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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驸马,你想造反吗

作者:百世经纶一叶书吟 | 分类:历史 | 字数:19.2万

第三十三章 是杀是隐,满朝狐疑

书名:大唐:驸马,你想造反吗 作者:百世经纶一叶书吟 字数:2218 更新时间:2024-11-14 17:11:02

“陛下,乔师望位列定国公,功高震主。”

工部尚书屈突通率先爬出案席,叩首弹劾。

“然其居功自傲之心,尤胜秦昭襄王时期白起;秦王政年代王剪。而且,其比白起、王剪之辈,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陛下,臣恳请陛下罢免乔师望,囚禁于同州,永不录用。”

“臣复议。”

“臣也复议……”

……

一时间,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一台九寺五监,及十二位大将等大小官员,俱都伏首阶前,殚精竭虑,满腹狐疑。

为何殚精竭虑?

为何满腹狐疑???

只因工部尚书屈突通之言,歧义太大!

秦昭襄王时期的白起,为大开东进中原门户,曾掩杀韩魏二十五万联军。

后又于长平之战,坑杀四十万赵军,名声大噪。

至此,白起战功赫赫,威震八方。

但由于魏冉之故,白起与丞相范睢(shui)势不两立。

原来,白起曾是魏冉推荐,又是魏冉心腹,而魏冉又是因与范睢政见不和,而被范睢坑害。

范睢乃奸佞小人,虽亦有大智,但其气量狭小,史册也可明鉴。

西汉司马迁于《史记 范睢蔡泽列传》曾这样给予范睢评价:

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故此,长平之战后,范睢向秦昭襄王谗言,休战屯兵,以待赵国割地求和,并吊起白起——史称【秦兵劳,请许韩赵割地求和,且休士卒。】这才致使六国有苟延残喘之机。

而秦昭襄王也因此失去了一统六国的机会。

之后。

秦兵于邯郸大败!

而范睢则再次进言秦昭襄王,推脱责任——其称白起长平之战后,居功自傲,一来顶撞秦昭襄王,再又称病不起不率三军,致使秦国兵败赵国。

言罢,秦昭襄王已然大怒,这才将白起逐出咸阳都城,赐白起引剑,并自杀于杜邮之地。

《史记 白起传》有言:【秦昭王五十年,白起出咸阳西门十里,至杜邮……秦昭王乃使使者赐之剑,自裁。】

但。

秦王政时期,王剪可并非是如此结果。

比之白起,王剪之功亦是功盖春秋。

更有甚者,后来人将其比之白起,说他们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平分秋色,难分伯仲。】

想想王剪。

果然如此。

不仅平定嬴政之弟长安君之乱,更戮杀嫪毐(lao ai),铲除内忧。

内忧已除,徒剩外患!

王剪功盖垂成,史记有名。

如:

使离间计,孤立李牧,令君臣离心。

这才攻破赵国都城邯郸。

其后。

王剪又:

扫平魏、赵、韩三晋、大败燕国、消灭楚国,平定六国,南征天门至吴县七八千里,开疆拓土,功标青史。

可是。

王剪此人懂得善后。

智而不傲,勇而不居,激流勇退,倾柯卫足。

……

顿时,礼部尚书李道宗愣了。

好一个屈突通,这不是还将难题,扔给陛下了么。

究竟是若白起一般,赐死呢?还是若王剪一样令其告老还乡。

一个永不录用,足以说明了屈突通的为官之道。

妙!

真是妙……

这倒是十分明智的。

毕竟。

定国公乔师望不输白起、王剪。

他们都是同等的功莫大焉。

这要是弹劾他?要是启奏陛下赐乔师望死罪。

那丈高的史册会怎么记载?

唐高祖李渊过河拆桥?还是昏庸无道!屈突通见风使舵,谗言高祖,故唐高祖李渊赐死定国公乔师望?

怎么能这么记载呢?

身后的骂名可不是一朝一夕。

这要是骂得没玩没了,祖坟不得冒白烟啊。

这等大过,既不能当背锅侠,更不能有损自己在史册当中的清誉啊。

蓦然!

唐高祖李渊,哑口无言。

“朕!”

“朕……”

半晌,唐高祖李渊急得犹如尿急压腹,忙起身左右徘徊,嗫嚅砸舌,紧蹙剑眉。

这个屈突通!

什么玩意。

你弹劾归弹劾……

说什么典故啊。

你提白起、王剪干什么?

这不是等于没弹劾么。

这让朕如何自处。

你究竟是想帮朕啊,还是想帮乔师望。

你让朕学秦昭襄王?

赐死乔师望!

他麻的,朕杀一个功高震主的人,你们都还得给朕压这座大山么。

那是杀啊,还是劝退啊。

不杀?

乔师望可是喝过了毒酒。

劝退?

就算乔师望悔过自新。

这也来不及了呀。

莫非!

丈高史册真要记载朕是昏聩无能,过河拆桥了么。

顿时。

王剪的各种告老还乡之幕,闪现在李渊脑海。

难不成,投鼠忌器,朕还只能罢免乔师望,不能硬杀?

“史官!”

“史官!”

……

不多时,史官魏祁山由宴案之末,仓皇爬出。

几个意思?

这个雷砸得不巧?

我一个史官难道都未能幸免?

陛下叫我干什么?

难道是赐死乔师望后,让我篡改历史?

这也不成啊。

真史就算篡改!

那不还有民史、野史么。

乔师望,你个大给给!

敢情!

这满朝文武的命都得围着你转啊。

“陛下!”

及至麟德殿殿前,魏祁山已经汗不敢出。

“祁山啊!”

唐高祖李渊屏息宁气,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之状。

“你是北齐名臣魏收之孙,你有什么高见啊。”

“朕是杀乔师望,还是留他一条狗命。”

说着,唐高祖李渊暗中瞟了一眼,乔师望。

见他现在居然还能在宴席中,独自喝酒,满不在乎,遂陡起咬牙切齿之感,郁闷不已。

咋地?

这满朝文武中,就你最【牙】了?

你听屈突通之话,难道就翘起尾巴了?

你以为朕杀了你,朕就成昏君了。

所以你才有恃无恐?

他麻的!

朕还能叫史官胡写一通呢。

“陛……陛下……”

史官魏祁山的一声颤音,将唐高祖李渊的眼神,扳了过来。

“臣下不敢妄言。”

“不过!”

“臣下认为,礼部尚书李道宗和吏部尚书长孙无忌最有发言权!”

“倘若陛下能听从他们的意见,或许史册上的记载才更为贴切。”

一听。

吏部尚书长孙无忌:“???”

礼部尚书李道宗:“???”

这他麻的什么话。

你这不是将火苗引到我们这里了?

什么叫我们最有发言权!

现在还能保乔师望?

刚才。

陛下不是明说了么,今天谁敢谏言保他乔师望。

如同谋逆大罪!

这……这我等哪能吃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