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一点昏黄的灯光点亮这黎明，灿烂的霞光笼罩出希冀的闪光。把尖锐的剑收起，微笑的威力。

天空睁开了双眼，此刻正是黎明。那远方的地平线，光与暗交织的堡垒，坚毅的坚守。天空此刻心情很平静，他心中想起过往的曾经的那些记忆，他站在的记忆身旁，抚摸着情感的触感。

天空想了很多，但是自己却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为何比去想，天空不知道，他只知道：有些问题，即使永远不知道答案也要追寻。

接下来的一个月，天空时常去找琉夏聊天，琉夏每次都微笑着欢迎他。他们越发熟悉，感情也逐渐升温。但是天空却问自己：“我到底爱她吗？爱到底是什么？如果说，爱是一种温暖与幸福，那么好像也不太对。她到底哪里吸引着我，天空自己也说不明白。天空寻找着那些琉夏生活的细节，觉得都在吸引着他。琉夏对他的情感也一直那样，看不出热爱，但是也不厌烦。她从不挽留。每当分别的时候她总会自然的笑一笑，转身离去。”

天空再去找了琉夏，正巧碰见琉夏正在打开窗户。这是琉夏的习惯，照她的话说：不打开心灵的窗户，又怎么让世界进入呢？

琉夏朝他招了招手，天空走到琉夏跟前，道：“今天我想和你去爬山，可以吗？”

同往常一样，琉夏笑着答应了。他们一路天南海北的聊着天。

在路上，琉夏说道：“天空，你看过海吗？听说海是陆上的天空，在害的另一边是新的世界。”

天空摇了摇头。

琉夏轻轻叹息一声，略微有些失望。看海是她的愿望。

在爬山的过程中，天空看出来琉夏爬的有些吃力，但是他并未有什么帮助。在他看来这个坚强的女孩并不需要别人的帮助，她一向是好面子的。至于天空为什么要爬山，理由仅仅是想看看山上的日落罢了。

突然，天空停下了脚步。天空转身看到停步的琉夏。她此刻半弯着腰，红润的脸变得煞白，她紧咬的嘴唇，不发出一丝声响，大滴答滴的汗珠滑落。

“你怎么了？”天空关切的问道。

琉夏强行挤出一丝微笑，道：“小时候造成的病根，等我五分钟就好。”

知道五分钟过后，琉夏的脸色才慢慢有了色彩，但看起来疲惫无力，跟丢了半条命似的。

“你这病很严重吗？”天空问道。

“还好，只是时不时的会剧痛。小时候一颗子弹穿过了腰，自此就这样了。”

“我们回去吧，你这样子估计是爬不成了。”

没想到琉夏却笑着说道：“为什么要回去，我还要看山上的日落呢！”

“可是……你这个样子……”

“哎呀！你是不是傻呀！”琉夏有些恼火的挥舞着拳头，“你就不会背着我走吗？有点情商行吗？”

“啊？这样不好吧。”天空想要拒绝。

“我真服了你。”琉夏颇有些恼火。天空没有办法，最后背起了她。

琉夏身材较为娇小，体重也比较轻，天空背起来很轻松。天空问道：“琉夏，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琉夏没有拒绝，道：“一开始我是出生在一个比较显赫的家庭。父亲是美丽国的一个大官员。后来，父亲因为参与了党派之争，引发了别人的报复。一天夜晚，一个杀手闯进我们的家，挡着我的面杀了我的家人，我吓得刚开始逃跑，一颗子弹就直接穿过了我的腰，然后我就昏了过去。好在我没死，被个路过的老医生救了，然后就这样了。

在这个世界，我最讨厌的人就是杀手！每一个杀手都是恶魔。把取走他人的生命当成一个职业，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罪恶的人！”

天空突然停下脚步

“你怎么突然停了？”琉夏道，“你的故事呢？”

“啊，没事。”天空笑了笑，继续前行，边走边说他的经历，只是把自己是杀手的经历全部砍了。

琉夏听完后，不由得叹息道：“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活下来，本身就是一种幸运。”

“琉夏，对不起。”天空道歉道，“之前我心中一直觉得你是没进过什么挫折才这么乐观，甚至心中还有些不满。可是，我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惑着我，人活着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到了山顶，天空把琉夏放下，他们一起并排坐在山顶，微风轻轻撩动琉夏的发梢，打在天空的脸上。

琉夏指着将要落下去的太阳说道：“对于太阳，它的意义什么什么？时带来温暖吗？或许它的意义只是燃烧。我们给予太阳的意义只是对我们的意义，对于太阳它的意义又有谁能懂得呢？太阳深处有一个世界，我能感受它的温度。人也是一样，别人给予的定义不是我们的定义。人生需要依靠，需要意义。人生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所以金钱名利根本不值得，人生唯一的意义就是找寻生命的意义。天空，你所追寻的，到底是什么？”

“我所追寻的到底是什么？”天空问这自己，他望着夕阳。赤红如血的夕阳赠与这世界温暖一吻，带着残存的温情陨落西方。灿烂的霞光笼罩天空。是战斗的身影，是紧紧握住那挚爱的双手，是无数次迷茫与彷徨。

终于，天空缓缓道：“我所追寻的，是我生命的自由。琉夏，你所追寻的又是什么？”

“我生命的意义就在于我所爱之人与爱我之人。我所追寻的意义，就是你，天空。”天空突然愣了一下，琉夏的表情逐渐严肃，琉夏缓缓问道：“天空，你爱我吗？”

天空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半刻，天空道：“我……不爱你。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琉夏扬起手掌，狠狠的朝着天空的脸扇了过去。“这一掌，打你的懦弱。”

天空突然清醒了一下，他不再抑制自己的情感，他紧紧的抱住琉夏，道：“我爱你。”

琉夏笑了笑，把头轻轻的靠在天空的肩膀。

那个流动的夏天，格外梦幻与温暖。

但是对于雅丽来说，日子简直是中折磨，她每天都在无尽的折磨中度过，甚至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

……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天空与琉夏成为恋人后的一个月。对于彼此，这都是一段快乐的时光。对于天空，他重新找到了生命的意义，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他已经不再对过往的很多事情而执着，选择一中心的生活，也挺不错的。

今天天空心情却是无比的激动，琉夏让他今天晚上去找她。听到这个消息，天空先是惊愕，但紧接着有些激动。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要娶琉夏，他要带琉夏去过一种新的生活。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天空走进琉夏的半淹的门，轻轻关上。

此刻琉夏正安静的坐着，两颊微微发红，有些娇羞的形象。天空清握琉夏的双手，道：“改天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们去看海。”

琉夏有些羞涩的笑了笑，撩拨了一下长发，点了点头。

天空轻轻抱住琉夏，两人的动作越发暧昧，天空也觉得此刻迷迷糊糊的如同醉了一般。正当他想要更近一步的时候，琉夏却突然喊了一声。

等到天空回过神来，琉夏正拿着他的枪指着他。此刻的琉夏那里还有半分小女子模样，她冷冷的握着枪，紧咬着发白的嘴唇。

“琉夏，你……？”天空上前一步，想要解释什么。

“在靠近我，我就杀了你……”天空停下了脚步，他真的相信琉夏会杀了他。天空看着琉夏，一言不发。

“我真傻，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杀手。我不敢相信，我欺骗我自己。可是，现在我已经欺骗不了我自己了。我绝对不会爱上一个肮脏的杀手，拿着你的枪，滚！”

天空还没说什么，就直接被赶了出去。头上又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是他的枪。此刻，天空突然被怒火和内疚淹没。

“为什么我不提前把枪藏好。琉夏，你真可以。”天空愤怒的冷哼一声，“仅仅因为我的职业，就将我的爱忘的一干二净。琉夏，你可真是的好演员，我对你的爱一文不值。我就是个傻子！说到底，你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我！”

而在门后，琉夏蹲在的角落，好像受伤的刺猬缩成一团，眼泪不停的从她透亮的眼睛中流出：“为什么你是杀手？我不在乎你的家室，不在乎你的样貌，不在乎你的财产，你是什么都行，但你为什么偏偏要是个杀手！为什么啊？”

天空独自走在算不得寒冷的黑夜中，心中却如同流血一般难受。他走进一家深夜的酒馆，要了一大太酒。

天空从来不喝酒，而此刻他却像大醉一会，不为别的，只为忘却。

一杯酒一杯酒下肚，酒是苦的，搀着酒的泪也是苦的。天空缓缓的抬起了枪，他受够了生活的玩弄，受够了他人的漆片。他把枪对准自己的脑袋，缓缓的扣动了扳机。他没死，枪没开保险。

天空突然哭了起来，他一把抓住一个木瓶，不由分说就开始狂砸手中的枪，直到吧枪砸的七零八碎也不肯罢休。

天空继续饮酒，记忆满是苦的。

接下来的几天，天空一直泡在就酒馆中，不为别的，只为片刻的忘却。等到他清醒的时候，他发觉自己深爱了琉夏，“或许事情能有转机呢？琉夏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吧。”

但是紧接着天空摇了摇头，愤怒的把瓶子摔到地上：“是他欺骗了我！我凭什么要和她道歉，我偏不！”

而此刻的琉夏也深陷痛苦之中，一开始她希望天空能来哄她一下，她就此下个台罢了。可是天空迟迟不来，让琉夏越发彷徨。她发现自己始终还是爱着他的，她安慰自己：“我爱的是天空，不是他的职业。我要的是他的未来，不是他的过往。只要他以后不做杀手，不就行了吗？”

琉夏终于收不住了，她亲手写了一封道歉的信，他找到天空的家，却发现天空根本不在家中，她把信放在天空家门口，一转身就遇见一个高挑的年轻女孩。

雅丽阴阳怪气道：“吆，你不就是那个琉夏吗，我真是关心你，担心害怕你够不到门呢。”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我是天空女朋友，倒是你，那里来的骚货。”雅丽嘲讽道。

琉夏的脸顿时变得煞白，没有说话，快步离开了。

雅丽冷笑一声，拿过信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撕成了碎片扔了。纷飞的纸片在空中飞舞，破碎的镜片划破痛苦的记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