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恼怒，但还是压下了气，心里有一股暖流滑过。

只是她担忧的还是来了，没多久顾萧就欢天喜地的跑下楼，对着顾书沫阴冷的笑“上去吧，爸找你。”

顾夫人担忧的看着顾书沫，顾书沫则是一脸无所谓，走的不卑不亢。

错过顾萧身侧时还小小的冷哼一声。

顾睦泽远远的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微微一笑，顾萧冷漠的打量他“你能守护她多少年？！”

他笑的如沐春风，清风朗月“你不在世的时候。”

“顾睦泽，你什么意思！”顾萧恼怒，将要扬起拳头揍他。

他笑，余光中是顾夫人担忧的神色，从容而优雅“大哥，我只希望这个家能维持平静，仅此而已。”

闻言，顾萧冷瞥一眼餐桌旁神色暗沉下来的顾夫人“你应该好好问问你妈，当年她都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

他用力的用手指戳着顾睦泽的肩膀，语气嘲讽悲愤。

顾睦泽便清和的看了眼神色躲避的顾夫人，心沉了沉，再对上顾萧怒意的目光，和煦的笑着“不管她做了什么，事已至此，你杀了她会坐牢，你愿意吗？”

顾萧一愣，听出了他话里的考量与认真。

“疯子！”他低斥，厌恶的看着他，最后扬长而去。

顾睦泽回头看表情愣愣的顾夫人，轻声提醒“妈，您没事吧？”

顾夫人回过神，美眸疲惫，苍白的笑了笑“没事儿。”

顾睦泽便安心一笑，长身玉立，丰神俊朗，如沐春风，和煦的像是暖阳。

可为什么，顾夫人却觉得这人眼底深处有着浓深的冷意呢？

……

楼上，书房，顾书沫站在办公桌前抿着唇，一言不发。

顾先生正在处理文件，眼皮都没抬一下，直接问罪“为什么打你大哥？”

那话，突然让顾书沫想起了年幼时很多次和顾萧打架时，无论是谁的错，被问罪的人都是她。

就因为顾萧的母亲死了。

就因为前任顾夫人是顾先生心爱的女人。

所以他庇佑顾萧，一度到无理由的偏爱，溺爱，忽略了另外两个孩子，更多给那两个孩子的都是不公平。

顾书沫原以为她已经习惯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问话，但顾先生冷漠似冰的语气响起来时她还是会觉得酸楚。

她不卑不亢，掷地有声“他该打！”

啪——

文件被顾先生摔在桌面上，响声清脆，顾先生抬眸看她，揉了揉眉心，口吻不虞“他是你大哥！”

“大哥该有大哥的样子！”顾书沫不惧，反驳道。

顾先生冷斥“他那只是一句玩笑话，你一个女孩子，何必斤斤计较！？”

顾书沫闻言想笑，冰冷的笑，大逆不道的说了句“因为那不是您的妈妈，所以你觉得那只是一句玩笑话！”

“混账！”一声怒斥，顾先生站起来和顾书沫平视，身形壮大起来，整个人如同修罗，分外可怕。

说不害怕是假的，顾书沫只是怂了一下，便回怼了回去，开口却已经委屈哽咽起来，气势全无“她是你的妻子，无论你如何爱你之前的夫人，都不应该纵容自己的孩子这样侮辱她！”

“你以为她那么高高在上却对顾萧忍气吞声，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那是你的孩子，那是你溺爱的顾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