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实则虚之

檀石槐听完三个神医的诊断结果，心灰意冷，可是当他听三人说能治好自己，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没相到李存孝把自己抓到柏坡来，误打误撞遇上神医，提前发现身上的隐疾。若是他们能为自己治好病，就能再活很多年，就能将鲜卑发展得更加强大。难道说自己被擒反而是件好事？

可是，神医是人家童飞的人，没有他的同意，神医再厉害也是白搭。起初一心求死的他，被单独软禁在这个房间的十余天中，他想清楚了很多问题。他想到和连还不足以治理鲜卑各部，他若死去，鲜卑定会大乱；想到童飞可能会用他换来想要的东西，根本舍不得杀他；想到他的宏图大业……他想了很多很多，觉得自己还不能死……

他现在很希望能活下去，可是童飞会同意治疗他吗？

“你……你……肯为孤治疗隐疾？”檀石槐见童飞的脸阴晴不定，试探着问道。

童飞清醒过来，他不知道怎样回答檀石槐。不是因为心小，而是怕檀石槐将鲜卑治理得列加强大后，他会带着铁骑杀入大汉，到时候不知会有多少人会死于铁蹄之下。若是不治，首先，柏坡得不到任何好处，只会空欢喜一场。其次，他一向没有见死不救的品质。不管怎样，他都必须权衡整个大汉的利与弊，这种时候再单单去想柏坡利益是不行的。他相信张良、萧何都是站在这个高度去考虑问题。

跟高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好处就是多。既然不会回答，干脆不去回答。他向张良等人学习，嘴角翘起，神秘莫测地笑了笑，拍了拍檀石槐的肩膀，转身离开，一系列举动把檀石槐愣住了。

童飞似是忘了檀石槐的存在，一心训练特种作战，连鲁班研发出新式武器都没有时间去看。扁鹊则组织人马精心为檀石槐治病，医者仁心嘛，虽是外族，他们都没有丝毫怠慢。

萧何、王安石、夏元吉等人准备秋收的相关事宜，忙的不亦乐乎。张良则混进特战队中参加训练，美其名曰：增强体制。五大统兵将领全力发挥军事才能，带着各自的军队刻苦训练。

江南，陆凡已率军到达施水之南，与占据合肥的明军隔水相峙。明军的守城将领是厉天闰、厉天佑两兄弟，帐下偏将有张道原、凤仪、张韬、苏泾、吴升、蒋印、卫亨、成贵、翟源、乔正、谢福十一人，因合肥是军事重地，驻军多达一万人。为安全起见，方腊派方垕在此坐镇，总领各项事务。

陆凡召集众人商议对敌之策，帐下文武齐集。分列两侧的文武皆摩拳擦掌，期待着同明军的战斗，好为国效力。

“诶……主公，何须那么麻烦，让俺率一军渡水过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定砸开反贼的大门。”鲁智深听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听得有些烦躁，站起身来，大声嚷嚷。

“你这和尚，就知道蛮干。”周本同鲁智深关系较好，一把将他拉回位置上来。

“你拉俺作甚？”鲁智深瞪了周本一眼，摸了摸光头，左右看看，发觉自己有些鲁莽，干笑了几声，不再说话。

鳌拜起身说道：“主公，贼虽为乌合之众，然合肥城高大坚固，贼又做了充分准备，若是强行渡水攻城，恐被其半渡而击，极其不利。须做好各种准备，方能出兵。”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此时段公未至，不知其意，若是冒然出兵，恐与其意相背，落个不听指挥之名，有心之人再加以利用，纵是口若悬河亦辩驳不得。可趁此时示敌以弱……不知主公意下如何？”赵谱面无表情地说来，似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半点关系的事情。

“某知俊杰立功心切，然正如军师所说，段公军令未至，确不宜出兵……”卢俊义见陆凡沉思不语，小心提醒了一句。

“嗯……冯胜将军以为如何？”陆凡很想立即出兵，在段颎到来之前将合肥拿下，好提升自己的名望，顺便赚取大把的召唤点。可是赵谱说的是事实，若是把握不好，被段颎猜忌，后面的仗不让打，那就得不偿失。他见冯胜一声不吭，似是胸有成竹，便主动问话。

“主公，军师所言有理。当在此时示敌以弱，同时收集敌情，做到知己知彼。”冯胜也不同意在没有主帅命令的情况下出兵。

有了冯胜的话，陆凡决定放弃立即攻打合肥的想法，命令各将按军师的布置行动，让周本带人准备好渡水的船只等物。

几天后，魏文通带着一千水兵渡水，明军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照着他们就是一顿猛射。魏文通立即下令军队掉头。一时间，只见官军乱成一团，很多船只撞在一起，官兵们哭爹叫娘，胡乱地逃跑。

明军没有思想准备，待他们想组织人马追击时，混乱的官军已经上了岸。后悔得他们肠子都青了。

“就这样的官兵也想来打我们，简直自不量力，哈哈哈……”方垕听了众将的汇报，乐得哈哈大笑。

他们早就收到朝廷大军分两路前来，没想到自庐江而来的官兵如此不堪一击，倒是让他捡了一个便宜。

“哈哈哈……”众将也跟着大笑而起。

他们在心里开始将庐江军与九江驻军相提并论。

之后的几天，韩擒虎、鳌拜、冯胜等人相继率军渡江，他们的情况更糟，冯胜出兵时还损失了几条战船。

又过了几天，陆凡接见了一个人，当他与此人交谈完毕，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躲在山上的陆凡的军队非常郁闷，不明白主公这几次出兵竟然派县兵而不用他们，结果一败再败。他们都憋了一口气，想要发作却找不到对象。

没几天时间，生性风流的陆凡性情大发，夜夜莺歌燕舞，美人在怀，不理军事。

“主公何在？某有要事见主公！”陆凡帐前，卢俊义怒火冲天，对着守门的侍卫大喊大叫。

侍卫自然不敢得罪他，立即进帐通报，却被陆凡骂了出来。

“主公，大战在即，怎可不理军政大事？你如此作为，若是太守知晓，定不相饶！”他见不着陆凡，便冲着帐里大叫。

“卢俊义……你反了不成？还不速速于吾退下……”陆凡真在帐里抱着一个江南差人玩乐，卢俊义在外面烦了好一阵，好不扫兴，大声喝斥起来。

“主公……”

“退下……”

卢俊义顿了顿脚，狠狠地出了一口气，愤愤地离开。

他前脚刚走，赵普后脚就到，更是惹得陆凡怒火冲天，只得悻悻离去……

陆凡为了防止有人来烦，直接让陆文龙率护卫军将营帐门堵住。

对于主公的荒唐行为，将领们一个个怨声载道，悄悄指责主公的不是。

庐江军军营发生的这些事情全都被明军探子看在眼里，尽数报告给几员大将。

“传闻陆康之子才能不凡，不过是个好色之徒罢了！陆康义烈，怎会有如此后人？不过，陆康将他派来，倒是省去了我等不少麻烦，哈哈哈……”方垕听到报告，笑得差点合不拢嘴。

“将军，既然陆康给咱们送来大礼，没有理由不收……”厉天润跟着笑了一阵，突然提出一个想法，“大王命我等守住合肥，没让咱们不出兵杀敌。此时陆康未至，朝廷大军未至，正是我等立大功之时，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将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厉天佑跟着劝了起来。他也同样认为这是一个吃掉河对面那些官军最好的时机。

“官军有多少人马？”方垕问道，他也动了立大功的心思。

“据探马回报，对岸官军有四千余人，多为县兵。陆凡从庐江所带之军不过千人。”厉天润报告道。

“传闻陆康在庐江练有精兵，将境内山贼清理一空。为陆康练兵之人乃是其子，其中是否有诈？”方垕有十足的信心守住合肥城，可让他分兵主动打官军，还真有点心虚。

“将军，如此一个好色之徒，怎能练出精兵？为陆康练兵者肯定另有其人。”打死厉天佑都不相信只会玩女人的家伙能练出精兵。

“若是陆康率兵来到，想立大功将非常不易。请将军三思！”厉天润是真想把战线推到河南岸。他认为，若是能把陆凡的军队吃了，就可以快速占据巢湖有周边地区。“若能占据巢湖，在此训练一军，据此天险，可为大王将陆康大军挡在此处。”他接着补充道。

“嗯，言之有理。二位将军需带多少兵马击之？”两兄弟说得方垕一阵心痒，稍加思索后问道。若是带出去的兵太多，合肥城就有危险，这种买卖他不干，他把为方腊守住合肥重镇做为第一要务。

“将军只需给我兄弟四千人马即可！”厉天润盘算了一下回道。用四千明军去打四千乌合之众，他认为一点悬念都没有。

“好，就给你二人四千兵马，成贵、翟源、乔正、谢福四将随同征战。望你等一举成功，为大王立下开疆扩土之大功。”方垕想了想，估量着六千人足够应对突发情况，便同意了两兄弟的意见。“天润、天佑将军离城后，守城之责便由张道原、凤仪、张韬、苏泾、吴升、蒋印、卫亨几将负责，你等一定要恪尽职守，保证合肥城万无一失！”

“诺……”众将齐声应答。

一场本来应当在朝廷大军到来后才开始的战斗将提前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