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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43.8万

第六章 仲康:积重难返做傀儡5

书名:夏商周演义 作者:川人北心 字数:4023 更新时间:2024-10-22 11:26:35

“随便。我是箭士,不在乎这些。”白须老头说,随即把手里的弓和箭递给寒浞,“你来放一箭,我看看。”

寒浞接过来,搭箭、扣弦、开弓,瞄准,然后是脱弦、放箭,一气呵成,动作倒是连贯,却不中规,箭矢射出去,二十步远就落了地。

“不行!”老头给寒浞下了结论,“得练练。”随即对寒浞讲解说箭术技巧。“站位,箭士站在起射线上,左肩对目标靶位,左手持弓,两脚开立与肩宽,身体重量均匀的落在双脚上 ,并且身体微向前倾。随后是搭箭、扣弦、预拉。这些都是射箭的准备动作下面才是关键动作,”老头一边解释,一边从背后抽出箭矢搭在弓上,把弓拉满,示范说道:“开弓,瞄准,然后是脱弦,放箭。”箭矢“嗖”一声射出去近一百六十步远的距离,稳稳插在一颗小树干上。“你来练习。”

寒浞按照老头讲的,站位、开弓,瞄准、脱弦,放箭,把箭矢放出去了。这次箭矢终于落在了三十步以外。

老头又讲了一阵,就对寒浞说:“今天讲到这里,下来自己练习。以后每天自己都要来练习,不得间断。”说完走了,把寒浞一个人留在树林里。

过了几天,老头来到树林,看见寒浞正在练习,箭士已经落在五十步开外了,说:“嗯,有进步。还不够。”

寒浞赶紧停下来,对舒服抱拳稽首,“师父好。”

“射箭动作在确立之后,不可轻易更改。”老头对寒浞指点道,“节奏改变,表示动作已经改变。”

寒浞在师父的指点下,经过两个月的练习,箭术进步巨大。这天,老头刚走进树林,一支箭“嗖”一下落在了脚下,吓得老头一个激灵,赶紧度步进林,看见寒浞正在练习。老头估算了一下距离,足有一百八九十步远,于是说道:“练得不错,快超过师父的两百步了。”

“师父,来了。我这都是全靠师父教得好。”寒浞抹一把汗水,摔在地上,“师父,我离师兄们的水平还差多少?”

“师父正准备再收几个徒弟,不然,手艺就失传了。”老头说,“徒儿,你是师父的第一个徒弟。”老头再没有对寒浞指点的了,看他练习一阵,转身走了。

听了老头的话语,寒浞心里活动了:师父要是再收了徒弟,我寒浞就不能独霸天下了,不能让他收徒弟了。看着师父远去的背影,寒浞拉弓、搭箭、瞄准、放箭,动作老练,“嗖”一声过去,正在树林边沿消失的背影应声倒下了,一箭自后背贯穿到前胸,嘴角流着血沫。老头到死,都没想明白,是谁射死了他。

5

后羿回家探亲走了三个月,可是乐坏了仲康:这千年才有一回的机会终于等来了。

这天,仲康对身边的侍女乙说:“你派人,去把以前我哥的那帮大臣叫到后宫来。”

“你想爪子哦,夏后吔?”

“亏你跟了我这么久,居然不晓得我的想法。”仲康满怀失望地看着侍女乙,“我做人、认人,都是个失败者。”

“我不是不晓得你的想法,夏后,”侍女乙说,“关键是,夏后的想法不太切合实际,执行不了嘛。”

“朗格不切合实际?”睁开有点生气了,“朗格执行不了呢?你倒是给我说说。”

“我晓得,夏后想把实权夺回来,消灭司马留在朝中的势力,”侍女乙说,“可是,邂逅想过没得,司马经营了十多年的朝廷,他的势力遍布斟鄩,那是说铲除就能铲除干净的?再说,夏后你现在基本上就是一个名号,哪还有人听你的?”

“虽说不能完全消灭后羿的势力,能铲除他的大半势力,我也就达到目的了,”仲康说,“剩下一点,翻不了大浪。再说,不是还有大哥当初的那帮手下可以利用嘛,他们现在肯定是在待机而动。还有,我的三个弟弟,伯康、叔康、季康的兵士,都是我的本钱。我就不信,弄不过他留下的侍卫甲、羲和一帮人。”

“我还是劝夏后小心做事,”侍女乙的担心更甚了,“先后的那些大臣都是些书呆子,讲大话的人,全都手五束鸡之力。反过来,看司马留下的人,虽然不多,只有侍卫甲和羲和,但他们掌控着兵部和侍卫,都属于有实权的人。我们,搞不过……”

“少废话!”仲康怒喝道,“你说吧,你是哪边的人?到底给我去不去叫人?”

“我当然是夏后你的人呐。”侍女乙长叹一声,“哎——,大不了,我陪着你死!我去给你叫人。”侍女乙无奈,出去了。

看着侍女乙的背影,仲康冲她叮嘱道:“叫他们悄声行事,不要嚣张、大声了。”

很快,车正、庖正、牧正等三卿六事中,除了兵部司马和巫师外,几乎都悄悄来了,把仲康的后宫挤得满满当当的,真是密不透风。

看一眼满满一宫的大臣,仲康坐在杌子上低着头不说话。大家也都不开口,站在地上看着仲康。

过了一阵,仲康抬起头,眼泪汪汪的,说道:“今天晚上,请大家到我这后宫来,想必大家都晓得为了啥子了。”众臣还是不开腔,等着仲康的旨意。仲康没办法了,只得用哭腔诉说起来。“想我先祖鲧,临危受命,为了拯救天下子民,却把自己的性命丢了,呜呜——”哭几声,接着诉说,“我爷爷禹帝,虽然完成了先祖的遗命,却必须得走‘禹步’,失去了正常人的健康身体,才挣下这个姒姓的天下。还有先后启,为了巩固大夏的后位,剿灭了作乱的有扈氏。”

听了仲康说的这些,乐正夔站出来说道:“大夏只天下得来不易,实属先后们几代人的努力挣来的。”

“可是,到了我这代守后位的人手里,不知珍惜,结果,自己被人杀死不说,还让我成了傀儡,我姒仲康实不甘啊,呜呜呜——”仲康说着,又哭起来了。哭了一阵,看到没有人接口,无奈了仲康就把话说透。“实不相瞒,现在那个奸贼离开斟鄩快三个月了,我想组织我大哥的一帮旧臣,铲除奸党,恢复我姒姓的天下。”

“夏后啊,我不窋只会养鸡种菜,不会拉弓射箭,我打不来江山,”牧正不窋说,“我家还上有八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娃儿。失陪了。”不窋说着就要走。

“牧正慢着!”乐正出来拦住了不窋。“夏后今晚说的事,你可以不参加,但是绝不能泄露出去。你说个重誓来,才能放你走。”

“我不窋对天发誓,要是泄露了今晚的秘密,我全家不得好死,全让雷炸得尸骨无存。”不窋举起右手发誓说,“我们养的鸡鸭、牛羊全让别人夺走。”说完誓言,不窋出去了。

有几个,发完“尸骨无存”一类的誓言后也走了。

其他剩下的,有几个本想走的,一听不窋发了那么重的誓言,想想让自己的家人后代尸骨无存,心里就害怕了,只得硬着头皮站在地上,不动了,也不说话,只当听客。

“谢谢大家,不惜生命危险,留下来帮助姒姓,姒仲康在这里谢谢各位了。”仲康抱拳稽首,对着众人作揖感谢。“待我姒仲康恢复了姒姓江山,在座各位都是中兴之臣。”仲康又抱拳作揖感谢。

“臣等愿意,肝脑涂地追随我后。”大臣们小声说道。

“仲康的计划是……”仲康随即把调来伯康、叔康、季康三州兵士的计划对大众说了,听得众位大臣仿佛回到了少男时代,全都热血沸腾,一往无顾。

十多天后,豫州、扬州、冀州三队兵士六千多人集合在斟鄩郊外。

仲康带领大臣对到来的兵士作了口头上的精神鼓励,说:“大夏的兵士们,辛苦了。”郊野想起一阵喧哗的掌声,“我是大夏中国的后,欢迎各位的到来。”又是一阵喧哗的掌声,“普天之下,都是我们大夏。可是,现在,有个叫后羿的奸贼截取了我大夏的后位、后权,使我大夏的真正夏后成了他们的傀儡,成了他们拿在手里的玩物。”

“揪出奸贼!剿灭奸党!”郊外的气氛渐渐被调动起来。

“我们大夏的兵士们,能答应他们这样吗?”仲康双手伸向天空,问道。

“坚决不能答应!”

“那,我们朗格办?”仲康进一步调动气氛。

“消灭奸党!宰杀后羿!”大臣喊道。

“消灭奸党!剿杀后羿!”兵士们高举起手里的兵器,顿时郊外成了棍棒的海洋,石刀的天下。

看到气氛调动得差不多了,仲康把手向下一压,场上顿时安静了。“现在,奸人后羿不在斟鄩,在帝都的奸党由侍卫甲和巫师太史羲和掌控着。我们就冲进后宫,抓住侍卫甲,再冲进太史馆,揪出羲和。大家说要不要得?”

“要得!”群情激奋,声震野外。

“为了我们的大夏江山,我勇敢的兵士们,冲啊——”说完最后一个字,仲康把激奋的右手向着大点方向,奋力一指,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似乎,侍卫甲和羲和掌握的奸党势力是纸做的,他这一指就将奸党戳垮,溃不成军了。于是,郊外的原野上出现了一支奔腾的激流,向着一个目的地奔涌。

仲康和众位大臣坐在牛车上,随在大军后面,奔向哪个共同的目的地。

经过大半个时辰的颠簸,大臣的身子骨都快颠散了,全都晕头转向的时候,前面的兵士忽然停下来,不向前奔了,大臣们这才缓了一口气,恢复着自身精力。

这时候,伯康带着他的侍卫过来了,向着仲康稽首说:“夏后,前面有侍卫挡住了宫门。”

原来,仲康与三州兵士在郊外回合时候,侍卫甲就接到情报了,立即召集了后宫的所有侍卫,手持石刀、棍棒站在宫门口,静观着失态的变化。

仲康上前,就看见侍卫甲站在百十个侍卫前面,手持兵器望着这边,于是大声喊话道:“大夏的侍卫们,你们奉命是大夏的后,现在,朗格与夏后对峙起来了?你们还是大夏的侍卫吗?难道要反叛大夏?”当仲康问出第一个问题时,侍卫队里就有了轻微的后移,在仲康问完三个问题后,站在侍卫甲身后的侍卫就只剩下二十来个了。

“姒仲康,你少在这里废话!”侍卫甲话一喊完,他身后的侍卫有退出了三人,侍卫甲却不知道,继续在喊话,“我们是奉了司马之命,在这里保护大夏的后宫,不允许任任何人冲击宫殿。”

“你还晓得,自己是保护大夏的后宫吗?”掌控问侍卫甲,“我是大夏的后,我命令你,放下手里的兵器,投降!”

“我……”侍卫甲为难了。放下兵器,不是自己的性格,也有失后羿对他的重托;不投降,显然性命难保,一时不知所措。

“侍卫甲!”乐正夔站出来厉声喝道,“难道,夏后的命令你也敢不听?”

“我是奉司马之令保护后宫大殿。”侍卫甲僵持在宫门前,说。

“杀!”仲康把手一挥,向后喊道。身后的兵士举起箭玉羽,就要射击。

“不要!”一声女人的哀嚎响起,侍女乙冲出来,挡在了侍卫甲的前面,对仲康说道:“夏后,请给我一刻钟,我来劝说侍卫甲,让他放下兵器,投降,为我后争取一员将才。”仲康把举在空中的手停在那里,他身后的兵士手里的箭矢就呈现拉弓代发状态,保持不变。侍女乙转身过来,奏道侍卫甲面前,泪水涟涟,神情地对他说:“我们不在这里了,我带你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人的地方去,要得不?让它们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