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王爷好久不贱
作者:永欢君 | 分类:历史 | 字数:13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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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回宫
众人见无法逃走,便只能眼睁睁的瞪着他们面前的两个女人看,有火又发不出,只能怪自己不该招惹了惹不起的人。
“诸位就想走了么?刚才不是说要把我捉回去那个什么来着?”绾绾拿捏着腔调冲着苏欠问。
苏欠勾唇一笑,淡淡道:“他们说要把你捉回去让众兄弟们享用......”苏欠故意把最后“享用”两个字的尾音拖得老长,绾绾很配合的笑弯了眼,眼中尽是狡黠的光。
众人心头一凛,顿时心里一阵阵的发寒,脸上早已退得没有半点血色,只是瞪着一张张惊恐的眼睛望着绾绾。
绾绾把玩着落在肩头的碎发一脸无辜道:“你们瞪着我做什么,我又不稀罕把你们都拉回宫里去享用。”
众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僵的,站在那里老半天没敢动。
这时,队伍已经走近了。
为首的那名将领下得骆驼来,恭恭敬敬的走到绾绾面前行了个礼道:“末将参见三公主。”
满场顿时齐齐的响起了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如果说之前他们只是怀疑,但此刻却已经清清楚楚的印证了他们内心极不愿意承认的那个猜测,那就是眼前的女子真的是当朝的三公主,整个炎颂最不能得罪的人......
一思及此,众人已经面如死灰。
“李将军免礼。”绾绾大气的挥了挥手。
这时,那名被称为李将军的首将侧头看了看旁边那帮半残的人问:“三公主,这些人是......”
绾绾不以为意的道:“喔,就是一些抢匪么?你把他们押回去,回头让他们去修城墙就好了。”
这话说得颇轻描淡写,开口下的罚令也轻飘飘的,那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之类的。
但是那帮人却早已快哭出来了,一个个跪下去求饶道:“三公主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吧,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三公主,还请三公主法外开恩。”
“对啊,三公主开恩哪。”
又是一片混乱的求饶声,绾绾烦不胜烦,冲着那名来救援的李将军挥了挥手道:“吵死了,你赶快让人把他们弄走,记住,城墙什么时候修好,什么时候放了他们。”
李将军抱拳道了一声“是”,然后便命人将这群乌合之众全总带走,那帮人此刻才真正体会到,什么人是绝对不能得罪的,此刻他们悔得肠子都青了。
打了半天,还落了一身伤,这就算了,还要被抓去修城墙,要知道那可都是苦力,好多人都累死了,他们要是去了,那还能有活路?这无疑比死了更难受。
但是绾绾油盐不进,任凭他们怎么哀嚎都没有用。
眼下正要修筑城墙,正不知道从哪弄人手呢,这帮人倒好,自动上门送死,不要白不要。
“那,三公主,这末将这就护送您回宫。”说着,抬手招来了一顶很大的轿子,大概要十人人抬,里面可以一次性坐得下他们四个人。
绾绾看了一眼道:“李将将倒是想得很周道,正好咱们损的损,乏的乏。”
李将军随着绾绾的视线一扫,看他们几个还真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但又不敢问,只得让人把夏司麟小心的抬上轿子,然后骑着骆驼在前面开路。
马车内。
牧容再一次撕开夏司麟手臂上的衣料,眉头深深的皱起,扭着冲着绾绾道:“拿你的匕首我用一下。”
绾绾从靴子里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样?死不了吧?”
牧容:“有我在,怎么可能死,不过就是血腥了点,不然,你来。”牧容说着已将原先包在手臂上的布给打开了,露出血淋淋的伤口,然后,看着绾绾,没有伸手去接那把匕首。
绾绾就算再彪悍也是女人,此时不用牧容明说她已经知道了,需要用匕首割掉烂肉......
确实蛮自腥的。
绾绾偏头将匕首又往前送了送,不耐道:“你好烦哪,救了那么多人还怕这点血,赶紧拿着。”
牧容耸了耸眉毛,只得老老实实的将匕首接过来,交待道:“你帮我把他的腿摁住,我怕到时候我一用刀,他反射性的踹我一脚,到时候就真没人能救他了。”
牧容手无缚鸡之力,若被夏司麟踹上一脚,不死也重伤。
绾绾没说什么,上前便死死的摁住了夏司麟的腿,绾绾偷眼看了苏欠一眼,她还真跟个没事人似的,远远的坐在不远处的坐位上,不由得出声问道:“欠欠,他若死了,你会伤心么?”
苏欠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嗤笑道:“我为什么要伤心?他的死活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罢,便重新把头扭向了一边,完全无视这边的动静。
绾绾与牧容对视一眼,牧容两手一摊,示意她摁好。
匕首没入肉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车厢内弥漫,幸亏牧容有先见之明,早早的让绾绾摁住了双腿,不然还真的会反射性的踢他一脚。
牧容头上渗满了汗水,匕首刺入肉里,他下手也极快,匕首刺入的那一刹那便迅速的将匕首转了一圈,将周围的烂肉一并剜掉了,夏司麟被刺激得突然间醒了,但也只是一刹那,闷叫了一声之后便又重新昏睡过去。
牧容抬手抹了把头上的汗珠,看着被他新挖掉肉的地方正汩汩的淌着鲜血,忙将事先研细了的药粉散上去,绾绾下意识的别过脸去。
她虽然不是没有见过血的小姑娘,但像这么血淋淋的救护现场她还是第一次围观,总让人觉得制伤的人好凶残。
牧容上好药后拿了救援队提供的纱布重新将夏司麟的手臂缠上,然后将他放在车内唯一的一张软榻上。
“牧容,他嘴里怎么也流血了?”绾绾眼尖,指着夏司麟嘴角溢出来的血丝问。
牧容一拍脑袋,番然醒悟道:“哎呀,我怎以这事儿给忘了,他一定是咬到舌头了,完以,以后说话不会变得不利索吧?”
说着用手去掰他的嘴,却发现齿关咬得太紧,一时半刻掰不开。
绾绾旁观者清,只能坐在一旁干着急:“我说你还神医呢!你怎么丢三落四的,那现在怎么办?”
牧容两手一摊,无奈道:“我还真没办法,估计是太疼了,这会是撬不开了,就这样吧,他要真把舌头咬断了,大不了以后不能找女人接吻了。”
绾绾下意识的又扭头去看苏欠,苏欠却已坐在车内闭目修炼,根本没理会这两个人意有所指的调侃。
有牧容在,怎么可能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苏欠淡淡的想,这个男人还是像以前一样,爱起来的时候就拼命的爱,恨起来的时候也异常的狠心绝情。
情之一字,她已经要不起了。
马车浩浩荡荡的驶进了炎颂皇宫,绾绾命人将夏司麟抬回住的寝殿里,然后拉着苏欠去泡澡。
虽然这沙漠之国缺水,但是身为座落在绿洲之边的皇宫,要想泡个澡什么的还是可以的,绾绾还收藏了很多从别国买来的香熏或干草,泡完之后不仅浑身清香,而且还能去除疲劳,令人神清气爽。
牧容目送着两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离去的背影,只能不住的摇头,照顾伤患这种事,又要落在他头上了。
想到这里,牧容冲着床上躺着的人抱怨道:“你说你大老远的跑这来挺尸,说你这是苦肉计呢?还是缺心眼儿呢?”
不料床上的人居然蓦然睁开眼来,吓了牧容一跳,叫道:“你不是故意吓我吧?幸亏我知道你还活着,不然我还以为诈尸呢。”
夏司麟目光移向牧容,额上渗满了汗,但是双目却异常有神,声音有些干哑的道:“我说你果然是近朱者迹,近墨者黑啊,连说话都开始变得缺德了,你觉得我需要跑到这来表演苦肉计?”
牧容摸了摸鼻子,悻悻的道:“谁知道你啊,从大夏到这边可是一段不近的距离啊,你说你要是早受了伤,怎么这一路不知道注意点?还杵在那被绾绾暴打一顿,你有受虐倾向啊?”
夏司麟只觉得喉头发紧,却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天知道,为了早一日见到苏欠,他这一路上星夜兼程,快马加鞭,都不知道中途换了多少匹马了,哪里还顾得上手臂上的那点小伤啊。
加上炎颂气温一向比大夏要高,本来就没养好,一热就发炎了呗,但是他要是说出来,肯定会被牧容笑死。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牧容已经被绾绾带坏了,身上莫名的多了很多坏习性,比如隔岸观火,比如帮着绾绾一起作弄他,就想看他如何吃瘪受阻,半点兄弟情义都没有。
他要是跟牧容说了,牧容晚上跟绾绾一抖料,恐怕他从此要被嘲笑很久了。
绾绾那个女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
越想越郁卒,干脆别过脸去,省得看到牧容那张借着关心的名义实则八卦的窥探之眼。
“是说不出来还是不想说,兄弟,别憋着,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呢。”牧容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他隔着薄被的胸腔。
夏司麟侧脸面色不善的看着他道:“你会那么好心?那你告诉我欠欠除了日月山庄还有什么落脚点我就信你。”
牧容闻言顿时敛容,这个他还真不能说,否则他家绾绾会打死他的。
夏司麟也看出来了,这兄弟已经彻底被媳妇儿给洗了脑了,内心不由得叹了口气,暗叫一声交友不慎,便把头往床内侧一扭,再也懒得理他了。
牧容起身作势要走,一副事不关已的语气扔了一句:“说来苏欠好像还是挺受欢迎的,前段时间刚来的时候,绾绾的那个亲大哥可是整天围着她转,还扬言一定要将她追到手,让她自愿留在炎颂。”
夏司麟闻言脸色立马变了,牧容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抬脚便要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