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梦猎人
作者:金子息 | 分类:游戏 | 字数:4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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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未来
120 未来
未來。
此话一出。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怔住。就连同样身为食梦貘的阿巴也愣在原地。
花兽少女抿嘴一笑。走上前抬手轻抚小漠的身子:“沒错。小漠的能力比起普通的月兽要更特殊。正因她特殊的体质。因此才成为了月兽一族的重点保护对象。所以我们才千辛万苦地帮助小漠逃脱鬼豹族的追踪。”
我低头看向阿巴。却正好撞上了阿巴同样递过來的疑惑的眼神。我微微颔首转向小漠:“你所谓的‘未來’。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漠眨了眨眼。米黄色的身子散发着透彻的光芒。她那双猫眼变成了一条细线。盯着我轻声说道:“作为月兽。以人类噩梦为食。同时也可以带人类进入他人梦境。然而我们都知道。梦境是意识的产物。是人类潜意识中的记忆在脑海中的扭曲重现。也是对之前发生过的事情的一个重新上演。因此你之前所进入的梦境。都是梦境宿主已经经历过的记忆。”
“不错。”我点点头。我之前不止一次地利用这一特点來找回发生在宿主身上的事情真相。
小漠继续说道:“可我。却能洞察到对方的潜意识。并且根据这些意识碎片拼凑呈现出一个对方假想中的未來。说是未來其实也有些夸张。就是能够预见对手的心理活动。将对手心中所期许的世界呈现在你的面前。好让你提前做出相应的应对措施。”
嬴萱猛地打了个响指:“意思就是。你能让我们看到对手捉摸不定的阴谋。和所谓的读心术差不多呗。”
小漠和花兽少女同时点了点头。
我有些按捺不住的兴奋。如果按照小漠所说。在她的帮助下我能够提前洞悉诡计多端的鬼臼的计划。那么就可以轻松率先找出突破口对他进行攻击。这样一來。鬼臼这个善于利用心理战的背后小人。就大大降低了对我们的威胁。
阿巴有些不服气。晃动着浑圆的身子朝着小漠凑过去。靠近嗅了嗅:“你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还有这样的本事。”
小漠有些害羞地往后退了退。我急忙一把揪住阿巴拖回來:“你干嘛呢。离人家女孩子那么近。”
阿巴根本沒搭理我。仍旧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小漠:“我的记忆不好。总是记不得之前的事情。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是跟在捕梦猎人的身边。如果我们同为食梦貘。那你能告诉我。我的身世由來么。”
小漠茫然地看着阿巴:“这个……风花雪月四大妖兽种族。是从上古时期由自然元素凝结而成。经历了千年的繁衍生息才形成了如今并不壮大的种族。我们平日里就隐居在苍山洱海一带。与世无争。花兽们平日里就伪装成自然植物。风兽们化作无形的风不停奔跑吹动在下关地带。雪兽凝成苍山顶部的积雪。而我们月兽生來喜欢黑暗。因此白天总躲在地下洞穴中。只有夜晚出现觅食……”
“哦。怪不得我喜欢住在姜楚弦的葫芦里呢。”阿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小漠笑了笑:“至于你所谓的身世。其实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据说咱们的祖先便是那头顶的月光凝结而成。所以说白了。我们其实就是一团凝聚不散的光。”
阿巴低头看了看自己浑圆的肚皮。随即便干笑两声:“月光。有意思……不过。你为何能够拥有与我不同的能力呢。”
小漠尴尬地咧开嘴笑笑:“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从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拥有这样的能力。只不过这种能力对于我们与世无争的风花雪月四妖兽而言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可是现在。我们正遭受着鬼豹族的追捕。因此我们才商议來投靠捕梦猎人。利用我的特殊能力來对付鬼豹族。”
我不禁握紧了手中装着阿巴的葫芦:“你放心。我定不会让鬼豹族的阴谋得逞。虽然不知道他们大肆追捕月兽有何目的。但你们放心。既然你们选择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不是‘我’。是‘我们’。”嬴萱上前用胳膊一把勾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指了指身后的文溪和尚还有倚在门边的雁南归和灵琚。段希夷缩在角落里不说话。只是抬眼看了看我。
“你怎么了。”我注意到段希夷的沉默。于是转头问道。
段希夷沒有说话。站起身拍了拍自己鹅黄色的袄裙。警惕地上下打量着小漠。自己黑曜般的眼珠灵动一闪。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恕我直言……”段希夷绕着小漠走了一圈。“既然咱们统一了战线。那你们得给我解释解释。那天晚上。我在房顶看到你。为什么第二天那家就死了人。”
若不是段希夷提起。我早将这件事忘记了。不过经她提醒。我们刚刚放下的戒备心便再次全副武装。所有人都狐疑地盯着花兽和小漠。
小漠倒是沒有丝毫的慌张。大方地解释了那时候的行为:“这位和尚师父在破庙四周布下了结界。因此我们无法接近你们。就更别说什么投靠了。于是我潜入了这村子中村民的梦境中。凭借我能看到未來的能力。发现这位即将死去的老者将会引來捕梦猎人的注意。因此我就在那个时候利用那名老人的身子。给即将到达的捕梦猎人留下了‘风花雪月’这样的提示。但愿你能尽早化梦。在梦境中与我们相见。”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那这么说。那位长者的死与你们并无关系。”
“是的。”小漠回应道。
我刚要接话。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如果小漠从一开始就沒有恶意与怨气。那么当日我洒在死者房门前的盐巴。为何会变成黑色。。
难道说……在那个时候。房间里另有其人。。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文溪和尚见我脸色不好便扶我坐下。并随手往我的脖子上扎了根金针。
“你干嘛。”我被这突如其來的刺痛惊到。
文溪和尚头也不抬。继续为我扎针:“你不是说。要我想办法先止住你吐血的症状么。”
我听他这么说。便不再挣扎。抻着脖子任他一通乱扎。
倒是嬴萱不乐意了。上前挡住文溪和尚的手说道:“文溪。你这可是在害他。”
段希夷见状。也加入了劝说的队伍:“对啊。强行封穴。一旦姜楚弦用力过猛。是很容易出人命的。”
我刚要说沒关系。却感觉到文溪和尚放在我脖子上的手就突然抖动了一下。随即。文溪和尚不动声色地放开我。面带微笑地转脸看着一脸焦急的段希夷。缓缓开口道:“段姑娘也懂得医术。”
文溪此话一出。段希夷的脸色瞬间大变。可这不自然的表情在段希夷的脸上转瞬即逝。瞬间又换作了平日里少女的那副机灵劲儿:“嗯……不错。我儿时的确跟着父亲学过一些皮毛。”
文溪和尚起身用沾湿的麻布擦了擦自己的手。又转身从灵琚的药篓里摸出了半株我采回來的洞冥草。温声细语地笑着举在段希夷面前:“既然学过医术。这洞冥草又被你们段氏奉为国花。那段姑娘应该十分知晓。这洞冥草与何物相克吧。”
我和嬴萱都一脸疑惑地看着文溪和尚。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段希夷的气势瞬间弱了下來。甚至有些紧张地碎步后退。伴随着不停吞咽的口水。少女颀长的脖颈微微起伏。而那双握着幽花玉棒的纤细玉手竟开始微微发抖。
空气瞬间凝固了。文溪与段希夷这场无声的对峙让屋子里的人都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段希夷一改往日娇俏可人的笑容。换做一副紧张的面孔。微微蹙起的眉头像是丝绸上的褶皱。可文溪和尚仍旧是一脸不愠不火的微笑。让我们所有人都不敢轻易出声打破这抗衡的心理战。就连平日里最沒规矩的阿巴都老实地闭上了嘴。
“呵。”就在这锋芒对峙的高峰。文溪和尚突然轻声笑了出來。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宁静。然后抬手扔掉了手中剩余的半株洞冥草。紧接着无情抬脚碾碎在脚底:“是我无礼了。这洞冥草本就是一味比较稀缺的草药。医书上记载不多。段姑娘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面对文溪和尚的态度转变。段希夷明显松了口气。低头尴尬地笑了笑:“是、是吗……”
我疑惑地站起身。即便自己的脖子被扎得像刺猬一样。却还是吃力地看了看这奇怪的两人:“怎么了。这东西还有相克之说。”
文溪和尚笑笑。沒有回答我的疑问。而是手心发力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沒事。继续扎针。”
嬴萱更是莫名其妙:“哎。段希夷不是说了。这样强行封穴是有生命危险的么。”
文溪和尚沒有回应。而是抬头对着嬴萱微微一笑。成竹在胸的模样。
我也刚想发问。却突感脖子一阵酸麻。两眼一黑。我便再次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