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总想教我做事
作者:奶豆 | 分类: | 字数:5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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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因爱犯糊涂
第100章 因爱犯糊涂
萧启便想起夏悠悠先前理直气壮地散播自己患有隐疾,叫整个大理寺的人连带着大理寺的狗都以为他没法传宗接代的事儿。
若这回他敢故意顶着自己的脸去购置女性用品,流言蜚语漫天飞时,她定然又双叒敢造他谣脱身。
可怎么办呢,他不在意她造的谣。
萧启笑道,“是你挑起的头,怎么自己还慌了?追求刺激理应贯彻到底。”
“哪个神经病会在这种事情上追求刺激?”夏悠悠轻嗤道,“少打着你自个儿的算盘破坏我的计划。”她只是想把这件事情特定地有预谋地传到文杏县主耳边而已,借此逼着文杏县主妒忌得发狂。
萧启前脚抗旨拒婚,后脚带着小肉团来南城寻她,还放下这年头的男子执着的脸面和傲气,连夜给她购置女性必需品,再适度泄露早在她还不是郡主时,萧启就已经为她做过这件事儿了——
两人第一次互换身体时,夏悠悠就用萧启的皮儿去花辰月夕买过月布(卫生巾)了,只是没想到花辰月夕是禹王的产业,里头的人嘴严得很。
萧启道:“原来不是存了心思故意欺负我。”
夏悠悠心虚地转了转眼眸,确实是有计划地趁机欺负一下下,嘴上却道:“我怎敢欺负萧大将军?”
“也就只有你敢。”萧启嘀咕。
夏悠悠没听清楚他轻如蚊鸣的话语,狐疑歪头道,“你嘀咕什么?”
“身子不适便去隔壁歇着,我会看着他。”萧启用下巴指了指重伤的沧歌道。
夏悠悠觉得也行,松开暖手宝(萧启的大掌),裹着毯子起身,刚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道,“你知道他另一身份是谁吗?”
“你觉得呢?”
“哦~”不愧是穿越者,没有被区区一个面具糊弄。
夏悠悠打着呵欠到隔壁厢房,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躺在小肉团身侧,可刚刚睡着,就被邬家的人吵醒了,哭着嚷着求她救救邬八,嗓门儿大得连小肉团都吵醒了。
小肉团被扰了美梦,嫌恶达到顶峰,不耐烦地瞪着陈姨娘呵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娘亲呼来喝去!得了一点儿宠爱还真就以为自己是嫡主母了吗?求人也要瞧瞧时候吧?我娘亲身子骨不适,哪能叫你们这般折腾?!”
陈姨娘没想到小肉团会跑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骂,悲泣哭喊生生顿住,委屈造作地咬唇看着邬五爷,抹着泪花跪下便告罪,“是妾心急莽撞扰了两位郡主歇息——”
邬五爷只觉得自己心肝被野猫挠了一爪似的疼,连忙诚惶诚恐地作揖道,“请两位郡主看在我们为人父母忧心孩子的份儿上,饶了婕娘冲撞,她这辈子就珍姐儿和珠姐儿两个孩子,没了哪一个都是要了我们半条命儿——”
小肉团却不吃卖惨这一套,“身为父母官,镇上出了这般乱子,前衙挤满了人,你不去处理公事,只知道围着一个妾闹腾,对得起镇上百姓对得起朝廷吗?!表伯父是我娘亲近侍,不是来给你擦屁股的!!”
夏悠悠诧异地看着凶巴巴炸毛的小肉团,邬五爷和陈姨娘更是不敢再说话,她摸着小肉团的脑袋蹲下笑道,“我家宝宝还会教训人了?”
小肉团握住夏悠悠冰冰凉凉的手,看着她蜡黄而青白惨淡的脸色,心疼不已道:“娘亲不欠谁的,身子不适便该多多歇息,我们家也不缺那点儿钱,不需娘亲玩命儿拼搏!”
夏悠悠眉眼里全是掩不住的疲惫和困乏,又强自打起精神,可还未语就听不知何时走过来的邬怡道:
“云川郡主若实在瞧不上我们平阳侯府不想救人,先前何必装腔作势放话有法子能救八姐姐?如今真要你救的时候,又叫一个小孩子冒头千推万阻,是觉得耍着我们平阳侯府的人好玩儿吗——”
“你们一个是禹王府的郡主,一个是昊王府的郡主,便是直截了当拒绝我们,我们也不敢强求,何必拐着弯儿奚落焦急女儿伤心欲绝的可怜父母,高高在上地践踏人心?!”邬怡含着泪花,替邬五爷抱不平。
夏悠悠好笑道,“我还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呢,邬九姑娘向来喜欢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心吗?他们因女儿的病焦急而失职失礼,是理所当然的值得同情的,我的女儿因紧张我的身子而暴躁不满,便是高高在上地践踏人玩儿?”
“难不成在邬九姑娘眼中,这世间的道理是因身份背景而变得越发苛刻的吗?”夏悠悠道,“我与平阳侯府无冤无仇,何故要耍弄你们?若实在不想救,直言一句没法子,又不是难事儿,绕这么大个弯儿叫自己不得好歇息图什么?”
夏悠悠嘲弄地勾勾唇,“而且便是有仇怨,那也该报在该报的小贱人身上,我不喜欢牵连无辜。”说罢略过脸色难看到极致的邬怡,朝恰恰停在游廊转角口处的赫连纲问道,“我若不想救邬八,你会求我吗?”
“……”赫连纲瞬间感觉压力来到自己头上,实在不明白邬怡为何总是招惹夏悠悠这不好招惹的,暗叹颌首道,“会。”
夏悠悠满意一笑,“那就侍期加一个月,你在大理寺办差的时间不算在内噢。”说罢朝邬八所在的厢房走去。
赫连纲不理解为什么受(倒)伤(霉)的总是他,下意识跟着夏悠悠走,“这世间没有胁迫他人必须拯救谁的道理,我与阿融是生死之交,郡主救了他,自然可以把我的命拿去,可邬家的账,为何要算在我头上?”
“那这账,你认还是不认?”夏悠悠越过站在拐角里侧,俯首作揖的邬玮。
赫连纲问道,“若不认?”
“我便不救了。”夏悠悠理所当然道。
赫连纲道,“所以这笔账为何算在我头上——”
忽听身后有人跪下,接着邬玮道,“若郡主救了家妹,我愿当牛做马,还请郡主莫为难赫连世子,平阳侯府的事实在与他无关!”
夏悠悠转身看着挺直腰背,揖手恳求的邬玮笑了,看向满脸怨怼藏不住的邬怡,意有所指道,“这才是求人应该有的态度。”视线一收望着邬玮,“但我并非缺了人伺候,只是单纯觉得欺负赫连纲这人好玩儿而已。”
“你!”邬怡只觉得自己心底紧紧拥护的最柔软的那一处,被夏悠悠故意翻腾出来扎得稀巴烂地疼,心高气傲通通被踩在脚底,惯来被家人宠坏的脾气再也压不住:
“你仗势欺人也该有个限度吧?赫连世子和我们平阳侯府又没关系!在我们跟前折辱他利用他的善良要挟逼迫他算什么?若你真有本事儿,这些姿态便该当着乾国公府和皇后娘娘的面儿摆出来!!”
夏悠悠扑哧笑了,“邬九姑娘还真把我跟他之间的玩笑话当真了?”随即侧过脸问赫连纲,“我当众折辱你了吗?利用你的善良要挟逼迫你了吗?若你打心底儿不愿意当我的侍从,如今便给你一个机会,只需要用一千两黄金,就可以换回自由身。”
赫连纲看着夏悠悠笑得微微弯起的眼眸,爽直的清澈如星光洒落般明媚,叫人莫名想起白芷,只一晃神便知道夏悠悠此刻是认真的,也知道这一次机会错过就再也不会有了,但还是道:“我是自愿跟在你身边的,不存在折辱强求或胁迫。”
随即,赫连纲看向不敢置信的邬怡,“邬九姑娘不用替本世子觉得惋惜和委屈,郡主从未真的强人所难,也最是喜欢用恶劣的话与本世子开玩笑,性格别扭却是没有恶意,希望邬九姑娘莫要误会郡主。”
邬怡听着赫连纲字字句句刻意的疏离和替夏悠悠的辩驳,便觉得讽刺至极,她替他抱不平叫委屈,他却觉得自己多管闲事,还责备自己不应该误会夏悠悠,如今是真真切切体会到心意被践踏,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她定定地看着赫连纲问道,“赫连世子的梦想不是除暴安良锄强扶弱吗?如今真的要为了她,舍弃大理寺少卿一职,当护卫当侍从吗?”
赫连纲道,“是何职位并不影响本世子除暴安良锄强扶弱,而且本世子不是因为郡主请辞大理寺少卿一职,邬九姑娘莫要信了他人的谣传,误以为郡主专横跋扈不可理喻——”
“够了!!!”邬怡受不了赫连纲满嘴都是夏悠悠,恼火地打断道,“既然赫连世子至始至终都觉得是我多管闲事,不该横插到你和她之间,那便当我这好意错付!!”说罢,羞愤跑开了。
夏悠悠原以为赫连纲没发现邬怡的小心思,可如今看赫连纲字字句句皆是疏离,就知道他已经有所察觉了——心上人的表妹暗恋自己这个gay什么的,于情于理确实不好拒绝。
暗自咋舌感慨后,夏悠悠看向还跪着的邬玮道,“你起来吧,我不爱把自己说过的话当屁放了。”随即径直往前走,对亦步亦趋跟上来的赫连纲含笑沉吟:
“人呐,会因为爱犯糊涂,你这般刻意疏离,反而会叫她胡思乱想行差踏错,倒不如把话儿摊开来讲个一清二楚一劳永逸。”夏悠悠道,“免得到时候两头都得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