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勒文颇有趣味地看着杰罗姆，杰罗姆这番话没有任何杀伤力，却极具有侮辱性。

格林伍德不屑地看了杰罗姆一眼，却没有拒绝杰罗姆的侮辱，与侮辱相比，他更看重自己的性命。

随后在心中安慰道：“这小屁孩就是太嚣张了，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成为队长。”

格林伍德接过左轮手枪，将其对准自己肥胖的脖子，随后闭上眼睛，一咬牙，扣动扳机。

虽然第一个开始游戏的人存活几率更大，但这这种运气游戏，有时候和胜率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运气不好，可能第一枪就死亡。

伴随着一声空响，格林伍德一脸轻松，随后将左轮手枪递给杰罗姆，带着一丝不怀好意，道：“该你了。”

格林伍德心中不断诅咒着，杰罗姆下一次扣动扳机，就会直接被爆头。

杰罗姆接过手枪，面容惬意，仿佛手中的不是手枪，而是一把玩具。

“格林伍德，什么才是优秀喜剧的诀窍？”杰罗姆按下击锤扳，对准自己的下巴，带着笑容向格林伍德问道。

格林伍德没有说话，死死盯着杰罗姆手中的枪，祈祷扣动扳机后能看到杰罗姆的尸体。

而盖勒文在后方半蹲着，观察杰罗姆脸上的笑容，哪怕他活了这么多年，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没有见到过这样疯狂的人。

他没有想到能够比疯狂更合适的形容词，毕竟他们原本就是疯子。

“时机！”扣动扳机，手枪发出咔嚓一声空响，杰罗姆在众人震惊的眼光中再次按下击锤板。

“那么勇气是什么呢？”再次扣动扳机，再次传来一声空响，这一次，所有人不禁投向杰罗姆以惊叹的目光。

“压力面前保持优雅。”杰罗姆按动击锤板，再次扣动扳机，咔嚓，此刻房间内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专心欣赏这一出优秀的喜剧。

“那么...”

杰罗姆再次按下击锤板，枪口顶在其精致的下巴处，“谁才是老大？”

格林伍德眼神中的震惊被惊慌取代，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似乎认怂了，被杰罗姆这疯狂惊吓到了。

“那么，谁，是老大！”

格林伍德身体轻微地抖动，杰罗姆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获得胜利，而他同样如此。

盖勒文被杰罗姆的疯狂引起兴趣，多少年了，他没有欣赏过如此优秀的喜剧，同时心中胜利的天平不断向杰罗姆一侧倾斜。

在众人瞩目的眼光中，扳机被扣动，没有枪声，没有血液，只有咔嚓一声轻响。

格林伍德全身一抖，他知道，自己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而接下来，就需要自己做选择，是体面的死亡，还是带着屈辱与恐惧活在世界。

哈哈，哈哈哈，杰罗姆喉咙中发出诡异的笑声，将死亡的机会送到格林伍德怀中。

格林伍德愣在原地，怔怔地接过手枪，他此刻还没有死亡的想法。

盖勒文将格林伍德手中的左轮手枪拿起，替他做了选择，带着屈辱与恐惧活着，活在杰罗姆的身边。

“杰罗姆，你才是老大。”

“阿里戈多，sensei！”杰罗姆双手合实，如同武士一般用日语向盖勒文微微低头感谢。

“吼，嘿咦。”随后发出兴奋的吼叫，如同孩子般从格林伍德手中抢回属于自己的武士刀。

翌日，戈登正在搜寻任何与杰罗姆有关的线索，却始终一无所获，哥谭市所有的废弃仓库，公寓，都没有找那些疯子的身影。

他们会在哪里，会在哪里...

戈登看着哥谭地图，突然看到了他们一直忽视的地方，钻石区！

既然推测在这些疯子的背后还有幕后黑手，那么他们不一定会隐藏在较为混乱或贫穷的地区，也有可能会被幕后黑手安排在钻石区。

而他们一直因为钻石区居住的人非富即贵，如果出现一群疯子，早就被他们的保镖发现，所以忽视了对钻石区的排查。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他们几乎很少会去钻石区查案，首先是犯案的人大多是穷苦人，再一点就是即使那些达官贵族犯案，他们也没有能力去抓捕。

最起码对以前的警局来说是这样。

就在戈登准备带人侦查钻石区时，突然感觉背后被人拍了一下。

“戈登？”

“怎么了？”戈登转过头看到裤脚，是警察制服，便没有多想，随后抬头准备看看是谁。

“你是...”还未等戈登说完，他就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昏了过去。

随着戈登的倒下，几枚烟雾弹出现在警局中，随后...

一场屠杀在警局内展开，面对突然袭击的恐怖分子，只配备了手枪的警员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柯林格被眼前这一幕惊吓到，身体失去控制，就在这时，尼格玛天神般冲出，将柯林格扑倒，随后小心翼翼地越过枪林弹雨，躲到档案室中。

而莱斯利在听到枪声的第一时间，便躲到了解剖室的柜子内，透过缝隙，她看见一个壮硕的男人手持一把散弹枪闯入解剖室。

好在这个人没有仔细查找，大致看了一眼后就关门离开。

莱斯利静静地躲在柜子内不敢出声，用力压制住身体的紧张，控制自己轻轻地呼气。

而与此同时，躲过一劫的尼格玛匆忙拿出手机拨向艾萨克，这个时候能够救他们的，他只能想到艾萨克了。

“喂，艾萨克，警局又被恐怖分子闯入了！”

电话拨通之后，尼格玛没有墨迹，直接将警觉被入侵的消息告诉艾萨克。

“十分钟。”艾萨克没有犹豫，直接挂断电话，随后拨向在工厂内的劳顿。

工厂距离警局较远，但如果去除红绿灯和城市限速，他们应该能在十分钟内赶到。

“劳顿，现在立刻支援警局，用最快的速度！”

劳顿挂断电话后没有墨迹，即刻召集队员乘坐直升飞机赶往警局。

直升飞机能在十分钟内以直线飞到警局，好在获得直升飞机的时候，艾萨克便将这两架直升飞机挂在了警局编制内，他们有在城市上空飞行的权利。

警局内，随着烟雾散去，枪声逐渐消失，哈维趁杰罗姆众人不注意，躲到解剖室中。

哈维刚刚看到杰罗姆的手下已经侦查过解剖室，现在这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哈维，哈维。”莱斯利轻声向哈维喊道，随后打开柜门，让哈维躲进来。

“戈登怎么样？”莱斯利担忧地询问道。

哈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外面很混乱，等我们意识到警局被入侵的时候，已经无暇顾及戈登了。”

解剖室外，杰罗姆随手一枪将还有气息的警察彻底杀死后，将艾森局长从办公室内架出，绑在背对警局大门的椅子上。

“这个角度刚刚好，能够看到警局这优美的画面。”杰罗姆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恐吓艾森局长。

毕竟现在警局的画面，怎么都称不上‘优美’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