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美职篮
作者:折翼孤鹜 | 分类:竞技 | 字数:395.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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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马仔(上)
字典里对“仔”的注释为:具有一定特征或从事某种职业的年轻男性,比如,牛仔,打工仔等等.像个褒义词的意思。
但“马仔”可不是,这词儿出自粤词,“马”是缩指鞍前马后的那些家伙,广东人还喜欢把一些小的东西特指为“仔”。合在一起就弄出了这么个词儿,同小弟、跟班或者所谓提鞋的并无二致,只不过更口语化,也更亲切了,当然,也带着贬意味道的。
对于超音速来说,这次客场之旅真的很不好过,八天的时间里周游四座城市,任谁都吃不消。这不,长途跋涉为球员们带来的最大后果就是懒散疲惫。当怀特,珀普和肯抵达超音速所在的钥匙体育馆,准备迎接超音速队近两个星期以来的第一个主场比赛时,他们这才发现偌大的体育馆四周没什么人类踪迹。
几个家伙把黑色大卡车稳稳地停靠在一级泊车场的第34号车位,然后熟练地穿过侧门球员专用秘密通道,进入球馆。在通向更衣室的走廊上,零星出现几个蓝领,他们与这些擦肩而过的超音速设备工程部的工作人员热情地打招呼问好,其中的一个还向迎面走过的新秀后卫沃特森俏皮地大喊:“祝你今晚好运,小伙子。”
他们穿着清一色的毛衫加皮革外套的酷酷装扮售就像大街上随处可见的HIPHOP青年,但没人阻止他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入球队重地,他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是今年超音速队新近选中的几位新秀吗?错!
原来啊,珀普和怀特是超音速明星控球后卫佩顿的儿时死党,肯则是佩顿的小堂弟。这三个住在西雅图的小伙子都是为佩顿工作的贴身人员,作为他的私人助理,司机,保镖,甚至是伙伴,你也可以把他们叫作手套的手套,随时随地出现在他身边。
他们曾陪同佩顿出席过全明星周末,夏季篮球训练营,球迷签名会,商业广告现场等等各种大大小小的社交场合他们每年都会同佩顿一起往返东西海岸参加82场常规赛事的比赛,即使是在主场他们也会在佩顿的私人豪华包厢或者俱乐部坐席上观看完整场比赛。
“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佩顿动情地说,“无论我走到哪里,他们都会陪伴在我身边。”
他说得一点儿都不夸张,几年前,当超音速队的季票持有者马克和马汉兄弟俩向佩顿的慈善基金会捐助了美元,并因此获得了与佩顿和其队友温贝克共进晚餐的奖励时,他们这才发现想和这两位大牌球星亲密会晤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佩顿就不必说了,他自然是要带着珀普和怀特两个人准时赴宴的,而贝克呢?“他带的人比佩顿还要多两个呢,想和他们两个接近真是太困难了。”尼基泪丧地这样描述道。
我们可以将他们称之为:保镖团,雇员,同伴,私人助理、伙计,当然最确切的说法是马仔。“为什么不将他们称作朋友呢?”活塞队后卫斯塔克豪斯这样建议道。
这也难怪,上至今日在联盟内大红大紫的一线当家球星,下至藉藉无名的菜鸟新秀,每个人都会拥有一个或大或小的亲友团在背后支持鼓励。别的不说,你只要看看每场比赛结束后在球员更衣室外成群结队的等候人群你就该知道了。
“每个球员的身边都聚集着一大堆人,”公牛队前锋奥克利说,“有的球员身边的亲友团甚至可以用一个加强排来形容。”
当马布里还在网队打球时,他曾有一次竟然邀请了多达64人的庞大亲友助威团下榻在离大陆航空体育馆不远的球队专用旅馆内。此事过后第二天,网队高层即下达了每名球员只许携带四名亲友入住旅馆的临时规定。
在今年费城全明星周末活动期间,60名应邀参加各项活动的球员为他们随行的客人们预订了300多个房间,相当于一所旅馆的容载量。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这些明星随从还有一批贴身的随从们,”一位不愿意吐露姓名的东部联盟教练说,“当时的那种局面简直是有些难以控制了。”
除了以上这些冠冕堂皇的贴身随从以外,明星们的身边还有一些其他千奇百怪的供职者。奥尼尔拥有一名启车员,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奥尼尔比赛结束后为他启动汽车,并且随时随地提防那些喜欢搞小破坏的顽皮孩子们。
黄蜂队的明星后卫戴维斯在家里还有一位专业DJ为他这位音乐发烧友服务,许多大牌明星们还雇佣了专业珠宝养护师,负责明星们日常佩戴的耳钉,项链,手链等珠宝饰品的保养维护工作,还有一些害怕孤独的球星们即使是在平日的健身训练中也要雇上一名陪练员与自己一同挥汗如雨地锻炼身体。
不管怎样,这些贴身随从的最大职责就是尽一切可能标榜自己主人的社会重要性。“拥有前呼后拥的随从团已经成为明星们提高自己身价的一个重要标志。”社会心理学家艾尔文这样解释道,“它可以在潜意识里提醒你身边的人群关注你的财富和声望,那意思就是:看看我,人们都喜欢聚集在我的身边同我一起享受我的荣华富贵。”
令人忧虑的是,这些充斥在NBA各个角落里的随从团正在一点一滴地侵蚀着联盟内浓浓的职业化篮球氛围。随从团里的成员们大都是来自社会最底层的小混混,流氓地癞,无业游民。这些无所事事的哥们儿整日陪伴在明星身边,那种街头痞气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毫无设防的球员带入了联盟之中。
NBA总裁斯坦恩就曾郑重其事地将此事提升到联盟的议程上来,认为“随从团是联盟必须解决的第一大难题。”尽管斯坦恩对此事痛下决心,并果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企图离间球员与随从团之间的亲密关系,但从随后的反响来看一收效甚微。
不过,联盟里受随从团迫害从而导致自身陷入麻烦境地的反面教材还真不在少数。早些时候,76人队的灵魂人物艾弗森就曾因身边随从的缘故而麻烦缠身,屡屡被联盟提名为坏孩子的典型分子。
步行者队后卫阿泰斯特在进入联盟的前两个赛季里,也因为大手笔地向身边30多名亲戚朋友馈赠现金,轿车等巨额礼物而几乎破产。”我确实是在那段日子里花了不下几百万美金来犒赏身边的亲戚朋友们,”阿泰斯特说,“但我认为这样做是绝对值得的,我有责任照顾我身边的亲戚朋友们。”
我们应该正视这样一个现实,随从团决不是一个仅仅出现在NBA联盟里的单独现象。在其他娱乐领域内,这种现象也是广泛存在的。音乐界也是同样充斥着大大小小的阿谀奉承者。
早在九十年代初期,着名的RAPPER歌手M.C.哈默在赶赴世界各地举行演唱会期间,与其随行的伴舞,保镖和亲朋好友总共有100人之多。
拳击界更是如此,着名拳手的周围总是围绕着那些能够满足他们的虚荣心,四处跑腿,贡献漂亮女人,为他们营造一种家的感觉的随从。而在今日的NBA中,随从团现象之所以能够广泛存在,归纳起来不外乎以下几条原因。
随着越来越多的NBA球员从高中直接跳格进入联盟之中,心浮气躁的他们也较之老球员更为依赖身边的随从团体。四年的大学篮球生涯看似不起眼,实际上绝对可以将离家在外独立生活的大学球员理想地转变为可以独立在NBA生存的职业球员。
因此,对于那些刚满18岁的毛头小子来说,还很少有人在来到一座陌生的城市后能够迅速适应这种曝光率极高的高强度对抗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