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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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甲、雍己、太戊:巧用人员成中兴4
他这一声“哼”,让人不寒而栗,众人都知道,这年轻人只怕今天不能够活着走出去了。
“不能,”年轻人说道,“可是,我可以调动中国,让大家生活的更好,更安康。”
“不能,那就好。”老头眼中顿时射出来凶狠,“你就和他们一起做人牲吧。绑起来!”老头转过身来,满脸气恨恨地,“敢来我祝家闹,就要想到被烧死的可能。”
随着老头这声爆喝,四个大汉冲过来,抓住年轻人的双臂,就捆绑起来。
“你们这群残暴不仁的家伙!”年轻人奋力挣扎,仍无济于事,不一会就被捆起来了。
“住手!”
又一个声呵斥,吸引了老头,转过来一看,一个贵族模样的胖小伙站在他面前,不由愣了,收敛锐气,问道:“小胖子,你是爪子的,也跑来这里撒野?”老头说完,觉得不过瘾,于是改口威胁道:“我劝你,韶关闲事,让我家族长晓得了,你这小小的贵族,只怕也得低下你的狗头。”
“你家族长,不就是哪个在大殿上的祝嘛,有啥子了不得的?”
“小胖子,你少说大话。”老头看一眼对话人,“祝,你晓得是做啥子的吗?告诉你,怕吓到你,他是代表商王,与天神沟通的,天神有啥子想法,全是我家祝说了算,到时候,他要你家死完,都不是难事,明白吗?”老头说得正得意时候,伸出手来就想拍拍小胖子的脸,不料被一支有力的钳子钳住了,疼得他额上直冒冷汗,嘴里不由叫起了“哎哟”。
“他就是商王!”
“他是商王?”侍卫捏住老头的手腕,轻声说道,却带给老头无限震撼,“你哄鬼啊?商王住在后宫,哪里会来我们这乡下?”
“我要把那个年轻人带走!”太戊说得坚决,没有商量余地,“有啥子问题,让你家的祝大殿上来和我谈。”
看到这急转直下的局势,那边抓着年轻人的四个大汉早傻眼了,愣愣地站着。
侍卫过去,拉过来年轻人,跟着太戊上了车子,走了。
“他真是商王吗?”直道太戊他们走得没了影子,老头还站在地上发愣,自语问着众人。
后宫,太戊坐在杌子上,端起豆来就喝了一大口,解了心中的干渴,抬起头来看着地上站着的年轻人,“你叫啥子?你说,‘你可以调动中国,让大家生活的更好,更安康’,这是真的,不是吹牛?”
“我叫臣扈,我说的那话,是真的,只是没得机会。”年轻人刚才听见了侍卫和那老头的对话,知道眼前坐着的小胖子是商王,“只要商王给臣扈一个展示的机会,我一定帮助商王开拓出来一片天地,让我大商国在上一个台阶。”
“哟呵,口气不小嘛。”太戊看着臣扈的眼神里,全是怀疑,没有信任,“那你倒是说说,现在我们商国存在哪些问题,和你的应对策略。”
“要说问题,第一,就是经过小甲、雍己两朝王后,我大商失去了大多数诸侯、方国的尊重,他们都认不得世上还有大商的存在……”臣扈说道,看一眼太戊面前的水豆,“敢问商王,可以给我一豆水吗?”
“上水来。”
太戊一声喊,侍女赶紧送来了水。臣扈端起来喝了一口,顿时心中舒服多了,“第二,现在人牲制度太残忍,人牲也是生命,却被活活烧了;第三,商王虽然勤政,却没得一个善于掌控大局的人,为商王策划,常常是看着事情作了不少,却看不到多少成效,偶尔能显现一点出来,也是很微弱的……”
“嗯,好像是这么回事。”太戊笑了,“那么,找到了问题,对策是啥子呢?坐下说吧。”
“其实吧,找准问题是关键,对策就不是问题了,”臣扈坐了下来,说道,“以前的一些做法,就很有效,换一种说法就是,有些问题,商王已经在解决了。”
“是吗,我朗格不晓得做了啥子?”太戊看着臣扈,反问道。
“关于人牲问题,我大商历代商王,都是以仁慈见长的,”臣扈说道,“比如,雍己在藏小甲时,就没有用人牲,大王你在处理太庚、雍己时候,也和祝争取了少用人牲。这都是仁慈的体现。”
“那么,诸侯方国不来觐见,我该朗格做?”
“这个更简单了,更不是问题。”臣扈说道,“只需按照历代商王的做法去做,就解决了。”
“嗯,是这么回事,”太戊微笑着点点头,“说到点子上了。照你的观点,加入要要武装巡视,得要多少兵士、兵车?”
“现在,和以往已经大不同了,马匹进入了战阵,我们就得显示出吓呆战阵的特点来,”臣扈说道,“马的奔跑能力远远快于牛,我们把过去的兵车换上马匹,会让对方触手不及的,大大加大了我方的胜算,可以速战速决,缩短战阵时间,降低战阵的成本。”臣扈避开了兵士、兵车数量,因为那是司马、将军们的事。
“很好!很新鲜,很奇特!”太戊忍不住鼓掌了,“还有一个问题,关于大局,你有啥子观点,也说来听听。”
“关于大局,这就不好说了,因为它很空洞,不能具体。真要具体了,那就变成细节了,不是大局。大局只能在考虑所有国事时候,来统筹,让无数个细节来集中才能体现出来大局。”臣扈说道,“如果非要用具体的事例来说,倒是也有一个。自从大禹建立姒夏以来,到我们大商国,我们的信息传递,都是靠口说,事件记录都是靠绳结,这样子,极易造成错误出现,影响到商王的政策策略的执行,因袭,我们需要一种能够记录在木板上,大家都能看得懂的符号,来帮助记录。”
“你说了这半天,我还是没懂,你的意思。”太戊迷惑了。
臣扈扭头左右找寻一阵,最后眼光落在眼前的水豆上,拿起来说道:“比如,这个‘水’,就需要找一个符号来代替它,任何人,不管他是哪个,只要看见他的符号,就晓得说的是‘水’。这是一个文化的问题,他可以传递我大商的观念,记录我大商历代商王曾经做过的事情。但是,他又是很难完成的一件事情,需要大家,包括,商王你,那些贵族、平民,还有奴隶,一起来努力,才能做成这事。并且,还不是一年两年、十年三十年能完成的,的很长一段时间来做这事。”
“别说了,”太戊一下子被臣扈说的难住了,“这个文化,估计我太戊这辈子是见不到了……”
“这事受难就难,说易它就易,”臣扈边说边又在四处搜寻了,看见一个侍女送水上来,就指着侍女对太戊说道:“比如侍女,这是一个,我们就可以在板子上划一道,如果再过来一个,就是两个,我们就在板子上划两道。这就是文化的符号。”
“这个事情,”太戊一下子哭笑不得了,也不知道如何来表达心里的想法,“真的像你说的,说它难,还真难;说简单吧,还真是简单。”
“这就需要商王你来大力提倡,要求我中国国内的所有人,不分高低贵贱,都来把事情急在板子上,”臣扈说道,“时间久了,把大家发明的符号集中起来,选出大家都认同、认识的符号传承下去。几十年后,几百年后,甚至几千年后的人,就都晓得我们商王当年作了那些事情,商王是哪个。文化就这样有了。”
“这个事情先放下,”太戊说道,“先说一个眼前的。你说的这些有关大局的话,我都有兴趣,你就留在我后宫里,帮我谋划吧,吃的、住的、穿的,我都替你解决了,大殿上你就不要去了,因为我一时还没有想到给你一个傻子位置。你看朗格样?”
“臣扈的命都是商王救下来的,我一切都听商王的安排。”从此臣扈就住在后宫,为太戊谋划事情。
一天,太戊上朝,路过殿堂前面的院子,看见天井里站着一堆人围在一起,于是也过去看热闹。“都在看啥子啊,这么多的人?”
“商王,来了?”伊陟转过头来见是太戊,立马招呼道,“这天井里,一夜间长出来两颗树苗来,还相互抱在一起,像夫妻一样。大臣们都在看稀奇。”
太戊仔细看过去,两颗半尺高的小树苗,紧挨在一起,相互缠绕,有小孩的小臂粗细。“这是一颗桑树,一颗楮树。天井里长出树来,夏天可以遮荫纳凉嘛,不错。”太戊笑说道。
“只怕不是这样的。”伊陟脸上一阵阴一阵晴,好似哭笑不得的样子,“没得人撒籽种下,这树是哪里来的,真是想不通。不晓得,以前这天井里有没得树子?”
“从我记事开始,好像没有见过天井里的树啊。”太戊说道,“朗格,不好吗?”
“好不好,我不晓得,不过总感觉不吉祥。”伊陟说道,“还得看看树苗的长势发展。”
没有得到答案,太戊没了兴趣,回身走向大殿。身后的大臣跟随其后,进殿来上朝了,大家边走边小声议论着天井里的怪事,有说预示吉祥的,有说不吉祥的,没有定论。
大殿上,值日官喊过惯语,啬出班说道:“启禀我王晓得,自太庚十五年以来,各地诸侯方国前来亳都朝贡的越来越少,到了小甲时候,就没得朝贡的了,我大商在诸侯方国心里的地位岌岌可危啊。”
“司马。”太戊喊道,司马出班应声“在”,太戊对他说道:“责成你,安排一次武装巡视,你就带我出巡一次吧。这次出巡不在人数多少,在于让地方上的那些诸侯方国看到,我大商的快速反应,快速打击。”
“是。”司马应道,“如何快发,商王可有啥子具体的想法没得?”
“我们可以把拉战车的牛换成马匹,自然就快起来了。”太戊说道,“一马换一牛,当然,战车的辕木、车架就得相应要加固一下,不然会散架的。这次巡视嘛,先派五辆战车、五十个骑兵,三百兵士,就要得了。”太戊边想边给出了规模。
“是,陈下来就派兵操练。”司马手腕退回班中。
“另一个事情,要大家一起来做,”太戊端起豆呡了一口,“以后为了增加信息传递的可靠性,所有信使,都得用刀斧把信息可在板子上,以作凭证,避免出现口误。大臣们上朝奏事,也得尽量把要说的是可在板子上,一面说错说漏事情。”
“记事不难,刀和木板都有了,”伊陟出班说道,“难的是,我们在上面刻啥子,用啥子来表达我们要说的事,要表达的信息?”
“这个嘛,”太戊笑了,“就得看大家自己的了,你们想刻啥子,就刻啥子,就一条,大家都得刻,说话时候,我们都得看着板子上记的信息说,按照板子上记的细心做事。当然,我也得刻板子。”
“商王啊,你这个主意嘛,好是好,就是没得谱了。”宰出班说道,“我刻的板子,有我自己说去,刻个圈圈,我说是圆,他说是豆,再一人就说成鼎釜了。”
“开始是这样子。”太戊说道,“但我们可以取一个共同的原则,用最少的刻刀数来记清楚意见事情。比如,一个人,一豆水,一个烤饼,这个‘一’就可以刻一道,要是二个人,二个饼子,这个‘二’呢,就刻两刀,三,刻三道,等等。在比如,我们这个‘人’,不管男人、女人,成年后都要生活在一起,相互帮助支撑,我们就可以刻上两道相互撑着的刀痕,来表示‘人’。朗格样,像我这样子笨的人,都想到这些法子,各位大臣,你们比我太戊聪明多了,难道还想不到办法?”
“我们商王哪是笨啊,明明比我们聪明多了嘛!”大殿上一时叫苦不迭,“我们这些老家伙,脑筋一点儿都不灵活,商王这招王令,不是为难我们这些老家伙吗?”
“少在这里废话!”太戊大喝一声,“大家下来,自己想法子,以后上朝大家必须看着记事板子说话,不准空口说白话。”太戊停了一阵,又说道:“以后爱要逐渐向地方诸侯、方国推广记事板政令,包括平民、奴隶在内,谁要是违抗政令,就得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