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伴香墓
作者:刘坤典 | 分类:历史 | 字数: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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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拜师
不久,刘真仪跟着苏员外和小小来到了离苏望大药铺不远的一间苏家大屋里。
大屋里有十几位妇女,她们都有一双巧手。一些平日里随处可见的普通东西只要在她们的手中加工一下都会变成令人赞叹不已的艺术品。
刘真仪看着那些妇女做出来的艺术品,不禁感叹:“真没料到,在南齐时便有如此这般高超的手工技术,能够做出这么精美的玩具。”
“娘,你看,你给小小做的布娃娃。”苏员外将小小从他的肩上放下来。小小下来后,跑到魏氏的身边很高兴地对魏氏说。
刘真仪看着小小那般快乐的模样,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小小,娘的宝贝。”魏氏放下了手中的针线,一把将小小搂入怀中。
“夫人,小姐真是乖巧可爱。难怪你们夫妇那么疼爱她了。”其中的一个工人王姐说。
“是啊,是啊,夫人有这么乖巧的女儿真是好福气呀!”另外的几个工人异口同声地说。
魏氏一直以来都为没能替苏员外生个大胖小子而耿耿于怀,听到工人们这么一说,她不禁流下了香泪。
魏氏放下了怀中的小小,对已经来到身旁的丈夫苏员外说:“夫君,都怪为妻无能,这么多年来都没能给你生个儿子。”
苏员外坐了下来,像往常一样,用手去擦魏氏的眼泪。之后,苏员外轻声细语地对魏氏说:“夫人,这不怪你,上苍能让为夫拥有一位像你这般贤良淑德的妻子,为夫已经心满意足了。再说,小小不也挺乖巧伶俐的吗?为什么非得要儿子呢?夫人,为夫真的不在意有没有儿子,我们一家开心快乐不是比什么都好吗?”
“相公。”魏氏与苏员外在大庭广众之下相拥。此时此刻,有不少妇人已经流下了她们的眼泪。多愁善感的刘真仪看着,看着,也不禁流下了他那多情的男儿泪。
“娘,你哭了,让小小帮娘擦擦。”小小拿出一条绣着菊花的小手帕,帮魏氏擦干了眼泪。
“小小好爱她娘。”刘真仪想。
“小小真是娘的好女儿。”魏氏抚摸着小小的耳朵,又一次将小小搂入怀中。
“娘,今天陪小小去玩会吧!”小小睁大了她那水润润的眼睛对魏氏说。
“夫人,其实为夫真的不希望你过于操劳,我们积聚的财富已经足够我们享用一生了。夫人,今日你不妨陪小小去散散心,玩会吧!”
“娘,你就听爹的话,陪小小去玩会吧!”小小拉着魏氏的手。
“夫人,你就放心陪小姐去玩会吧!这些工作交给我们下人就行了。”王姐说。
“既然这样,那好。小小,娘今日就陪你去玩会儿。”
“太好了,太好了,娘陪我去玩咯!”小小活蹦乱跳。
随后,魏氏陪着小小到大街上去散心了。刘真仪在她们的身旁跟着。
刘真仪一路上看着小小一蹦一跳的,笑得很是甜美。
“娘,你看,那些泥娃娃好可爱啊!”小小指着不远处一位老人制作的正在大街上卖的泥娃娃。
“小小,我们过去,娘给你买一些泥娃娃。”魏氏牵着小小的手走到了那位卖泥娃娃的老人面前。
“小小,你喜欢哪个,给娘指指。”
“娘,我喜欢那个。”小小指着一个小仙女状的泥娃娃对魏氏说。
“哇,小小,你真有眼光。你看,小仙女好美啊!我们小小就像一个小仙女。”魏氏伸手拔出插在稻草人身上的一个状如仙女的泥娃娃,给了小小。
“小小她娘说得不错,我的小小就像个小仙女。”刘真仪乐呵呵地想。
“小小,其它泥娃娃呢?你还喜欢哪个,给娘指指。”
“娘,我就喜欢这个,一个就够了。”小小拿着泥娃娃对魏氏说。
“小小好乖。”魏氏往小小后脑勺那里的头发摸了几下。
“我多么想摸一摸小小的头发,可我只是个魂魄。”刘真仪有点低沉。
“娘,我们去别处看看吧!”小小牵起魏氏的手走了,刘真仪在她们身旁跟着。
接下来,小小和魏氏走到了一家小茶馆。
“小小,你渴不渴,娘有点渴了,咱们坐下喝碗茶吧!”
接着,小小与魏氏便坐下喝茶了。刘真仪看着小小一小口一小口喝茶的样子又笑了。
小小与魏氏喝过茶后,魏氏带着小小来到了一座美丽的小山。
小山五彩缤纷,各色花种争奇斗艳,着实令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山水虽美,又怎能比得过我的小小呢?”刘真仪看了看山,心想。
“娘,你看,那儿有只小蜜蜂正在那朵白菊花上采蜜呢!”
“小小,来,牵着娘的手,娘带你上山去瞧瞧。”
不一会儿,魏氏牵着小小的手上了美丽的小山。刘真仪也跟上了山。
魏氏在山上找到了一块比较平坦的草地,与小小一起坐了下来。刘真仪在山上看着,放眼望去,钱塘城东的美景尽收眼底。
刘真仪在小小的身边坐了下来,欣赏着小小的一举一动。
中午时分,魏氏带着小小回家了,刘真仪也跟着小小回到了苏望大药铺。
“小小,告诉爹爹,今天跟娘玩得开心吗?”苏员外见到小小,将小小一把抱起,笑着问。
“开心。爹,小小今天跟娘玩得好开心呀!爹,改天你也跟我们一起去玩吧!要是爹和娘都陪小小去玩,小小会更开心的。”
“要是小小能永远都开开心心的,那该多好啊!”刘真仪叹了一口气。
“好好好,我的宝贝女儿,爹听你的。等哪天爹有空闲时间,爹也陪你们去玩玩。”
“夫人,我们这就进去就餐吧!”
苏员外一家吃午饭时,主仆同坐一桌,谈笑风生,颇有趣味。刘真仪看着小小一家其乐融融,感觉美滋滋的。
下午,小小在苏员外的大腿上坐着,听苏员外读书,刘真仪则站在小小身旁。
“楚使子虚于齐,王悉发车骑与使者出畋。畋罢,子虚过姹乌有先生••••••”当苏员外读了一段汉朝大家司马相如那首驰名天下的天子游猎赋后,小小当即便能将它背下来。
“小小不愧是我最心爱的女子。”刘真仪自豪地说。
苏员外的邻居于修是一位学富五车的人,他刚才听到了小小的诵读之后惊叹一声:“小小真乃奇女子也。”
于修随后一想:“小小在文学方面有如此那般之高的天赋,我若将一生所学传予她岂非人生一大美事。”于是,于修决定登门拜访苏员外。
晚饭过后,于修空着双手走进了苏望大药铺。
“项大哥(于修的年纪比苏望大药铺的掌柜项云逸小了一点),苏员外可在?”
“难得于先生登门造访,真是令鄙店蓬荜生辉啊!老爷正在书房教小姐念书呢!”
“项大哥,我们下次再谈,我这就进去了。”
“那好,于先生,里面请。”
不一会儿,于修走进了苏家的后院,到了书房门口。
书房的房门开着,于修敲了几下门便走了进去。
苏员外见了于修后便问:“不知于先生今晚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我这次乃是为了小小而来的。我见小小天资不凡,若经仔细教导,将来必成一代才女。”
“那是自然,还有哪个女子的才学能比得过我的小小。”站在小小身旁的刘真仪说。
“于先生之意是想收小小为徒吗?”
“我正是此意,不知员外意下如何?”
“哎呀,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呀!于先生,来,请上坐。”
“小小,给于先生倒杯热茶。”
“小小小小年纪便这般乖巧,苏员外真是好福气啊!”
“哪里,哪里。”
“不知于先生何时准备开始教导小女呢?”
“只要小小愿意,随时都可以。”
“小小,快,叫声于老师。”
“于老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