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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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孝王:能者辟方用非子2
“周王,请喝茶。”侍女趁机送上茶水来,转身就下去。
“站住!”孝王一声断喝,惊得侍女停住脚步,转身回来,低垂卓头。“你是啥子时候进来的,朗格还分不清自己的位置?你们下人该做啥子,不晓得吗?”
“晓得。”侍女的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说大声点,没听见!”
“晓得!”侍女的声音这次很大声,响彻房屋。
“开门,送水,是哪个的事情?”孝王冲侍女问道,抬手指一下坐在下位的姜女,“是她的吗?”
“是我们的事情。”侍女说道,“刚才在屋里收拾床铺,没听见外面来人了。”
“没听见?”孝王问道,“现在我都在这堂屋里坐了半天,朗格还没得人出来?也是没听见、没看见吗?”话音落下,门外进来了四个侍女、两个侍卫,全挤在地上默默站着,不敢看孝王一眼。孝王冲他们吼道:“都抬起头来!”下人们去全都抬头看着孝王,“你们都是做啥子的,自己报一下?”
“我两个是在堂屋端茶送水、迎客人的。”刚才被孝王呵斥的侍女和另外一个侍女一起说道,
“端茶送水,迎客人,刚才为啥子不来开门?”孝王问道,又问另外两个侍女,“你两个是干啥子的?伙房做饭?”
“回周王,我俩在伙房煮饭的。”
“在伙房煮饭,就不洗豆、洗盆吗?”孝王指着长条上的茶豆,“你看这就是你们洗的豆,黑乎乎的,连一点黄色都没得了。你们就是这样子干的活?还有这长条,上面全是尘土,上面还能放东西吗?”孝王扭头换了目标,“还有,你两个汉子,是这里的侍卫吗?”
“是的。”侍卫们应道。
“既然,你们都不想在这里,回去我就叫臣来把你们换下去,去郊外中地去……”
“我们愿意在这府院干活,做下人,”侍女、侍卫们说道,“请周王留下我们,别换走了。”
“别换了吧,”姜女说道,“换来的人还是干这些活,还得我再教他们一遍。周王今天训斥了,我想他们可以干好的。”
“我等能够做好,请周王留下我们,谢谢夫人为我们说话。”侍女、侍卫们齐声说道。
“你这里的粮食够吃吧?”孝王关心问道。
“谢谢蔡的关照,吃的还够。”姜女说道,双手合什,摇一下,“要是烤肉再多点,能三天能够吃上一斤就更好了。”
“回去我找蔷了解一下,”孝王见时间差不多了,就站起来,“回头尽快给你们增加一点。”
侍女看见孝王站起来,就赶紧转身出来,给他打开门,脸上堆满笑容。孝王没看他们一眼,出了院门,来远处坐上牛车回后宫来了。
第二天,孝王还是让豕宰把姜女府院里的侍女、侍卫等下人换了,并让蔷给姜女送去五十斤烤肉。
2
在槐里以西五百里外,生活着一群人,他们中在商末文王时候,走出来一个耄耋白发老头,就是姜子牙,他辅佐文王、武王,建立了歧周朝,武王为奖赏姜子牙的功劳,特封姜子牙的长子、次子为青州的齐国、鲁国的国君,姜子牙也就在没有回槐里一下这片地方来了。后来成王、康王时候,周公旦为了抵御西戎人的侵扰,特在这片地方上建立了申国,申人历经成王、康王、昭王、穆王、共王、懿王,直到现在孝王时期,为周人镇守西部边陲做出了大功,历代周王也升申国国君为伯。
这天,国君正在自己过度府院里看着健硕的马驹奔跑、高兴得合不拢嘴时候,一个家臣进来在国君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顿时把国君惊讶得大嘴变成了圆嘴,“他们在哪里?赶紧请进堂屋落座啊。”
家臣应声“在附院外”就跑出去了,不一会领进来2个中国人,站在地上对国君抱拳行一礼,“镐京信使见过国君。”
“见过见过,好说好说。”申君笑容满面,“请信使,坐,上坐,请上坐。”申国受宠若惊,语气越来越客气,“妹子,送茶来。”
“请信使喝茶。”是女在申君喊声里送来茶豆。
“谢谢。”两个信使说道,端起豆来一口喝干,“申君的茶就是香。”
“我们这次来到申国,主要是传达周王的旨意,”信使长放下茶豆说道,“申人自军师姜尚以来,世代为中国守护边陲,为中国的发展做出了贡献,周王时刻不忘申人的贡献,为奖赏申君的贡献,特升申伯为侯。”
“谢谢周王的封赏。”申君朝着东面镐沣方向抱拳行礼说道,“申侯一定当好中国的门户,守好边陲,挡住西戎人的骚扰。”
“申伯听令,”待国君安静下来,信使又说道,“近年来,周王亲临新政,中国食物繁忙、紧张,周王有请申侯,去镐京帮着理政办事。”信使说完,低下声音,附在申君耳朵上,“周王对申伯要委以重任,申伯这次又要高升了。”
“申人有次升赏机会,全是信使在周王耳边说了好话。”申君面带微笑,打着哈哈,“为谢谢信使给申人带来的好消息,送小黄饼一个。”
家臣不等申君的话落下,就拿出两个小黄饼交给两个信使。看着手里黄灿灿、自己忙碌一辈子都挣不来的小黄饼,两个信使的眼睛也笑圆了,“谢谢申伯。”
当天申君就安排好国中事务,次日随信使想镐京赶来了。
半个月后的镐京大殿上,值日官兵喊完套话后,孝王端坐高台上。
“启禀周王,”豕宰出班说道,“昨夜有大臣师氏白俗父病死家里,现在西六师缺少一位师氏。”
“这样啊,”孝王思想一阵,“就让晨更继承白俗父师氏之职吧,管辖镐沣地区的邑人、萑小臣、守宫、宫犬、奠人和膳夫等。”
“是。”
豕宰刚退回班里,就有侍卫探头进来说道:“启禀周王,有眉君敖前来觐见。”
“放进来。”孝王喊道,心下高兴极了,自己登位来,这是第一次接见诸侯国君,也是共王、懿王几十年来镐京贡献的诸侯,真是好兆头。
“诸侯眉君敖觐见周王,”敖带着从人进殿来,对孝王说道,“虢幽叔征服戎狄后,为我眉国创建了安定的生活环境,眉人感谢周王派出英勇善战的兵士,敖特来镐京贡献,以表示我眉人愿意臣服于周王,成为中国的一员。”
“好。”孝王应道,“眉国来朝,说明中国正走向强大。好。”
“眉国是一个小国,贡品不是很多,仅能表示我眉人臣服中国的心意,”敖脸上有一丝歉意,“贡品有羊腿十支……”随着敖说着,从人把筐里的贡品拿出来摆在地上,给大臣们展示,很快就摆了一地,尽管敖嘴里说贡品不多,其实也不少。
看着满地的贡品,孝王乐得更欢了,“请眉君敖下来去馆邑休息,好好恢复一下沿途的疲劳。”
“谢周王。”敖对孝王行一礼,再对大臣们团团行礼后,带着自己的从人出去了。大臣们于是暗自低声私议,庆幸自己遇到一个好王,殿上便瓮声四起,热闹了。
这时候,大门外有人进来,站在地上说道:“回周王,出使申国的信使现将申侯带回来了。”
一听这话,大臣们全都安静下来了。
“申侯拜见周王。”进殿来的身后风尘仆仆,身上的尘土都没来及打掉。
“申国自军师姜子牙以来,为我中国抵御西方戎狄做出了重大贡献,我代表中国国人感谢申人。”高台上的孝王说着就站起来,向下面的申侯抱拳鞠躬打礼,“申人和军师百多两百年来,成为了中国的西东屏障,是我们中国人的安全保障。”
“为周王保障安全,为中国保障安全,是我们申人的本职,也是我们的荣幸,”身后对上面的孝王说道,“申人很愿意做本职工作,周王不必客气。”
“还是申侯素质高。”豕宰朝申侯竖了大拇指,“是我等大臣的榜样。”
“但是,我们中国,自穆王后几十年来,时时受到戎狄的威胁骚扰,深受其害,懿王的死亡离去,与之不无关系,”孝王说道,“申侯在西面防御戎狄百多年来,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我想,请申侯率领我中国西六师,出征西戎,还望申侯不要推辞。”
“我愿意为周王效劳,愿意为中国西征戎狄,”申侯说道,“谢谢周王的信任。”
“申侯真是我等国人的榜样,”孝王高兴得合不拢嘴了,“你们都要向申侯学习,学习申侯那种奉献精神,为了我中国,可以奉献一切。”
散朝后,孝王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往日的忧郁神情一扫而光。下午,孝王在后宫休息时,侍卫进来报告说道:“申侯来了。”
“快请快请。”孝王连忙站起来,连声说道,“侍女,为申侯上好茶。”
“我这次来镐京,能得到周王的亲切接待,十分荣幸,我非常乐意替周王西征西戎,但是,”申侯坐下来说道,忽然转了个弯,“我内心却不愿去打仗,因为出兵征讨西戎是不义之战,只能使两国的子民和士兵遭受无谓的伤亡,给天下造成巨大损失。从前我的祖先娶了骊山氏,生下一个女儿,嫁给西戎的胥轩为妻,后来生下一个儿子,中潏。中潏因为母亲归服中国,使西部的边境不受侵犯。现在我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中潏的后人大骆,生下嫡子成。如果周王能保证让我的外孙来继承大骆嗣位,申、扈两族就能保证让西戎人顺服,使中国西部边境永远安宁。不晓得周王朗格想?”原来大骆庶的长子非子,从小喜欢养马,他养的马匹个个精良,人见人爱。一次非子往犬丘贩马,无意中碰见刚即位的孝王,孝王见他精明能干,便把他留在镐京任牧正,主管畜牧。申侯担心日后孝王让非子回国承嗣,与他的外孙争位,便有了这个建议。
“这个嘛……”孝王脑子里飞快地转起来,觉得是好办法,既可以减少士兵和子民的伤亡,又可以节省军费开支,“好,要得,我答应你,不放非子回去,也不支持非子回去与你的外孙争夺国君之位。”
“谢谢周王,”申侯兴奋得站起来,“周王答应了我,我也不能让周王失望,我这就派人回去,让人出面,去与西戎谈判讲和。这事,十有八九能成功,请周王放心。”
西戎左王大骆接受了申侯的调解,半年后,派来信使与中国谈判了和解协议,同意与西周息兵言和,并表示此后不侵扰中国边境。
“娃儿啊,老汉主要看在你外公份上,才同同那个周王签的这份腹部侵扰的协议,”听了信使带回来的消息,左王大骆不禁又有些后悔了。看着老婆申女怀里、有着中国人面孔的小孩,大骆有高兴得笑了,“不过,看到你这个可爱的娃儿,老子吃啥子亏都不在乎了。其实不用申侯担心,老汉也是要传位与你的,你拿哥哥非子也不晓得去了哪里,这都两年了,还不见个人影回来。老汉不传位于你,又能朗格做呢?”
“你个老东西,又想说话不算数啊。”一旁的申女笑着打了大骆一下,“你要敢不传位给我的娃儿,今晚上就别想上我的床。”说着话,申女把脸扭向一边,不看左王。
“有你这个妖精在旁边勾引,哪个男人都受不住,”大骆扳过来申女的头,色眯眯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让我看着妹妹用不成,还不如杀了我算了,”大骆说着话就把面单羞红的申女拉过来压在身下,嘴里却喊着“侍女来吧娃儿抱走”。等侍女抱着刚回说话的成,前脚出了布帘,大骆就在毡房里把申女和自己扒拉得一丝不挂,一条白白的肉条和一团黑色肉团就翻滚在一起,不一会毡房里就传出来粗如牛声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