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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总想教我做事

作者:奶豆 | 分类: | 字数:50.5万

第91章 真正的目的

书名:战神总想教我做事 作者:奶豆 字数:3177 更新时间:2024-11-17 05:00:20

第91章 真正的目的

凌太后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皮儿,“说来此事与你们也有点儿关系,便坐下旁听一二吧——”视线落在昊王妃那,“你是邬优的嫡妹,可知道邬优身上有何胎记吗?”

昊王妃心思剔透,猜不准如今堂中是何状况,只迟疑地颌首,“亲姐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女子身上特征关乎名节清白,岂可当着外男妄议?即便姐姐已亡故——”

凌太后打断道,“如今便是有人以血书指证罪妇邬优尚在人间,还改头换面成了云川郡主,此事牵连甚广,放任疑惑只会铸成大错,只要有一丁点儿怀疑,也应该彻查,你与云川到内室检查检查,瞧瞧她身上可有什么胎记没有。”

昊王妃惊疑不定地看向夏悠悠。

凌太后撑眉努眼扫向夏悠悠,“云川,这人的指控,你认还是不认?若不认,便随了昊王妃去检查吧!”

夏悠悠由始至终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挺直腰背平静地道,“云川不认,云川可以也愿意让昊王妃检查身上的胎记,可是太后娘娘,只因一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人随意攀咬便信了三分,与他一同质疑云川,是否有点儿不公平?”

“他指控的疤痕是假的,倘若他指控的黑痣也是假的,太后娘娘又当如何论处我的清白我的委屈?”夏悠悠不卑不亢道,“我确实只是禹王认的一个小养女,也不是勋贵或是名门世家出身,但也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可以任人揉搓。”

“这人用虚无的证据一口咬定我是邬优,数着邬优的罪状往我头上套,显然是有心人教了口供的诬陷,若我身上刚巧有那么一颗黑痣,这场诬陷是不是就成了一半?即使最后能证实了我的清白,可在太后娘娘心里,我的身份终究成疑。”

夏悠悠不慌不忙地扯唇一笑,“往后又跑出个人来闹上这换汤不换药的一出,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终究是三人成虎的,我便是没罪的,也成了有罪的了,不如看看这人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吧?”

凌太后看着夏悠悠坦然自若掷地有声地捋明白其中利害,倒是另眼相看了一些,便听那年轻男子辩驳:

“我只是一介低贱草民,若非你杀害家妹,叫我追查到蛛丝马迹,我又怎会冒这天大的险拦轿告状?污蔑你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可多了去了。”夏悠悠冷笑打断,“但如今先不论好处,我且问你,你一口咬定我是邬优,还道有人在乱葬岗救了邬优后蓄意放火误导大众以为邬优已亡故,更甚有人证证明邬优得贵人相助改头换脸成了郡主,所指的贵人是谁呢?”

年轻男子重重地磕头道,“草民不敢诬陷!不敢胡言!!更不敢胡乱攀咬!!!我有一个同乡,惯来喜欢捡尸搜物转卖赚钱,那日他在乱葬岗确确实实看到护国将军救下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因此家妹绿蝶再到乱葬岗想要祭拜先主时,已经寻不到人——”

夏悠悠肆无忌惮地笑出了声,挤进喉咙的空气撩拨得瘙痒便成了一串断断续续的咳嗽,越发诡异的气氛里,她艰难地止住笑意和咳嗽,迎上要怒不怒地冷下脸来的凌太后揖手道:“太后娘娘可看清了?这就是歹人真正的目的——”

“——诬陷云川,攀咬护国将军欺君罔上大逆不道!”夏悠悠转脸问年轻男子,“除了脸上的疤痕背上的黑痣,你可还有证据可以证明我是罪妇邬优?”先把他们的底牌通通挖出来,攻守皆备即可逐一击破。

年轻男子先是情真意切地磕头否认自己诬陷攀咬,恍然地惊呼:“脉象!邬优脉象奇特!!不孕不育!!”如果一个特征是巧合,那两个特征就足够可疑了吧?!

夏悠悠道,“恳请太后宣御医把脉,另宣前大理寺少卿现大理寺特聘员赫连纲,和刑部郎中周融为云川作证。”

凌太后一沉着脸挥手,便有几个太监领命而去,欲问夏悠悠为何要传召赫连纲和周融,就听夏悠悠道:

“如此请太后稍等,在御医到来之前,有劳昊王妃为云川检查身上的胎记。”夏悠悠深深一揖,“只是若歹人的指控均为不实,希望太后定要为云川,为不在此处的护国将军主持公道,还云川和还护国将军一个清白,杜绝隐患,以正视听!”

凌太后一副风雨欲来发作的阴沉,重重一哼,“自然,老身也不是好糊弄的!”

夏悠悠和昊王妃在凌太后贴身宫女的示意和带领下,移步到隔壁厢房的内室宽衣检查,期间凌太后的贴身宫女假意帮忙作监视,便趁机连鞋子都脱了,故意暴露里头的小纸条儿。

“这是什么??”凌太后的贴身宫女眼尖地捡起跌出来的纸条。

夏悠悠一脸茫然地摇摇头,却心知肚明这是自己来时,那个摔倒的小宫女借意塞进鞋内的,她早就发现了,但一直没碰,此刻便也好奇地凑到宫女身旁,看向打开的纸条,上头竟写着:「莫承认作拖延,遭罚我也会救你」等字。

凌太后的贴身宫女立即怀疑地看向夏悠悠道,“敢问云川郡主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夏悠悠满脸无辜道,“我若藏了这个东西,怎会主动脱鞋?”忽然反应过来,“来偏厅的路上,有个叫碧娥的小宫女趁机抓过我的脚,领路的公公们可作证,定是那时候塞过来打算栽赃用的,还请姑姑悄悄禀明太后先抓了那个小宫女,莫叫他们以此继续攀咬廉亲王府!”

萧启就算要动手脚,也不会在她进宫之后费力叫人用这种随时可被抓住把柄的方式传递消息,这张纸条定然是个局。

凌太后的贴身宫女半信半疑地应下,与昊王妃仔细查看了夏悠悠的身体特征,更是摸索过脸颊确认没有易容。

夏悠悠在屏风里更衣,难掩断断续续的咳嗽,便听屏风外的昊王妃不无担心道:

“今日瞧郡主的脸色难看了许多,如今事情复杂难料,定不容易结束,郡主不如先在此处吃些药撑着?”

夏悠悠整理稍皱的衣裳,披上面纱走出来笑道:“我这身子骨容易疲惫罢了,倒不碍事的。”

“只因一道相似的疤痕便遭了如此算计,更甚郡主脸上的疤痕还是假的,也真真是倒霉。”昊王妃似是而非地长叹,“虽然仔细打量,郡主的眉眼确实与嫡姐有些相似,可性情和气量皆不同——”

“更何况嫡姐根本不会医术,就是我这样的杏林外行也知道,短短几个月不可能练就如郡主这般医术,而且湘姐儿只有三岁半,便是再不舍嫡姐再聪慧,又如何有海量心思撒下这弥天的大谎,把自个儿的继母变成另外一个人?”

夏悠悠面纱下唇边的笑意加深了,顺着昊王妃的话势也长叹道:“我只是一个豁口罢了,那男子若背后没人,又岂敢把萧启扯下水?也不知道萧启最近碍了谁的道,祸连我遭这般罪?”

凌太后的贴身宫女眼观鼻鼻观心地跟在两人身后,竖起耳朵听两人悠哉闲谈,满是算量和审视的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几人回到偏厅后,昊王妃和那贴身宫女一左一右地附在凌太后耳边细语,随即凌太后大怒,一拍桌子便命令道:“来人!把这满口胡言乱语,肆意诬陷郡主攀咬将军的混账与他的人证,通通拖下去杖毙了——”

年轻男子吓得屁滚尿流地连连磕头哭喊道,“草民句句出自肺腑呐!求太后娘娘明察呐!!云川郡主就是邬优,就是杀害家妹绿蝶的凶手!!她居心不良伺意报复——”

一直虎视眈眈看守年轻男子的侍卫不等他说完,便押住他的肩膀,欲强行把拼命挣扎的年轻男子拖下去。

“太后娘娘莫恼,云川真金不怕火炼,且听他还能胡诌出什么花儿来。”夏悠悠一回到堂中,便识相地跪下了,不是她乐意如此,而是要故作谦逊和受了天大的委屈道:

“云川不是银票也不是世间稀罕物,自然无法人见人爱,素来不在意流言蜚语,便是坊间乱七八糟的传闻也向来是一笑置之的,但既然他胆敢拦太后娘娘的轿子,还不惜以血书诬陷云川攀咬护国将军,云川不介意与他一一对质。”

这时,守门的太监接连宣告御医和赫连纲及周融到了。

夏悠悠看向被侍卫压在地上的年轻男子,“我脸上的疤痕是假的,你亲眼所见,我背上也没有黑痣,昊王妃可以作证,如今御医来了,便让你亲耳听听我到底是不是不孕不育吧!”

邬优身上的特征凭证,她再清楚不过,既然得到小麻雀助(通风)攻(报信),自然早就在进宫前的路上做出应对,把属于邬优的一切特征遮掩或消除,只等着他们踩进这坑里的捕兽夹。

毕竟夏悠悠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各种药都是提前做好的。

凌太后脸上还挂着被低贱草民愚弄戏耍的怒气,纵然知道自己因偏见委屈了夏悠悠,仍不肯服软地倨傲地道,“你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