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总想教我做事
作者:奶豆 | 分类: | 字数:5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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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父爱太离谱
第71章 父爱太离谱
夏悠悠又问,“邬怡如今怎样了?”
“如今是无碍的。”小肉团跟万事通似的道,“纲表伯父被大理寺卿请回去帮忙的第一时间便去了平阳侯府,但邬怡表示什么都不知道,相关丫鬟小厮杖毙的杖毙,畏罪自尽的自尽,她也因邬梅的死哭得昏厥。”
平阳侯府一下子没了两条人命,虽只是妾跟庶出,却牵连了魏国公府嫡姑娘,还是御封的县主,想来最近行事都会低调了。
夏悠悠随口问,“邬老夫人如何?”
“府中出了这般大事,自然是气坏了身子。”尤其邬梅养在老太太膝下,教得琴棋书画精通,向来贴心又孝顺,跟被嫡母宠成草包的邬怡不同。
近日还准备给姐妹二人议亲,这般突然没了,于老太太而言无疑少了一块肉。
小肉团瞥瞥脸色如常的夏悠悠,已到了嘴边那句‘娘亲想回去看看吗’到底没出口。
上一世的夏悠悠,不论平阳侯府是喜是丧都没回去过,仿佛把平阳侯府嫡长女邬优的身份,扔得彻彻底底。
重活一世,小肉团知道此夏悠悠早已不是彼邬优,她喜欢的也是眼前的夏悠悠,所以当然要以眼前的人为重。
小肉团继续道,“皇祖母怕潮哥儿还小,容易沾了晦气,暂时不许昊王妃回府探亲,但昊王妃每日给老太太请御医,也送了好些名贵药材,想来精养一段时日,很快就会恢复了。”
夏悠悠这副身子是平阳侯夫人养大的,虽然母亲诞下龙凤胎邬妤和邬恒的时候,也放在老太太身边养过一段时日,但老太太不知为何,向来跟她不亲近,通常都由奶嬷嬷照料。
年少无知时,以为老太太讨厌她,后来发现老太太也如此待邬妤,便平衡了,但同样是养在母亲身边的,老太太待邬恒和邬怡却明显亲近许多,待三房的孩子更是爱护有加。
纵观记忆,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分析,老太太偏心偏得昭然若揭,夏悠悠也是在复杂大家族长大的人,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了。
父亲跟母亲相敬如宾,父亲待她平平,母亲照顾有加,却也都偏心底下的孩子。
夏悠悠父亲这人虽因嫡长承爵,可为人处世和政绩都不如三房兄弟出色,是个平庸的人。
在她嫁进昊王府前,朝堂职位也比三房低出一大截,在她嫁进昊王府后,给父母长了脸,母亲方把心稍微偏了回来。
更甚在她为了巩固地位要算计邬妤子宫时,母亲也帮着下黑手,瞒着父亲生米煮成熟饭把邬妤迎进昊王府。
这件事后,向来偏心邬妤的父亲,再没给过她好脸色了。
夏悠悠不愿再跟平阳侯府的人有所牵扯,也是因为这副身子的不孕不育,其实是因为被下了绝子药,而下药的人,凭记忆来看大概率是平阳侯夫妇。
再根据以往的种种推敲,合理怀疑自己不是平阳侯夫妇亲生的。
而她被诊出不孕不育后,只有安王妃司徒静真心实意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筹谋,为她想办法。
最讽刺的是,她的父母只会劝着她把小肉团当亲生疼爱,小肉团是昊王正儿八经的嫡长女,比宗亲过继更得宜——毕竟这孩子有已故母戚作后盾,只要她养得好,烨国公府定也给她脸面。
虽然夏悠悠本人不在意这副身子能不能生育,但记忆太膈应人了,这些所谓的至亲,还是不认的好。
夏悠悠轻应一声作罢,换了个话题,“你请蒋墨当夫子的事进展得怎么样了?”
小肉团笑脸一滞,“这个这个……娘亲我能换个人吗?”她四舅舅夏之岩简直油盐不进,蒋墨为着慈幼局的事儿,也没心情陪她胡闹。
“不能。”夏悠悠起身拿了几本医书给她,“我不管你每日去哪儿,跟谁玩耍,想做或者要做什么,学习的事儿不能落下,这几本十天之内背熟。”
小肉团震惊得筷子都掉下来了,“娘亲???你是不是忘了我才三岁半呀??!我不认识字呀??!”勋贵人家的孩子,正常最早也要四岁方启蒙教学呢!
夏悠悠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没忘,不认识的字可以问我,或者问菘蓝。”
“……”
小肉团顿时觉得这新生充满了黑暗,要哭不哭地拉着夏悠悠的手撒娇:“娘亲,团团不惹事了,保证乖乖的,我们四岁再开始学医吧???”
上一世她跟在夏悠悠身边也学了点皮毛,可她实在是个没天赋的,背了不少药理却粗手粗脚的不擅医,后来学了武傍身,便发现她在武学方面的造诣也不高,女红也不行,再后来经商卖药材,倒是赚得盆满钵满。
所以,她深刻地明白自己的天赋点在经商上。
这一世,她也打算经商,还要善用能跟动物沟通的技能,创办一个情报组织,利用得天独厚的条件,成为五国历史上第一位女首富,要在江湖上也留下神秘的浓重的色彩!
夏悠悠不知道她脑内构想的宏大蓝图,只是拿她软磨硬泡的撒娇劲儿没辙,放宽限制道:“宝,谈条件是要给出诚意的,要是能在一个月之内说服蒋墨当你的夫子,顺便把这几本医书背熟了,我就考虑让你再玩小半年。”
“……”这条件也太苛刻了!
小肉团绝望地看着那四本基础药理向的医书,虽然有一本上一世看过,可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了呀,未语便听夏悠悠道:
“时候不早了,你不是还要进宫请安听八卦吗?去吧。”
小肉团只得哭唧唧地抱着医书离去,玳瑁猫和小奶猫跟在她脚边转来转去地叫。
夏悠悠叫丫鬟们撤走餐点,伸了个大懒腰,愉快地开启自己躺平的一天,在府内溜小羊消食,顺手又喂了小鸡小鸭小鹅们。
小只小只,毛茸茸的,优哉游哉地满院子走,瞧着便可爱。
南苑是待客的屋子,没有设下人房,整个后院除了寻常的花草都比较空阔,正适合分区散养这些一窝窝买来的小家禽和家畜。
若把花草移走,还能辟出地方来种菜,只是如今没必要而已。
这时,禹王打着呵欠凑过来问,“你阿爹去哪儿了?一夜未归。”
“他呀,寻佳酿去了,父王不用担心。”夏悠悠意有所指地轻笑道,又问:“宫里的事弄得很晚么?父王一脸没休息好的样子,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倒不是因为宫里的事,左右不是我家孩子,犯不着烦进心里,就是被叔伯拉着喝酒到半夜,听他们诉苦听得耳朵发麻。”回到府又赶书稿,等回过神时天都亮了,结果杜衡还没个踪影。
禹王疲惫地捏捏眉心,“詹亲王世子萧爽跟安锡伯府嫡长女慕容楚惠定亲了,婚期就在一个月后。”
夏悠悠毫不惊讶这简洁的结果,劝道:“父王回去歇着吧,待阿爹回来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禹王忽然来了精神,“你怎的不好奇过程?换成团团,该热切地追问细节了。”
“过程无非是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被当场抓住,更重要的是安锡伯夫人崇德县主泼辣闹腾,不成亲收不了场。”夏悠悠笑道,“若两人没被当场抓住,就算同时失踪也可以寻个由头,先后回席面的呀,何须族亲长辈也出面儿?”
禹王笑了,“嗯,猜得不错,阳和王出面做主婚事,但萧爽不承认这笔账,惹怒了陛下,生生挨了三十仗也不肯改口,后来还是慕容楚惠跑出来,求陛下收回成命,婚事便这般定下了——”
啊呜。
禹王说着打了个大呵欠。
夏悠悠撒下最后一把饲料,推着禹王的背道,“父王赶紧儿去休息。”怎么一个个都不爱睡觉?
禹王由着她推,一边走一边回头问,“悠悠觉得萧爽这般为何?”
夏悠悠满脑子问号,“我跟萧爽又不熟,怎的知道?”
禹王揶揄道,“听闻你看上萧爽,还邀请他教你捶丸呢,萧爽长得确实不错。”
“您想到哪儿去?我是邀请他教捶丸,又不是邀请他一起睡觉——”夏悠悠哭笑不得道,“怎的就成看上了?”
禹王煞有其事地摸着下巴点头,“真不愧是我女儿,我也是这般反驳的,若说看上,那也应该是赫连纲吧,都费尽心思从大理寺抢回府当近侍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夏悠悠把推改成拉,停了脚步扶额道,“又有什么谣言?”
禹王眨巴眨巴那双虽然有一点细纹,但还是十分勾人的桃花眼道,“因你,萧爽打死不承认跟慕容楚惠的私情,事儿发酵了一夜,如今应该已经传成他们两个早已私定终身,但你插足,破坏人家感情,以致于闹了矛盾,发展成这般事态。”
这谣言归根结底就是她害了慕容楚惠呗。
夏悠悠翻了个大白眼,“我跟萧爽就宴席上见过一面,算上教捶丸统共也没说过十句话儿,我这腿便是十米长,也插不成如今这个事态发展吧?”她都猜到是谁在谣传了。
“父王自是信你。”禹王笑眯眯地拍拍夏悠悠肩膀,“所以父王凭借个人魅力,请了几个青年才俊教你捶丸,以此告诉愚蠢世人,你不稀罕萧爽那草包纨绔。”
“……”啊这?大可不必呀喂!
禹王完全没打算给夏悠悠拒绝的机会,打着大大的呵欠,“父王困了,悠悠记得好生招待人家,看上哪个就留下哪个,若是都喜欢,便都留下吧。”话音未落人已经没影了。
“???”这父爱也太离(刺)谱(激)了叭!是这年头真实存在的吗!!虽然禹王的行事作风本来就不走寻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