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定制,首席的逃妻
作者:疯狂的蚊子 | 分类:现言 | 字数:43.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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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神秘的死岛
突地。
包厢的门被人狠狠的踹开
。
贺如风全身上下冒着严冬的寒流,青色的脸如同从地狱降临的撒旦,危险的眸子盛满着赤红的血腥,他紧攥拳头,一步步朝门腾走来。
忽地。
从琉璃桌上捞起一个啤酒瓶‘砰’的向门腾砸去,鲜血顿时染满了男人的脸,迷住了男人的眼睛。
一秒钟。
门腾瘫软的倒在地上,任鲜血直流,满屋弥漫着嗜血的味道,令人惊悚不安。
贺如风一把捞起沙发上泪眼滂沱的女人,没有一丝感情,没有一丝焦急的将她粗鲁的掳走,径直塞进了车子里,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车窗上,闪电雷电喷涌而来,贺如风一个油门踩到底,车子如失控的火箭飞驰在路上,晃的杨心蕾头晕目眩。
陌生的路途,诡异的丛林,这一切让杨心蕾滋生出一股恐惧,她惊慌的问:“贺如风,你要带我去哪里?这不是回市区的路。”
男人冷冽的脸布满了黑墨,强忍着想杀人的冲动,从牙齿挤出隐忍的话:“杨心蕾,你给我闭嘴!最好不要逼我杀了你。”
杀?
这个字眼太可怕,震的杨心蕾僵在那里,偷偷瞄着男人绷紧的侧脸,紧闭的双唇,起伏的胸腔,昭示着男人此刻危险的情绪。
天,愈来愈黑,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一样,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狠的抽在了贺如风的玻璃车窗上,偌大的雨点连在一起像一张致命的大网一样,挂在贺如风的眼前,贺如风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一切,刺眼的闪电透过窗子扑在贺如风阴冷的脸上,震耳欲聋的雷电声将这个夜渲染的更加阴沉,更加恐怖。
死岛——两个煞白的大字活生生的挂在岛屿的正中央。
银白色的闪电照耀在‘死岛’的石碑上,渗人入骨,布加迪威龙猛地刹车,熄灭了火,阴森森的命令:“下车。”
对于死岛,杨心蕾早有耳闻,只不过,她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也会来到这里。
“不,我不下,你要干什么?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杨心蕾紧紧的抓着车内的吊环,拼命的摇着头。
前方仿佛是一个奈何桥,似乎只要走过去就不会有生还的可能。
贺如风显然没有了耐心,绕到副驾驶,将车门打开,连拉带拽的将她拖下了车,女人的身体栽倒在地上,贺如风并没有将她扶起来,而是将抽出腰间的皮带,把她不安分的双手绑在一起,一路拖着她,一直到了死岛中央。
“唔……痛。”一路上,女人的裙摆被地上的石子刮破,白嫩的肌肤被划伤,痛的女人直冒冷汗。
‘砰’的一声巨响。
木制的门被男人一脚踢开,里面全是用红色的木栅栏制成的,一张破旧的小*,一组掉了皮的柜子,棚顶闪烁着昏黄的老灯泡。
贺如风无情的将女人往地下一丢,不顾女人的额头磕在了柜子的边角上,他步步紧逼,忽地,蹲下与她平行,一把揪起她的头发,深眸里燃烧着憎恨的火焰:“杨心蕾,我恨不得杀了你。”
头皮被狠狠的撕开,杨心蕾被迫仰起头与他对视,裙子已经破碎不堪,她环抱着胸,颤抖的问:“如风,我……我怎么了?”
“别叫我的名字
。”贺如风厉喝,大掌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拍着她泪眼滂沱的小脸,嘲讽的笑:“我竟然会爱上你?我他妈的真是瞎了眼,杨心蕾我要让你死,不,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残忍的话咄咄出口,引得杨心蕾一阵战栗,她往后退:“你想做什么?”
一道雷电劈过,贺如风狂笑起来,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今天我要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儿。”
痛苦?
杨心蕾的脑袋一下子空了,她觉得自己出现了错觉,直到贺如风的一个指令,从门外进来了一个左眼遮着黑布的老妇人,杨心蕾这才惊觉这不是错觉,而是现实。
她的心被狠狠的掐住了,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一脸漠然的男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独眼老妇人规规矩矩的站在男人面前:“贺少。”
贺如风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他幽幽的说:“先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然后,听我的指令再进行下一步”
独眼老妇人眼睛里布满了狠戾,捏的拳头嘎吱嘎吱作响,恭敬的说:“是,贺少,我一定把她教训的心服口服。”
“恩,开始吧。”贺如风瞟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女人说。
“贺少放心,经过我*的人没有不听话的。”独眼老妇人胸有成竹的说。
“恩,很好,我在冰凌室,有事找我。”贺如风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木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月色。
独眼老妇人面露凶相,一边扬起腰间携带的鞭子一边朝杨心蕾走来:“小姑娘,骨头这么硬,竟然敢惹贺少不高兴,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你的下场有多惨。”
“不,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女人抓起地上的尘土往她的身上扬。
“哼,你居然敢反抗。”独眼老妇人一手挡住灰尘,一手上来提起女人的衣领,揪起女人的头发,‘啪’的一声,甩了女人一个狠狠的耳光。
女人眼睛冒着星星,有些站不稳了,一个鞭子挥了过来,抽在女人的身上,将她的衣服打碎,里面的肌肤瞬间皮开肉绽。
杨心蕾扯着嗓子,拼命的吼叫,拼命的嘶喊:“贺如风,贺如风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门外徘徊的贺如风听到女人的叫喊时,心‘咯噔’一下子。
‘啪’又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了女人的脸上:“闭嘴,你个硬骨头,贺少能管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进了死岛的人都是贺少的nuli,你就认命吧你。”
杨心蕾不肯放弃,她趴在地上,护住自己的身体,不想让这个老妇人这样惨然的殴打她,她撕心裂肺的嚎叫:“如风,如风,求你,别这样对我,我是心蕾啊,我是杨心蕾啊,你怎么舍得这么对我?呜呜……”
“哭哭啼啼的真丧门,再哭,我就把你的嘴巴缝起来,割掉你的舌头
。”独眼老妇人力气特别的大,硬生生的把她提了起来。
杨心蕾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赤红着双眼照着老妇人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嘴角浸满了鲜血,如一只吃人的妖精,她扑到坚硬的柜子面前,两条手臂死死的抱着柜子,用它来保护自己,她的嗓子都已经哭哑了,可还是拼命的在给自己找希望:“如风,你就甘愿我毁在她的手里么?如风,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你那么爱我,那么*我,你不舍得别人动我一下的,你为什么现在这么残忍?为什么?呜呜呜,我不要,我不要。”
豆大的雨点砸湿了男人的全身,雨水顺着男人的脸颊流进了脖子里,万虫钻心的滋味吞噬着他的血液,心脏被吸干,干瘪,仿佛要窒息了。
为什么?
为什么老天要如此戏弄他?
将他从天堂打入地狱,让他从喜悦转为痛苦。
两年前的误会原本可以冰释前嫌,两个人可以美好的相爱,可贺如风万万没有想到,另一个更深的深渊在等着他们。
也许,他们两个这辈子注定是个悲剧。
“你个贱骨头,竟然敢咬我,不知好歹,今天我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独眼老妇人急眼了,揪着女人的头发往柜子上磕,片刻,鲜血直流。
绝望的心早已破碎,早已麻木,杨心蕾空洞的望着棚顶,晃悠的灯让她有些晕眩。
独眼老妇人吸了吸鼻子将她翻了过来,她伸出一只脚踩在了她的小腹上,狠狠一跺,女人疼痛的脸都变了形,将下唇咬出了鲜血,她一步步的爬,独眼老妇人也不拦她,看着她无用功的挣扎,老妇人就上前团团把她围住。(燃文)
突地。
杨心蕾全身爆发出一种无穷的力量,她的眼睛盯着角落处的一把剪刀,手臂从老妇人的脚下狠狠抬出,拿到剪刀,嘴角噙着一抹视死如归的笑,悲呛的话从嗓子里滚滚而出:“士可杀不可辱。”
话音一落,尖锐的刀尖儿刺进了自己的大腿。
“啊——”痛彻心扉的撕裂声蔓延至空气中,炸开了雷雨交加的天空。
门外的男人听到如此惨烈的声音,心一紧,毫不犹豫的踹开了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如破旧娃娃似的女人瘫软的倒在地上,大腿上还插着剪刀,鲜血顺着白晃晃的刀尖儿流到了地上。
贺如风被震惊了,太阳穴‘突突’的直跳,心里翻江倒海,眸子泛着蚀骨的冷意陡然瞪着瞬间傻眼的老妇人,危险冷冽的话挤出:“这是怎么回事?”
“是……是她自己弄的,这个贱骨头太烈了。”独眼老妇人哆哆嗦嗦的解释。
贺如风胸腔的怒火烧的旺盛,他从地上捡起一根长而尖锐的铁片,冲了过去,狠狠的扎在了独眼老妇人的大腿上,阴损狠戾的话狂跳:“我让你教训她,不是让她受伤。”
“啊——”老妇人痛叫,坚持不住一下跪在了地上,她大声求饶:“贺少,贺少,我错了,饶过我吧贺少。”
贺如风将铁片一桶到底,老妇人呜呼哀哉,一下子没了声音,贺如风按下了命令响铃,从外进来一个全身穿着铁质铠甲的男人,他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他声音嘶哑:“贺少,有何吩咐?”
贺如风屏气凝神,眯起危险的眸子,吩咐道:“刀疤,你将她扔到猪圈里,让她好好反省一晚上
。”
“是,贺少。”刀疤领命,朝老妇人而去。
贺如风望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喉咙一紧,急忙将她从地上抱起,放到了chuang上,红色的刀子就那么插在腿上,贺如风捏紧了拳头,牙齿都在打颤:“女人,你疯了么?”
苍白如纸的杨心蕾勾起一抹苦笑:“没有人保护我,我便要自己保护自己。”
一句云淡风轻的话压在贺如风的心头却是那么的沉重,她是在怪自己么?怪自己没有及时出手相救?
贺如风避开她的话,淡淡的说:“我给你找医生。”
“不必。”杨心蕾拼尽力气说道,她的眼神里盛满了勇敢,忽地,两手握住扎在腿上的剪刀,一个用力,使劲一拔,剪刀硬生生的从腿上退了出来,女人并没有叫出来,只是死死的咬着嘴唇,额头布满了汗水,她的眼皮都在打架,将剪刀虚弱的扔在一边,扬起一抹笑:“我自己,也可以。”
“你……”贺如风惊住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的骨子里流着这么硬的血。
他的心都在颤抖,脚下似乎被粘住,挪不动步子,眼睁睁的看着她将撕碎的挂在腿上的裙子扯下来,使劲的绑在了流血的腿上。
“你疯了?不知道会感染的么?”贺如风箭步冲过去,坐到chuang上愤怒的扯掉她腿上的纱布,迅速找到了一个医药箱,在她百般阻挠的情况下,强硬的替她包扎好。
杨心蕾将chuang上的消毒药水全部打翻,她的眼圈里噙着湿润,但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贺如风,不用打个巴掌给个甜枣,我恨你,我恨你。”
恨?
贺如风被这个强烈的字眼激怒了,脑海里窜出那个神秘的盒子,他募地站起身,捏着女人的下巴,眸子点燃着火焰:“你有什么资格说恨这个字?这个字应该由我来说,杨心蕾,我真后悔救了你,如果你被门腾糟.蹋了,我贺如风会很痛快,很高兴。”
一字一句如一把锋利的刀子扎向她的心尖儿。
她茫然,她无措,她不明白男人为何这样恨自己。
杨心蕾闭了闭眼睛,颤抖的唇击出堕.落的话:“你就这么希望我被人糟.蹋?是不是我被人糟.蹋了你就会满意?就会放过我?”
空气漂浮着灰尘。
贺如风重重的点点头,笃定的说:“对。”
女人冷笑一声,讥诮的开口:“那你为什么还要救我?不如成全了门腾。”
“下贱。”贺如风暴吼,揪住女人的头发:“想被男人糟.蹋是么?好,我就满足你这个心愿。”
说着。
贺如风将体内的邪恶因子全部爆发出来,脱光自己的衣服,扑到了chuang上,撕碎了杨心蕾的贴身衣物,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卷碎了她
。
*上开出了一朵红色玫瑰花,那么的扎眼,刺痛了贺如风的眼睛,他没想到她竟然是初.次。
“贺如风,你混蛋。”杨心蕾绝望的闭上眼,最终,清白的身子还是给了这个男人,令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她没想到第一次会是这么痛的,痛到撕心裂肺。
夜半。
晕眩过多次的杨心蕾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自然的醒来,*边的人儿早已经空了,骤然下降的温度让她瑟瑟发抖。
他夺走了她的第一次,却连一个温暖的拥抱都不肯给她,做完便丢弃了她。
杨心蕾可笑扬唇,突然觉得自己跟下贱的ji女一样,脸蛋儿上有些灼热,女人用手背一抹,竟落下了一滴眼泪。
雨,停了。
皎洁的月光洒进来,杨心蕾再无睡意,她的鞋子早已找不到,腿上的白色纱布渗透出鲜血,有些疼,但比不过心疼,女人光着脚丫艰难的走在布满石子尘土的水泥地上,她转身,呆呆的望着浅灰色*单上的红色污渍。
片刻。
杨心蕾从屋子的一个瓷缸里发现了一些浑浊的水,她从破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碗,盛了一碗水,捡了一个石头,慢慢的走到*边,蹲在那里,用石头沾湿了水拼命的去蹭*单上的血渍,眼看着它一点一点的晕染,然后消失不见,杨心蕾的眼泪落了下来,紧握着石头,攥着*单的那一角低低的哭着。
窗外。
一抹修长的身影悄悄的躲在窗口,静静的看着女人所做的这一切,他的心脏难过的疼,仿佛被狠狠的抛在了空中,不知去响。
鸡鸣声源源而起。
一盆刺骨的凉水浇在了女人的头上,杨心蕾狠狠的战栗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才发现她竟然蹲在*边睡着了,全身的冷意让她去寻找始作俑者,仰头,是昨晚的独眼的老妇人,她瘸着腿站在那里,手里举着个空盆子,面无表情的丢给她一件衣服:“穿上这个,贺少在冰凌室等你。”
冰凌室?
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当她看到老妇人丢给她的衣服时,她彻底惊住了,白色的贴身衣物,透明的白纱披风。
“这太暴露了,我不穿。”杨心蕾丢开。
老妇人忽地凑近她,带着臭气的口味警告:“不穿也得穿,贺少的命令不得违抗,否则就把你扔到山上喂狼。”
杨心蕾犹豫万分,慢慢的捡起了地下的衣物……
死岛的另一个半球上。
当门腾醒来的时候早已在医院里,他敲着缠成木乃伊的脑袋,不断的回想着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想强.上杨心蕾,后来,贺如风来了,将他打昏……
“杨心蕾是被他带走了?”门腾自言自语,忽的,猛地想起些什么
。
他愤怒的撕开纱布,找到手机,拨通了尤丽娜的电话,声音冷冰冰的:“你在哪儿?”
“家。”尤丽娜淡淡的说,笑了笑:“怎么?人上成了?”
“操,少他妈说废话,等着,我去找你。”门腾挂断电话,没有跟医院打招呼,直接打了一辆车直奔尤丽娜的住所。
须臾间。
尤丽娜的门铃响起,门腾怒火冲冲的推门而进,一把撕开了尤丽娜后背的衣服,清晰的刺青重新进入眼帘,与杨心蕾腰间的刺青吻合……
门腾毫不温柔的捏起女人的手腕,眼睛灼灼的盯着她,严肃的问:“为什么杨心蕾的腰上也有一个跟你一样的刺青?”
尤丽娜的心一紧,并没有把过多的情绪表现出来,而是妖娆一笑,淡淡的解释:“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一个刺青而已,全天下那么多人的刺青都是一样的,你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的?”
玫瑰香水味儿荡漾在男人的鼻尖,他仔细回想貌似那个刺青,好像是家族性的,因为上面有一个‘y’字。
他哼笑了一声,满脸的不相信,冷冷的甩掉尤丽娜的手:“说话甭跟我绕圈子,最好跟我说实话,你跟杨心蕾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尤丽娜耸了耸肩,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香烟,扬起一抹浅笑:“看来昨晚得手了,怎么样?滋味不错吧?”
门腾摆摆手:“没得手,贺如风把她救走了。”
话虽这么说,但门腾却没有一丝遗憾的口吻。
“什么?”尤丽娜‘腾’地跳起来,惊讶的问:“没得手?到嘴的鸭子都给飞了,要不要我再帮你一次?”
门腾幽深的眸子望着她,怎么每次一提有关杨心蕾的事情她都这么大的反应,这一点更加认定了门腾的疑惑,他走近她,捏起她的下巴:“我现在对她没兴趣,我就问你,你和杨心蕾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说过了,没有,没有,没有,你到底要让我说几遍?”尤丽娜提高了嗓门,来掩饰自己的谎言。
“够了,不要在说谎了,你和杨心蕾的刺青上都有一个‘y’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杨的首字母,也就是说其实你不姓尤?我说的对不对?”门腾大胆的猜测,关注着女人的表情。
尤丽娜陡然瞪大了双眼,呼吸都停止了,激动的站起身,捂着耳朵,没有形象的嚎叫着:“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想再听了。”
门腾扯开她的双手,抬起她的下巴,却发现尤丽娜的眼睛渐渐湿润,他惊讶了,因为他一直认为尤丽娜是风尘女子,没想到她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他放平了声音,试探性的问:“你其实是姓杨?你和杨心蕾是?”
呼吸不稳的尤丽娜深深吸了一口气,内心翻江倒海:“没错,她是我同父异母的亲生妹妹。”尤丽娜终于说出了真相,忽地,她抱紧了门腾,哽咽的喃喃自语:“可是,我恨她,我恨透了她,我要让她身败名裂,我希望她不得好死
。”
门腾抚平她激动的情绪,淡淡的问:“为什么?”
他很惊讶,万万没想到她们二人竟然是姐妹。
尤丽娜推开他,当着他的面擦干了眼泪,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踩着椅子跳了下去,坐在了窗户沿儿上,她回头,朝门腾勾了勾手指:“你来。”
门腾的脚不听使唤的跟着尤丽娜一起坐了下来,尤丽娜点燃了一根烟,幽幽的说:“我本叫杨丽娜,和杨心蕾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几年前,我爸因犯了强jian罪进了监狱,后来我妈妈也被人害死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杨心蕾和他妈,当年杨心蕾他妈在我爸进监狱以后把我们母女撵了出来,我们身上没有一分钱,当时我跪在地上求她们母女,她们都没有给我们一分钱,于是,我妈为了我就去做了那个,后来我妈就被人杀害了,我便改成我妈的姓,我恨透了她,我没有这样的妹妹,她从小就喜欢抢我的东西,什么事情都推在我的身上,所以我要让她一无所有。”
说到这儿,尤丽娜特别激动,带着一丝哽咽:“都是因为她和她妈,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们。”
不知为何,门腾的心有一丝丝波动,情不自禁的抱紧了她,轻拍着她的后背:“都过去了,你不要在折磨自己了,你没必要这样,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你这样对她......”
“不,她不是我的妹妹,我没有这样的妹妹。”尤丽娜情绪高亢的喊,推开了门腾,咽下眼泪。
微风吹过两个人的脸颊,有些凉,尤丽娜颤抖了一下身子,她嘲讽的笑,转头问男人:“你......是不是也爱上了她?”
门腾愣了一下,‘爱’这个字眼儿是他从来没有触碰过的,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一本正经的回答:“我不爱她,但是,我发现我爱上了别人。”
“哦?”尤丽娜轻挑了一下声调:“是么?”
门腾轻轻的‘恩’了一声,他捏住她的肩膀,眼里的深意很明显,他问:“你知道那个人是谁么?”
尤丽娜有些别扭,不过自然的说:“腾少的女人那么多,我怎么会知道?”
门腾忽然凑近她的耳边,带着热气告诉她:“是......你。”
死岛的温度与外界的温度是不同的,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温度降低了许多。
冰凌室是贺如风重金打造的地方。
整个冰凌室全部使用冰冻三尺的冰块制成的,而每一个冰块上都开出了嫩黄色的冰凌花。
顶冰而开的冰凌花只在寒冷季节而开,所以贺如风为每日都能欣赏到这个花,特意建做了这个冰凌室。
也可以说,是为了杨心蕾而建成的这个冰凌室。
因为,杨心蕾代表冰凌花。
冰凌室全部是用冰做的,冰制的*,冰制的桌,冰制的椅,冰制的墙。
整个室内温度将近达到零下40多度,极其寒冷,四周晶莹剔透,而且保持常年不会化掉。
当杨心蕾走到门口时,就已经感觉到这慑人的温度了,她后退了一步,咽了咽口水,问独眼老妇人:“这是哪儿?怎么这么冷?”
独眼老妇人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一点也不客气的将她推了进去:“进去就知道了
。”
说完,老妇人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女人迈出一小步试探性的走进,慢慢的,摸着胳膊置身进了这个让她咂舌的冰凌室。
“杨心蕾,有没有觉得这股香味儿很熟悉?”贺如风吐着冰冷的哈气缓缓开口,回音立即萦绕四周,给人一种3d环声的感觉。
杨心蕾伸长了鼻子仔细嗅了嗅,情不自禁的喃喃开口:“冰凌花的味道?居然是冰凌花的味道?”说到后面,竟然有一丝的喜悦。
愈来愈浓的冰凌花味儿绽放出来,仿佛在迎接杨心蕾的到来似的,贺如风诧异的挑眉,他第一次闻到这么浓郁的香味儿,好像自这个女人进了冰凌室后,味道就开始弥漫了。
嫩黄色的冰凌花在透明冰块的衬托下,发出金黄色的光彩,小小的花瓣娇艳欲滴,格外美丽,引得两个人惊呼,如此震撼的景象他们是第一次看到。
杨心蕾兴奋极了,抬起脚步,连腿上的伤都遗忘了,她扬起小脸儿,明媚的笑着,双手触摸着冰凉的花瓣:“好香的味道,好美的花,这里居然会有这么美的冰凌花。”
男人突然见不得杨心蕾这般动人心魄的笑容,他举起银质的长棍,狠狠的,毫不留情的打碎了一大片冰块,连同上面傲然的冰凌花一同打碎,片刻,连同着枝干,冰凌花挫败的衰落下来,颜色也变得暗淡无光。
“你干什么?”杨心蕾控制不住的呼叫,看到那些冰凌花被毁坏,心疼的不得了。
贺如风一步步走下来,如同一个冒着严寒的撒旦,他无情的踩了一脚奄奄一息的冰凌花,鄙夷的掀起凉唇:“我让你到这来不是为了让你欣赏花的。”
女人的心打了一个寒战:“你什么意思?”
倏然,贺如风淬不及防的挥起长棍一下下的将开有冰凌花冰墙一一打碎,一瞬间,‘噼里啪啦’的冰块*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冰碴子溅到了杨心蕾的脸上,随之冰凌花的香味儿也渐渐变淡,飘散。
“你干什么?”杨心蕾用身体挡在了冰墙面前,长棍不小心挥到了她的手臂上,痛的她闷哼了一声,一定又青紫了。
“滚开。”贺如风高声厉喝,这个女人疯了么?不要命了么?刚刚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恐怕她的脑袋早就出血了。
“我不。”杨心蕾倔强的喊着:“你不许伤害它们。”
贺如风烦躁的挠挠头,他从呐喊出一句自己都不可思议的话:“杨心蕾,你以为你是谁?我还会像从前一样听你指挥么?你现在,什么也不是。”
这句话,如果在外人听来有一种惋惜过去,耍脾气的味道。
“是,我什么都不是。”杨心蕾自嘲的说,随后又低声祈求:“可是我求你不要破坏它们。”
逆反心理是人人都有的,贺如风也如此,他哼笑一声,推开女人,将最后一枝冰凌花打碎,他大声的怒吼,带着报复的块感:“我就是要毁了它们,我见不得它们开的这么茂盛
。”
说完,他不解气的对着地上的冰凌花一顿狂踩。
“不,不要。”杨心蕾‘扑通’跪了下来,双手去抓男人的脚,不料一只手被男人重重的踩在脚下,手背冲血的部分变的苍白,她仰起头:“别,别踩了。”
男人的心,如一团棉花,被浇了一滚烫烫的热水。
他慢慢的挪开脚,向后退了一步。
就看女人用膝盖拖着沉重的步伐扑在地上,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拾起地上残败的冰凌花瓣儿,每捡起一片,都会心疼的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一下,眼泪无声的落在空气中,很快的,消失不见。
杨心蕾的心钝痛。
她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
不知是真的心疼这些冰凌花?还是因为是男人曾经亲手为她种植的。
“够了。”贺如风再也受不了了,他快要窒息了:“不要再捡了,无论如何它们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杨心蕾一边摇头,一边甩掉眼眶的泪水,将它们收起,扯起裙摆的一角,窝成一个口袋的形状,将它们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双手死死的护着,她站起,有些晕眩,不过她忍住了想呕吐的感觉,扬起一抹牵强的笑容:“贺少,可以了。”
嫩黄色的花瓣透过白色的纱裙,有一种朦胧的美感,他一把捏起女人的手腕,阴测测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要保护它们?”
杨心蕾颤抖着湿润的睫毛,她很想告诉他:是因为他。
可是她不能够,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因为冰凌花代表我,我怎么可能让别人毁了它们。”
失望的光芒悄悄的消退着,男人松开她,眼神里流量出一抹仇恨的绿光,忽地想起什么,他快步向一个地方走去,从玄关处的冰块箱子内取出那个神秘的盒子,冷冷的甩在了她的身上,砸的她小腹生疼,他一点也不懊悔自己的行为,冰冷的说:“杨心蕾,你应该去死,就凭这个,我也有资格毁了它们,毁了你。”
长时间的低温下,盒子有些凉,杨心蕾的手指触摸上去有一层白色的冰霜,她抱着强烈的好奇心打开盒子,终于,在看到盒子里的内容时,娇脸瞬间变色,她惊讶的捂住嘴巴,摇着头,不可置信的样子:“不可能,不可能。”
盒子内躺着一章布满血迹的照片,但依稀能够看清楚上面的人和事情,一个女人凌乱不堪的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一副痛苦的表情,另外还有一章当年的早已泛黄的亡者自杀鉴定书和法律上诉书,讲述了整个案件的全过程。
令人震惊的便是,照片上的男人正是杨心蕾的爸爸,而那个女人便是贺如风的妈妈。
“睁大眼睛认清事实吧。”贺如风不知什么时候蹲在女人身边,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震惊尽收眼底:“你的爸爸是个强jian犯,是他羞辱了我妈妈,害的我自杀,杨心蕾,你是我的仇人,这辈子都是。”
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如一面大鼓重重的敲击在女人的心头。
“不,不是这样的。”杨心蕾抬起头,真诚的对上男人的眼睛:“我爸爸他在国外,我妈妈告诉我他在国外
。”
嗤。
男人嘲笑着她的幼稚,嘲笑着她的虚伪,拍拍她的脸蛋,试图让她清醒一点:“别装了,他没在国外,他在监狱里,怎么?想不想去看看他?”
手里的盒子好像长了无数根刺,刺的女人的手生疼,她恐慌的丢下了盒子,瘫坐在地上向后退,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出来:“不会的,怎么会这样?一定弄错了,也许,也许那个女人不是你妈妈,你们一定弄错了。”
当一个人遇到沉重的事情时,往往选择逃避,杨心蕾正是如此,她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她和他成了仇人。
天意弄人啊。
从相爱的人变成了仇敌。
贺如风一把捞起埋头哭泣的女人,拖着她的胳膊往外走,地上的冰碴子铬的女人生疼,每一颗都卡在了女人娇嫩的皮肤上,到了外面,温度陡然上升,冰碴子化了,女人的大腿湿漉漉的,她的胳膊似乎被他抻的脱了筋,女人虚弱的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去认清事实。”贺如风击出硬邦邦的话,他真的没有勇气在走进那个地方,可是,她要让她承担这个痛苦,认清这个事实,接受仇恨的惩罚。
前方是一片片阴森森的路,空气似乎都是灰蒙蒙的,死气沉沉的迹象让人不寒而栗。
走近,才发现是一座墓园。
只是,凸起的山包只有一座墓碑,上面的黑白照片里是一张美丽的年轻的脸。
杨心蕾屏住呼吸,心跳陡然停止,这个女人正是神秘盒子内的女人。
她捂住嘴巴,来不及呼吸,双腿一个用力就被男人狠狠的踹了一脚,于是她狼狈的跪在了墓碑前。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爸的杰作,杨心蕾我恨你一辈子,是你们杨家毁了我的幸福,毁了我妈,你说你是不是该去死呢?”贺如风咬牙切齿的说,望着那个照片,心不可抑制的疼,他的满腔仇恨全部变成了怒火,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空气中,传来女人的哽咽声,一滴滴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黄土上,她颤抖着唇,喃喃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贺如风鄙夷的冷哼:“对不起有用么?能换回我妈的命么?杨心蕾别天真了,别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够抹杀掉我对你家的仇恨,我要让你们杨家付出代价。”
女人一度认为在那么一瞬间她失聪了,可是贺如风阴毒狠戾的话却一字不落的钻进了女人的耳朵里:“听说你的父亲在监狱里过的不太好,我在想需不需要我找人照顾照顾他?”
杨心蕾的心猛地一惊,顾不上发麻的双腿,转来抱住男人的大腿,扬起脑袋,眼中流露着祈求和绝望,她低廉的求他:“如.......贺少,别,求你,只要你别,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就让我来承担这份仇恨吧。”
灰色的天空似乎张出一张黑色的翅膀将杨心蕾包裹,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贺如风深色的眸子如一滩沼泽,将她无情的卷进漩涡中,他捐狂的从嘴里吐出,却带着认定的口吻:“怎么惩罚都可以?哪怕是让你去死?”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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