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残破的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也忘不了，久而久之成了心头的一根刺。

眼前是无声的对峙，是大先生眼里的怒视以及失望，他压着嗓子警告“我不管你之前有多混账，从今以后全部给我断了！”

蒋霆抬起眼睛，心脏疼疼的，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因为这件事背后的人。

“谁？”他问，心底却已经有了答案。

大先生微怔，皱眉，没回答。

他又问“是殷湫吗？”

他坚定这个答案，又宁可不知道这个人。

殷湫，殷湫。

到现在还怕他的孩子。

怎么会给他致命的一击？

大先生冷哼，下巴抬高，蒋霆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就是败坏门楣，不能见人“是有怎样？”

蓦地，一直处在自己世界里的蒋霆爆发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用力的将他推在后面的墙上“殷湫根本不是什么亲戚家的孩子！”

“放手！我是你老子！”大先生答非所问，后背撞在墙上，有些疼，他咳了几声。

“回答我！”蒋霆像疯了一样死死的盯着他，仿佛眼前这个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一个他恨透了的人“殷湫从来都不是什么亲戚家的孩子！一起都是骗我的！他只是你用来监视我的工具！”

大先生被吼的一愣。

蒋霆虽然一向混蛋，比蒋之青还要混蛋，但在家人面前还是会收敛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毫无保留的，将满心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就因为一个叫殷湫的少年。

大先生耳蜗里发怔，脑海里灵光一闪，反应过来什么，眉头紧皱，抬手拽住蒋霆的手腕，挥开后冷斥道“我看你是翅膀长硬了！连我是谁你都忘了！”

蒋霆冷笑，浑身的戾气丝毫不遮掩“哪有自己亲身父亲会派人监视自己的儿子？”

啪！

大先生抬手，一巴掌重重落在蒋霆的左脸上“混账！就是平时把你给惯的，无法无天！”

啪！

又是一巴掌，相对于之前的那一巴掌力度更大，蒋霆的脸直接肿了起来。

他啐了口，吐出一口血水，脸疼到麻木。

大先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捂住心脏的地方，眉头紧锁，气的说不上话“你个混账，你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我蒋家家门不幸，生了你这个败坏风气的混账！”

闻言，蒋霆无所谓的笑了笑，走近后是冷漠的眼神，他睨了眼不远处的急救室，掀唇毫无温度“您可小心点，里面已经躺了个了。”

大先生气的剧烈咳嗽起来，扬手又要打下去是却被蒋霆一把擒住手臂甩了开“殷湫既然是你的狗，那我就不要了，今天下午就给您打包送来。”

大先生瞥见蒋霆眼中嗜血的光芒，有些胆寒“你要干什么！”

蒋霆转身就走，飘飘然的留了一句话“以牙还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