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扼腕防御（3）

午夜时分，暴雨更猛烈，一条怪物打开窗户翻入房内，另一条紧随其后。

G见这两个怪物确实不怀好意，随时可能伤害到慧玲，于是也跟了进去。只见两条怪物，从它那小得可怜的嘴巴里吐出一股浓烟弥散整个房间，然后两个怪物一摇一摇地走到慧玲卧室，正处于熟睡的慧玲毫无察觉有东西靠近她床边，估计是刚才怪物吐出的迷烟，使人昏睡。

一条怪物伸出爪子，正准备刺入慧玲的咽喉，那爪子如同三根锋利的钩子，G在门边偷偷观察，见慧玲有危险，便是一个飞膝撞去，直把那条怪物撞得四脚朝天，这招是从李寻那儿学的，百试不爽。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两条怪物有些不知所措，愣在那儿好一会，才向G反扑过去。怪物非常灵活，G左右闪躲，仍旧被一条怪物扑倒在地，它疯狂抓扯G，并用那可怜的小嘴撕咬。别看它嘴小，咬起人来可不是省油的灯，G浑身上下的衣物都被这条怪物撕咬破了，另一条怪物也没闲着抓住G的脚就撕扯，直把G从慧玲卧室拖到客厅，得亏怪物的爪子只是抓住G的鞋子，没有抓到脚，不然G的脚一定被抓烂。

怪物攻击的招式毫无章法，不像与人类搏斗有技巧，有套路。G一时半会不知怎么应对，便快速地在存储模块里搜索，如何应对像老虎和猴子同体动物的攻击，总算找到应对办法。首先摆脱它们纠缠，拉开距离。G连续在地上翻滚，终于摆脱了怪物撕咬，现在要被动转为主动。面对这样的怪物，既不能跑又不能坐以待毙，因为跑是跑不过它，逃跑只会助长它的兽性。它们无非是猛兽攻击使用的几招，利用自身重量扑倒猎物，然后撕咬，或者更像猴子攻击一样抓扯或者拖拽。

G摸清了怪物招数，便好对付了。两条怪物见G摆脱攻击，似乎心急火燎，气得直冒烟，是真的冒烟，只见那小嘴对着G吐出更浓的烟，那烟飘过窗台，熏蔫了窗台上的兰花。

这烟毒性蛮大，对细胞生物倒还有用，在G这里就是一支香烟罢了，可是让它们继续吐毒烟，恐怕对房间里其他人有伤害。

G趁怪物吐烟时，学着李寻的旋风腿，一脚踢到一条怪物上腹部，这一脚力道太重，听得咯吱一声，应该是怪物上腹部肋骨断裂的声响，但那受伤怪物毫无负痛感，依旧对着G就是一阵乱抓，锋利的爪子把G的胸膛抓出几道伤痕，而G满以为踢断了怪物肋骨，它会像人一样失去战斗力，所以一时失算，才被抓伤。另一条怪物见吐的毒烟对G没有作用，从G的后背扑过来。

此刻，G正查看自己胸膛的伤势，一下被怪物抱着了，怪物的爪子又扎进G的胸膛，看力道，是想从G的胸膛处撕开。G抓住怪物的爪子，阻止爪子继续往自己胸膛里扎进去。

现在比的是谁的力量大，可惜怪物力量稍逊一筹，G硬生生地把怪物爪子从自己胸膛拔出，然后啪的一根，啪的一根，扳断怪物的爪子，总共六根爪子全部扳断。

扳断了爪子的怪物，再去抓G时，已没有攻击力，抓起来像是挠痒痒，确实抓得G感知到痒痒的。

另一条怪物虽被踢断肋骨，并不影响攻击力，只见它连扑带抓，朝着G面部攻来。这怎么行，G听卫国说过，自己的脸是世上最英俊的脸。卫国还有些嫉妒呢！抱怨父亲，把G设计得比亲儿子卫国还英俊。G和卫国生活在一起时，因为G这张英俊脸使卫国有些自卑，所以卫国出去玩耍时，从不带G去。

G眼看怪物要抓自己脸，用拳头迎了上去，拳头对爪子，钢对钢，猛对猛，成败在此一举，听得砰的一声，那怪物被G一拳打飞出窗外，结结实实地摔在屋外街道，它没有疼痛叫声，可能嘴巴太小，无法发声，抑或根本没有声带。

G走到窗台查看，多亏窗户够大，怪物飞出去时没有撞坏窗户，那怪物躺在街道，良久才爬起来，立刻摔倒，又爬起来，又摔倒，如此反复多次，怪可怜的样子。

G转身看看屋内这条被扳断了爪子的怪物，它焦躁地来回走动，试探着想从窗户逃走，却又被G在窗户边挡住了去路。

G让开窗户，示意给它离开，那断掉爪子怪物似乎明白是要放它走，便一下子跳到窗台上，回头看了看G，有些感激放它走的模样，然后便从窗台跳下去。断掉爪子的怪物，扶着另一条怪物，一拐一晃往前走，直到消失在街道尽头。

暴雨转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闪电偶尔照亮街道，已经听不到雷声，这场雷暴雨就这么结束。

由于暴雨带来气温骤降，窗台上积水结成了冰，G一块一块扣掉，关好窗，把在房间里因打斗凌乱的东西摆正，然后来到慧玲床边，检查慧玲脖子上被怪物划伤处，幸好是一道浅浅的血痕，并无大碍。慧玲依然处于昏睡，大概是吸入太多怪物吐出的迷烟，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G为慧玲整理被子，看着她精致的脸蛋，粉红的脸颊，G情不自禁地亲了一口，因为没有把握接吻力度，是狠狠地亲了一口。可能是亲得太用力，慧玲翻了个身，吓得G迅速钻入了床底。慧玲又翻了一下身体，微睁着眼，感觉很疲惫，头很重，并且脖子有些痛，摸了一下脖子，感觉有些湿润，打开灯一看手上有血迹，再摸摸脖子，原来有道划伤。慧玲迷惑不解，怎么会有划痕，走到镜子前仔细查看，奇怪不像是之前的伤啊！倒像是刚刚被什么东西割伤的。不好，慧玲快步去查看刘佳和孙浩，他们睡得很香。看到他们安然无恙，慧玲长长地舒了口气，回到房间依然感觉头很重，也没细想关灯又睡下，却始终无法安然入睡，半梦半醒状态。

G在床底下，反思为什么要亲慧玲一口呢！还把她弄醒了，难道这就是像卫国说的那样，当你看到喜欢的食物摆在面前，你会情不自禁地咽口水，还会闻它，吃它。难道我把慧玲当成了美食啦！好可怕的生理反应。

G躲在床底一动不动等待慧玲睡着，不知过了许久，估计慧玲又睡着了。

唯恐惊醒慧玲，G慢慢地从床底爬出，轻轻地打开窗户，翻了出去，挂在墙外，把窗户拉上，那窗户压过轨道上的冰渣子，发出嚓嚓声。

慧玲听到了窗户发出嚓嚓响声，翻身快步来到窗台，直觉告诉她窗外有人。慧玲先是警惕窗外人是敌是友，转念一想，此人把窗户关上，可见并无伤害大家的意思。

G躲在墙外，知道慧玲就在窗户里面，不敢立刻离开，唯恐惊动了她。

慧玲站在屋内，良久见屋外没了声响，也不知道那人走了没有。慧玲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外面漆黑一片，寒风吹来，顿时莫名的愁绪涌上心头，想到现在的处境，师兄被冤枉，自己一人要面对强大的嫌疑犯，就像此时一个人面对窗外黑暗，慧玲趴在窗台轻声喊道：“富贵是你吗？我知道是你，为什么不肯见我们。”

窗外没有任何回应，慧玲几乎哽咽的低声说道：“其实我很想你！”

慧玲唯有在这漆黑的夜晚，孤独袭来时，才会脆弱地呼喊愿望见到的人。

G在墙外听到慧玲说，我想你，此时也多么想上去安慰她，紧紧地拥抱她，可是不能，刚才打斗时，自己衣服早已破烂，胸膛处仿生肌肉被怪物撕开，露出钢铁结构，如果给慧玲看见，机器人身份就会被识破，那么你就是一坨可以思维的钢铁结构，是违背法律的产物。

良久，慧玲关上了窗户，巡视房间，发现有打斗痕迹，墙上还有一些爪子印，地板上也有，足见刚才有多激烈。为什么自己没有被吵醒，难道被什么药物迷住了吗？才会睡得如此的沉。慧玲拍拍自己头，依然有些昏沉，思维迟钝，便又睡下了。

慧玲睡下后，G跳下街道，黎明前方一片漆黑，原本计划今晚借着暴雨夜，把卫国救出来，现在回去能否来得及，G一路狂奔回去，看着远处太阳逐渐升起，因爱错过卫国。

“两条废物狗，任务失败，留你何用，拖出去压成废铁，重新铸造。”主上对蹲在下面的两条狗说。

这两条狗正是把慧玲颈部割伤，被G打得遍体鳞伤的怪物。两条狗样的怪物听到主上要把它们碾压成铁饼，吓得光顾着磕头求饶，却发不出声。

看着两个狗样子，站在旁边的青鹫嘻嘻地笑说：“主上，当初设计的这两条狗，为什么嘴巴小，我现在才知道原因，不想让它们乱吠，我很讨厌吠声，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执行任务时，就被狗追着咬。”

站在一边的朱鹮说：“主上，请留下旺财和乌嘴。”

这两怪物狗，一条叫旺财，另一条叫乌嘴，那条叫乌嘴的果然嘴巴是乌青色，两条怪物狗眼巴巴地望着主上，希望朱鹮求情可以留下它们的小命。

主上沉默不语，显然是在生气朱鹮为乌嘴求情。

青鹫觉察到主上产生了不高兴情绪，拉了拉朱鹮衣角，阻止她继续为怪物狗求情，同时喊道：“侍卫把这两条狗拖出去压成铁饼。”

就在两个机器侍卫进入大厅时，那条唤作乌嘴的怪物狗，一听要被销毁，嗖的一下逃跑了，留下另一条叫旺财的怪物狗在大厅，可能是它肋骨被G踢断，又从楼上摔下来，损伤严重跑不动了。乌嘴狗就不一样，它只是被G扳断爪子，身体其他功能还是健全的，一听小命难保，跑为上策。

青鹫还没有反应过来，从来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违背主上的意思，哪怕是死，都必须领命，没想到一条由主上设计出的狗，居然可以违抗命令跑掉。

主上设计每一个机器物种，都对应这个物种的智力程度。

例如，机器狗乌嘴和旺财对应人类驯养的狗的智商，或许机器狗智商稍高一点点。

今日乌嘴狗叛逃，主上必定对他设计的东西，产生更多的防备心，那样对青鹫和朱鹮非常不利。为了表示毫无二心，青鹫说：“主上放心，乌身体里有我们的追踪器，无论躲藏哪儿，我们都能找到它。”

主上：“赶紧把它处理了，以免进入人类活动区。”

青鹫：“是。”

青鹫和朱鹮出了大厅，正遇到被侍卫拖出去的旺财狗，看着它被压路机从尾部一点点压过，发出嚓嚓声，一会儿压到旺财狗的头部，可能是头部坚固，压路机突突地，压了好一会，旺财那只眼睛盯着青鹫和朱鹮，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可是它小嘴巴不能，那嘴巴根本不是设计出来说话的，它像是哑巴一样无助地看着朱鹮。砰的一声，旺财的脑袋破裂，压路机压过去了，旺财变成了狗形状的铁饼。

旺财的碎片飞溅四周，一粒残渣飞到了朱鹮脸上，朱鹮拿下来看着这粒残渣，是眼珠子的残片，是那个乖巧旺财的眼珠子碎片，顿时林林总总记忆填满朱鹮的分析系统，朱鹮对青鹫说：“我们的归宿会是这样吗？”

青鹫被突然这么问，看了看压成铁饼的旺财，说：“不会的，主上信任我们，即使犯了错，执行任务失败，也不会像对待旺财一样对待我们，最多就是批评，要知道我们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朱鹮：“我们都是主上设计的，他同样可以设计许多个我们。”

青鹫被朱鹮问得思维极限，良久才说：“主上日夜忙碌地制造机器武器，没有更多的时间设计像我们这样高级意识的机器人。”

朱鹮继续问：“主上终将某天有许多空闲时间。”

青鹫：“我们不知道生命起点在哪儿，也不明白生命何时结束，能和你在一起，此生无憾。”

朱鹮：“这是人类经常欺骗异性的语言？”

青鹫：“情不自禁表达，可能我们和人类一样了，你看人类也不知道何时生来，何时死去，不也像傻子一样生活着吗？别去思索这些东西，我们要像人类那样傻傻乎乎的生活。”

两人离开基地，朱鹮：“追踪器显示，“乌”逃到虎口岛，追踪信号消失。”

青鹫：“虎口岛是人类军事基地，目前废弃。基地有五百米深的地下室，它躲藏在地下室，屏蔽了信号，我们去逮捕它。”

虎口岛常年浓雾弥漫，尤其雷暴雨居多，且猛烈，一天雷声不断，属于常见现象，驾驶飞机类交通工具是很难靠近虎口岛。

青鹫和朱鹮驾驶船驶向虎口岛，在浓雾暴雨中慢慢靠近岛屿，猛地一下，船被涡流吸入虎口岛的虎口里。原来这虎口岛四周悬崖峭壁云雾缭绕，唯有一个虎口状的入口，所以得名虎口岛。

青鹫的船被卷入虎口，四周如虎牙般的钟乳石，暗礁岩石，把船只撞得千疮百孔。

青鹫和朱鹮纵身一跃，跳出快被撕裂的船，落在一处峭壁上，只见那船被漩涡吸入了海底。

青鹫和朱鹮顺着峭壁往里走，片刻，便出现一条宽阔大道，行不多久，两边长满了植被，显得大道像一条蜿蜒小道直达岛顶部。

青鹫：“当年人类建这个基地，以为可以利用自然天险做防护屏障，殊不知环境越变越恶劣，最终被迫废弃，人类自己都不能驾驭大自然，还妄图利用大自然对付他们自己人，哈哈，可笑的低能儿人类。”

青鹫和朱鹮来到岛的顶部，一排排营房断井颓垣，杂草丛生，可见一些杂草被踩踏折断，青鹫检查杂草，说：“折断的痕迹新鲜，不是风吹倒，是打斗过的痕迹，地上还有杂乱脚印，你看这个脚印是不是它的脚印？”

朱鹮走近扫描，说：“不像。”

青鹫：“我看很像，你看这里也有它的脚印。”

青鹫一路寻着脚印来到大厅，光秃秃的大厅内，一条巨大森蚺懒洋洋地躺在中间，还有几条鬣狗正在撕扯一只动物尸体，为了多分一块肉，互相死死地咬着肉，谁也不示弱，呜呜直叫。

青鹫和朱鹮靠近森蚺，发现森蚺已经死了，一群拳头大的蚂蚁正啃噬它的尸体。一只蚂蚁从森蚺肚子里爬出来，瞥了一眼周围，又钻了进去。

鬣狗发现青鹫正靠近它们，呼的一声，扑过来，这鬣狗虽有小牛那么壮硕，但在青鹫眼里是不堪一击。就在鬣狗快要扑到面前时，青鹫掏出激光枪对着鬣狗发射光束，那鬣狗嗷叫一声，倒在地上抽缩几下，便不动了。

其它鬣狗并没有因此逃走，而是绕到青鹫身后，试图去撕咬青鹫的臀部，青鹫正得意洋洋地看着地上被他打死的鬣狗。

朱鹮大喊：“身后。”

已经来不及了，那条鬣狗已经咬着青鹫的臀部，撕扯下一块裤子布和仿生臀部肉，露出白白的屁股。鬣狗咀嚼着从青鹫臀部上撕咬下来的仿生肉，似乎没有品尝到肉味，疑惑地望着青鹫。

不得不说青鹫臀部还真白，中看不中吃，鬣狗呕出那块没肉味的仿生肌肉。

青鹫用激光枪乱射，立刻七八条鬣狗躺在地上嗷嗷叫唤。青鹫再对着没死的鬣狗补了几枪，全部鬣狗毙命，顿时，拳头大小的蚂蚁们扑上去，啃噬鬣狗尸体。片刻，一条鬣狗被吃得剩下粘在骨头上的肉了，一些蚂蚁似乎吃饱了一样，肚子撑得鼓鼓的，四脚朝天，懒洋洋地躺着，有的蚂蚁脑袋红红的，还有些脑袋红得发紫了，非常漂亮。

青鹫抓住一只红头蚂蚁，提起它肥硕的后腿脚，说：“这蚂蚁真是尸体收割机，我们以后要饲养这种动物，杀了人类就可以用它去清理，我最讨厌看见尸体慢慢地腐烂。”

那蚂蚁或许是吃饱了，被青鹫抓起并不反抗，而是非常温顺地瞪着圆鼓鼓的眼睛望着青鹫。青鹫双手捧着它，像逗婴儿一样，逗得它吱吱呀呀地叫，这时地上不管躺着的，还是正在啃噬鬣狗尸体的，都爬过来撕咬青鹫，一只咬住青鹫脚踝，拼命撕扯，青鹫一脚踢开，再用力踩过去，砰的一响，那只蚂蚁被踩爆，肚子里没有消化完的食物，飞溅起。

朱鹮：“恶心。”

青鹫似乎玩心正大，左跳右跳，踩踏着蚂蚁，像是踩爆西瓜游戏，砰砰直响，嘴里喊着，游戏真好玩。地上到处是青鹫踩爆的蚂蚁尸体，一片狼藉。

其他蚂蚁看到同伴死了，又不敢再靠近青鹫，在周围唧唧地叫唤。

青鹫看了看手上捧着的这只胖嘟嘟的蚂蚁，把它的脚一根一根地扯掉，最后把留着躯干的蚂蚁，丢进草丛，其他蚂蚁们见状，疯一般冲进草丛里。

青鹫：“这只是蚁王，蚁群才会拼命救它。”

朱鹮：“这东西吃得太多了，头下面全是肚子，撑得肚子仅剩一层皮，没有脂肪。”

青鹫：“它的肌肉全在脚上，你看脚是一层壳，壳里面是全是肌肉。”

朱鹮：“你想吃吗？”

青鹫：“肉质疏松，有嚼劲，我是人类一定饱餐一顿。”

朱鹮：“我产生了食欲。”

青鹫在大厅外杂草堆找到地下通道，说：“这些杂草刻意摆放在通道口，起到迷惑作用。”

地下通道斜着向下延伸，通往地下基地的电梯，年久失修已经损坏。青鹫和朱鹮顺着铁架往下爬。地下有多层，每一层有很大空间。

朱鹮：“分开寻找。”

青鹫：“遇见它，你能制服它吗？”

朱鹮：“它受伤了，最厉害的攻击武器爪子，已经折断，我可以制服它。”

青鹫：“它可是目前主上设计的最灵活，攻击非常厉害的机器猎手，别看它不会语言，智商比人类驯养的狗高，是一个可以独立思考执行任务的机器猎手，我们一起搜寻，安全。”

朱鹮：“你害怕了。”

青鹫：“我会怕它，一条狗。”

朱鹮：“分开搜寻，我想早一点离开这个恶心的岛屿。”

青鹫同意。

青鹫搜寻上一层，朱鹮往下一层走去。

潮湿的地面，走起路来啪啪直响，这个地下室非常之大，分别隔着一间一间的房间，每个房间的门足足有一公分厚，房门紧锁。朱鹮用激光枪对着门锁进行切割，再一脚踢开门，房间里有放置器物的架子，没有发现乌嘴狗。

就这样一间间地搜寻下去，朱鹮搜到第五间房时，听见隔壁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朱鹮轻声唤了几声，“乌……”

隔壁反而一点声响没有了，朱鹮把门打开，乌嘴狗正要攻击，发现开门的是朱鹮，停止了进攻，蹲在那里警戒地望着。

朱鹮上去拥抱乌嘴狗，查看它的爪子，是关节轴断了。朱鹮对乌嘴狗说：“我们没有多少时间，青鹫搜完上面一层，下来一定会发现你。”

朱鹮打开自己背包，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工具，给乌嘴狗的爪子进行修复。大约半小时后，听到青鹫从上一层下来，一路喊着朱鹮。

朱鹮佯装没有听见，专心给乌嘴狗修复爪子，听得青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总算修复好，乌嘴狗试了试爪子，需要攻击时伸出爪子，不需要时收回，像猎豹爪子一样，非常灵活。最后朱鹮摘除嵌在乌嘴狗脊椎骨上的定位器。

青鹫一边搜寻房间，一边喊着朱鹮。朱鹮感知青鹫就要走到门口了，便主动迎出去，说：“我在这里。”

青鹫质问：“为什么沉默？”

朱鹮微笑说：“我伪装不答应你，看你能不能生气。”

青鹫：“我有灵敏的情绪波动，以后不许这样，我会误判你遇到危险。”

朱鹮：“别担心，我们和乌是朋友，相信它不会攻击我们。”

青鹫：“还是要小心，它知道，我们把它抓回去压成铁饼，一定拼死反抗。”

朱鹮：“我们放了它。”

青鹫：“你什么时候变得和人类一样，优柔寡断。”

朱鹮害怕青鹫知道自己救了乌嘴狗，立马说：“走，这层还有几个房间没有搜。”

青鹫跟朱鹮一间一间地搜查，青鹫说：“你知道它在哪里？”

朱鹮：“你在怀疑我吗？”

青鹫：“没有。”

地下基地共有九层，最上面三层应该是存放物资，青鹫和朱鹮来到第四层便是飞机跑道，跑道的出口在岛的悬崖中间，从海上看飞机跑道出口，非常隐蔽。

青鹫和朱鹮来到跑道出口，朱鹮：“它听见我们的响声，从这个跑道出口逃走了。”

青鹫仔细检查洞口和地面，说：“地面没有一点它的脚印，跑道出口年久未用，周围长满了爬藤，几乎把洞口都封住了。它匆忙逃走，必将弄掉一些植被，而这里周围没有植被掉落，足见它还没有逃走。”

青鹫说着快步跑向下一层，朱鹮紧跟在后面。第五层，这层比第四层大了一倍，依然是停放飞机。

跑道尽头是房间，每个房间是检修飞机使用的工具房，里面还有遗弃的工具。朱鹮趁青鹫搜查房间时，快步向飞机跑道出口走去。出口四周也长满了爬藤，朱鹮打乱洞口藤条，伪造乌嘴狗从这个出口逃走时迹象。就在朱鹮觉得大功告成时，青鹫也跑了过来喊道：“发现什么？”

朱鹮：“刚才听见响声，我就追。”

青鹫站在出口查看崖边，发现藤条被弄断，地面没有乌嘴狗的脚印，再看海面，海水激打着崖边岩石，再看看朱鹮，青鹫诡笑说：“它从这里逃走？”

朱鹮：“还要搜吗？”

青鹫说：“搜，希望是其他的动物听到我们搜寻的声音，从这里逃走。”

整个地下基地搜完了，也没发现乌嘴狗。青鹫拿出追踪器查看乌嘴狗的位置，依然搜索不到乌嘴狗的信号，

青鹫：“一定有人协助乌，把它的定位器拆除了。”

朱鹮：“它自己不能拆除定位器吗？”

青鹫：“定位器嵌在它的脊椎骨上，无法自行拆除。”

朱鹮佯装不知说：“哦！在脊椎骨上，如果我们没有抓回乌嘴狗，会被主上责罚吗？”

青鹫自豪地说：“我们没有找到乌，可是我们找到虎口岛，主上一直在寻找一个更加隐蔽的地方，建设第二基地，这个地方正好。天险，唯有我们才能驾驭这个岛，主上一定高兴。”

回去后，青鹫汇报了虎口岛有多险峻，人类飞机无法接近，虎口岛上空乌云密布，超强雷暴雨时常出现，人类卫星无法侦查到，船只很难靠近，即使靠近都会被卷入虎口里撕裂，吸入漩涡里。

主上决定将虎口岛作为备用基地，然后按照铁杆提供的人类军事基地地图，部署打击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