夏悠悠从容地坐下,于袖间摸出一本巴掌大的地方风俗游记,便沉稳地看起来,期间也没人递来茶水或问候一二,也不知自己被晾着多久,反正书看到尾声之际,凌太后就在宫女和太监的搀扶和簇拥下来了。

新身份头回面见太后,于情要感恩天家赐福,于理要严守礼节,夏悠悠需跪下叩首作拜见道:“云川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金安——”

然而这一拜,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显然一个下马威不成又故意为难找补。

夏悠悠早有所预设,倒也不慌,一动不动地伏首等着。

约莫半盏茶后,凌太后方端着态度,冷冷淡淡地道:“你抬起头来,揭了面纱叫老身仔细瞧瞧,免得日后哪一次宫宴中打眼看见了,老身也认不出哪个是禹王家的丫头。”

夏悠悠无奈地暗暗长叹,看来这太后是打算要她一直跪着了,便认了命地直起身揭下面纱。

凌太后威厉的眼眸瞧得她脸上的疤痕一沉,“老身回宫时收到一封告密函,里头直指御封的云川郡主另有身份,罪犯欺君,老身自是不愿意相信的,但偏偏你脸上的疤痕与告密函所写一致,但老身不是不讲道理的愚妇,如今便给你机会自证清白。”

“你脸上的疤痕是如何导致的?”凌太后问,“老身提醒你一句,宫里头可是有御医能验伤辨疤,莫打算随意糊弄老身,一错再错——”

“咳咳——”夏悠悠忍不住喉咙的瘙痒,掩嘴低低咳嗽了两声,方揖手回道:“抱歉娘娘,云川并非有意打断您,实在是近日身子越发不利索,望娘娘勿见怪,虽不知是谁存心要污蔑云川,若说这疤痕——”

说着,夏悠悠撕下脸上易容的假疤痕道,“只是一个伪装而已。”话音未落已清晰看到凌太后眼中的狐疑。

凌太后不知是气自己轻信了告密函,还是气夏悠悠不按牌理出牌,呵斥道:“堂堂郡主为何如此伪装?!”

“云川因病而日渐瘦弱,只身一人时怕遭了欺负,便以此装作不好招惹的模样,许是习惯了,也许是没觉得脸上有瑕疵对如今的生活有何影响,就没改。”夏悠悠一脸无辜,“只是没想到这疤痕也能叫人说事儿。”

凌太后半信半疑地沉吟半响,“你进京也有些时日了,如今也是香朗的养母,应没少听闻香朗前继母邬氏邬优的传闻吧?”

夏悠悠颌首。

凌太后道,“前继妃邬优,无故毒害侍妾婢仆在前,蓄意谋害皇嗣在后,已得昊王审讯下令杖毙了,但昊王念在侧妃邬氏有孕在身,不宜杀生招了晦气,只要妾室窦氏打几鞭子便逐出昊王府扔到乱葬岗。”

“昊王府仆从证明,邬优被赶出昊王府时,仍未断气儿,那一夜明明是大雨,乱葬岗却诡异地生了一场大火儿,叫人都以为邬优已亡。”凌太后冷冷地看着夏悠悠:

“如今有人写了血书指证你便是那罪妇邬优,说你得贵人相助改头换脸,费尽心思攀龙附凤,就是想报仇,还杀了他妹妹。”凌太后一拍桌子威吓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老身可容不得有祸害妖孽不择手段蛊惑人心为非作歹!”

“然,此人指控的伤疤有误,老身也容不得谁愚弄了去。”凌太后重重一哼道:“把原告押上来对质!”

一个尖嘴猴腮,面黄肌瘦,印堂发青发黑,眼球浑浊而没神采,身穿粗衣麻布的年轻男子被两名高大的侍卫押了进来。

这年轻男子瞧得夏悠悠,便像见了骨头的狗,猛地要挣脱侍卫的钳制,欲朝夏悠悠扑过去吼道:“邬优!你还我妹妹命来!!”

幸而侍卫一丝一毫都不敢松懈,用力地扯住年轻男子的手臂,便听凌太后身边的中年太监呵斥道:“休得放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瞧见太后娘娘还不跪下?!”

两名侍卫一左一右地压着年轻男子的肩膀,阻止年轻男子的放肆,便粗鲁地踢了踢他的膝盖窝,强迫他跪下!

年轻男子后知后觉地惊惶磕头道,“太后娘娘饶命呐!!草民见了杀妹仇人,实在无法保持理智呐!!”

凌太后不耐烦地一拍桌子,阻了年轻男子的鬼哭狼嚎道,“你说云川郡主便是罪妇邬优,除了脸上疤痕,可还有其他证据?你拦轿告状惊扰凤驾是罪一,理当仗责五十,若还蓄意诬蔑皇亲国戚,存了心戏耍老身,老身便是信佛,这数罪并罚,定然不留你狗命!”

年轻男子义正辞严地举手作誓,“草民若有虚言,天打雷劈!便是借草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污蔑皇亲国戚,更不敢戏耍太后娘娘!草民敢肯定这女子就是家妹绿蝶,曾经伺候过的前任昊王妃邬优!”

夏悠悠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般轻笑出声,没想到这背叛原主的陪嫁丫鬟绿蝶,早在她第一次去夜市时便被杀了的人儿,如今还能翻出水花来。

她转脸看向跪在自己右下侧位置的年轻男子道,“我虽是失过忆的,可一直未曾听闻我长得像谁谁谁,你凭借一道疤痕,便一口咬定我是邬优,实在叫人觉得莫名其妙得可笑。”

夏悠悠嗤之以鼻地把假疤痕扔在年轻男子跟前道,“更何况我的疤是假的。”

年轻男子看着夏悠悠转过来光滑又蜡黄的脸庞惊得一呆,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了,怒然指控道,“定是你易容了!而且我不止疤痕这一证据,家妹当初受你胁迫做了许多坏事,终日受到良心责备,曾写下忏悔录,里头全是你的罪过!!”

“忏悔录还明确指出,邬优不喜背上会长毛的黑痣,还遭了下人嚼舌根,便把那几个下人通通杖毙了!区区几句话就要人性命,只因那几个人里面有一个丫鬟得昊王青睐,曾要到书房伺候笔墨!堂堂昊王妃就如此草菅人命了——”

年轻男子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本残旧又邹巴巴的蓝皮封的册子,举在头顶作呈,“我还有人证可以证明,邬优当夜被昊王府侍卫扔在乱葬岗后,被人带走了,带走邬优的人还蓄意放火误导大众以为邬优已亡——”

“——皇后娘娘,昊王妃到。”守门的太监高声宣报。

赫连皇后和昊王妃都没有带仆从。赫连皇后只由着昊王妃这当儿媳的虚虚搀扶,两人进到堂中,朝凌太后见礼。

“听闻有人拦轿告状,母后要亲自审讯,儿媳和孙媳便来瞧瞧,谁人这般胆大包天敢麻烦了母后?”赫连皇后说罢瞥了瞥夏悠悠方诧异地道,“这是云川吧?!因何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