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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女复难为

作者:美人妆YM | 分类:古言 | 字数:61.7万

第209章 家丑

书名:长女复难为 作者:美人妆YM 字数:2179 更新时间:2024-11-16 23:58:44

乐山在牢中关了三天,期间,郭曙来看过她一次。

“都给我好生地伺候着,胆敢虐待她,她要是破了一块皮,掉了一根头发丝儿,小爷我定找你们算账,非把你们的牢门连带着墙头都给擂通了不可,你们信不信?”

“七爷,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说的是什么话,你办的又是哪门子的事啊,无凭无据抓人,这都几日了,也不上审,敢情抓着人在牢中二日游喽,就这个破地方,你再不办点正事,不查清楚了,信不信我告御状,告到圣上那里去,告死你,就告你一个不秉公办事,携私妄断的名声,嘁。”

“别别别,”通判怕了他,“进去吧,不过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要紧的话紧着说,可千万别耽误了时辰。”

“这还差不多。”

牢中清水,郭曙特意替乐山带了两壶酒,“你喝些,去去寒气,明日我还来看你。”

乐山哪喝得下。

“朝中风向,瞬息万变,”乐山苦于无门,“这种事你不要掺和,喝完这杯酒,你就回去吧。”

“你这是看不起我!”

“怎么会,是怕你受了牵连,圣上现下重视你家,你莫要让你父兄为难。”

“我才不在乎呢,我不怕,我也不信你会做这种事,就是要做,你也是光明正大的去做,用得着摸黑去吗,我还不了解你,一定是有人诬陷你,你是清白的,那我还怕什么?”

乐山被他说笑了,倾过身来,拍了拍他的头,“郭曙,你且帮我一个忙。”

“你说。”

“帮我找一个人,看看他,是不是还在京里。”

“谁?”

“夏黎。”

就这样在牢里又躺了一夜,不知怎么的,从下午起,她的眼皮一直在跳,遂以一夜合不上眼。

一早,乐山刚睡了个囫囵觉,便被门口处的铁链声惊醒。

谢筚亲自来接的她,一脸喜意,“陈营头,你可以出去了。”

乐山从破床上坐起,跟着谢筚一道出去,“怎么说的?”

“是长孙将军,他将这桩案子捅到了御前,这下你可出名了,听说就连郑王也为你求了情,陛下大笔一挥,亲放了你。”

乐山险些没站稳。

胡闹,胡闹!

“哦,长孙将军来接你了。”

长孙全绪站在大牢门口,见到乐山出来,咧着嘴便朝她笑。

乐山并未露出喜意。

与谢筚在门口道了别。

乐山是生气的,这下好了,“小满,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长孙全绪不明白她的意思,“我,我只是想帮你。”

“你不是在帮我,唉,你是在胡闹,你以为郑王为什么会帮我说话,还不是看中了你,你百口莫辩,以后行事,没有人会相信你跟他李邈不是一伙的,太子会这样想,圣上,也会这样想。”

“那又如何?”长孙全绪不在乎这些,“见你在牢中,我难道要坐以待毙吗,不救你,叫我如何安心。”

什么坐以待毙,哪有这样严重。

“算了算了,你也是一片好心。”乐山接过了他牵来的马,“我先回府一趟,你晚些叫人来接你。”

将长孙全绪留在了原地,长孙全绪仍旧乖顺地朝她点头,“好。”

乐山回了府,门口守门的小厮一阵机灵,忙跑向院内,一路跑,一路喊,“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

听到门人这样喊,屋内等人纷纷涌了出来,见到果真是乐山,陈义站在门口,就这样望着她,忽而抹了一把泪。

乐山心惊。

陈义这副模样,难道,难道刘氏……

“母亲她?”

一旁的贺氏也擦了擦眼泪,同她道,“不是,母亲一切安好,是二姑,她……”

二小姐房门紧闭,内里只有一个媛儿在看望她。

丫头们一片唏嘘,都不敢相信,“芳华姑姑,二小姐这样好的人,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

“唉,”芳华也是哭了好久,“怪我这几日病了,不在小姐身边伺候,怪我。”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别哭了,姑姑。”

沉芫出了这种事,将她带回来的是灯笼,这种事不堪瞒,灯笼现下已被关了起来。

乐山步履维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二院的。

贺氏适才同她说,“大姑姑,你千万要想开点,二小姐被贼人失了身,毕竟是桩糊涂事,还请不要责怪二妹妹,她是不懂事才这样的。”

陈义又气又恼,恼到最后,老泪纵横,沉芫一向是个最体贴的孩子,“家丑,家丑啊!”

“父亲的意思是?”乐山问。

“这样的丑事,”是有辱家门啊,他叹了一口长气,“长宁,这个事,还是你来办吧。”

柳姨娘却在一边说,“这沉芫,平日闷不做声的,也不知道像谁,竟这样糊涂。家里还有个未出嫁的三姐儿,黄姨娘的三哥儿也快要到议亲的时候,偏是在这样的关头,老爷,这种事可不能小办啊?”

说到三哥儿,黄姨娘也耐不住了,“老爷,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是没个表态,会一直叫外头说我家的不是,再拖不得,快些将沉芫这丫头办了吧——”

“都把嘴给我闭上!”乐山手一推,狠狠推翻了案上的茶盏。

她突然发怒,吓坏了一帮叽叽喳喳的人。

“往日里,这个家里的名声坏得还少了吗!”乐山用盛怒的目光在堂上扫了一圈,“沉芫的事,容不得你们插手,怎么办,我说了算。”

“嘁,大小姐这是有心包庇了,怪不得沉芫能做出这样的事,说句不当听的话,二小姐能这样做,多半是学了大小姐你呢。”柳姨娘甩了甩帕子,躲在陈义身后于是说。

乐山眉头跳了两跳,“来人。”

乐山抬起了头,极其狠阀地望向柳姨娘,道,“将姨娘拖下去,杖责三十!”

柳姨娘惊骇,说哭就哭出来了,“老爷,老爷……”

陈汴也急了,“长宁,姨娘她一向没个主张,是胡说的,胡说的。”

倒是贺氏很有些能耐,陈汴拉都拉不住她,“大姑姑,这打人也有个原由,姨娘说两句,便是无心之错,你骤然说打就打,公堂办案都没有这样的,缓缓吧,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