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密码.2
作者:赵大秀才著 | 分类:游戏 | 字数:21.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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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暗示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平静出奇,茅草小屋外面的月光大方冷光,丝毫没有暗淡的迹象,而站在小屋内的温布尔善和赵念蒙却一刻不得消停。
懵了一下,温布尔善从赵念蒙手中接过纸条,他的手颤抖地厉害以至于险些拿不住手中的纸条。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打开看看吧。”赵念蒙拿着手电筒走到温布尔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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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你如何想躲散,但该来的还是来了。事到如今,不想打开也不行了。”温布尔善边说边将纸条打开,对着手电筒的光芒,只见纸条上写着四个大小不一的繁体字。
温布尔善看着纸条说道:“黑眼地縫。”
“黑眼地缝,什么意思?那里不是我们今晚要去的地方吗?”赵念蒙立即问道。
“她在那里等我。”温布尔善说得很抽象。
“谁,那个追杀你的女人?”赵念蒙问道。
“不错,刚才她已经出现了,她完全有机会也有能力杀了我,但他并没有杀死我,我想她是想看着我在恐慌中一点点死去。”温布尔善解释说。
赵念蒙看得出温布尔善和这个追杀她的女人之间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个女特务既然有实力跨越那么多国家追杀其他人,想必也有时间和能力追杀温布尔善,但她偏偏留下黑眼大师和温布尔善不杀,不杀黑眼大师倒也情有可原,因为黑眼大师手中保管着她的无名指,而当装着无名指的旅行包被送往温布尔善手中时,黑眼大师立即遭遇刺杀,这说明那个女特务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忘记昔日的仇恨。这样看来,女特务放在温布尔善不杀必定内有隐情,更让赵念蒙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今晚女特务见到温布尔善却没有动他一根汗毛就放过他,这种情况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赵念蒙想不通一个被仇恨支撑着活在世上的女人见到自己的仇人之后会是怎么样的一个表现,就像今晚这样轻而易举地放弃她的仇人吗?显然不可能。
赵念蒙跟随温布尔善多年,深知他的脾性,他知道温布尔善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不知结果不罢休的人,那个女特务给他的印象如此深刻,他不会无动于衷的,事后一定会继续调查那个女特务的,不刨根问底决不罢休。现在他自始至终没有向任何人多说一句关于这个女特务的情况,种种迹象表面这个女人其实并不想立即杀了温布尔善泄恨,如此看来,事实一定不会如他告诉自己的那般简单。但温布尔善既然不愿多说,赵念蒙也只有耐着性子等他先开口。
“走吧,我们得马上赶到黑眼地缝去,她一定在那里等我了。生死由命,我都已经多活几十年来,也该是时候把命交给她了。”温布尔善长叹一声。
走出茅草小屋,阿来、钱文庆和德小米三人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见温布尔善和赵念蒙从茅草小屋内走出来,他们立即停止了谈话,三人站起来走到温布尔善身边。
温布尔善看了眼身边的人,唯独马天龙还没有回来,内心顿时七上八下起来,再一想苏秀兰留下纸条,一定是奔着黑眼地缝而去。
温布尔善担心马天龙一不小心遭遇上苏秀兰这个厉害角色,如果真让他们撞在一起那问题就严重了。他心想苏秀兰刚才见到自己却没有立即杀了自己,现在情绪一定波动异常,万一见到马天龙时,正巧碰到她在生闷气,马天龙就凶多吉少了。
温布尔善有不好的预感,如果说马天龙是被茅草小屋内地人影吓跑的,那么此刻他也应该回过头来看看后头的情况了,但到现在他也没有吐出半句话来,再向前望去,也是一片漆黑,不见半点光亮。温布尔善心中不免着急,他立即带着其他人火速向二级台地奔去。
探险队五个人不知道余下的将近500多米紧挨着绝壁凿开的羊肠小道竟然会比蜀道还要难走,温布尔善刚往前小跑了三四步,速度立即慢了下来,滚落悬崖内的石块发出的声音让他冷静了许多。
好在天空作美,探险队终于赶在月色消失之前走到二级台地,休息了一小会,他们叫唤了几声,仍不见马天龙回音。不敢多停留,温布尔善打着手电筒继续往前走去,走到二级台地的边缘,只闻得附近水声阵阵,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是围绕着九盘河内地河水在运动。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加上水声阵阵,大家打心里开始恐慌起来,更不幸的是德小米竟然不小心扭伤了右腿,这一片漆黑的环境下已经对她造成了严重地威胁。
“温教授,我们不能再冒险了,这样走下去迟早会出事的。”赵念蒙跟上温布尔善,一把拉住他拎着旅行包的手,说道:“现在欧女士的腿也扭伤了,我们不能再往前开进了。”
“可是……马天龙还在前面,我们必须过去,否则,他会有危险的。”温布尔善着急万分。
“那也不行,我们已经下了两级台地,这下面情况不详,我们不能拿队员们的生命赌博。”赵念蒙坚决地说道。
“好吧,那就依你。”温布尔善看下手表,说道:“那好。我们休息三个半钟头,到时候太阳也快初现了,等有了光芒,我们即可动身。”
“恩,就这么定了。”赵念蒙应道。
赵念蒙举着手电筒四处照着,往前探了数步,他惊讶地发现前方竟然是一处高山河谷,不幸的是探险队现在正处在河水涨潮可以到达的地方。
几人沿着河谷往上爬了二十多米,很快,赵念蒙便在河谷附近找了一处能防寒的谷洞,想也不想,他扶着温布尔善一步步走进洞内。
进洞后,赵念蒙起初想找些干柴准备升火取暖,外面的气温出奇地寒冷,探险队一个个都被懂得全身发抖。山洞内虽然稍微好些,但黑漆漆地洞内却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就在赵念蒙准备往山洞的深处探寻时,他还没迈出几步,眼睛所到之处立即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躺在地上。赵念蒙有些吃不准那是什么东西,他招呼阿来过来,两人走进一看挡路的竟然是一只麻袋,并且还是一只会动的麻袋。
阿来将手电筒交给赵念蒙,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慢慢向会动荡麻袋走去,等靠近以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麻袋,当他的身体压在麻袋上时,只听见麻袋内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声,这声音虽小,却让听者浑身不自在。
“阿来,快打开麻袋,是马天龙……麻袋里装着的是马天龙。”温布尔善听到哀嚎声之后,立即冲麻袋的方向跑来,他一把将阿来拉到一边,将麻袋上的绳子解开,“没错,果然是天龙,我就担心他走得那么急促会遇见……。”温布尔善将罩在马天龙全身的麻袋拿走,心里却是一万个猜不透,他根本不知道苏秀兰到底想要做什么?
温布尔善从腰带上取下羊皮水袋,给马天龙灌了一口水袋里的二锅头后,马天龙立即被醇辣地二锅头给呛醒来。
马天龙睁开眼睛,不解地问道:“你,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几人先是一震接着一惊,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马天龙醒来后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问他们是谁?
犹豫了一下,温布尔善回答道:“马天龙,我是温布尔善啊,你怎么了?”
“温布尔善是谁?”马天龙随即问道。
“不会吧,马天龙不会被人搞成白痴了吧?如果不是装的,一定是变傻了。”赵念蒙接着说道。
“马天龙,你别快和我们开玩笑了,这里都会冻死了,谁还有心情和你搞这种玩笑。”阿来推了一下马天龙。
“唉,大个子,说话归说话,你干嘛推我。”马天龙恶狠狠地看着阿来。
“温,温教授,他,他不像是装出来的。”阿来被马天龙看得神色慌张。
“天龙,我是叔叔,你肯定是刚才被石头砸中头部,导致大脑暂时性失去记忆里,不过,你不用怕,我会找神医帮你恢复记忆。”温布尔善将一头雾水地马天龙扶了起来,又走到赵念蒙身边,轻声说道:“这些都是苏秀兰的杰作。”
“苏秀兰,那个女特务?”赵念蒙立即套着温布尔善的耳朵轻声问道。
“没错,看样她只想要我一人的命,我估摸着马天龙是被石头误杀的。”温布尔善判断。
“是啊,杀死一个人和将一个人弄成疯子,显然后者要比前者困难得多。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赵念蒙问道。
“不变应万变,千万不能再单独行动了。她要找的人只有我一个,她不会滥杀无辜的。”温布尔善说道。
温布尔善说完立即笑着走到马天龙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天龙,不要害怕,跟我说说你刚才怎么了?”
“我冷,我饿了,我要吃火锅,嘿,嘿嘿……对,我要吃火锅,放我家的火红火红的辣椒。”马天龙傻傻笑道。
温布尔善不再发问,而是让阿来搀扶着马天龙去见德小米,他希望德小米能将马天龙变得正常些,否则,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向马老汉交代是好。
“唉……”赵念蒙听完话后打着手电筒继续往洞内走去,走了十几步后,他将手电筒从正前方的位置抬高到洞壁上,本想碰碰运气看看洞壁上有没有生长能食用的菌类或者是野果之类的食物,但事不如愿,赵念蒙却在前方的一块凹凸不平的洞壁上发现了一组十分隐藏的组图,赵念蒙吃不准这组图出自哪朝哪代,也看不懂组图的含义,忙不失跌地叫来温布尔善一起研究。
“温教授,快过来,我在洞壁上发现一组壁画。”赵念蒙喊道。
“壁画。”温布尔善立即撒腿往赵念蒙身边跑来, 借着灯光,他发现凹凸不平地洞壁上果然有一组面积不大的壁画,“真是有趣的壁画,我从未见过如此神秘的壁画。壁画大多讲究宏伟大气之势,可眼前这一组三幅壁画倒更像是他人随手涂鸦的作品。”温布尔善初步点评,却是说出了和赵念蒙决然不同地想法。
“对呀,而且,您再仔细看看,壁画上沾染着厚厚一层黑褐色的附着物,我想一定是血液凝固后风化的产物。但令学生大惑不解地是这三幅壁画上画着的物体奇形怪状,杂乱无章,我在怀疑这到底是古人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行为?”赵念蒙问道。
“应该是有意识到凿刻行为,首先,你看壁画上沾有黑褐色附着物,另外,壁画的高低距离地面要有两米开外,虽然我们现在还看不懂壁画的主人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但我想这一定是个学术问题,我们要把它拍摄下来。”温布尔善说着从胸口取出一台精致地照相机,对着三幅壁画拍摄起来。
拍完壁画,赵念蒙和温布尔善对壁画的看法产生歧义,前者认为这组壁画是古人在表现日常生活,后者则坚持自己的意见认定这组壁画是三种不同情况下的天象图,两人为此争论不休。很快,他们的激动表现将其他人吸引过来,几人一分析觉得还是温布尔善的话相对而言要胜算大些。
等到马天龙看见这组壁画后,他竟然莫名其妙地跪倒在地,对着这三幅壁画磕起头来,连磕了三个响头之后,马天龙的额头上竟然破了层皮,看得别人心惊胆颤的。
马天龙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最左面的一幅壁画,说道:“水……”。说完,马天龙竟然开怀大笑起来,紧接着,他又指着中间和右面的两幅壁画,分别说道“火,火和金,金坚硬,火能容。”
大家早被马天龙的表现搞糊涂了,他一会表现得很正常,一会又傻里傻气地,说出的话更是叫人不懂。
“天龙,水,火,火和金,都是些什么呀?”温布尔善小心翼翼地问道。
“困了,想睡觉。我想睡觉。”马天龙应道。
温布尔善原以为可以从马天龙嘴里套到解开三幅壁画之谜的。案了,却没有想到马天龙又变得傻里傻气起来,他这一傻起来,任凭谁拿他都没辙,别说问问题,只要他别给大家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就要谢天谢地了。
“好,天龙要睡觉。不过……”温布尔善心算了一下旅行包内冰块融化的时间,等他算好时候后,他忽然想起旅行包内地小白盒子已经没有了,“那我们现在就休息,等到天亮了,我们再赶路。”温布尔善收起照相机,准备离开这里。
“唉?别动,大家仔细听,前面好像有水声,还有风声……”就在这时,赵念蒙似乎听到了什么。
“好像真有唉,隐隐约约地,似乎还能听到笛声和鼓声,还有敲击金属时的声音。”钱文庆附和道。
赵念蒙走到洞壁前面,拿着手电筒的后头对准洞壁就是一阵轻敲,很快,他在刚才马天龙说的那幅‘水’的壁画下敲出另一种声音。这个发现令大家惊喜万分,几人分别上前一试,也都听到和其他地方不同的声音。
“敲开看看,说不定后面有什么秘密呢。”阿来说着从背包里找出一把铁镐,看着那块发出不同声音的地方,询问道:“董事长,温教授,你说我要不要撬开它。”
温布尔善走到洞壁前,沉思了一会,拿着手电筒敲了敲‘火’和‘金’两幅壁画的下面,很快,他又发现两幅画的下面同样有不同声音发出,也就是说这三幅画的下方一定都有秘密。
“先敲这里吧。”温布尔善语重心长地说道。
“为什么?”阿来有些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不过刚才听天龙说火和金,金坚硬,火能容……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我有种预感,先敲火的下方危险会小一些。”温布尔善解释说。
“玩火**。”赵念蒙说道。
“阿来,敲吧。”温布尔善并不理会赵念蒙的话,但并不说明他内心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几人向后退了几步,阿来举着铁镐轻步走到洞壁前,先用铁镐在壁画下标好了一个范围,然后暗暗用力,狠狠地敲了上去,几次敲击之后,只见标注好的地方已经开始破裂。
此时,所有人都呈现出一种喜忧参半地表情,就在阿来吸足气准备在敲下一次时,他突然发现几十条裂缝处同时出现异样,举起的铁镐又放了下来,“裂缝上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阿来睁大眼睛,指着一处裂缝,只见这条一寸多长的裂缝口正在往外渗透着什么。
“这,这……水……水银,是水银……。”温布尔善不敢相信地说道。
“水银,难道说洞壁的那边全都是水银?”赵念蒙猜测道。
“阿来,快,停止,要再敲了。”温布尔善立即慌了神。
即便温布尔善现在让阿来停止敲击,但事情还是晚了,殊不知这些被标注的地方本来就薄弱,经不起几次敲击,更何况是阿来这样大力气的人。
“不好,裂缝越来越大了,大家快散开。”德小米忽然发现这些裂缝经不住内部的压力,已经开始逐渐扩大。
德小米刚把话说完,赵念蒙就发现‘水’和‘金’的壁画下面竟然也出现细微地裂缝,也就是眨眼的功夫,没等他开口提醒大家向后撤离,这些裂缝竟如溃堤之蚁穴瞬间即溃。
三处地方同时崩溃,阿来和温布尔善靠得最近,他们对‘火’下面的裂缝已经有所防范,但万万没有想到这看似安全的地方往往是最不安全的,谁也没有料到‘水’和‘金’竟然会不攻自破,也都疏忽大意,不曾防范,眼见‘火’下的水银冲破裂缝挤出一个人头般大小的洞口,却没有想到‘水’和‘金’的下面也会有东西流出来。
不等大家看清流出的是什么东西,却先闻到一股浓烈地刺鼻性气味,几人的目光全被这股刺鼻怪味吸引到阿来身上。
阿来掸了掸粘在身上的深黄色物质,深吸了几次,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蹲下身从地上沾了些细沙粒放到鼻子跟前一闻,顿时被吓了一跳,这种味道对他来说并不十分陌生,仔细一辨认,他的脸色很快变得严肃起来,“董事长,温教授,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定是硫磺粉。”阿来掸完沾在身上的硫磺粉立即向后撤了几步。
“不是,我身上的金属粉末却没有味道,那这……。”温布尔善一边掸着落在自己身上的金黄色粉末,一边试图通过味道来辨别这些粉末到底是什么物质,“没有味道,不会是金砂粉吧……。”一听说金砂粉,其他人立即将目光从阿来身上转移到温布尔善这边来。
手电筒光线所到,只见温布尔善所站的地方金光闪闪,这些从洞眼里冒出来的金属粉末至少有15厘米高,已经将温布尔善的两只马靴覆盖了一大半。
“不会吧,水银,硫磺,还有金粉,这些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赵念蒙显然已经确信了温布尔善的话,但他还是不明白这三种物质因为什么才联系到了一起,“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可能性不多,无外乎几种而已。第一,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洞穴极有可能是古时王侯将相的藏宝冢,水银可以起到完全密封并隔绝藏宝冢与外界的联系,硫磺可以保存并抑制冢内细菌的滋长,金砂粉就不用多说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金子是财富和身份的象征;第二,根据历史情况以及我个人曾经收集的一些机要情报来分析,我觉得这里也可能是国民党从南京搬移到重庆时秘密构建的几处为数不多的战时特殊军需品基地,先不说国民党从南京转移至重庆必然会携带大量的物资,就拿这些发现的东西来分析,硫磺可是制造**必不可少的材料,对于一个纷乱的国家,掌握硫磺也算是掌握了制造杀人武器的先决条件,而黄金作为硬通货,从古至今,一定并且永远都是衡量一个**财政收入高低的标准,国民党撤离南京时一定会想尽办法将自己所掌握的黄金库存以及可以调动的黄金储备全部运往自己统辖下的安全区的。”温布尔善想了想说道:“至于水银的作用,我还可以想明白……。不过,我的观点还是比较偏向于将两种可能性结合起来,我想这里很有可能是国民党特务秘密发现的一处地下洞冢,然后顺势将这里改建成战时特殊军用品基地。”温布尔善说完自己的评论往前跨出一步,马靴上的金砂粉跟着洒落满地。
“水银是汞的俗名,这可是不容忽视的化学元素。它几乎可以和除了铁以外的所有普通金属形成合金,而且汞的化合物之一***是一种腐蚀性极强的剧毒物品。不过就目前情况来看,这些汞似乎还有其他作用,汞还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它可以将金子从其他矿物中分解出来。”赵念蒙解释说。
“左面是硫磺,中间是水银汞,右面是金砂粉,如此一分析,可能性确实很大。”温布尔善点头说道。
“那样说来,三个洞眼上面的壁画应该是国民党特务留下的寻找宝藏的特殊标志了。”阿来跟着说道。
“没错,一定是这样。”赵念蒙兴奋异常,立即看着温布尔善,希望他能说下自己的想法,“温教授,你觉得呢?”
“应,应该没错。”温布尔善答话时有些抖索。
赵念蒙发现温布尔善在听完自己的见解之后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再一想温布尔善曾经在这里执行过特殊任务,以及那个幽灵般的复仇女特务,他顿时恍然大悟,显然,温布尔善一定早知道那三幅壁画下暗藏玄机。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要休息了,看样今晚只有在黑暗和湿冷的气候下度过了,那些硫磺不允许我们在洞内制造明火源。”温布尔善说道。
“可是,这些东西怎么办?”阿来急切地问道。
“不用紧张,这些东西不会落入坏人之手,我明天会秘密联系当地**让他们处理这些东西。”温布尔善弯下身子将马靴上的金砂粉全部掸去,说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休整一下,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去黑眼地缝,办完事我们立即送天龙下山就医,他的病情现在不好不坏,说不定时间耽搁久了就变坏了。”温布尔善知道现在露出的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他并不担心埋在这里的物质会被人偷走,反倒担心起马天龙的病情。
温布尔善从背包里找出三张薄膜将从洞眼内流出来的硫磺、水银和金砂粉分别遮住,然后在洞中间找了处相对平坦的地方躺了下来。
“好了好了,大家也都快睡下吧,现在都快凌晨两点半了,再不睡明天一定没有精神再爬山下山了。”赵念蒙说道。
其他人看见温布尔善守着金山银山也能心安理得地睡觉,加上赵念蒙这么一说,也都跟着走到洞中间找地方睡觉。
熄了电筒,洞内一片漆黑,能听见连续不断地水滴声,却让设身处地的人打心里产生另一寂静的感觉。
温布尔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辗转反侧,脑子里尽是当年的往事。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腰部似乎被什么坚硬地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腰部先是麻痹了一下,紧接着剧烈地疼痛起来,但他强忍着并没有叫出半句**来。这阵疼痛就像是打开记忆之门的催化剂,让温布尔善的大脑在接受到疼痛的同时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此时此刻,除了疼痛,温布尔善的脑子里装得最多的还是苏秀兰的背影,他的脑海里忽然呈现苏秀兰留给自己的那张写着四个繁体字的纸条。
温布尔善默默念叨:“黑眼地缝……。”
良久,温布尔善再次想起苏秀兰跳河前说过的那句令他刻骨铭心地话。
苏秀兰说,这个世界有太多美好的故事,可是你我偏偏选择了光明照不到的地方。这就意味着黑暗和肮脏,我决不放过伤害过我的人,你们将黑眼天坑变成我的地狱,我发誓也要让黑眼地狱成为你们的地狱,给予你的特俗照顾,当你解开我的组织交给我的任务时,那就是我给你的第一暗示,也是最后一个暗示。
温布尔善恍然大悟,原来苏秀兰故意没有整死马天龙,而是使出卑劣手段将他吓傻,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温布尔善担心他的伤情,阻止他夜间进入黑眼地缝;将马天龙安排在距离这个洞穴附近,目的就是为了让温布尔善更快速的找到这个藏有战时军需品的秘密基地,这样的情况刚好符合苏秀兰行事作风,既是第一个暗示,也是最后一个暗示。
温布尔善将放在一旁的背包垫在自己的头下,此时,他心乱如麻,殊不知苏秀兰这是故意给温布尔善时间放他一条生路。只是,温布尔善并没有谅解苏秀兰对他的那份刻骨铭心地爱恋。
天明,注定是那场矜持了几十年的儿女情长的终结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