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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密码.2

作者:赵大秀才著 | 分类:游戏 | 字数:21.8万

红桃尖

书名:绝地密码.2 作者:赵大秀才著 字数:4282 更新时间:2024-10-11 09:39:58

天空微微发亮,探险队也在藏有战时储备的洞穴里忍饥挨饿了一个晚上。

赵念蒙睡在最靠近洞边,当柔和地光芒射进洞内时,他自然而醒,伸了个懒腰,顿时觉得浑身上下无不酸痛。

此时,赵念蒙又饥又渴,他本能的将手放进身旁的背包里,本想从里面摸出矿泉水和饼干,可是左摸右摸直到将背包里的东西统统倒在地上,他也没有发现自己目前迫切需要的东西。

赵念蒙狐疑地看向其他人,只见身边的人都还在睡觉,更本没有可能乘着夜晚睡觉的机会窃走自己的水和食物。再则,进天坑之前,温布尔善逐一检查过个人的储备,即使不幸迷路,各自所带的水和食物也足够自己在这里维持一个星期左右。如此判断,这里的人根本没有动机去恶意毁坏同伴的水和食物。

可是,谁会在凌晨三点之后仍有闲情逸致找到这个洞穴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自己的水和食物呢?

赵念蒙还在认真思考这个没有头绪的问题,耳边突然响起某人的尖叫声。

“啊……血,蛇,蛇……蛇血……。”

赵念蒙被这一声尖叫吓得不轻,腿脚一软,刚站起来又坐在了地上。

抬头一看,只见睡在不远处的德小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此时,她披头散发,衣服萎靡不振地样子,面部表情坚硬,嘴巴却张得奇大无比,半睁着眼睛,手中拿着一条鲜血淋漓的血布条。

“欧女士,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神经啊,我的心都快让你吓得跳出来了,那是布条,不是蛇。”赵念蒙指着德小米手中的血布条说道。

“血……,怎么会有血?”德小米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血布条扔出去,血布条刚好被她不偏不倚扔到赵念蒙面前。

“快,快看看有谁受伤没有?”赵念蒙这才反应过来。

大家早被德小米的尖厉叫声惊醒了,互相检查了一下,发现马天龙和温布尔善已经不知所踪了,几秒钟之后,只见温布尔善从洞口方向走了过来,他的头上满是白茫茫的雾霜,见众人惊慌失措地样子,忙问道:“怎么了?我在外面守了一宿,就怕里面出事。”

“是这样的,马天龙不见了,欧女士醒来后手里握着一条血布条,我的水和食物被人偷得一点不剩。”赵念蒙一句话概括道。

“我一直守在洞口,既没有人进也没有人出,而且你们能安稳睡到现在,说明洞内也没有发生过剧烈打斗,我猜测天龙应该还在洞内。”温布尔善走到赵念蒙面前,拿起血布条,仅是看了一遍,就将这条大约有20厘米左右的血布条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面对大家,若无其事地说道:“天龙已经惨遭毒手了,这是血书,也是最后的通牒。”

“马天龙死了,怎么可能?除非有鬼,不然我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发觉?”阿来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

“阿来,不要惊讶,你没尝试过一生下来就被命运主宰的滋味。你有想过有一天你的命不是你的,你的思维不是你的,就连你的死亡时间和方式都不由你决定吗?”温布尔善问道。

“可怕,这样人只会沦为杀人武器。”阿来说道。

“没错,你们不畏生死的跟着我,我想我也该将一些事情告诉你们了,只是,我请求你们知道一些内幕后不要再提起他们,也请你们听完之后带着平常心各奔东西吧。”温布尔善说道。

“可是……。”德小米似乎有话要说。

“没有可是,知道的越多意味着距离死亡越近。我这一辈子经历了太多的血腥,活着太累了。”温布尔善打断德小米的话,继续说道:“你们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吗?不单单是蒙子的水和食物被偷了,如果没猜测,你们的应该也全都没有了。”温布尔善说完话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的水和食物没有了。”阿来说道。

“你们看我水和食物也没有了。”德小米将包内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地上。

“我的也没有了。”钱文庆跟着说道。

“现在相信了吧。”温布尔善有些幸灾乐祸。

“好吧,教授,您就说说吧,也让我们了却心思。知道了事情的由来,我江德来也不枉有过这么一次精彩的人生。”阿来心急地问道。

温布尔善点点头,从自己的包内将所有食物全部拿出来,平均分配给每个人,他自己开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说道:“千里寻马是村下源设计想要引我出来,然而这个偶然却在我们进入藏区之后变成另外一个偶然,这个偶然来自于一个国民党女特务,起初,不光是你们,连我也以为这只是村下源逼我们进藏区的,但是,村下源临死之后,却将一件宝贵的东西交给了蒙子,这是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我不得不重新思考整件事情,我从王汗和老萨满的言行中发现他们对我似乎有所隐瞒,这是很反常的事情,我知道能够同时指挥他俩的人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女特务。所以,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又都不是偶然,恰是我必须面对的必然事件。”温布尔善又喝了一口矿泉水,说道:“请原谅,我知道你们听得一定很吃力,不过,这是我和那个女特务之间的事情,我们的时日都已经不长了,就让我和他私了了这件事,否则,一旦被外界知道,这件事必定会引起血雨腥风。”

“教授,我们知道事情的厉害性,不过,您能告诉我们,你和她之间是什么关系吗?”德小米忽然问道。

“敌人,情人,爱人,天涯沦落人。”温布尔善说得很模糊。

“好复杂的关系,她是国民党的女特务,那么您一定是共产党的的人了,应该是一段刻骨铭心却又无可奈何的爱恋吧。”德小米不耐其烦地说道。

“好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间未到。今天会和她有个了结的。”温布尔善站了起来,喝光最后一口矿泉水,继续说道:“天龙还在洞内,你们继续找他,我刚才又想了想,她做事有分寸,是不会为难你们这些小辈的。我出洞后会给当地**打电话,你们三个人留两个在洞内找人,一个在外面等救援人员。回到重庆市区,会有人主动和你们联系。去西藏,去蒙古,还是出国,何去何从,你们只要告诉人家就行。”温布尔善说完话只提起旅行包,就往洞外走去,“蒙子,你跟我走,我的腿脚不方便,山路崎岖,我怕半路走不动。”

“教授,让我跟你去吧,我有的是力气。”阿来恳请道。

“不用,阿来,你守在洞内,一定要在警方来之前将这里看好,千万不要让别人破坏了现场。”温布尔善说道。

“阿来,照做吧,我还是希望你回我的盛世继续做保安队长,一切待遇从优考虑。”赵念蒙说道。

赵念蒙已经将话说到这种程度了,阿来自然不会过多异议。

至于钱文庆和德小米都是温布尔善从国外请来的,暗地里,温布尔善早和赵念蒙将一笔数目不小的雇用费打进他们的瑞士银行的户头上。所以,既然雇主都已经开金口了,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出了洞穴,温布尔善连叹了七八口闷气,领着赵念蒙一路往北,走了大约半里路,温布尔善已经开始眩晕起来。赵念蒙这才想起温布尔善在洞外呆了整整一宿没有睡觉,现在寒风凶猛,他的身体已经经受不起。

温布尔善自己找了块石头坐下,他从怀里取出那根血布条,对着赵念蒙的方向,问道:“蒙子,看出问题了吗?”

“看出来了,这是苏秀兰给你的最后一次警告,应该是线索。”赵念蒙说道。

“有长进,村下源一生做尽坏事,没想到到头来却做了一件造福人类的大好事,将刺鹰勋章交给了你。”温布尔善笑道。

“温教授,快解码吧,这应该是特殊的药水吧。”赵念蒙走到温布尔善身边,一双眼睛时时刻刻都在盯着他手中的血布条,“既然我也成立刺鹰联盟的人,我想我是有权跟你站在一起的。”

“干大事的人切记不能让你的对手发现你在想什么。”温布尔善提醒道。

温布尔善将放在身边的旅行包打开,虽然现在是十一月,天气寒冷,即使是中午时分,周围的气温也还在零下徘徊。但旅行包内地整块冰块却没有执行大自然的规则,它在执行另一套系统的命令。

温布尔善看了看旅行包内设定的时间,说道:“要抓紧了,还有不到四个小时,这些冰块就会全部融化掉。”

“咿,白盒子还在,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赵念蒙凑近一看,竟然意外发现神秘消失的白盒子。

“问题就在这些特殊材质做出的冰块上,夜间又强光是发现不了其内部的白色物体的,只有用氩气灯才能隐约看见一点。”温布尔善解释说。

“那,那快把血布条搞定吧。”赵念蒙一想到还有不到四个小时的时间,心里就开始莫名慌张起来。

温布尔善拉了拉血布条的两端,然后让血布条保持紧绷状态。他将血布条放在冰块上,等到其完全融化之后,血布条也变成了白布条,但在赵念蒙的眼中,这布条只不过从血红色变成了全白色,更本看不到其秘密之处。

“用这个就可以看见了。”温布尔善从口袋里取出一把精致地荧光灯,温布尔善将荧光灯交给赵念蒙,然后将全白色布条对着太阳说道:“蒙子,打开灯,对准布条。”

赵念蒙将荧光灯打开,当碧绿的光芒照在全白布条上时,奇迹出现了,光芒所到之处,布条上便会有五彩斑斓的字体出现,就像是有人在借用彩虹的光辉构造出令人不可思议地天书似的。

这根布条虽然只有20多厘米长,宽不到5厘米,但上面却被写上了太多的蝇头小字。

“1937年春……,像是在记载一件事情?”赵念蒙不敢肯定。

“确实如此,苏秀兰应该知道你的存在了,她这是写给你看的。”温布尔善说道。

“红桃尖,布条上让我们找到红桃尖,只有他才会带领我们找到刺鹰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念蒙大惑不解。

一听说红桃尖,温布尔善顿时来了精神,他站了起来,将布条全塞给赵念蒙,说道:“行了,于我而言,这布条已经没有意义了,你记得必须找到红桃尖,这样才能找到刺鹰图。”温布尔善显得异常激动。

“能说明白些吗?”赵念蒙仍然不知云云。

“国民党特务使用扑克牌来排名自己的身份,除去大小鬼的特权之外,四色等级依照黑红方梅区分。红桃代表热血和衷心,由一批激进的拥蒋分子组成。在整个特务系统内,红桃尖是除去大小鬼和黑桃尖之下,做第四把交椅的特务头子。”温布尔善解释道。

“苏秀兰属于哪一色?”赵念蒙好奇道。

“当然是红色,当时她的级别是红桃Q,直接受命于红桃尖。”温布尔善说道。

“你们的级别都很高,怎么没想过一起逃离是非之地,躲进山林过自己的小日子。”赵念蒙说。

“有时候信仰会决定一个人该去做些什么,不该做些什么。”温布尔善说道。

“我们要怎么找到红桃尖?”赵念蒙问道。

“这个世界看似波澜不惊,但各路邪神一直蠢蠢欲动,只等时机一到,他们就会闻风心动的。”温布尔善并不担心会找不到红桃尖,苏秀兰一出现,红桃尖一定也会出现,“走,我们现在就走,我要在四个小时内赶到黑眼地缝,先将它还给苏秀兰,然后任凭她处置。”温布尔善将旅行包盖上,面容忽然憔悴了许多。

赵念蒙抢过温布尔善手中的旅行包,他觉得这里面装着的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重的半截无名指。这也是一个男人关于信仰和爱情之间的取舍问题,随着时间的流逝,信仰,包括爱情,一切都会不复存在。

温布尔善因为想得太多也就背负了太多的罪恶感,他那无比坚定地信仰让他体会不出一个女人对于爱情的执着,她可以为了爱情而放弃一切,可以为爱情展开无边的杀怒,也可以为爱情宽恕满世界的肮脏与罪过。

或许,她的心结只需要某人一句语重心长地道歉就可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