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倾城时
作者:亦叶vica | 分类:历史 | 字数: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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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哀,莫大于心死
皇后怎可让风夏冉这般离去。
近乎命令的语气对皇上道:“皇上,函妹妹虽说有罪,但是皇家怎能有嗜血的族人,这三皇子妃为人未免太过戾气,本宫觉得是该好好养养了。”
风夏冉表示不以为然,冷冷的笑道:“母后,难道未曾听过民间有这么句话么?风家有女名夏冉,年十七,晚出阁。自此后,左相府中难安宁,千木枯,姬妾终。”
这话,自是众人听过的。只不过未料到竟会由风夏冉本人亲口吐出。
皇后明显一怔:“你,这是何意?”
风夏冉侧身伏在皇后耳旁,轻声道。
“母后,这不是更好的让你教养冉儿么?”
随即恢复了常态,用温柔的语气对着殷君上道。
“君上哥哥,冉儿自当等你来接我。”
殷君上是不知道风夏冉打的是何心思。有些迷茫的看着风夏冉,那明眸里明显藏着一份倔强,让他心,隐隐的作痛。
距离风夏冉困居皇宫内院已三月了,期间殷君上倒是看过几回,自此后,便不再来了。风夏冉先是不以为意,想是殷君上等人忙于政务。当属囚居函妃妍馨宫时,倒是时不时的练会儿字。晓看些书籍,心里多了一份难得的心境,但是每到午夜时分,又不经觉着殷君上等人是否有了计划,皇后是否与左相彻底牵制了皇上,还有二皇子殷子上是否记恨着他等。这方心思,她越来越觉着自己仿佛进了一个局,自己没有把握的局。她如此不反击的困居在皇宫,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查清蓝郡心当年心心念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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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风夏冉小饮一回,手里捧着一本书籍,坐在梧桐树下,着的便是一身水蓝色的袖衣。有宫女来禀,说是四皇子来了。风夏冉不由得皱眉,这殷萧上似乎来的比谁都勤,又不说如下时局,也不谈殷君上等人的消息,只消说是陪嫂嫂饮酒,来解这不知从何说起的愁。
“怎么?今日四弟又来与嫂嫂论酒?”
殷萧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嫂嫂,乃知我者啊。”
实际上殷萧上赌的是风夏冉是否心急了。
风夏冉将书籍递于宫女手中,清冷的声音道。
“你等且下去,待饮毕你等上来扶我去榻上休息。”
宫女悉数退下,风夏冉这才悠悠的开口。
“这四弟考验嫂嫂的耐心已有几月,怎么这般赌气不与嫂嫂说。”
殷萧上自己斟酌了一杯酒,若有所意的笑道:“嫂嫂确实聪颖,能猜得到四弟的心思。”
风夏冉笑道:“虽说嫂嫂在这宫中,犹如囚居,但是可不容小觑了嫂嫂的能力,嫂嫂只是不知君上哥哥和宸哥哥有何对策,这几月到觉得安宁的心慌。”
“嫂嫂何来这担心,三哥为人想来谨慎周全,怕是嫂嫂担心自己吧。”
只见殷萧上的目光稍微一偏,便见了可疑的影子立于叶中。
风夏冉对此亦是司空见惯,笑道:“何惧?这宫里吃喝不愁,也甚是有趣。”
殷萧上又自是饮了一杯,盯着风夏冉的衣服道。
“嫂嫂怎么着了这身衣服,倒不如那红的好看。”
风夏冉也饮了一杯:“因为不喜欢,嫂嫂只是觉着和某人比较近罢了。”
殷萧上自顾自得说道:“嫂嫂,这衣服可别让母妃看到,否则又不知母妃该生什么气了。”
风夏冉明显一愣,似乎有了什么新的线索。
风夏冉并不喜欢水蓝色的衣服,只不若是当年的蓝郡心喜欢,她本想借着自己和母亲有几分肖像,又着一样的衣服,总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只不过未料到这人竟会是萧妃。
卧于榻上,风夏冉遣去了所有的宫女,悠悠的起来,走到从左相府带出不离身过来的七弦琴边,有所思的坐下。只见她竟从琴座拿出一轴画来。慢慢摊开,竟是一幅身着水蓝色袖衣女子临河而坐弹琴图画。稍稍注意,便可以看出此女子与风夏冉有几分相似。风夏冉喃喃道了句:“这里的你,多么的开心,是因为他在吧。”可是不禁怀疑若说蓝郡心爱的人是皇上,那么又何至于嫁给左相,当年的左相可是个小官啊。
“哀,莫大于心死,可是母亲,冉儿只是想知道当年那人是不是曾爱过你一丁点。这样的爱,冉儿虽不屑,但是终是觉得是一种安慰。”
君斯府。任千宸等人也明白局势紧张,皇上似乎受了什么牵制一般。
“千宸哥,你驻兵城外,伺机而动。夏皓,你等先去探探大皇兄的虚实。右相,这百官还得劳右相多翻奔走。四弟,你且看看枫倚天能否出面,本王还得好好的布局,这城中将军林不厌本王可得好好想想怎么拉拢。”
众人悉数离去,诗妍语见殷君上愁眉不展,不禁有些心疼。
“君上哥哥,可是累了?妍儿为你揉揉眉心吧。”
殷君上怜惜的看着诗妍语,亲亲的搂着诗妍语道。
“妍儿,不累。倒是这些时日委屈妍儿你了。”
诗妍语摇了摇头:“只是是为了君上哥哥,妍儿愿付出所有的。”
时间如此静谧,朗月当空,墙上的一道火红的影子凄然的注视着眼前这般情景,不由得最后止住了步子,流下泪水。
“君上哥哥,这风夏冉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何入那皇后要布的局?”
提起风夏冉,殷君上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
“妍儿,提她作甚?本以为风夏冉与我等有利,谁料她竟然不予理会。”
“君上哥哥,妍儿觉得风夏皓所说的风夏冉,让你娶了她,是不是只为了她除了左相府?若是这样,相必风夏皓也不可靠。”
殷君上点了点头:“瞧那风夏冉是有几分胆识,但若说这智谋,她所作为均是与我等想的一样,只不若是这次,着实有几分不懂。”
“君上哥哥,你说,她毕竟是左相三小姐,这若真是成了敌对,风夏冉会不会放过左相?”
“这倒真难说,毕竟血溶于水。”
风夏冉没有听下去,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会的宫中,只觉得全身一阵寒气。她本是想见见殷君上说说她的计谋,却如今听到这消息,不由得苦笑起来。想她风夏冉如此信任一个人,却是遭到如此背叛。终于,她能明白当年母亲蓝郡芯的心情了。在这浮华若梦的京都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是何其的困难。可是如今,心失了,她能如何?帮他夺得了天下又能如何?她风夏冉要的是一心一意,而不是背叛与施舍。她踉踉跄跄的回到了灵泉宫,铺开宣纸,研磨,写下了几个字:哀莫大于心死。
看着看着,便流泪了,她不记得距离上次流泪是多少年以前了,她似乎忘了那个小小的风夏冉是怎样度过那段人生最黑暗的时光,她似乎忘了耳边经常想起的那句话,不是他死就是你死~~~~~~
她躺在了榻上,敛去了泪水,终于笑了,只有她才知道这笑到底有多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