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
作者:毛豆手机 | 分类:军事 | 字数:140.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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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闹剧
“你是记者?”杜宽问冲过来的女人。
“是,洛邑日报的,我叫石心然。”年轻女孩自我介绍。
“你敢写么?这个女魔头不好惹。”杜宽当着舞厅的人大肆宣扬,他把女魔头三个字咬得重重的。
他被夜色告诫,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一传十十传百,就是报纸不登,跳舞的人回去也能用自己的嘴把所见所闻夸张十倍、百倍传出去。
石心然果敢的保证:“我以新闻从业者的良心保证,只要你敢说,并且保证所说全部属实,我就敢写。”
杜宽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是个军人,以军人的名义保证,我所说的一切全都属实,而且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多,你可以去我家所在地调查,这个女人叫唐棠,任职陆军医院,滥杀无辜,我家族被杀七人,就因为她父亲是党国高官而无罪释放,我不仅无处伸冤,还要躲避她的追杀。上述事实,如有一句谎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女人,党国军人,杀了七个人,无罪释放,父亲是党国高官。
这五个词串联在一起,绝对是一个耸人听闻的故事。
周围听故事的客人都啊了一声。
声音之高,出乎意料。
邀请唐棠跳舞的男人似乎也来了兴趣,高举右手,习惯性打了一个响指,也不管舞厅的服务生能不能听见,嗓门跟着高喊一声:“来人。”
一个服务生快步跑过来:“先生,什么事?”
他交代服务生:“去把音乐停了,告诉所有人,今晚我包场了,想走的我退票,想留的你告诉他们,一起留下听故事,每人奉送一份夜宵。”
服务生目瞪口呆:“先,先生,麻烦再、再说一遍。”
他遇见疯子还是傻子了?
“说你个头,滚,快点去停音乐,晚了劳资叫你彻底从这里滚!”男子赏了服务生一脚,踢得那个男人向前一倾差点趴那。
唐棠伸出手指头,指着男人的脑门:“你有种,试试看你能不能做得到。”
男人同样伸出一根手指,轻佻的拨开唐棠的手指:“小妞,我刚才是觉得好玩,但你真的有本事,知道怎么***我,我现在就告诉你,今晚,我还非做到不可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厚厚的法币,随手一扬,漫天的法币从半空落下,惊呆了正在跳舞的男男女女。
恰在此时,舞曲声音停止,站在舞台上不知该怎么说的服务生看着像雪片一样飞舞的法币,钱壮人胆,抬手指着这个男人解释:“各位,那位先生,撒钱的那位先生,请大家留下来一起听故事,送宵夜,不愿听的人呢,他退舞票钱。”
冯阳和李泉掺杂在人群中起哄:“好,听故事,我们想听故事。”
服务生马上听见马上有人呼应,举起话筒引导:“那就请大家做到沙发上,我们马上给大家送出夜宵。”
他的脑瓜转弯很快,除了跳舞,每人再用一份夜宵,今晚的生意肯定火爆,老板肯定会奖励自己的。
舞厅中间跳舞的人,仿佛得到命令,一窝蜂涌向四周,唯恐抢不到座位。
眨眼之间,舞厅之内只剩下四个人,唐棠、男子、杜宽和石心然。
唐棠再高傲,也知道这样的地点和时机对她并不利。
她首要的事是先稳住记者。
“小姐,我也是军人,身份特殊,你在大庭广众之下采用这样的方式,不合适。军人的事有督察处、军法处来处理,
希望你不要插手。”
石心然向前迈了一步,柔声细语但毫不退缩:“我报道眼睛看见的事实,而你对我采用的明为讲道理,实际威逼和恐吓的手段,我同样会在报纸上写出来。”
她扭头冲着杜宽提问:“长官,麻烦你开始讲这段故事。”
杜宽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门口涌进一群身穿便衣的男人,手举刀棒,嘴上骂骂咧咧。
他们是暗中保护唐棠的人叫来的帮手。
唐棠每次外出,身后都有保镖。
这群身穿便衣的男人首先冲向四周,举着木棒的男人使劲砸桌子,拿着刀的男人辱骂恐吓客人。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原本想要看热闹的人捂着脑袋夺门而去,顷刻间舞厅内除了几个躲在桌子下的服务生外,就只剩下中间的四个人。
唐棠趾高气扬,两根手指捏着石心然的脸蛋:“记者是吧?想听故事?好啊,我告诉你,但你有命听么?”
她又走到男子面前,妖艳的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眼睛大、皮肤白,鼻子高挺,个子修长,本来是我喜欢的种类,但是你得罪了老娘,拖出去喂狗很不错。”
她踱步走到杜宽眼前:“至于你,天堂有路你不走,只剩死路一条了,我现在就成全你。”
唐棠摆手,后面有人给她送来一只手枪。
左手向后拉上枪栓,右手食指准备扣动扳机。
杜宽命在旦夕。
就在唐棠的手指向后移动瞬间,张飞突然抬手,右手食指准确穿插到枪体之下,向上一抬。
飞出枪膛的子弹射向天花板。
男人一个移步,身体旋转,手臂一弯,一百八十度划出一道弧线。
人,站在唐棠身后;胳膊,紧紧勒住了唐棠的脖子。
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没人想到在唐棠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之际,那个男人轻而易举控制住了唐棠。
“三小姐。”便衣男人们一片乱叫。
他们从来没见三小姐失手过,以致掉以轻心。
唐棠发生危险,他们看热闹的心态顿时变成了惊慌。
一群人围成一个圈,越缩越小。
男人勒紧手臂,另外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枪顶住唐棠后腰眼。
唐棠暗惊,能把她玩弄股掌之间,这个男人绝不简单。
她冲着手下摆摆手,禁止他们继续向前。
“你是谁?”唐棠舒缓的问。
男人吊儿郎当,在唐棠耳边吹了一声口哨:“张飞。”
“张飞?”唐棠搜遍记忆,也找不到与之相关的任何内容。
“你想干什么?”唐棠问。
“我什么也不想干,就想听段故事也被你打扰了,爷真的不爽!”
“想听故事简单,跟我走,我讲给你一个人听。”唐棠的声音突然变得妩媚慵懒,像野猫的叫声。
酥人筋骨。
张飞似乎着道:“我想想。”
两人一前一后相互算计之际,门口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好像来了不少人。
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闯进舞厅。
躲在桌子下面的服务生彻底傻眼。
捂住嘴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叫出来。
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走在士兵后面,最后一个进场的男人,大有万众瞩目之势。
一身军装,头戴大檐帽,威风凛凛。
是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