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的女警差不多有两百人所有，但是他就不相信了，六个人十二只眼睛，还能分辨不出那个当时把她叫出去的女警是哪个！

档案资料拿来了，照片上的人也个个分明的很容易辨认，毕竟都是一寸免冠照片，和平时在警队的装束和打扮所差无几。本来楚聿衡信心满满的觉得从那个叫走姚菍的女警身上下手追查，这是最直接而快速的方式！

毕竟和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就算是对方想抵赖也抵赖不掉！

但让他黑脸的，甚至可以说想都没想到的是——正是因为瞅见的人多，眼睛也太多了，所以大家在‘迟疑不确定’下，竟然能个他指出3个长完全不同的人来！

他可真服了她们！这要是什么重大案件，让她们作为目击证人指正一下犯罪嫌疑人，那还了得了？

得有多少冤假错案产生啊！

这真是让楚聿衡无语极了。他看了眼她们‘结合意见’后筛选出来的三个女警，其军衔都不高，默契的都是少尉军衔。且长了张清白无害的脸，让人一点也看不出有多么的心机深沉。

队两认是了。是甚至就连她们指出来的人也并不是完全确定，而是事事而非的，还说什么，当时她们都在训练，就那么来一人随便说一嘴让姚菍过去，她们谁也没当事儿，更没想过去看看人家长什么样，长漂不漂亮，有什么外表特征之类的。所以现在要去回忆当时的情形，她们只能说，除了脑海中一个很模糊的外形轮廓，其它真的记不得太清了。别说是脸了，甚至就连高矮胖瘦也没注意。

你说，旁观者记不清也就算了，可就连‘受害人’都一副马大哈的样子，甚至还觉得大家所指证的都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瞅哪个哪个不像。更要命的是，人家姚菍把全部的女警都看了遍后疑惑的说，“咦，怎么没有一个和我记忆中那个女警吻合的照片？该不会是后期整容了吧？或者说——”

当时她说到这时，还特惊讶的抬头看他一眼，压低音调的瞪大眼，“那个人为了不暴露自己，其实是男扮女装？”

“你怎么不说那个人事后是不是变成蝴蝶飞走了？”

楚聿衡翻翻白眼，心里深深叹一口气，早知道指望不上她，又何必当初那么浪费自己的感情。

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指望不上她的脑子才对。

姚菍看出自己被BS了，她不满的哼哼，“你以为谁都跟你似得，干什么过目不忘啊？”

楚聿衡无奈反道，“这分明就是记忆早衰好吧。”

指认失败后，楚聿衡决定自己想办法，而事实上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就立刻给小崔打了个电话。

姚菍换了楚聿衡的衣服，的确舒服了很多，只是裤子依然是湿答答的，穿在腿上有点湿湿的贴着她，凉飕飕的又有点沉，不了摩擦的腿还痒痒的，真是难受极了！

不过下午的训练很密集，姚菍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埋怨和不舒服，她依然是最努力的一个，进步最快的一个。别看她对拳脚功夫没什么感觉，也懒得很少去学这种东西，平时大家只要一说起这来，她就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并扔出‘姐是文职’这种话来日复一日的对自己催眠。

只是尽管是这样，姚参谋长孙女的底子总不会差的。

而且姚菍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她要做什么事，就干脆不做，且态度强硬，性格固执。要么就一定会憋着股劲儿的把它去做好。就像现在，才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就能做的像模像样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身手方面不止提升了一个档儿，那简直是进步如飞速啊！

不过楚聿衡虽然常常开口称赞其它女兵，甚至把那几个女兵都称赞了个遍，却就是不称赞她！她明明做的就是最好的哎！

楚聿衡当然明白她在想什么，更明白她一直都在等着他表扬表扬她，可是他却偏偏一个好字都不说。虽然他并不是那种只打击不表扬的教员，他训兵从来都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虽然得他表扬的时候的确不多。

因为他实在太了解她这性格，绝对的‘打击使人进步，表扬使人落后’！他要表扬表扬的话，指不定下一刻某人就得意洋洋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还是漠视的好，至少让她把这股子耐心和扎实劲儿给保持住了。19Sej。

虽然姚菍下午在练习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在打喷嚏，但她的情绪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反而还越挫越勇，越练越猛！

在姚菍一个利落的擒拿后，快狠准的把对方压在身下，就听对方顿时嚷嚷，“姚中尉，我的胳膊快要断啦！只是练习而已，我们还没上战场呢！”

妈呀，姚中尉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猛，一下子就跟道闪电似得，扑过来时那凶狠的动作和眼神狠狠的亮瞎了她的眼，在那刻她竟想的不是要跟她对抗，而是下意识的想要逃跑！

姚菍松了手从地上爬起来，揉揉鼻子豪气万丈的道，“虽然还没上战场，但是咱们却要把每天当战场来训练！”

尽管话是这样说的，但姚菍的心却在暗想着：等着！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个暗算她的人！就算是掘地三尺她也要把那个人给挖出来！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把这口恶气咽下去的！

楚聿衡暗自把姚菍这神色看在眼里，虽然被她可爱的样子惹的忍不住勾唇，但心里却在暗自担心，担心这丫头会不听她的话，惹出什么是非来。正因为他知道这丫头心里一直惦念着被人算计的事呢，以她的性格又怎么会轻易放弃打击报复查找真相的机会？

而他也不愿让她受那个委屈，毕竟她不是在别的地方被人暗算的，正是在他们特警大队！这让他又意外又愤怒，直比她还要急把那个人找出来！

在楚聿衡晚上把姚菍送回去，就匆匆准备出门。

“我今晚有件很重要的事，不能陪你一起去溜灭灭了，不过我会早点回来。还有，不许不吃饭，要让我回来后看到家里冷锅冷灶的话，到时家法伺候！”楚聿衡说的一副危言耸听的样子，却让姚菍挑眉的装无辜道，“家法？我怎么不知道咱家还有什么加法？”

嘿，还想吓唬她？她姚菍就是吓大的！

不过，他怎么知道今晚她压根儿就懒的没打算做饭的？一听他说今晚要出去，她脑海中蹦出的第一反应就是可以去拥抱她柔软的床了！而不是明明一点都不饿，却还非得走程序似得麻麻烦烦的做那个饭！

楚聿衡勾唇，捏捏姚菍的小脸，她一晃间竟以为自己看错了，不然为什么他眼中的那抹戏虐和刻意如此明显？

楚聿衡说，“没事，到时你就知道了。通常我都最喜欢关上门在卧室里执行家法。”

眼见她反应过来的瞪过来，楚聿衡眼底的笑意更浓，“看来平时家法执行的频率不高，也不够种重，竟让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楚聿衡你真流氓！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一点也没错！”姚菍啪的一下打落楚聿衡的手，一脸的鄙夷。

“流氓？我似乎什么都没说吧？和某些人的‘想当然对号入座’相比，思想意淫应该跟流氓吧？别人不过无心的一句话，有人就忍不住大脑YY的往那方面去想了。不过，我同意你说的。男人是这个世界上行动力最强的动物，说到做到一言九鼎才算是真男人。就像对于爱来说，上半身说下半身做。刚刚好。”

姚菍真是不知道楚聿衡的某些思想都是从哪看到的！他总能把一些歪理摆的那么正，就好像说教似得，脸不红心不跳的！难道这就是老了，所以脸皮就像女人身上的肉肉一样，持续性肥的肆无忌惮么？

“行了，赶紧去弄吃的，这种眼神还不如灭灭的有杀伤力呢。”在楚聿衡拍拍她头的离开后，姚菍直觉得这个家伙，先是三言两语的把她堵的连个屁都说不出来，然后又拿她和灭灭做比较，说她还不如只狗还不算，居然又像摸狗那样摸摸她的头！

这让姚菍一阵气不过后，突然眼珠子一转，耳听着门口楚聿衡发动起车子来的声音，她拢拢头发的连忙跑到门口。

那时门口还有刚刚下班的中年人，也有上了年纪坐在门口凉快等饭吃的老年人，还有在楼与楼中间的路上玩耍的孩子们。

于是，姚菍倚靠着门，手还带在门把手上做‘苦情励志’状的娇声，大声道——

“老公！”

这还是她第一声这么叫他，在没人不需要演戏的时候。不过楚聿衡都不用看姚菍的脸，就听这俩字吧，就知道这丫头接下来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叫他！

有时候，实在太刻意了，就会让人有点毛森森的感觉。

接着，姚菍用一种只高不低的娇声道，“老公，买好补药就早点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害怕。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灰心放弃，我绝对不会因为你有那种病就离开你的，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去其他医院再治疗看看！一定会有希望的！加油！”

接着，姚菍不顾楚聿衡一脑门子的黑线，说完后还特气人的给了他一个飞吻，一刻也没停留的直接进屋了。

为了保持低调，姚菍还是进了屋后才忍不住发出一阵爆笑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到楚大叔那一脸屎色，实在是太爽了！还有周围人听到后纷纷朝着这边观望过来的神色，啧啧，估计明天开始，全小区的人都会对他投以‘关心’的神色。这就是典型的‘名人效应’啊！

哼！小驴不撩蹄子，他还真以为她当史努比上瘾啊？跟她斗？损人名节这种事儿她才是鼻祖！

忿忿的想着楚聿衡刚刚在楼梯上跟她说的话，姚菍突然想到一句刚刚她没有在意过，但是现在想想却分外有内容的话。

他说，对于爱来说，上半身说下半身做刚刚好。

……

他是下半身做了没错，而且还是厚颜无耻的做掉了第一次，又做第二次，然后就是第三次，第四次……但他什么时候说过了？他根本就从来没对她说过‘爱’这个字！

典型的只爱不做。

这让姚菍不由的思索起她和楚聿衡的关系，他俩现在这算是什么？

名义上的夫妻，背地里的炮友？危险时相互掩护的战友？相安无事时烽火连天的敌人？

好复杂的关系的说。17129751

不过为什么，当回想起他说爱这个字的时候，她的心会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冲撞进了湖水里，一直在控制不住的，一路下沉呢？

……

楚聿衡赶回警队的时候，小崔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看到他从车上跳下来，他一脸严肃的上前汇报，“楚队，你让我安排的事我都已经办好了，从封锁了四楼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上去过。虽然大家都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什么都没说。”

楚聿衡边点头边和他一起往楼上走，“很好，东西拿了么？”

“在这。”小崔拿出一只小盒子来递给楚聿衡。他的办事效率一向是他最放心的，什么事只要说一嘴，他保证会办的尽心尽力。

只是但他们一路上了四楼，扯了警戒后居然发现四楼二号器械室门开着，已经有人比他们先来一步了。

而这个人不但进入办公楼四楼没有引起小崔的注意，更重要是他一路畅通无阻的穿过警戒线，而小崔却没有收到任何的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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