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乞丐诱君心:乞丐皇妃
作者:亦然 | 分类:历史 | 字数: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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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后记
大理四十八年间,安焰烈按先皇遗嘱,登基为帝,改号为南诏,而先皇炫宇与宇皇妃同时同穴入葬皇陵,宇皇妃追封为宇皇后,与先皇同名。
而沈氏一族,安焰烈下旨终身不得再入朝为官,女子终身不可再参加选秀,违令者男子杀无赦,女子沦为妓,而沈萧忠亦是被安焰烈逼得辞官隐退,终身不再过朝中之事,一旦发现,杀无赦。
而后宫其它妃嫔,因为多数年刀尚轻,皆被安焰烈放出宫寻自己的幸福。
南诏初年,安焰烈亲自前往赤焰教接回任若惜,并册封于皇贵妃,后位永悬,后宫空设,只有任若惜一个女人。
同年六月,南诏与郝邦签定永不互相侵犯的合约,两国互不干扰,同年八月,靖国声势浩大,发展迅速,亦于同年和南诏,郝邦,其它周边小柄皆被三国各各吞并,于是三国再次签定互不侵犯的合同,以保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不再陷入战火连连,水深火热之中。
仅仅几年时间,便把南诏推向另个盛世王朝,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
南诏六年间,锦玉轩的名声在整个南诏国越加响亮,因为锦玉轩的幕后人经常接济穷苦百姓,开仓放粮,以便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有个去处,一时间,在大理享负盛名,安焰烈深知幕后之人正是当年文儿,便也暗中给予很多方便。
同年七月,安焰烈再次南巡,选择南下凌阳,一路上边暗中体查民情,一边欣赏这六年间南诏的盛世,他掀开车帘,望着外面的繁华景象,街上人头涌动,卖凉糕的、消暑用具的、剃头的、杂耍的,比比皆是,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忽得抬眸见明晃晃的招牌,他怔了一下,锦玉轩,依依,你创建了锦玉轩却,如今锦玉轩文儿做的很好,几乎龚断了大理的酒楼,可是你,又在何处?
炫宇,你用高高在上的帝位补偿了你所有的抱歉,我接手那一刻我以为我会心安理得,可我却是夜不能寐,我间接地害死了我的母亲,皇奶奶和太后,时常想起她们的样子,这一辈子,纵使我高高在上,又如何了?叫我于心何安?
纵使天下当道,我又怎能做的安心,我唯有好好待这天下百姓,可是高处,真得不胜寒啊,此时他才能真正地体会到当初炫宇厌恶皇位的心境,权利虽然诱人,可是心底的孤寂却是无人知晓的!
思及至此,他摇摇头,刚想放下布帘,却抬眸见一抹身影在锦玉轩内的大堂一闪而过,他心里“咯噔”一响,忙叫随身侍卫停下了马车,他快步下了马车,直往锦玉轩内走去,他焦急而忧心的双眸在酒楼内四处横扫。
文儿一抬头,心中一紧,忙上前恭敬地道:“文儿见过安大哥。”
安焰烈一见是文儿,忙双手抓着文儿激动地问道:“文儿告诉我,他们是不是回来了,是不是还活着?”
文儿见状,眉宇紧蹙,扭动着双肩道:“安大哥,你抓疼我了。”
安焰烈刚想说什么,忽得抬眸,见从楼下一个拖着盘子的小二走了一下,旁边的女子正细心地帮她擦着汗水,那小二温柔地笑了笑道:“好了,你回房休息一下,估计儿子看不到你,又该哭叫了。”
那女子小嘴一嘟,“让他哭,现在好像他是太上皇了一样,整天得哄,不哄就哭,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全被他用上了,还天天屎我一身,我衣服都洗不及了。”
小二宠爱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呀,和儿子一起还争,走了,呆会我陪你去看那个小表头去。”
言罢便扶着女子两个小心地下着楼,直到感觉一道目光一直紧紧地跟随着她们,他们这才抬起来头,四目交结,三人怔在原地,久久不动。
安焰烈一把放开文儿,站到那小二和那女子面前,一拳朝那小二打过去,“你们该死地,让我好找,居然都躲在这里……”
那女子忙扶起那小二焦急而忧心地道:“安大哥,宇大哥现在没武功了,禁不起你这样一拳的。”
安焰烈一惊,忙和那女子扶起倒在地上的男子,一时间,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文儿看着酒楼里四处张望的的眼色,忙把几个人弄到后院来。
这下依依姐和宇大哥可有得解释了,这几年安焰烈死活不相信依依和宇大哥已死,也不知派出多少人马暗中寻找,可是始终寻不到。
见文儿等人离开后,就只有他们三个人时,依依和炫宇这才抬头看着安焰烈,如今他已经是一个帝王了,浑身充满着霸气的帝王,行径动作言行,那么像一个帝王,给大理带来盛世的帝王,一切,也该安心了。
忽得炫宇拉着依依跪下道:“草民宇炫,民妇春若水参见皇上。”
安焰烈听罢,双眸紧紧地闭上,他一直不愿意相信他们已死的消息,所以事过境迁这么久,他依旧是不会相信,只是如今天下已成定局,自己是这个南诏国的帝王,天下人见到自己理当跪拜,他们亦是如此,他抬手犹如千斤般沉重,他沙哑地开口道:“你们起来吧,告诉我这几年所发生的事情。”
炫宇和依依两个人互相扶着站立起来道:“谢皇上。”
依依看着安焰烈探究的眼神,轻叹了一口气,将这几年的事缓缓道来:“当年我抱着宇大哥纵身跳下万丈深渊,宇大哥已经命缓一线,当时我们已经不抱任何生的希望,只是随风飘落,直直下辍,只是没想到那万丈深渊下竟然是一个蛇窝,我们是掉到蛇的身上。”说到这里,依依仍然忍不住找了一个颤抖,那蠕动的蛇,恐怖至极。
“当我醒来之时,那些蛇个个吐着信子盯自己,我唯有紧紧地抱着宇大哥恐怖的着那群蛇,我与蛇对侍了两天,才发蛇根本不上前咬我,我甚是奇怪,那些蛇一直盯着我发出“呼呼”的声响,我很是奇怪,那些蛇像是懂我心思,便自动散开,一条巨漭躺在那里,当时我见那蛇,又一次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那些蛇仍然维持着那个姿势,我这才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仔细观察着那巨漭,原来似乎快要奄奄一息,我懂了它们的意思,它们是让我救它,于是我救活了那条巨漭,于是那群蛇竟将我当恩人一般供了起来,只是当时我以为宇大哥已经死了,于是救活了那巨漭,便准备自杀。
谁知那巨漭打晕了我,当我醒来之时,它们不停地盯着宇大哥,我害怕至极,直到巨漭将尾巴搭在宇大哥的脉膊之上,我似乎明白了,这才知道宇大哥并没有死,可是我也救不好他,那巨漭便带我来到一个洞口,我当时渐渐相信了巨漭,便跟着它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竟发现,我走出来了,而所在之地,正是武夷山,我叩谢了巨漭,便带着宇大哥来到了山上,此时宇大哥已经昏睡半年之久了。
师傅似乎预料到我会来,早早在那里等我,师傅说,一切终于结束了,我不懂,师傅这才告诉我,他也是宇大哥的师傅,宇大哥的武功也是由他传授,我惊愣万分,而我和宇大哥的劫数,更是命中注定的,师傅也曾意图帮我改命,可是却怎么也改不过天,他早早算到我有此一劫,便早早将我的血洒下那万丈深渊,而巨漭受过师傅恩情,懂师傅的意思,我这才知道,那群蛇为什么没有吃了我和宇大哥。
师傅检查了宇大哥的身体后,才得知巨漭将守护它的一个长老的蛇胆喂给了宇大哥,这才护住宇大哥的心脉,只是蛇胆能护心脉也毁五脉,所以宇大哥的武功被废了,而且终生不得再习武,否则必死无疑。
我感激巨漭的救命之恩,便在宇大哥醒来之后,在武夷山替那长老守护一年,这准备才离开,只是此时师傅却归天了。
他临终前告诉我与宇大哥的恩恩怨怨其实是早已命中注定,根本无法改变,我命格太硬,我这才明白,凡事有因必有果,我和他之间,是我的劫,而帝位是宇大哥的劫数,你本是命定帝王,劫数一过,帝王便理应归还于你。
我和宇大哥唯有珍惜现在的时光,于是便选择了下山,此时已经是南诏五年,也就是说我和宇大哥回来,不过一年多而已,而我恰巧有了生孕,于是想去看你的行程便一再耽误下来,而且我亦不想让天下人知道我和宇大哥还活着,所以便也未曾通知过你,我想,如果有缘,自会相见在此,而今你见到了我们,就当单依依和炫宇已死了,活着的只是春若水和宇炫。”
安焰烈听罢,久久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依依和炫宇,竟然有如此原由,一波三折,终究是护住了性命,只是炫宇他身子却弱的如同女子,在一个男人看来,一辈子如同残废,好在他能看得开。
炫宇握着依依的双手,温和地看着依依,笑道:“我自知你不信,可是无论如何,你已是帝王,若真得对我抱歉万分,那就好好待天下百姓,而此时的我,保护不了任何人,你也瞧见了,我的身子甚弱,连我的命,都是依依在护着,又如何去守护这天下苍生,而你已经习惯帝王的身份,我也习惯了草民的身份,一切到此就结束吧!”
安焰烈听罢,内心翻滚万分,若真是如此而已,那么自己才是天命的帝王吗?可要他如何消化这个事实?
可是炫宇说的不错,他现在的身子甚弱,能保护得了谁?他紧紧闭上眼睛,似乎是不相信这个事实,可是却怎么也改变不了,单单炫宇的身体,他是断然不可能把皇位还给这样一个他的,他喃喃地说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命?”
炫宇点点道:“已定的事情,过程不过是需要你我等人走过而已。”
安焰烈渐渐睁开双眸,炫宇有句话说得不错,自己早已经习惯帝王的身份,而他也习惯了草民的身份,思及至此,他眼神笃定地说道:“即是如此,我定不负所望,振兴南诏,不过你们,万不可消失在我眼前了。”
两人相视一笑,用力地点点头,依依看着安焰道:“若惜呢,你是怎么安排的?”
“在宫中甚好,你不必担心。”
依依点双眸迷离,却更加笃定地点头道:“那就好,安大哥,好好待若惜,这辈子也唯有她能待你如此了!”
安焰烈用力地点点头,是啊,这辈子也唯有她能如此待自己吧,想到那个依旧对自己冷若冰霜的女子,心头犹如锥心般产疼痛,若惜甚是倔强,是自己伤透了她,她才不愿意原谅自己的,可若是知道他们还活着,她的心里,应该多多少少有些安慰吧!
次日,安焰烈快马加鞭赶回皇宫,带着皇贵妃任若惜来到凌阳小住半月这才返回皇宫,而返回皇宫次日,任若惜被封为后,赐封号“惜皇后“,其意就珍惜眼前人,与此同时,并废除了后宫三宫六院妃嫔制。
此后每年安焰烈皆会带皇贵妃任若惜来到凌阳锦玉轩小住一段时间,一时间,原本神秘的锦玉轩老板被人议论纷纷,有人言是皇亲国戚,亦有人言是皇上的朋友,传言甚多,皆是和皇家有关,春若水,宇炫与安焰烈听罢消息,只是一笑了之。
回首十年的生生死死,恍如隔世,如同梦一场,原来结局早已经画好,他们所走的路,不过是过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