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不上将的没有多大意思，纯粹是虚荣啊。〔〕

反正赵羽不会在意这些东西，想想看，几年后就被推翻，驱赶到一个个区区小岛上当井底之蛙的政权颁发的荣誉，有多大意思？

就算颁发荣誉的是延安方面，赵羽也不会铭刻在心，因为，他毕竟不属于这个世界，他只是希望，能够发挥自己的能力和智慧，更早更快更狠地打击日本侵略者，让中国在战后的国际格局中，能够取得较好的地位，能够在东亚地区，得到尊荣，而且，解决许多领土主权争端，为中国的未来打下良好的基础。

历史是残酷的，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历史问题，被清明而严厉的政权盯住政治审查，他说不清道不明的身份，都能被审查好多年，关押好多年，尽管他认为，一个政权建立之初，对敌对势力的镇压和敏感是必须的。

他要功成身退，像韦小宝那种，带着俊美的妻妾，漫游世界，在一个不知名的海岛上，过上幸福的生活，隐秘于世，安然到老。

如果在抗战中牺牲了呢？得其所哉！

酒会以后，赵羽主动要求单独觐见蒋委员长，不过，蒋委员长却没有单独召见赵羽，而是在他的官邸办公室，和夫人一起接见了赵羽，笑容可掬，假牙都因为松动，掉到了桌子上。

“请请，请坐，请上座！赵羽将军请。”蒋委员长拉着赵羽的胳膊，亲切热情，让夫人都有些吃醋。

“达令，好像您从来没有亲自为一位将军擦拭凳子吧？”

“没有，的确没有，可是，赵羽将军来，我即使每一次擦拭都愿意！”蒋委员长热情有加，看起来情真意切。

赵羽急忙自己接了椅子：“委座和夫人太错爱卑职了。〔〕”

寒暄热闹了好一阵子，委座询问赵羽的来意。

赵羽直言不讳，“卑职敢问委座未来战略动向！”

蒋委员长一愣，对着夫人笑起来：“赵羽将军快人快语，全系国家抗战大局，真是难得。难得，千古良将，也莫过于此。”

蒋夫人很敏感地点点头，出去了。

办公室，只有两人，赵羽不卑不亢地建议，所有中国国统区部队，要加快向日军展开前面进攻，争取在一年之内，消灭日本法西斯，占领日本全境，这样，在战后的国际事务安排中，中国才能赢得尊重，不会被列强欺侮。

蒋委员长一直温和地倾听着，笑着，耐心等赵羽说完，拍拍赵羽的肩膀：“有意思，有意思，很好，好。”

两人坐了一会儿，委座一直笑眯眯的没有下文。

赵羽急了：“委座为什么不回答卑职的问题？”

蒋委员长这才扬起下巴，45度角看着前面：“赵羽将军的话，是战术观察，并非战略谋划，”

赵羽忍住气，求教委座的高见。

蒋委员长推心置腹地说：“战略全局上讲，我们已经无需努力拼搏了，美国参战，英军参战，则日本必败，既然如此，我国何必牺牲巨大，主攻日本，甘当美英炮灰？再有，军事的根本在政治经济，我国政治上，分裂，国家民族崩溃，经济上，生产凋敝，财政动摇，没有美国的支持，已经难以为继，所以，我们的抗战，要表里如一，表是军事上，继续打击日寇，但不能不顾一切的拼命，里是核心，要逐步解决政治意识分歧，而根本的根本，是经济为题，要发展经济，巩固民生，这样三方着手，才能恢复中华民族的兴旺局面，挽救国家于狂澜既倒！”

赵羽点点头，站在他将某人的立场上，这样看没有不对，可是，没如果站在整个后世历史的发展脉络上，这样就部队了，因为，骨子里，蒋委员长还是将重心放在内部防范和斗争上，所谓消极抗日，积极的帽子，并非别人随便乱扣的。〔〕

缅甸之战，并非他特别情愿，又来是英国压力，二来是日军侵入缅甸，割断滇缅公路和中印公路对国统区的威胁太大，现在，委座又开始做起坐山观虎斗，峨眉自逍遥的美梦了。

蒋委员长还告诉赵羽，他不奢望国府军队能够多快地打败日军，就算有特种部队，单打独斗也不是日军对手，“赵羽将军，日军之强，远非我们战场上所能全面见到。”

赵羽无话可说。

蒋某人的性格偏执顽固，执意要先解决政治问题，所以，故意否定战场上特种战的威力。

“要不这样，委员长，我们尝试下，先拿下武汉或者广州，重创日军，赢得国际声望，然后再说其他，比如经济，国家经济和财政问题，应该打好根基，杜绝疏漏。”

赵羽告诉委座，经济的基础是农业，必须推广农业技术，比如，他在河南创办的化肥厂和种子公司，就是提高农业产量数倍的必由之路，其他工业也必须振兴，至于财政疏漏，应该，反贪污，反浪费，实行运动。

新中国之初还五反呢，而赵羽所知，国统区的**现象极其严重，这也是财政崩溃的重要原因之一。

赵羽苦口婆心地阐述了自己的意见，希望改变某些人的意识，让抗战更加顺利地进行下去。

“唔唔唔，”蒋委员长对赵羽的胆大包天没有反感，最起码，在表面上没有反对，脸上还带着微笑。“很好，很有主见，我会好还研究你的见解的。”

会见结束了，赵羽不得要领地离开。

回到重庆他临时设置的官邸，不少人前来拜见，赵羽官邸前面，也有卫兵执勤站岗，很有气势。

这座官邸坐落在江畔山边，重庆山城，本就地区狭窄，大量难民随着国府搬迁重庆以后，更是拥挤，加上日军战机反复轰炸，要安全的居住，只能这样了。

现在，赵羽的身边佳丽云集，韩雅琳，孙雨婷，贾倩倩，黄小玉，都在了。重庆闲居的日子，赵羽看到蒋某人那么消极，也不多说，先在重庆休息几天也好，所以，寄情山水之间，流连娇妻美妾之属，倒也逍遥快活。

缅甸之战艰苦紧张，重庆山城，也决不轻松，日军轰炸机还是很嚣张地往来轰炸，因为中国空军崩溃，陈纳德十四航空队又调集到缅北滇西参战，日本人彻底嚣张起来。

七月初某日早晨的阴凉之中，赵羽在江边垂钓，韩雅琳坐在身边伺弄着一些东西，让赵羽一直斜着眼睛看，现在，虽然还穿着国民革命军校级军官的服装，威风凛凛，俏丽英武，她却在纳鞋底！

一张洁白的鞋底，被她用针锥子反复穿越，阵线跟随，一点点儿认真纳着，不时用针头在额头刘海上缭绕一下，白俊的脸上，有满足幸福。

嘘，赵羽忍不住朝她脸上吹了一下。

脸上一痒，韩雅琳惊悚地用手挡住，嗔怪道：“你干嘛呀？”

“喂，韩雅琳，你们家据说是世家大族，权贵新宠，怎么会这个？”赵羽捏住她的鞋底问。

“你管呢，”韩雅琳翻翻白眼儿，噗嗤笑一声，继续纳鞋底，这种很庸俗的生活，很细小的工作，居然做的津津有味，真让赵羽奇怪了都。

赵羽凝视着她的脸，心说，幸好自己及早到了缅甸，要不，这么漂亮的媳妇儿，就被杜聿明那个笨蛋带到野人山，和四万多忠勇的将士一起，被饿死了！

“喂，你钓你的鱼吧，一直这样看人家干吗？”韩雅琳被赵羽看得不好意思。

不远处，黄小玉正在江边洗衣裳呢，七月潮热，山城尤最，衣服一天半天就被汗水浸湿，必须清洗，黄小玉这丫头一直规规矩矩地管这份工作，外面介绍的两个女仆，都被她叫走了。

赵羽看看那边黄小玉洗衣服的样子，就深深理解小萝莉和小家碧玉的滋味。

韩雅丽很敏感，看看赵羽的眼神，低声道：“想和她圆房吗？”

赵羽点点头，又突然醒悟，“嗤，你说什么话了。”

韩雅琳瞪着赵羽，突然用手在他耳朵上揪了一下：“骗子，人家也是蒋夫人的义女，难道配不上你？”

赵羽不好意思回答这种话，就去钓鱼。

“喂喂喂，你们干什么？”黄小玉突然吃惊地喊。

赵羽和韩雅琳也吃惊地看过去，只见江岸边几个年轻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一个家伙蹲在水边，撩起水来，泼洒到她的身上。

“没什么，妹子，就是看你很可爱。”那个撩水的家伙贱兮兮地笑着。

其余几个家伙也都怪笑。

韩雅琳要站起来说话，被赵羽拉住胳膊：“等等看。”

相距3米的距离，一处低洼倾斜的道路，直入江水之中，一大片往来的女人在江边青石上捶打衣服，皂角泡沫，棒槌声响，莺声燕语，是个动人的热闹地方。

“走开，讨厌。”黄小玉哼了一声，转身到一边，侧对着那个坏笑的人，自己洗衣服。

她双手鲜嫩，被皂角水浸泡以后，更加可爱，半蹲的姿势，身材苗条，皮肤洁白，尤其刘海下一张面目，俊俏异常，难怪当年，郝鹏举那样的家伙，都非抢走祸害不可。

黄小玉穿着当地常见的农村的服装，斜襟布扣子那种，不过，因为韩雅琳的干涉，衣料质地都使用绸缎，单薄柔滑的丝绸虽然用鲜艳的颜色，一定程度上冲淡了直观视觉，包裹在她身体上，还是那么窈窕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