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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神总想教我做事

作者:奶豆 | 分类: | 字数:50.5万

第81章 跟影子似的

书名:战神总想教我做事 作者:奶豆 字数:3179 更新时间:2024-11-17 05:00:20

第81章 跟影子似的

萧启一想到白芸寄生在夏悠悠这具身体里,不愿记得自己,却一而再只关注别的男人,那历经无数次重生只为回去见她的种种戾气便克制不住疯魔,满心想打造个笼子把人关起来,让她只看着自己,让她记起自己。

夏悠悠清楚捕捉到萧启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暴虐,恍惚间觉得这厮似乎想要砍断自己的手手脚脚关起来,连忙摆出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颤声唤道,“萧启,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是团团想要辰月,不是我。”

萧启一愣。

夏悠悠趁机猛然翻身,骑在萧启身上,迅速拔下尖锐的簪子抵在他脖子动脉上,似笑非笑问,“萧启,你这般吃醋,是暗恋我吗?”

萧启面无表情地直视夏悠悠的探究轻哼,“不是。”

夏悠悠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一冷,抬手便是狠狠地一巴掌扇过去,“不喜欢我还招惹我,欠抽是吧——”说着抓着簪子就朝萧启的脖子扎去,却擦着雪白肌肤戳在床上,阴沉道:“——再有下次,杀了你!”

说罢,夏悠悠起身离开,一打开包厢的门,盛瑟和凌留仿佛门神似的杵在两边,显然是在偷听,瞧得她还笑得古怪。

夏悠悠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踩了盛瑟一脚,觉得不够解气,便又踩了凌留一脚,“偷听是吧?不怕被灭口吗?!”说罢也不管抱着脚痛呼的两个男人,负气回到雅座坐下。

“来人,上两坛李膺仙。”这是四季酒肆的招牌烈酒。

夏悠悠嚷嚷了一句,便扯过不知所措的小倌儿们,枕着其中一人的大腿躺下,一一命令道:“你斟酒,你喂吃,你们继续按摩!”瞧得盛瑟和凌留竟还朝自己这边走来,眼不见为净地合上眸。

便听盛瑟道,“你俩打情骂俏,干什么糟蹋南风馆?当真不怕他把这些小倌儿杀了吗?”

夏悠悠喝下小倌儿喂的酒方慢条斯理道,“我怎的不知你们什么时候成了挚交?竟然帮着他当说客。”

盛瑟轻嗤,“春日坊每月缴费请春枭楼庇护,我自然得管这闲事儿。”

这时,夏悠悠敏锐地察觉一道阴寒的视线盯着自己,捶腿捏手按肩的小倌儿们便齐齐动作一顿了,喂酒的小倌儿更是洒了大半杯酒在她身上,“……”

夏悠悠不耐烦地睁开眼眸,就见戴着面具披风的萧启,一匕首狠辣地插在桌上,那扑面而来的杀气,吓得小倌儿们惊呼着撒腿便跑。

“你到底想搞什么?”夏悠悠气恼地坐起。

萧启一屁股坐在她这张软椅的另一头,满肚子气地不愿说话。

夏悠悠气哼哼地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小学生行为?怒然抄起一壶酒,便对着壶嘴猛灌。

坐在对面的凌留用肩膀撞了撞盛瑟,低声道:“你不拦着一些吗?李膺仙烈得很咧!”

盛瑟跟大爷似的,挨着椅背,优哉游哉地拎了串葡萄,吃得有滋有味的,“一个没杀人放火烧馆,一个又没醉酒闹事赶客,我拦什么?倒是你,不是想当小倌儿逗她玩儿吗?现在怎么怂了?”

“废话,你没看到那冷面阎罗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吗?我可不想跟他杠上被抓回耿国公府没个安生日子。”凌留嘴唇翕动微细轻哼。

因着周遭忽然安静下来,夏悠悠耳尖地听到凌留话里的某些字眼,猛然想起这人的名字,自己到底在哪儿听到过了,未语就听到有人惊喜大呼:

“是辰月!”

夏悠悠循声看去,就见一身段堪称完美,姿容卓绝到再熟悉不过的男子,含笑朝他人扬扬手,一路往自己这边走过来,激动地猛然站起间,头晕目眩地落了酒壶跌在地上碎成了瓷花儿,“殷阅——”

是她在二十一世纪时,曾经包养过的男明星。

萧启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触及坐在对面的盛瑟,便一下子想起来了,夏悠悠初见盛瑟也是这般模样,像是曾经熟稔的人,以全然陌生的姿态,突然出现在眼前,那个时候她也呢喃了一个名字。

只是可惜那时候他没有这般关注她,没有听清她的呢喃。

而如今,他听清楚了。

但萧启敢肯定,这个游戏里,除了前版本女主角邬妤(现任昊王妃)和当前番外版本白芷,和白芸长得相似外,再也没有星际上的熟人。

而原版本恶毒女配邬优的生活圈子是很狭窄的,就算版本更新成了新的女主角,改名夏悠悠,性情也发生了天大的变化,但生活圈子的数据没更改,她不可能认识跟盛瑟和辰月模样相似的人。

更重要的是,萧启重生了那么那么那么多次,认识盛瑟和辰月那么那么那么久,也没见过跟他们俩妖孽相似到足以认错的人。

唯一让他在意的是,赫连纲,盛瑟,辰月,这三个性情气质各异,成长经历甚至背景性向都天差地别的男人,在对待女子时都不会随意轻贱糟蹋,骨子里都有一种惜花的温柔。

而在这一点上,他们是相似的。

一想到这个游戏前版本的核心是狗血替身梗,很有可能遗留至当前版本,萧启便觉得自己都要心梗了,忍不住又把这破游戏的破制作人拉出来问候一遍。

这时,凌留朝来人热情地挥手招呼道,“辰月不愧是东燕第一美男子,每次看见你,我都觉得我又可以了,今夜依然为你留半边床哟~”

辰月灿然一笑,美如冠玉,也如春水芙蓉,万物顿时失色。

夏悠悠怔怔地迎上辰月投来的视线,便见他走到跟前牵起自己的手移动几步,仿若天籁的嗓音磁性而轻柔得如春风,带着一股舒爽的梨花香拂面般道,“莫叫碎瓷伤了公子。”

辰月举止十分得体,只一下便松开手,忽略要杀人似的萧启,示意负责招待的少年们前来打扫,要夏悠悠移步到隔壁无人的雅座,还嘱咐少年们给夏悠悠赠一坛南风馆独有的顶级女儿红另行带走,笑道:

“抱歉,今夜还有推不掉的客人需照料,若公子不介意,明日这般时候我在天字号包厢等您驾临用膳。”辰月说着拉过夏悠悠的手放下一张千两银票道,“要是公子不嫌弃,今夜这一席酒便算是你我交了个朋友。”

辰月眼眸一动,含笑瞥了瞥煞神萧启。

夏悠悠不用顺着辰月的视线看过去,也能知晓辰月在暗示什么。

有萧启这尊煞神在,确实碍事儿,若闹出什么动静,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萧启追着她来南风馆,更得轰动一番,不由得郁闷暗叹:

“那便明日再见。”

夏悠悠冲着辰月这张跟殷阅一模一样的脸儿,承了他的情,收回自己先前给出去的银票,拎着赠送的女儿红便走。

由始至终,萧启都跟影子似的跟着她。

夏悠悠一出春日坊的门,吹了风,便觉得酒意上头,眼前如轻纱漫舞的清晰雨幕逐渐蒙上一层薄雾,脑袋也晕乎乎地重了一些,但并不影响思绪和行动,于是仿若未察身后异样,一路朝夜市走去。

**

南风馆。

凌留和盛瑟目送辰月回到阁楼包间招呼客人。

凌留又用肩膀撞了撞盛瑟,朝门口示意,笑容暧昧道:“不追吗?”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盛瑟颇是无语地问。

凌留眨巴眨巴眼睛,“我误会了什么?”

盛瑟心安理得地抄起桌上剩下的酒喝了一口,暗暗腹诽夏悠悠会享受,方慢条斯理道,“不管你误会了什么,都请马上停止你的误会。”

凌留嘿嘿一笑,“你不在意她,你一看到她从春枭楼前骑马而过,便马上追过来干什么?”

盛瑟嫌弃地拨开凌留凑过来抢酒喝的脑袋,“我是察觉有人跟踪她,方尾随瞧瞧又有什么好戏看罢了。”

凌留打趣,“我怎的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个爱看戏儿的了?虽然情敌是那个冷面阎罗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儿棘手,但是你不用怕,我一定会倾尽全力帮你取得美人芳心的!”能叫盛瑟这般在意的小娘子,是多么难得呐~

“少瞎胡扯,瞎搞事儿!”盛瑟把最后一口酒扔给凌留,便起身而去。

凌留把壶中酒喝尽,追上去一把揽着盛瑟的肩膀而走,凑在盛瑟耳边笑嘻嘻道:“我说真的,为了你,跟冷面阎罗为敌也无妨。”

盛瑟不着痕迹地扬了扬嘴角,便毫不留情地一手肘撞在凌留腰侧,“得了吧!你小子这般高调,不怕你爹知道你偷偷回京,又寻个不孝的由头,把你打得半死不活是吧?”

“嗬!”凌留吃痛,冷笑的语调扭曲成痛呼,“若真论功夫,要躲要逃,老头子哪儿是我的对手?也就是被打习惯了,由着他撒气罢了,横竖他也没我能活得久了,打一次少一次忍忍呗!又不是真的怕了他们。”

两人于船边游栏飞身而下,凭周遭的树借力又跃到屋顶,忽略夜色中轻薄如纱的小细雨,肆意地互相追逐又互相比拼一般,飞檐走壁地朝春枭楼跃去。

忽而,蒙蒙细雨滴滴答答地变成豆大的暴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