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六零女人也能干基建
作者:原地等你 | 分类:现言 | 字数:30.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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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搭鹊桥
“我们还没结婚,”关豫在两位新晋的舅兄跟前诉苦半句,才继续正题:
“纺织厂、服装厂、食品厂里的女工人多,未婚的也多,大桥的影响力大,大桥工人的工资高,在这个城市很受欢迎,但平时没有机会跟外人接触,创造一点机会,也能解决一些人的个人问题。
等大桥全面复工后,从别处调来的工人和铁道兵更多,一半以上都是家在外地的,这个问题就会更突出,
程大哥,这事得你去跟总务办的人提,再让保卫处的人强化好队员的组织纪律,不能做违规违纪和破坏与地方关系的事。”他又补充。
“还能这么干?找这当地的媳妇?”两位老大哥对视几眼,思考半天,还是想挥拳头揍人:
这是打算让队员在当地倒插门儿?
怎么有学问的人出的主意都比别人馊呢?!
“未必就是倒插门,”关豫有些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子继续:
“结婚就能把户口落过来,市里的房子紧张,短时期内想分到房有困难,除非租房,否则想独自安家确实有难度,
但郊县和周边公社好办,荒地多,落了户,找大队划块宅基地不难,然后自己盖房……”
邓队和程营再沉吟,须臾后咂嘴:“别说,这还真是条路!你小子这意思是娶农村户口的媳妇更合算?”
麻苏月低了头在心里偷笑:
两位老大哥哦,你们怎么能用合算不合算,来界定娶媳妇的事呢?
不过——
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关大工程师哦,您这是为多少人指出了一条致富的捷径啊!
所谓的郊县,若干年后,都是半小时生活圈内的黄金地段,也是地价飙升最疯狂的地段啊,
大院子圈起来,再蜜蜂筑巢似的一点点加盖房屋,那以后就都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儿孙都可以枕着拆迁款入梦了哦!
被点拨了的两位大哥,一同揪着胡茬笑,然后,一个说回去跟工会提提,一个说回去跟总务办建言,又一起问他:“你既然早有想法,为什么不主动跟领导提?”
关豫低头喝茶,片刻后冒出一句:“我是木头人,不善言辞。”
邓队:“……”
程营:“……”
就想把口里的热茶喷他一脸。
麻苏月再一次在心里偷笑:对,您是木头人,木头里面装了个语言触发装置,按准了能把情话吟成诗,按不准就能一句话噎死一个人。
看两位老大哥关心队员却不关心自己,麻苏月就提议说,让他们把家属接过来聚一段时间,不想住帐篷,就到工地旁边的村子租一间房子,
农忙时是不可能,但到冬天地里没活的时候,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主要他们的儿女都大了,能离手,人到中年依旧聚少离多,想想都让人觉得心酸。
两人没听完就一同摇头,“出不来,地里没活也出不来,养大儿女,就该看孙子了,是一大家子人的主心骨……”
“咱这队伍里,过了二十五六还没成家的人都快占一半了,咱让家属过来,人家却连媳妇都没有,这不给人添堵吗?不行,不能给队伍添麻烦,”邓队补话,粗粝的大手揉搓了几下面颊又继续:
“小关帮咱们争取到参与修建大桥的机会,不容易,是件顶顶光荣的事不说,大桥工人工资也高,已经帮了咱这些人天大的忙了,这一稳定下来,也能正正经经地跟家里写几封信、收几封信了,这就不孬!
原先啥样?
原先到处走,十回里有五回往家里写信,都得在底下注一句:下个月拔营,勿回!”
他说着,咕噔几口灌下半杯子茶水,笑起来道:
“不怕你们笑话,年轻那会,每次探家回来,头仨月,就掰着手指头猜媳妇怀上没,要没怀上,就掰着手指头数下回探家是什么时候。
要怀上了呢,就掰着手指头算媳妇哪天生娃;生了娃,再掰着手指头等三个月,才能知道生的是男娃还是女娃,
就这样,头仨月、后仨月,中间半年,一晃,一年就过去了,等再过一年回家探亲时,孩子一岁多,会抱着腿喊爹了!
哈哈……白捡了一儿子!
攒攒劲,接着再生一个!
我从二十岁开始在老津浦线上当修路工,二十二岁成家,到三十五岁,生了五个孩子,三儿两女,一点儿不比人家天天见面的少!
老程,别看你当兵还上过战场,比咱光荣,这方面你就比不上咱吧?
哈哈……”
邓队很豪爽地哈哈笑,笑出了眼泪……
麻苏月偏了头不忍心看,过后,跟关豫要了他们两家的地址,操办了些东西悄悄地寄了过去,
如此,端午中秋、国庆过年,一年四回,一次不落,一寄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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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郝笃修的演出队,隆重地接到了大桥指挥部工会,以公函形式发给他们的邀请
——邀请他们大桥工地助工演出!
公函啊,郝笃修那个激动,郑重其事地接了,然后骑上自行车一路飞奔至大桥指挥部,
和蔼可亲的工会大姨,用高标准的半缸子茶水接待了他,然后,很郑重地拍着他的肩膀说:
辛苦小伙子,这演出是要给牛郎织女搭鹊桥,往后,咱们大桥这些单身工人的幸福就维系到你身上了!
大姨知道你的组织能力和沟通能力都很强,相信你一定能帮助咱们这些辛苦的大桥建设者们,找到心仪合适的人生伴侣!
郝笃修就觉得他可能理解错了某件事:
原来,不是让我们演出队来给工人大哥们鼓劲打气的!
原来,是让我吆喝着一群喜鹊给工人大哥们当红娘的!
大桥工人修把天堑变通途的桥,我为大桥工人修婚姻鹊桥?
可我自己都是个光棍好不好?!
憾也?幸也?
不知道,
迷瞪!
迷瞪之人,迷迷瞪瞪地跟大姨告别,迷迷瞪瞪推起自行车往七组的帐篷跑——
知道他过年时带着演出队,搞军民学生大联谊的,只有麻苏月和关豫!
一定是那不道德的两口子,把他卖给工会大姨的!
他笃定!
天底下哪有这种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卖人的人呢?
他得去找他们去!
即便事情无法扭转,也必须得为自己争取点现实的好处!
然,没跑出几步,就碰上了一群身穿蓝布工作服、头戴藤编安全帽,一手端着大茶缸子、一手举着用筷子将杂粮馒头串成了冰糖葫芦的工人大哥,
工人大哥们很热情,好几个人拍他的肩膀,好几个要帮他推自行车,还有好几个人要分他一个馒头……
郝笃修被热情淹没,晕晕乎骑上车子,去召唤他的花喜鹊去了——
刚刚趁帮厨的时机,跟几位工友不小心多聊了几句的麻苏月,在帐篷的夹角处,跟工会大姨郑重握手,然后相视而笑,
工会大姨握起拳头小声唱:咱们工人有力量,嘿,咱们工人有力量!
麻苏月在心里哼: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工人大哥的个人问题多少能得到点解决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