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吻封缄(GL)
作者:漠然逝 | 分类:现言 | 字数:1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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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阿兰
步入楼梯,夏绿可没那么轻松了。她表情凝重若有所思地走着。胸口突然一痛,心率明显增快。
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同样提着个袋子作神游状的沈华清。
“不好意思。”夏绿道着歉。
“没事、没关系。”不知为何沈华清十分慌张,他蹲在地上,抖索地收拾着掉出来的录像带。
也是录像带?好巧。夏绿随口问道,“这么多录像带啊,你最近在做视频?软件可还熟悉?”
“嗯。在做视频……”沈华清又重复了一遍,“在做视频。对的。”
夏绿也弯腰要捡自己的录像带和卡。沈华清怪异地叫了一声,“那是我的!”说完,尽数塞往自己的袋子。
“是我认错了。”夏绿纳闷地说,然后拿起离自己袋子最近的录像带和内存卡。
好吧,他也掉了内存卡。这就是所谓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夏绿好笑地想着。
“你,你在笑什么?”沈华清还是非正常状态,神经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没什么。”夏绿当然不能说出实话。
沈华清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的宿舍。
他本来不是要出门的么?夏绿更加疑惑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别人事的时候,一路上魂游天外,居然已经晃到自家门前了。还没处理这棘手的东西呢。夏绿复又下了楼。
再回到公寓的时候,朱里刚好开了门。
“我回来了。”夏绿露出灿如夏花的笑容,“你是不是在等我?”
“不是。”朱里否认,背过身去,跛着脚往回走。
“你听我说。”夏绿着急地跟过去,拦住朱里。
“你走开。”朱里推开夏绿,力道反弹,殃及自己,她重心不稳趔趔趄趄地迈了几个小步子后摔倒在地。
“哎……朱里……不要说话,不要乱动。”夏绿单膝触地,蹲在朱里跟前,抱住她,嘴角扯起一丝苦笑,“求你。”朱里一瞬忘了抵抗,耳边是她温柔致死的声音,“我郑重地求你,不要讨厌我。”她的语气蕴藏隐约的不确定,反而诱得朱里安分地把头依偎在她的胸前,双手情不自禁地攀上她的后背,紧紧地抓住她的衣服害怕她离开似的。
坦白说,朱里最喜欢的亲昵动作是夏绿软侬的拥抱。
她的拥抱总带着迷人的温度,伴随淡淡的清香。既优雅又诚挚,精致无双质地优良,是最妥帖的抚慰。不冷傲却让人难以接近的夏绿,一旦她肯传达自己的真情实感,会让人在平静中升起无数眷念。
那静如清池动若涟漪的风情柔美飘逸。朱里近乎贪婪地吸吮她清新的味道,爱死她含蓄矜持的热情。
“乖。”夏绿轻抚她的发丝。
朱里镇定下来,也清醒了,“你爷爷给你的遗嘱原件在哪?”她的声音冷冷的,让夏绿不自觉一颤。
“……你要离开我了么?”夏绿难过地问。
“何以见得?”朱里想听她说心里话,“我早点离开你对你来说是好事吧?”
她们仍然保持着暧昧的姿势。
“显然……你调查过我。发生了那种事后你肯与我同居,不仅仅是因为你想折磨我吧。”夏绿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你没有白忙一场。我的确有利用价值。原件在我妈妈手里,因为我爷爷不信任律师。我会把它交给你的……只是,能不能晚些时候再给?”
“不能。你在怕什么?”
“怕你离开。”夏绿稍稍退后,视线锁住她。
“哈。”朱里轻笑,猛地用力扯住她的头发。
夏绿揪着一边的眉毛,吃疼地叫了一声。
“我还没折腾够呢。”她在她耳边吹气,“怎会离开?”
“真的?”夏绿喜笑颜开,秀靥艳比花娇,和媚柔肠。
朱里看痴了,不禁松了作恶的手。
“我现在就打个电话给我妈。”夏绿是个行动派,“喂,妈,嗯,是我,阿兰。你最快能什么时候回来?哦哦……不是啊,可颂我早吃腻了,你记得带上爷爷那份遗嘱就对了……好,到时候给你捶背报答你呵呵~~~”
朱里愣愣地听着,夏绿也有这么像小孩子的时候,言语间尽是撒娇的味道。真……可爱。
“搞定了。”夏绿合上手机,小心地拉起朱里,让她坐到床上,“我妈过两天回国。”
“阿兰是谁?”朱里没意识到自己问了不相干的事。
“那个啊……是不是觉得很俗气呢?”夏绿的脸泛起红潮。
“不会。”
“阿兰是我妈给我取的小名。我妈名杜若,听说过‘兰若生春夏’这句诗么?是兰草杜若生长在温暖的季节的意思噢。我妈喜欢叫我阿兰,说感觉这样我和她又亲近了一分。呵。”
“阿兰……”朱里念叨着,“阿兰。”
“嗯。”夏绿温和地应道。
“我可没有在叫你!”朱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你不要自作多情!”
“好吧。”夏绿笑了笑。
“你和你妈妈的感情真好。”朱里羡慕地说。
“我爸妈是我在这世上最爱的人。”夏绿毫不掩饰地说,“只不过,在尔虞我诈的夏家,他们能给我的爱太含蓄太曲折了。”她有些黯然。
“那我呢?”
“应该也算是我的亲人吧。”
夏绿犹疑的回答让朱里彻底郁闷了。
“怎么了?”夏绿见她晴转多云,变脸变得比天还快,苦闷地问,“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没有。”朱里烦躁地说,“回你的地盘睡觉。别来跟我挤一张床。”
夏绿站起身。
“等等。”
“嗯?”
“你还没向我解释,晚上你去那个女人家里做了什么。”
“噢。这个嘛……”
“怎样?”
“她要我回她的公司工作!嗯嗯,不过我拒绝了!”夏绿说起谎来破绽百出。
“你在‘嗯嗯’嗯个什么东西?”
“就是这么回事……”
“行了。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朱里看她发烫的耳根,不悦地说。
阿兰露出经典的无奈表情,开始“例行公事”——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