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总想教我做事
作者:奶豆 | 分类: | 字数:5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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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有点棘手了
第36章 有点棘手了
萧启转身忽略满脸幽怨瞪着自己的颜畅笙,吩咐伍稔道:“带几人领各家姑娘去前院记录捐赠物资,对照清楚便可放行。”
伍稔应下,招来几个捕快而去。
夏悠悠疲惫地埋在赫连纲暖呼呼的结实胸膛里,正打着呵欠,忽觉有人阴测测地盯着她,下意识望去,却只看到伍稔领着如意县主等人离开洞门的身影,只当错觉作罢,也吩咐丫鬟:“桔梗和桂枝留下,帮着大夫照料女童直至伤愈。”
桔梗和桂枝齐声领命。
夏悠悠张望小肉团的身影:“团团,我们回家了。”
“嗯~”小肉团应着朝孩子们挥手告别,便圈住颜畅笙的腿求抱抱。
夏悠悠昨夜跟午觉都没睡好,窝在赫连纲怀里却莫名觉得安心,眼皮一直打架,便干脆闭眼补觉,但坠落深渊的失重感袭来时,就又惊醒了,狂跳的心脏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近乎虚脱地抬眼,夏悠悠才发现自己居然半躺在床,双臂紧紧地圈住赫连纲的脖子,而赫连纲一脸始料未及的目瞪口呆,还浑身僵硬地看着她。
近在咫尺的四目相对,叫两人呼吸皆是一窒。
赫连纲原本想放她到被窝安睡,没想到刚刚半跪在床,要放下她时,竟被夏悠悠猛地圈住脖子往下拽,以致他大半个身子都压着她,连忙举起双手以示清白,欲语时便听颜畅笙如被踩着尾巴的狼,冲天嗷嗷叫:
“你们!在干什么?!”
赫连纲猝不及防被颜畅笙吓了一跳,气息不稳时强撑起来的大半个身体便朝夏悠悠压去,双唇也不受控制地印在夏悠悠还戴着面纱的脸颊上,“!!!”
“……”这是什么恶俗的狗血引力?要不是她下意识循声转头就要嘴对嘴了!
夏悠悠被赫连纲结实的重量猛地压得头冒金星,还圈在他脖子上的手便有气无力地推他,“还愣着干嘛?赶紧起来!重死了!”
整个人几乎石化的赫连纲,闻言一秒跳起来,迅速退离床榻半米,生怕夏悠悠误会自己故意不轨,扬唇想要解释却被夏悠悠抢去话音道:
“此番意外不用解释,你下去吧。”
赫连纲刚松了一口气儿,便觉颜畅笙看着他的视线跟掺了刀子似的锋利,明晃晃一副抓奸在床的模样,深知自己再逗留下去,颜畅笙就要克制不住兽性扑上来撕碎他了,于是不再多言地溜之大吉,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郡主喜欢赫连纲吗?”颜畅笙足足酸了一路的话,终于充满嘲弄地冲了出来。
夏悠悠费力地扯下脸上的面纱坐起来,柔弱地挨着床头的雕花栏,反而委委屈屈地幽怨道:“我跟他原是没什么的,倒叫你整出什么来了。”
颜畅笙轻哼:“你睡着了,还抱着他不肯撒手,不是喜欢,难不成当他枕头?”
“我喜欢软枕,他那身板硬邦邦的,充其量只是块木头——”夏悠悠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随即也生起气来,“最近睡得不好,噩梦中溺水想抓个东西,你也要恼,且把解释当掩饰,不爱听我说话了不愿相信我说话了,那你走,离我远远的,我这种勾三搭四的,伺候不起你颜二公子!”
颜畅笙看着她一脸脆弱的委屈终究于心不忍,气恼地握紧拳头叫自己冷静下来,“你知道我不是这般意思的。”他别过脸,“我只是个不承爵无官阶的二流子,何德何能叫云川郡主伺候?”
“这郡主怎么来的你还不清楚吗?你若计较身份,日后别叫郡主,叫姐姐吧,反正我年岁比你大。”
颜畅笙猛地转过脸来看着她,更气了一些,“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他这般年岁的勋贵人家,正常的已经要问媒定亲,浪荡的已经要纳通房了,也就他心里一直藏着她,终日借着流连烟花之地掩饰,逃避亲事罢了。
“我没把你当小孩子。”夏悠悠不知道自己哪踩着他的雷,叫他气得火光四溅,“再说哪家小孩子跟你似的身高将近一米八——”
颜畅笙闪身一掌撑在她脸侧的床栏上,“也不要把我当成弟弟,我喜欢你,是男人待女人的喜欢。”
夏悠悠被他忽然不加掩饰逼近的男性气息吓了一跳,说实话她虽然没把颜畅笙当小孩子,但一直当弟弟是真的,毕竟活了两世,她岁数加起来都能当他妈了,怎还无耻到撩拨一个真心实意喜欢原主的少年?
“我不在意年岁身份背景过去,也不会强求你必须喜欢我,但至少把我当成堂堂正正的男人看待。”颜畅笙目光灼灼如星火地看着她。
夏悠悠望着他眼底炙热狂烈又卑微的祈求,心软道:“我知道了。”
颜畅笙顿时如获世间至宝般灿笑道:“谢谢你,悠悠。”
“不生气了么?”
“气的。”颜畅笙顺势坐到床边椅子上,“但如果你以后叫我的表字惠风,我便不气了。”
夏悠悠用裹着纱布的手轻戳他额头,“少给点颜色便想开染坊,表字记下了,我叫不叫需得看你表现。”
这时,杜鹃端来一盆温水,要给夏悠悠卸妆擦脸更衣。
颜畅笙出门前,不忘煞有其事地叮嘱道,“擦干净点儿,尤其是右边脸颊。”
“你也换个干净衣裳吧,背上全是血迹和泥屑。”夏悠悠忍俊不禁道。
颜畅笙道:“我不要,这是你抱过的,还留有血迹的衣裳,我得穿完今天再收起来供着。”
夏悠悠光是想象一下这个画面,就恶寒得满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你是变态吗?给我换了洗了!”
颜畅笙在珠帘下顿住脚步,回头得意地笑道,“偏不,那可是值得珍藏一辈子的精彩时刻。”他抱她的时候,全因慌张,可她竟然没有推开他,还回抱他,足够他梦里甜上千百回。
“……”
夏悠悠着实被他笑得花枝乱颤潇洒飘走的背影,气得满脸黑线,她敢肯定,这家伙不是开玩笑的。
杜鹃扶着夏悠悠坐到梳妆台前,卸妆之际忽然问道:“郡主昨夜没休息好么?”
“你怎知我没休息好?”夏悠悠问。
杜鹃道,“眼里有红血丝。”虽然只有不甚明显的两三条,但她眼儿尖。
“你倒是细心。”夏悠悠轻笑颌首道,“不管夜晚还是白日,总莫名被惊醒。”昨晚连着被惊醒三次后,她就钻进空间研究新药了,本以为只是偶尔的,没想到午觉想补眠,刚一熟睡竟然又被惊醒了。
杜鹃问道:“做噩梦吗?”
夏悠悠轻轻一叹:“可能吧,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如坠深渊的失重感。
杜鹃若有所思,就听夏悠悠转了话音问,“辰月的事调查得怎么样?”
“辰月表面上是春日坊男馆的花魁,听命春日坊主,但其实与春日坊东家是合作的关系,要走要留全凭自己意愿,赎身只是糊弄追求者的托词,他以雌雄莫辨的美貌与超然绝俗的舞技闻名——”杜鹃道:
“京中许多达官贵人都是他的追求者,都盯着他去处,尤其昌王与庆和长公主,两人长期因争抢辰月针锋相对,只怕辰月去哪儿,都得罪惨了这两位大人物,也因此其他人迟迟不敢下手。”
6呀6。
夏悠悠万万没想到昌王和庆和长公主这对姑侄居然是辰月的恩客。
昌王已婚一正妃两侧妃三美妾,年纪轻轻已育有两嫡女一庶子。
庆和长公主是遗腹女,也是太后的老来女,太后疼在心坎上的宝贝幺女,第一门亲事夫君病逝,第二门亲事夫君家暴,第三门亲事夫君看破红尘出家了,第四门亲事刚刚定下,人就死在战场了。
可谓命犯孤鸾,此后再也没人敢向这门皇亲攀高枝。
小肉团看上的这位天仙儿,多少有点棘手了。
昌王不论吧,庆和长公主可是个刁蛮泼辣的主,曾在早朝身披婚服殴打重臣,也曾在宫宴上借太后之名扇贵妃巴掌,更当众奚落旭王妃假仁假义,半生壮举真真十个指头也数不完。
跟她抢人,肯定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夏悠悠垂眸瞥了瞥自己的手,要不是这伤,今晚指定得去春日坊亲眼瞧瞧辰月,余光扫到镜中杜鹃欲言又止,她笑道:“有什么便直说?”
“我直觉辰月不简单,数次想要探查得更深,都被人挡了,费了手段通过楼主方知道他——”杜鹃道,“是岱州官奴出身,父亲牵涉一桩大案而亡,更多的便查不到了,楼主奉劝我们莫要蹚浑水。”
夏悠悠连忙上下打量她,“你没受伤吧?”
杜鹃一愣,眼看夏悠悠抓她手腕想要把脉又被纱布阻了动作而僵住,不禁笑道:“我没事,谢郡主关心,在楼内我原也是情报组的,调查事情于我而言不难。”
夏悠悠也笑了,“如此便好。”
岱州么?
当年太后回乡探亲,被水盗袭击的地方,正正就是岱州一带,具体是哪个水域她忘了,只记得那一次的遇袭里,太后养在身边长大的嫡亲侄子和侄孙女,以及一个庶出的小皇子没了,也疯了小皇子的生母,模糊印象中此事牵连大小官员三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