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抓鬼奇闻
作者:青青哒 | 分类:灵异 | 字数:8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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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五章 重回故里
姚振邦这一仗打的志在必得,因为他从未将这个獐头鼠目的曹修鹤放在眼里过。以前那妖里妖气的汪连生还能当个人看看,但自打这汪连生死了(当然这是曹修鹤官方的说法)曹修鹤上台,姚振邦就再也没将他当过一回事。
其实公平的说这曹修鹤在带兵打仗上好算是一把好手,可跟姚振邦比起来就显得有些天真了,自从曹修鹤顶替汪连生的位子,姚振邦就一直在暗中观察曹修鹤的一举一动,就连曹修鹤大张旗鼓到姚振邦的地盘上公然抢地抢人,姚振邦也一直没什么动静。
这按兵不动的姚振邦倒不是有心理洁癖对曹修鹤敬而远之,却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能翻出大的浪。经过一番细致的观察和判定之后,姚振邦断定这曹修鹤充其量就是个土匪,对于这一类人姚振邦是没什么耐心的。他决心将这些地盘收拾干净,让跳梁小丑彻底从他眼前消失顺便并掉“小丑”手上所拥有的一切。
双方总指挥实力悬殊,如无意外曹修鹤真会被姚振邦给解决掉,可这事情怪就怪在后来多出一个人来,那个跟着宋勉成回到天津的皇甫束昀。
盖盏从来没见过打仗,打仗这事只在戏文里听过,就算是听过也都是听得一些形容词,大多形容的都是战场如何如何惨烈,如何如何悲壮等等。可当盖盏跟着顾军长真正到达战场,听着震耳欲聋的枪炮声时,他才深切的体会到那些形容词的贴切。
攻打常州远比顾军长想象中的简单,在日夜兼程赶赴常州之后,顾军长只用了一个早晨的时间就收复了常州,等他的大部队浩浩荡荡开进常州城时,正好赶上吃中饭。
因为常州攻克的过于简单,简单到让顾军长想要兴奋的心情都没有,他在常州城安扎之后,常州其他小县城里的曹修鹤的士兵就各自逃窜了,所以整片常州地区得来全不费功夫。
因为到了自己的家乡,盖盏这段时间心情颇为有些复杂,他特意向顾军长请了半天假,回了永庆镇去看看原先的三清圣观。
盖盏到三清圣观的时候是个傍晚,满天炫彩多姿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他直直站在这一大片废墟前,往**件桩桩都浮在心头,一时之间整个大脑都是一片混乱,乱到了一定程度盖盏心里就发了酸,酸的盖盏眼泪鼻涕齐下。
盖盏站在三清圣观的废墟前发了许久的呆,看着地上的一砖一瓦似总也看不够一般,光看还不行,盖盏绕着这三清圣观的废墟转了几圈,他用手摸着地上残存的砖瓦想象这原来是什么样子,最后索性又坐在了这片废墟上,抱着双腿发了长呆。
这夜幕一黑,盖盏就看见这废墟边上游荡的孤魂,盖盏知道那些四处游离的孤魂是惨死在三清圣观前的村民。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想着等这仗打完了,他就回乡重建个道观,顺便为这些无辜枉死的人做场盛大的法事。
盖盏正自想着就听随行来的两个副官在他身后喊道:“小师父,您看是不是该回城了?”盖盏长叹口气,从废墟上站了起来转身道:“走吧。”
汽车在三清圣观前的那段土路上开得飞快,在途经一片树林的时候,车子忽然就出了故障。同盖盏随行的两个副官下车查看,找来找去总是搞不清楚哪里出了问题。
盖盏看着他们束手无策的样子也从车上走了下来,倒不是因为他会修车而是他看到车子边上围满了孤魂野鬼。这些鬼大抵是往日生活的过于无趣,所以总爱捉弄往来的路人,这次好了看见盖盏他们开着车就将他们的车弄熄火了。
两个副官将头埋在车子的引擎盖中,打着电筒细细研究,不时道:“奇怪,没问题啊!怎么就不走了呢?”另一个也搭腔,说着说着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这大夏天的晚上怎么这么凉?嘿,你看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盖盏走到他们身边轻声道:“让我看看吧。”两个副官也不管盖盏会不会给他腾了个地方,三人都钻在引擎盖下细致研究起来。盖盏不会修车,却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不动声色的将藏在引擎里的一只游鬼给封印起来。这小鬼一除,车子立刻就又发出“嗡嗡”轰鸣声。
两个副官喜上眉梢正要说话,盖盏忽然眉头一皱推着他们往边上一歪,一把尖利的刀子就从他们三人的脑袋中间穿过,插进了汽车的引擎盖,这汽车的引擎盖虽说不上有多坚硬,却也是铁板,可眼前却被一把带血的尖刀穿了个通。两个副官倒吸一口凉气,都把腰间的配枪上拿在了手上,大喝一声:“是谁?”
盖盏站在他二人身前从手里递出两个锦囊道:“你们将这锦囊带在身上,快回到车上去!”两个副官对视一眼犹豫的接过盖盏手里的锦囊,正要张口发问,就听得耳边传来三声破空之声,三人借着车子的车头大灯只见三把明晃晃的尖刀从土路两边黑漆漆的林子里飞射而出。
盖盏大喝一声从挎包里抽出一把伸缩桃木剑,对准那三把尖刀就是一挥。说也奇怪那把桃木剑非但没有受损反倒将那三把尖刀给格开了。盖盏双目圆瞪对他二人急声催促道:“快!躲到车里去。”那两个副官被刚刚一幕吓到,慌忙都上了车,对着盖盏也招手道:“小师父咱们快走!”车子的油门被轰的直响,是个即将就要窜出去的样子。
盖盏转头也要上车,却在这时刚刚恢复正常的小汽车忽然又出了故障,这次连同车头大灯都一道熄灭了。两个副官坐在车内发出一声惊呼,盖盏眉头一皱在小汽车上拍上了三道纸符,大声对车内的二人道:“你们躲在车里不要下来。”
没了汽车的照明,整条路上黑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样子,就连刚刚还在夜幕上的月亮此刻也没了踪影。二人有些慌神想看看车窗外盖盏的身影,却只见这车玻璃上像被刷上了一层黑墨一样。这一黑伴随着周围的林子里的蝉鸣风声树响都没了,极像是整个世界忽然之间就被丢进了深不见底的深渊里一样。
那两个副官心里有些发毛,只得摸黑坐在车内,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看不出对方的样貌只能依稀辩得出对方的人形。
二人坐在车内将手枪握在手里,他们竖起耳朵,警惕着周遭一片漆黑,小声猜测只怕是遭遇了埋伏,才猜到一半猛地在这静的诡异的里听到一声穿破耳膜的凄厉的惨叫,车上二人头皮一阵发麻,心里发虚,也不知刚刚那声惨叫是不是盖盏,一时二人都歇了嘴,屏气凝神听着车窗外的动静。
盖盏一手握着桃木剑,一手拎着个刚刚割下来的人头,他直觉那颗人头的头发黏湿滑腻让他很是恶心了一番,他当即就将手上的人头往林子里一砸,怒声道:“孽障,你看你多久没洗头了?真是恶心死人不偿命!”
盖盏刚刚骂完,就迎面又飞来一物,那东西张着一嘴残破不堪的黄牙,鼻子眼睛全都嘬成一片,很像是被人用胶水粘成了一坨,看的盖盏心头不快。
他挥剑一扫,那东西就在盖盏眼前四分五裂开了,只听唰唰几声,就掉在了地上,盖盏一手叉腰一手挥剑对着那林子里就骂开了花。这些日子在上海那斯文人满布的地方待久了,在撒泼叫骂上有些生疏,以至于盖盏在叫骂开始的时候还磕巴了几句,可这一旦开了口,后面的就顺多了。
盖盏在车外的这一阵骂在车内那两个副官耳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受用,只觉得盖盏这一声比一声高的叫骂让他们那颗紧张不安的心得到了慰藉,浑身上下都像是恢复了运转一样。二人都不约而同在心里犯了嘀咕:这头一次听到让人这么舒服的叫骂,难不成这人或多或少都有几分天生的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