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
作者: | 分类:言情 | 字数:73.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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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 亲亲你的嘴呀
玉轻尘返回内室,随即躺在软榻上假寐,脑中却细细梳理着永宁寺的地形与寺庙结构。
若说永宁寺最为重要的殿宇,莫过于藏经阁。藏经阁内收藏了数百万本珍本古籍,许多古籍皆已绝迹,世上再难寻到。
永宁寺对藏经阁极为重视,藏经阁外布满僧人已保护藏经阁内的藏书。
而天山雪莲极为珍贵,是连皇宫也难以寻到的稀有药材,永宁寺定会将它视为珍宝藏于守备最严的地方,而这个地方,无疑便是藏经阁。
看来这一次必须走一趟藏经阁。
丑时三刻,易风准时出现在宋园,玉轻尘亦准时踏出阁楼,两人对看一眼后,易风领着玉轻尘玉从小径走出到相府侧门,只见侧门外拴着两匹黑色骏马。
玉轻尘戴上纱帽身手敏捷地坐上马背,手中马鞭微扬,只听得夜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马鞭声,一道倩影已飞奔出了相府侧门的小巷。
易风亦是快速登上马背,紧随玉轻尘之后往城门的方向奔去。
夜空渐渐淡去,一抹光亮自远方天际慢慢晕染开,眨眼间便将天空原本墨染的黑色驱离,金色的朝阳在不经意间取代了黑夜,将大地照亮。
沉寂了一夜的京城随着鸡鸣声响起渐渐有了升起,早起谋生的百姓更是早早地推着小车来到早市贩卖货品,街市上慢慢有了人气,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玉轻尘与易风则驱马赶至城门口,耐心等着城防军打开城门。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百姓亦是聚到此处等着城门打开出城。
‘轰。’一声巨响,一阵烟尘随着这阵巨响扬起在金色朝阳中,原本紧闭的城门被守城军从内打开。
两道身影如魅影般瞬间从打开的城门冲了出去,只留下两道背影给众人。
“小姐,从京城到永宁寺,快马加鞭也需一天一夜。”奔驰中,易风开口说道,目光则望了眼领先半个马身的玉轻尘,只见玉轻尘端坐马背背影挺直,全然不似京中那些养在深闺千金小姐的娇弱。
“走官道。”玉轻尘却是开口告知易风自己的决定。
对方既然已经设下圈套等着她入网,那自然会耐心等她踏入圈套,否则一切前功尽弃岂不是白白废了心思?
官道比之山路小径,自是多了一分保证,且官道上尚有让行人休息的驿站,想来或许还能从驿站中打听到一些消息。
语毕,玉轻尘不再开口,左手紧握缰绳,右手微扬手中马鞭,加速往九万大山的地界奔去。
易风见状,也猛地挥起手中马鞭,紧跟在玉轻尘的身后,将全副注意力尽数放在眼下的赶路上。
晌午,二人来到第一个驿站,将马匹交给店小二后,两人走入驿站,找了临窗的方桌坐下,随意点了些菜肴。
与二人相同的路人甚多,随着午膳时间到来,越来越多的过路人踏入驿站,有三五结群坐在一张桌子周围用餐的,也有独自一人享用午膳。
随着客人的增多,驿站内的谈话声也渐渐多了起来。
等菜饭上来的空隙中,玉轻尘与易风则静心听着四面各桌的谈话声。
“知道吗?北边又出事情了。”邻桌有男子起了头,神神秘秘地将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卖弄地说了出来。
“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又是北方?今年北方为何这般不稳定?”男子的话立即引起客栈内众人的回应,所有人暂停下其他的话题,纷纷将注意力放到男子的身上,等着男子为他们解惑。
玉轻尘微转头,双目隔着眼前的纱帽打量着邻桌的那名男子,只见男子一脸风尘仆仆,脸色极为疲惫不堪,显然是连夜赶路所至。
男子仰头喝光手中茶盏内的茶水,随即抬手随意地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些,这才开口说道:“京城附近怕是还不知晓。但外面却都传开了,几位皇子奉旨回京途中却遭到埋伏刺杀,大家都在传这是北方匈奴派人暗杀皇上的皇嗣呢。”
闻言,玉轻尘目光转向易风,与易风交换了一个眼神,只见易风在男子话音落地后缓缓开口,“匈奴已与大夏言和,几位皇子更是带回了与匈奴签订的议和书,匈奴岂会出尔反尔派人刺杀几位皇子?更何况又是在大夏的疆土范围内行刺?匈奴不会这么愚蠢吧。”
易风此言一出,驿站内原本紧张的气氛渐渐转为深思,众人眼中均是浮现出不解。
“这……我就不清楚了。皇家之事岂是我们老百姓能够看清的?咱们也只是将沿途看到听到的说给大家听听,让大家解解乏罢了。”男子听完易风的疑惑,也跟着泛起了迷糊,却又多加了一句,“不过,昨夜我们连夜赶路的途中,却听到另一个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什么消息?”众人纷纷出声,似乎对皇家的事情十分好奇。
“说是宁郡王与尧郡王赶往营救几位皇子的途中也遭人埋伏刺杀,宁郡王受了重伤。唉,宁郡王可是抵御北方匈奴的一员猛将,到底是何人如此狠毒,竟连宁郡王也不放过。”说到最后,男子原本疲惫的声音中更是带着一丝愤怒,显然是为简珏打抱不平。
此事一出,驿站内顿时炸开了锅,众人众说纷纭,纷纷谴责那偷袭刺杀简珏之人。
玉轻尘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面纱下的修眉淡淡拢起,眼底划过一丝不确定,简珏受伤了?
昨日简珏是与湛然一同出城,却在不到一天一夜的时间内被人偷袭且受了伤,到底是何人所为?那人是何目的?是真想伤了简珏要他的命,还是只是想阻拦他前去营救的步伐?
亦或者,这个消息本身就是假的?
“宁郡王乃北方军队统帅,若他真的受伤,对大夏而言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而且,不管此次宁郡王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这个消息一旦传出蔓延开,对大夏而言绝无好处。”易风低声说道,语气中亦是端着怀疑却担忧的态度。
“何止这些?”玉轻尘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目色平静却带着深思地开口,“此次湛然与简珏一同出城,简珏若是受了伤,那救出皇子的功劳可就压在湛然一人身上。”
“小姐的意思是,此次是尧郡王?”闻言,易风眼底浮现诧异之色,脑中浮出湛然那温泽如玉的浅笑,显然十分诧异。
玉轻尘却是轻轻摇头,声音十分冷静地说道:“应该不会是湛然,目标如此明显,连咱们都能看穿,又岂会逃过那些上位者的眼睛?湛然不会这么愚蠢做出这样明显的事情。湛王府是四大藩王府中实力最强的,简王府是四大藩王府中军事实力最强的,我想,定是有人不希望两个王府走得太近。”
若简珏真的受伤,此次营救的功劳定会落在湛然身上,定会造成两人之间的嫌隙。
不过,那两人之间早有不合,那幕后之人难道不知这一点?亦或者还藏着其他的深意?
“尧郡王文韬武略无一不精,皇上当年见之十分欣赏,特赐下‘尧’的封号。而宁郡王少失怙恃,能将渐渐衰弱的简王府扶持壮大,亦不是泛泛之辈。卑职倒是认为,这种营救的功劳,他们二位倒不会看在眼中。”易风低头沉思片刻,这才缓缓开口说出自己的意见。
玉轻尘听之,微点头,又见小二端着菜肴吃食过来,遂停了这个话题,叮嘱道:“用膳吧,吃完赶路。”
易风点头,亦不再开口,二人一面安静用膳,一面听着驿站中客人的讨论。
饭后,二人骑上马背继续赶路,直到日落西山这才重新下了马背,踏入另一间客栈。
只是,客栈内所讨论的竟与晌午时的话题一样,众人皆是相互传着简珏受伤的消息,不过晚膳时却又多了一条新消息。
平治帝已下旨让简珏返京,由湛然一人前往救人。
如此说来,简珏受伤是铁板铮铮的事实了。
烛光下,玉轻尘的容颜被面纱遮住,让人看不清。只是面纱下的娇颜却泛出一丝疑惑,脑海中浮现出简珏狡猾的模样,那样狡猾如狐的男子竟会被人暗算受伤?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用完晚膳,玉轻尘换了一身深紫的衣裙,头上原本带着的纱帽换成一面深紫面纱,遂再次出发。
子夜,月朗星稀,两道身影却依旧奔驰在官道上,待渐渐接近九万大山的地界时,玉轻尘却突然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易风见状亦立即勒紧缰绳让飞驰的马儿停了下来,目光带有不解地看向此时正仰面望向远处笼罩在一片朦胧月色中的九万大山的玉轻尘。
随着越来越靠近九万大山,一股异样的感觉顿时充斥玉轻尘心头,只见她露在月光中的秀眉轻蹙,随即沉声开口,“易风,你不必跟着我前去永宁寺。”
“小姐。”易风脸色大变,不想玉轻尘竟在此处阻止自己跟随其上永宁寺。
此时敌人在暗、他们在明,他岂能让小姐一人上山?
玉轻尘一扫易风的表情,瞬间看出易风的担忧,却沉稳地开口,“你难道察觉不到九万大山流露出的异样气息吗?与其你我二人同时前去永宁寺,倒不如我一人前去,你在此处接应我。”
语毕,玉轻尘不给易风争取的机会,双脚微夹马腹,马儿如离弦的箭般瞬间冲入了夜幕中。
易风见状,心中极想跟上,却也知玉轻尘言之有理,只能候在此处,等着玉轻尘。
深夜中,九万大山沉寂无声,树影斑驳。
而唯一回荡在山间的唯有玉轻尘身下坐骑的马蹄声,马踏凡尘留下一层扬起的灰尘。
经过昨晚的梳理,玉轻尘顺利地来到当时离开永宁寺的山脚下,将黑骏藏好,玉轻尘身影极快地顺着当时下山的路往山上寺庙奔去。
当时下山所用的时间,此次却因玉轻尘运用轻功缩减了三分之二,片刻之后,玉轻尘轻巧地越过寺庙的墙头踏入永宁寺内。
深夜之中,万物寂静,永宁寺内亦是一片黑暗,众僧人已早早入睡。
玉轻尘凭着往日所读的书籍沿着一条条道路往藏经阁的方向而去,只见一座十层塔渐渐出现在眼前。
玉轻尘隐身于一棵粗壮树梢上,目光打量着藏经阁四周的情况,果然见有僧人时不时从藏经阁走过巡视四周状况。
玉轻尘耐心地立于树梢上等待了半个时辰,待摸清僧人巡视的规律后,等几名僧人再次离开藏经阁后,纤足轻踏树干,纤细的身影瞬间朝着藏经阁最顶层飞去。
灵巧的身形轻若鸿毛地落在藏经阁顶层的瓦砾上,玉轻尘抬手拔下发间插着的一只银簪,将银簪底部插入两扇窗子中间的缝隙中,极小心地将窗子内的木栓挑开,随即将银簪重新插入发间,玉轻尘轻轻推开木窗,灵巧地翻身踏入藏经阁内,再次将木窗小心翼翼地阖上。
木窗一阖上,藏经阁内再无光线,玉轻尘只觉双眼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
只见她静立于原地闭目片刻,待视线熟悉了藏经阁内的黑暗后,玉轻尘睁开双目,却发现藏经阁内依旧漆黑一片,伸手不见十指,虽每层均有木窗,但一旦关上木窗便密不透风半丝光线也透不进来。
幸而玉轻尘在方才踏入藏经阁时快速地打量了藏经阁内部构造一眼,否则此时真是瞎子摸象。
藏经阁虽有十层,却并无阶梯,从一到十层所分列的只是一层层摆放古籍的书架,僧人若想要阅读第十层书架上的古籍,唯有自己轻功了得飞上书架取书,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眼前一片漆黑,玉轻尘凭着方才匆匆一眼所看到的印象,隐去自己的气息,随即从十层翩然落下,如一片落叶般无声且稳稳地落在底层的地上。
只是藏经阁古籍众多且此时眼前一片漆黑,全然无法寻找天山雪莲,玉轻尘不由得紧皱了下眉头,突然却猛地抬起头来,心头一惊,目光直射向前方的黑暗中。
一抹极淡极浅的檀香自前方的黑暗中幽幽飘来,玉轻尘眉间褶皱愈发紧凑,心底却冒出一声警告:前方有人!
衣袖中滑出一把匕首,玉轻尘紧握在右手,却没有立即移动身影,反倒是立于原地用耳倾听藏经阁内外动静。
奈何藏经阁内外皆是寂静无声,而方才闻到的那抹檀香又仿若消散,让玉轻尘无迹可寻,一切仿若只是玉轻尘的一个错觉,让玉轻尘眼底的神色越发凝重。
一时间,玉轻尘沉下心思,暂且立于原地并未贸然乱动,耳目却极其敏锐地探视着藏经阁内的动静,手中匕首更是紧紧握住藏于衣袖中。
突然,那抹消失的檀香猛地飘入玉轻尘的鼻尖,不似方才的浅淡让人捉不住踪迹,这一次的香气中更带着人体的温热,直直攻向玉轻尘持匕首的右肩。
被人偷袭,玉轻尘心底一惊,却很快地稳住心神,根据攻来的风向猛地转身往前往避开,躲开了那人的袭击。
同时,玉轻尘脚尖微转,并未真正避开那人的攻击范围,反而抬起右手将手中的匕首刺向躲在黑暗中的那人。
却不想那人似是猜透了她的动作,一只温热且蕴含劲道的大手在黑暗中准确地握住玉轻尘攻来的手腕,大手顺着玉轻尘的手腕往下滑动,轻巧地夺下了玉轻尘手中紧握的匕首。
‘哐当’一声,只听得匕首落入书架上的声响,玉轻尘的手上再无可攻击的武器。
玉轻尘见一击不中更被人夺了兵器,快速地想要收回手腕,却发现那温热的大手竟仿若黏在自己的手腕上,怎么也挣脱不开。
兵器被夺,玉轻尘心底若说不惊讶诧异,那是骗人的。
尤其此人竟能无声无息靠近自己、找到她所在的精确位置,而不被自己察觉,足以说明此人武功在自己之上。一招便夺了她手中的匕首,更让玉轻尘心底惊奇一片波澜,想不到藏经阁内竟守着身手如此厉害的僧人。
奈何此时手中已无兵器,唯有近身搏斗脱离此人的掌控。
纵然一手被那人握住,玉轻尘亦是快速地挥出左手,不给对方半点喘息的机会,招招均是狠下杀手,将现代所学的近身格斗术尽数用上。
却不想那人一手紧握她的手腕,竟还能轻松的躲开她连连挥出的掌风。
玉轻尘心头恼怒,左手手心猛地凝聚真气内力,再一次地攻向身前的僧人。
而这一次,僧人竟不再轻松躲避,竟是抬起空着的右手与玉轻尘的左手击掌。
一股宏大的内力顿时将玉轻尘的左手包裹住,让玉轻尘一时间撤不会挥出的左手,只能以内力相拼。
可谁知,僧人体内的内力如浩瀚的海洋般取之不尽,更是游刃有余地与玉轻尘对掌,玉轻尘却渐渐露出不支的状况。
心知此时拖下去只会让自己落入此人手中,玉轻尘猛地收回左手,双脚猛地点地,突然往藏经阁上方飞去。
僧人似是早已察觉到玉轻尘的心思,紧随着她往上方飞去,同时却放开了挟制玉轻尘的左手。
玉轻尘见状快速收回右手,两手同时攻向面前的僧人,双手齐用,玉轻尘招数越来越狠、速度越来越快,僧人亦是一招招接下玉轻尘的进攻,同时化解掉玉轻尘的招数。
玉轻尘心知不是此人对手,一面与僧人纠缠打斗,一面忙根据自己的感觉寻找藏经阁内的窗子,纤细的身影同时往木窗的方向飞去。
一手正要碰到木窗上的木栓,却不想手腕竟突然又被那僧人所握住,原本靠近木窗的身形瞬间被僧人拉回,直直地跌入一具温热中带着淡雅檀香的胸膛。
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一条强健的手臂顺势揽住她柔若无骨的纤腰,有力地大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身,将她再次往自己的胸膛中揽紧几分,随即带着玉轻尘翩然落于地面。
玉轻尘被僧人紧紧抱入怀中,心底又惊又气,奈何此人竟挟制住她双臂,将她用力拥入怀中,使得她半点也动弹不了,唯有抬头瞪向黑暗中那张看不到容貌的脸。
而僧人却连连后退,将玉轻尘置于书架与他的胸怀之中,继而低头望向玉轻尘含怒的美眸。
黑暗中,伸手不见十指,玉轻尘却直觉眼前僧人的双眸灿若星辰熠熠生辉,即便是在这漆黑一片的藏经阁内,亦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存在。
可就是这样让人无法忽视的一个人,竟在她初入藏经阁内隐身与黑暗中,对她出其不意地出手。
两人身体紧贴着,而玉轻尘更是退无可退,身前贴着男子温热的胸膛,身后抵着坚硬的书架,玉轻尘只觉肩头微微一沉,僧人竟将下颚轻抵在她肩头。玉轻尘只觉一股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男子精瘦结实的身体则紧贴在她的身前,让她动弹不得的同时又必须闻着他身上所散发出的男子阳刚之气。
输人武功,玉轻尘心服口服,技不如人只能怪己而怪不得别人。
但此时这人却仗着武功高于自己则故意沾她便宜,这让玉轻尘眼底冒出怒火,猛地抬起尚且自由的右脚踩向黑暗中的那两只大脚。
‘咚’一声轻响,玉轻尘的右脚结结实实得落在地面,不但没有踩到对方的大脚,更是弄疼了自己的右脚,一阵麻疼之感顺着脚心袭向身体,紫色面纱下的鼻尖微微冒出汗珠,玉轻尘唯有忍着脚上的疼痛,心中却想着其他的办法。
“扑哧”一声闷哼的闷笑声自耳侧传来,显然是玉轻尘方才的举动惹得僧人低笑不已,紧贴着的颀长身影微微颤动,热气不断喷洒在玉轻尘的耳畔脖间,惹得玉轻尘黑暗中的玉颜微微泛红。
心头恼怒,玉轻尘正要开口斥责,一张专属男子坚毅的薄唇却突然隔着轻纱准确地堵住了她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