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后补
作者:小剛儿 | 分类:历史 | 字数:1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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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丹徒县戴宗闹市肆 大圣寺杨志隐全名
且说戴宗使神法行了三日,满头大汗,跋山涉水,不足为奇。那时六月半天气,太阳正红,不下雨点,不吹风力,便十分酷热,又遇趱行,不知如何是好?时望见了大柳树,那大柳树正遮住了太阳。戴宗寻思:一则天气酷热,居不过。二乃手脚发麻,行不得,喝点酒在作商议。便去大柳树下大石坐定休憩。把刀插到地上,又取了酒壶吃酒。
过一时,吃了少须素酒,拿了腰刀,系了酒壶,口中念到咒语,双腿如那哪吒的风火轮一般,还强似三分。
又行了二日,见了酒店,去了酒店里坐定,便把腰刀放在桌上,只见刀把超过桌外去。叫道:“店小二,但有,一发端来,但不可有肉食之属与我。”店小二端来一桌,尽被戴宗吃了,又买了一壶素酒倒入自己带的酒壶中。算还了银两,离了酒肆,便使了神法念到“咒语”向丹徒县出发了哩。
原来,戴宗在远涉中,不能吃肉食之属。如若吃了便使不得神法,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到达去的地界儿。每会趱行便会寻思。一则尽情吃饱,不顾菜蔬。
正是:不克屠良藏生畜,扰扰罹遇死举惨。岂能填肚被其贼,虽期怜悯接为游。(小剛儿写的第一首诗,谢谢读者朋友)。
二乃有虐了咱梁山伯名誉不说,更虐了自己的本事,与世人遂称神行太保还不如唤作乌龟小爬哩。因此戴宗便在脑海里一一惦记了,不题。
过了三日便到了丹徒县内,众百姓认得是戴宗义士。便邀请戴宗作 那十五到处是痛,吃吓得魂飞魄散的,踉踉跄跄。只得俱怕,便向戴宗跪着磕头道:“英雄,饶命则个。”戴宗道:“可以饶尔等性命,你等却才往那里去。”数内道:“娄知府教我等十五人去寻戴宗,因我等不识戴宗,还望英雄见谅则个。”戴宗冷笑道:“你等去寻戴宗,有何事?愿闻其祥。”数内道:“我等只奉命行事,不问愿意,何从说起。”又一个数内道:“那娄开福娄知府见他露出笑容,不是做那伤天害理事。”又一个道:“可见戴宗?”戴宗道:“你爷爷我便是戴宗。”那十五人听了,吃了一惊。数内道:“爷爷,却才有眼无珠,不识得英雄大名,还望宽恕。请去知府府上那里走上一遭。戴宗寻思:想必知县俱是见多识广之人,如何不去问问他,便道:“还望带路。”数内道:“我等踉踉跄跄的,俱休憩下,等好些在去,不迟。”
不一时,到了府上,见了娄开福。娄开福见十五人踉踉跄跄的,便道:“却才他们无理,休见他罪过。”遂把十五人喝退了出去,亦赏了五两银子。戴宗坐下道:“无休,无休,只是有一事不明?”娄开福冷笑道:“但说何妨。”戴宗问道:“知府大人寻小人有何事?”娄知府道:“听得戴宗是位英雄,今日一见,果一表非凡。”言讫,教了三个衙役随即备菜蔬、肉食、好酒与戴宗一发吃,衙役领命。戴宗问道:“青面兽杨志何在?”娄开福那里知晓。戴宗怒了,娄开福道:“你便借我十个胆,也不敢胡说。”戴宗又问道:“面皮上有一搭青记,可见此人。”娄开福道:“杨志曾是二龙山二头领,怒杀牛二之事。我也知晓一二,只是无缘相见。”戴宗道:“面皮有一搭青记,可见此人?”
娄开福想起当年说道:“那日,本知府朋友家喝茶,经过酒店时,居不过这等饿,便去吃了些少须肉,正吃到一半时,忽然,见一人佩了腰刀,提条扑刀,走进了酒店里。把腰刀、朴刀都放在桌上,吃了饭,他走时,本官便寻思:一则那个百姓去吃个饭要拿刀的,二乃看此人似有千般武力,想必不是绿林好汉,便是武林能手。三乃这一带遇强人恶霸不好对付,顶不住时,便去请他,为民除害。本知府便去远远跟踪他,怕他怀疑。后跟踪到大圣寺,隐在黄树中深处,半日,不见出来。此人也要一搭青记。戴院长,你可以去打探一翻,便知分晓。”戴索道:“说得有理。”娄开福道:“本知府唤三个衙役与你同行,如何?”戴宗道:“多谢大人好意。”他们俱跑不过俺,便会添我麻烦。只我一人前去,便行。
娄开福听了,只得由他一人前去。三个衙役把菜蔬、果品、肉食备齐了,端了桌上。戴宗问道:“那大圣寺往那里走?”娄开福道:“出去府上一直往西走五十里后转弯抹角便到了。”戴宗吃了菜蔬、果品,辞别了娄开福,径望大圣寺赶去客,这件事却吃那传到娄知府娄开福的耳朵里,却不知在何处。遂四路方向各五名衙役寻找,只见那二十个满头大汗,过一时,东南西一十五人前后报道:“不曾见有。”只见那娄开福容出凶神恶煞,吃人模样 又见北路五人前来拜伏齐道:“娄大人。”数内道:“打听得戴宗在李胖子面店里吃面哩。”娄开福听了,又露出喜笑颜开。便道:“戴宗何不来?"数内急道:“不识那个李胖子。”数内一个道:“高领都说是李玉珠李胖子,此人生得胖嘟嘟的,所以高领遂称她李胖子,只是我等不知,大街小巷甚多,因此前来报说。娄开福也装出无事的样子。送了五两银子与北路五个衙役,便让这五个衙役休憩。娄开福钧旨东南西路共十五人去寻戴宗,钧旨完,二十人自下去了,这十五人有的认识,便径望李玉珠面店里而来。
且说戴宗吃了一碗,又连吃了三碗。李玉珠免了他的面钱,正出门槛中遇那十五人,因这十五人不识戴宗,戴宗见他等人官兵打扮,便道:“你等是何人,那里去?”数内道:“你这种平头百姓,也敢问我等人,别道是手拿着假刀,就可以耀武扬威,俺们俱不怕你。”戴宗嗔道:“你们休得放肆,便怒出火焰,放出无名业火。”向左挪引到墙壁上,把戴宗团团围住,路人见到要打便围潦着,见十五人与戴宗来势汹汹,谁敢来劝,只由他们打去,只在远处眺望,看戏。
戴宗绰起腰刀鞘,也不取出刀,直向那十五人劈脸打去。那十五人也握紧长剑挡住。两路惧用了平生气力。约斗了三十余回合,那戴宗虽是天罡星,只像征跑的速度,如腾云驾雾一般,轻松来回行走。那里会使腰刀,只在那里乱打如画,也不打话。但斗这几个也绰绰有余,只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路人都为戴宗喝采。
俱一时,不打了,路人自然散了,不在话下。 也使了神行法,口中念到咒语,何消一个时候,半个时候便到了,见匾额上有三个大字,上写“大圣寺”左右一幅对联,左联写“每会跪拜保平安",右联写“人善爱助观音佑。轻敲了铁门。两个和尚开门。那和尚道:“每会初一、十五日烧香拜佛才会开门,没没到哩,不知有何贵干。”戴宗问道:“我寻我哥哥青面兽杨志,见过此人乎?”那两个都道:“不曾见得”
原来,这两个和尚,一个叫张武,一个叫陈德清,都是本地人,自小父母丧命,无力回天,便去了头发,做了本地和尚。
戴宗道:“你等曾见过面皮上有一塔青记?”陈德清道:“在这寺庙中有无千无万打这里经过就会小住几日,再有一百多和尚及打杂的就有几十个。我那知晓这门多。”戴宗嗔道:“娄知府说,见到来过这里,如何说不见此人。”陈德清、张武见他跨口有腰刀,惹他不得。陈德清便急忙说道:“但凡打寺庙居住五日以上的客官,便会叫米飞写在一本厚簿子里。”戴宗要看,遂叫拿出簿子。张武问了姓名,戴宗告诉他们两个。陈德清邀请了里面等候,关了铁门,自去米飞拿簿子了。
戴宗跪拜了每一尊菩萨,包含有观音、文殊、普贤、药王……张武唤了净空主持到来,净空主持道:“壮士有何贵干?”戴宗道:“我来寻我哥哥杨志,脸上有青记。”言讫,陈德清小和尚便从方丈阁拿了簿子递与戴宗,说道:“请你过目。”戴宗便放在桌上,翻开了第一页,只见那字似小蝌蚪一般,还有编号,往往复复。
戴宗翻到了第八十七页八排十七行,只见上写杨志的名字,便指着簿子上的杨志,嗔道:“这不是杨志么?”陈德清、张武听了,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便以编号房间去请了那杨智。
且说杨智正备齐了三盘菜蔬,掇了凳子,盛了干饭,拿了一双筷子坐定,正要夹菜时,只见门外钻出两个人来,不是别人,正是陈德清、张武两个。杨智吃了一惊,目瞪口呆的。张武去抓了杨智左臂,陈德清也抓了张武右臂,张武说道:“杨智,有人寻你,去和我们走在一遭。”那陈德清也道:“张武,有人寻你,去和我走上一遭。”那张武目瞪口呆一下,也不着意。杨智道:“等我先吃饭,在与你一同前去,拿凉了便不好吃。”张武道:“还吃啥饭啊,有人寻你,对了,你的青记怎么没有了,变成黑记了?”杨智道:“干饭,我知道,你却才说哩,好不好。”陈德清道:“张武,你还吃啥饭啊,有人寻你,对了,你的青记怎么没有了,变成黑记了?”那张武听了,又是一阵目瞪口呆。也不着意,由陈德清开了阁门。
见了戴宗,那两个和尚自坐在一旁去了,戴宗见他时,脸上必无青记,倒有黑记。杨智唱了诺道:“你是何人,为何寻我?”戴宗道:“你颠倒是问。”杨智道:“你找我,又不是我寻你,如何颠倒是问?”戴宗道:“我又不寻你,我找杨志。”杨智道:“我就是杨智,润州人氏,是智慧的智。”
戴宗听了,便道:“原来如此。”我兄弟是志气的志。戴宗道:“那为何簿子写着杨志的名号。”杨智道:“他写错了,我也不太着意他,左右去常州亲眷家当个副手,打点他那包子铺生意,自打这大圣寺路过,便安下了,还五贯钱。明日便走。还有事么?我还要吃饭,等凉了便不好吃了哩。
戴宗听了,便让杨智走了,杨智自去房间里吃饭。戴宗又唤了那两个和尚拿簿子看,当翻了一页又一页,看到第一百零八页七排五行朱道合便寻思:杨乃同音羊,羊乃家畜也。朱也同音猪,亦属家畜也。志通道合这个成语去掉真名“志”字乃同道合,又去同字乃朱道合,想必想念众弟兄在一身。又寻思:却才弄错了,这才可不能弄错,对两个和尚道:“朱道合脸上可有青记?”张武道:“这个却不知。"戴宗道:“麻烦把他叫来。”陈德清、张武又去依编号请了,敲了门不在,回见戴宗,戴宗见时,朱道合怎地不来?陈德清道:“他不在家,要不房里等候。”戴宗道:“如此最好。”便四人去了朱道合房间里,只得在门外等候。净空主持、陈德清、张武等三人辞别了戴宗。张武从柴房里掇着长凳与戴宗,只见戴宗四处张望,却虑虑寻不见,戴宗接了凳子,小心收起,专候在门槛前掇着长凳坐定。
却说,朱道合这时在菜市里附近的王老头面店里吃素面,又去买了七角素酒,自饮了三角素酒,算还了银两,带了四角素酒,自去了大圣寺,取出钥匙开了铁门。朱道合进了大门,正碰见了陈德清、张武二人。陈德清、张武看得有青记,陈德清便道:“你是朱道合么?”张武却道:“应该说是杨志。”朱道合疑问道:“你们怎生知我真名。”张武道:“有人来寻你,方才知晓。”杨志道:“那人是何人?”张武道:“他姓戴名宗,人称神行太保。”
言讫,只见净空主持走了过来,向净空主持躯了躬。净空主持道:“方才有人来寻你。”杨志道:“却才这两个和尚跟洒家说了。戴宗是我兄弟,洒家并非朱道合,乃是青面兽杨志是也。洒家无奈,无心谎语,还望见琼。”净空疑问道:“为何化作朱道合,不敢用实名告诫。”杨志道:“洒家是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之孙,年纪念少时,曾应过武举,做到殿司制使官,遭风失陷了花石纲,再把周瑾与索超比试,并吴用、晁盖、刘唐等八人劫取了生辰纲的来龙去脉一一告禀了这三人,想必蔡京对洒家怀恨在心,容不得洒家性命,亦怕大圣寺遭倾遇祸,怕受牵连,姑且隐了真名,才化作朱道合。
言讫,三人吃了这一惊。净空道:“原来是杨制使,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不同非响。且去你住处,神行太保戴宗还在等你。”
杨志辞别了净空主持等三人。杨志看时,望见戴宗坐定长凳上,便道:“戴宗贤弟,别来无恙。”戴宗听得是杨志的声音。便问道:“哥哥,那里去了。”杨志道:“贤弟,且在阁子里说话,不可怠慢与兄弟。”戴宗进了阁子里,杨志让戴宗做了上首,便去亲自去拿了素酒,两副碗,两双著,备了果品按酒,给了戴宗倒下素酒,自己也倒了一碗。杨志道:“贤弟,有何急事?不知战事如何?”戴宗便道:“当初,征方腊之时,折了一半弟兄,因此,寻哥哥来,共商大计。”那杨志听说折了一半弟兄,非常伤感。戴宗又道:“杀到丹徒县你不是病了么?
怎生痊愈的,武松哥哥说你不是身故了么?。杨志道:“洒家慢慢与你道来。"
杨志要怎生说来,为何欺骗苏公明,卢俊义两个大头目,说是已死,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