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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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少康:胸怀大志复姒夏9
营房里的杼大致清点了一下,刚才一波爬墙攻击,诸纶军死伤了三百多人,却连对方的一根毛都没有碰到,这一波攻击算是彻底失败了。“这可朗格做呢?”杼开始了苦思冥想。过一会,把女艾喊过来,一阵耳语。女艾转身离去。很快城墙下,出现了三五成群的兵士,袒胸露怀地来到城墙下箭士涉及范围外,冲着城墙上大骂起来。
“寒豷,你这个野种,听说是玄妻找的野男人生的。”
“对呀,寒豷,你原本不姓寒,是个野种,不要给寒浞那个王八蛋卖命了。”
“寒浞那个王八蛋不会认你的。”
城下这一桶乱骂,气得城墙上的寒豷暴跳如雷。
“寒豷,你欺负寒浇的老婆,女歧不从,你还把她给杀了!”一个竹竿似的清瘦男人得意忘形地骂道,“你给寒浇戴了绿帽,你敢承认吗?”
这个清瘦男人出现,他的骂声更是火上浇油,使暴怒的寒豷更加气急败坏,这不是杀死女歧,让自己被来哦黑锅的哪个人吗?听到他的大骂,寒豷气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竹竿,你个龟儿子,明明是你杀了女歧,却在这里胡说八道!”寒豷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你狗日的,不要走,老子跟你决死战!”
“那你下来,跟老子决战啊。”城墙下的清瘦男人喊道。
“你等到。”寒豷说着就要出城来。
这时候,侍卫长拉住了寒豷,“太子,他这是在激你出城,千万不能上当啊。”
“对啊。”寒豷心底一个激灵,暗骂自己真是头猪,随即抬头冲城下的清瘦男人说:“你娃儿少用啥子激将法,老子不会上你的当的。”
“姓寒的娃儿,你爸奸淫了他的妈妈,剩下的你,”城下的兵士接着大骂,“你该喊寒浞大哥才对,你和你那个死了的大哥都搞错了,把现在活着的大哥寒浞喊成了爸。”
“大哥事爸,爸是大哥,你们这是啥子关系啊。寒豷娃儿,你说的清楚吗?”
寒豷只气得直喘粗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干张大嘴没有声音。过了半天才出来一句,“你龟儿子打胡乱说!”一把抓过侍卫手里的箭矢,对着城下就是一阵密如雨点般急射,箭矢一支接一支,不间断地射向城下。一些躲闪不及的兵士应声倒地,努力爬出箭矢射击区域。
在后方将台上的杼看见,计上心头,对身边的女艾说:“收兵。”
女艾立即对下面喊道:“收兵!”将台下及时响起了木棒敲击声音。正在骂阵的诸纶兵士立即后撤,脱离了接触。晚上,杼召集将士密谋了半夜,确定了接下来的谋略。
次日,太阳一升起来,杼就带着十个兵士来到城下,骂阵又开始了。
城下兵士们的骂阵还是前两天那些内容,没有新意,城上的寒豷看都懒得看,不理睬城下的骂阵。忽然,一个熟悉勾人心魄的声音传上来,寒豷走进墙边看去,只见下面麻疹的只有十个兵士,一个兵士骂道:“寒豷,你龟儿子连你的老子、大哥都分不清,还贪生怕死,不敢出城决战,哪有资格当太子?你看老子,杼,就带着十个人就敢来在你个胆小鬼的城下。寒豷,你敢不敢下城来和杼决死战?”
“姒杼!”寒豷一声怒吼,“ 和你那个姒少康,本是我寒国的子民,为何不守我寒国的刑法,聚众闹事,还胆敢前来围攻我寒国戈地。真是无耻至极!”
“寒豷,你算哪门子狗屁太子,连你那无耻的流浪儿大哥寒浞都是奸淫自己的妈妈,你们寒国真是一窝子无耻之徒!”
“你,你你……”寒豷气急,说不出话了,过了好久,孟医生怒吼“姒杼!我劝你少呈口舌之快,当心你的小命不保!”寒豷嘴里喊着,眼睛紧盯着下面的十个人,眼见那个杼越来越靠近城墙,渐渐进入了射击范围,寒豷悄悄在城墙遮挡下抬起了手里的箭矢,只等杼在靠近两尺,就能设计了。
“痛骂你们寒国这群猪狗不如的禽兽们,是我全中国人的义务……”杼正在骂头上,忽见密集的箭矢飞过来,口中一声“啊!”惨叫,人就顺势倒在了地上。紧跟着,骂阵的十个兵士相继惨叫连连,倒在地上不动了,不一会,地上渗出一片红色。
城头上的寒豷看见城下死了一片,抓起靠在城墙上的殳就下了城,喝开城门,冲出来向着杼的尸体来了。侍卫长看见寒豷下城去了,赶紧带着人跟出来,在后面大声提醒着“太子,当心使诈!”等侍卫长喊完,寒豷已经一个人冲出去很远了。
“龟儿子姒杼,你骂啊,还不死在了老子手里?”寒豷心里全是得意,“老子得砍下你的狗头,回去穷石领赏!” 寒豷加快脚步,急速跑向早成刺猬的杼的尸体。
就在距离死尸不足十步距离时候,寒豷看见地上死尸猛地坐起来,若无其事地拔下革甲上的箭,弯弓搭箭朝,跟着一阵箭雨激射过来。由于豫距离太近,寒豷没有躲闪空间,一支箭羽正中寒豷脖子,从前贯穿进去两三寸,跟着寒豷看见一支箭矢奔着自己额头来了,意识模糊间,只听见一声“噗嗤”寒豷就感觉自己重重帅向地上,随即感觉到一股凉意抹过脖子,头就轻飘飘地到了空中,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原来,杼和十名兵士衣裳里穿了皮铠甲,在箭羽射来时,杼顺势倒在地上,装着中箭死了。只是没有铠甲保护的四肢中了箭,有些痛,不过不关生死。
杼砍下寒豷头的时候,侍卫长刚冲出城门一段距离,杼和兵士一起用箭射击,阻击着戈军的攻击。
没有心理准备的侍卫们吓得转身就跑,一些胆小的吓得迈不动步,体力差的当场被踩死了几十个。
诸纶军这时候在女艾指挥下,全军分离冲杀过来,城下戈地侍卫们战败,全数战死。城内的戈军眼看大事已去,于是大开城门,任由诸纶军进入。
杼进城,安抚完戈民,把城里的戈军全部收编,打乱编入诸纶军中。这一仗,诸纶军扩充两千人。
7
因为寒浇、寒豷这两仗,寒浞的兵力减少了近五千,以寒国现有的八千兵士与诸纶的五千兵士相比,基本在一个水平上了。然而寒浞的八千兵士还在各个地方诸侯手中,一时半会还召集不起来。
损失寒浇、寒豷两员能率兵的大将,寒浞看着自己满脸皱纹、一身白须,行动都不那么利索,心里不禁暗自悲哀——姒少康还有姒杼、女艾两员将领,兵力相当,这仗怎么打?
坐在高台上,值日官早喊完了“有事起奏巫师退朝”,下面的大臣全都无言,不说话。
“各位爱臣,现在诸纶军坐大,”寒浞只得开口说道,“眼看将要影响到我大寒国的存在了,你们可有要推荐的统兵将才?”
“我后,司马长期管理着我大寒兵士,”巫师太史出班说道,“他应该有些统兵的才能,可以封司马为征讨大将军,令他统兵剿灭诸纶。”
“寒后,巫师太史说的对,”牧正鞠出班说道,“兵部司马就是统兵之才,一定能剿灭诸纶。只是……”牧正话语中转了个弯就停止了。
“牧正,优化尽管说,”寒浞赶紧鼓励道,“说错了,本后不怪罪你。”
“就是穷石的兵士有些少,无法和诸纶的一万兵对阵。”鞠故意把诸纶军说的多一些,这或许是作为牧正的他把问题看得有些严重了。
“是啊,诸纶军已经万余,我穷石军才五千,”司马行赶紧顺坡下驴,为自己将来寻找退路,万一上阵败了,也好有借口,“这仗没法进行啊,必须马上调集地方诸侯兵。”停了一阵,又说,“还得紧急招兵扩兵才好,万一诸纶打过来了,我们就只能……”
“兵部司马,吏部冢宰,户部司徒,工部司空。”寒浞忽然喊道。
“臣在。”三人一起出班站在行身边,应道。
“司徒赶紧统计出来各住户国的户数、人数,交给司马,”寒浞说,“司马按照司徒提交的户数,按每户抽调一人统计一下,看能扩兵好多;冢宰赶快通知各个地方州长、州伯,协助司马抽调兵员。”
“要得。”冢宰应道,扭头一看司马、司徒,两人都一脸的愁眉不展。
“我后,按照现有的口信估算,我寒国境内有户数二十五余万,人口近百万人,”司徒如数家珍般说道,“但是大多是三十多岁的老人和十岁以下的娃儿,十到三十岁的只有四十万人左右,除去残弱和女人,还剩十五万人,再除去种庄稼的奴仆和各州长、伯自家用的侍卫等下人,仅有五万不到。按每户三个娃儿计算,尚有近两万户。”
“你的意思是说,可以召集近两万人兵士?”寒浞问道,面带喜色,“也不少嘛。”
“说是这样子说的,”司徒忽然有了转弯,“实际上,好多州都召集不到人,许多州长、伯。现在都隐瞒了自己的娃儿,不送到穷石来。因此,实际能召到一万的兵员就谢天谢地了。”
“就按一万人征召,”寒浞说,“工部司空,车正,庖正。”
“臣在。”被点到的三人出班应道。
“司空准备一万兵士的刀斧、木棒,”寒浞说到,“车正准备五百辆战车,庖正准备增加一万人的饭食和饭豆、鼎釜。”
“臣做不到。”寒浞的话刚说完,三人就同声喊道。
“为啥子?”寒浞奶卓性子问道。
“库里没得做五百辆战车的材料。”车正说道。
“没得那么多的厨师。”庖正说,“做一万人的饭食需要一千名厨师,我那里只有两百个。”
“一个兵士至少的两把大刀,一把石斧,一根木棒,”司空说,“加上制作时浪费的,数量还得翻番,工部库房里没得做一万人的材料。”
这时候,牧正出班奏道:“库里也没得够一万人吃的粮食。”
“妈的!”寒浞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放水豆的长条上,水豆随着他这一拍,跳起来老高,二胡又问问落在产跳上,“你们是朗格当的官?啊!平时都人模狗样的一团和气,到了我需要你们的时候,全他妈做不到了!”寒浞喊了这一阵,抓起一边的水豆就朝下面扔过来,“你们,你们,真是太他妈让老子失望了!”
下面的大臣全都低着头,不跟吭气。
“司马!”寒浞气呼呼地坐下,猛喊一声,“就按一万人召集兵士。退朝!”
经过几个部门一番征集,各地方诸侯送来了一千五百个新兵士。那时候,只有各州各诸侯国的子弟才有资格当兵,普通奴仆、奴隶及其子弟不能当兵。
半年后一天早朝,值日官喊过“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行就出班奏道:“启禀我后,经过吏部、兵部努力,兵部征召了一千五百新兵士。”
“啥子?才一千五百个!”寒浞惊讶,站了起来,“不是说征集一万名吗?”
“兵部给各州下达的征兵令中,都规定了各州的兵士数量,”行脸上表现出无奈,“结果就是这样,只征上来一成五。”
“再征!”寒浞大声喊道,坐下默想一会,又说道:“吏部冢宰、礼部宗伯、户部司徒,三部联合给各州下指标,要求各州严格按下达指标输送新兵,对拒不执行穷石命令的诸侯国,削减其封地和子民,交给遵从穷石命令的诸侯国。礼部宗伯,赶紧加倍催缴各诸侯国的贡粮、贡品。”
“是。”三人出班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