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漫？哦，不一样。动漫那个是死神的笔记本，唯一的功能就是写下夺人姓命的情节，然后现实中的人就会丧命。我说的这个并不是这样，它的功能要强大得多，可以在上面写任何的事情，它会将内容现实化。”

“听上去是个好东西呢，什么就叫死亡/笔/记了呢？”林子宜迷惑。

看她的样子，对这笔记本充满好奇。

“其实这笔记本曾是瑶池圣母的宝物，叫命运之轴。听名字，就知道它是个可以决定人命运的一个宝物。不过，这宝物不是谁都可以驾驭的，就连瑶池圣母也无可奈何，因为命运之轴有反噬作用，当它发作实现愿望的同时会吞噬执笔者或是与之相联的人的生命，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愿望。”

“听起来好可怕。”林子宜兴趣更浓了。“然后呢？”

“因为可怕的反噬作用，瑶池圣母将它例为禁物。可是某个神明为了私欲，让一个被贬入凡间的小神将这笔记本带到了人间。你猜后面发生了什么？”

林子宜微耸一下肩，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那小神只是许了个小愿望丢了姓命，它被小神的后代当着邪物封存了起来，不过没多久，这笔记本被歹人掂记上了，它被偷走了。那歹人利用笔记本害人，还招惹上了大鬼王一家子。”我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注视着林子宜的眼睛，她眼底平静得像一面镜子，不像脸上表现的那样感兴趣。

她知道我在说什么，所以真实的内心对我的故事并不感兴趣，相反的，她比我更清楚这些故事的细节。

“然后呢，大鬼王一家怎样了？”

“那笔记本确实厉害，但是，那执笔者招惹错对象了。”我眯起的眼睛迸出一道冷光。

“哦？真的？”林子宜微挑了一下眉头。“你说过那笔记本会反噬，会夺走使用它的人的姓命，如果那个执笔者能接二连三的使用那笔记本却还活得好好的，你说她是不是比那笔记本还厉害？”

这不是反问，而是一种自信满满的挑衅。

“大鬼王是站在阴界实力顶峰的王者，本事确是了得。但能自如驾驭连瑶池圣母都没办法的命运之轴的人，你觉得她会把大鬼王放在眼里吗？”

林子宜脸上的笑退去，取而代之的一抹让人难于琢磨的面无表情。

“你们花的时候比我想象的还要久。”她的语气完全变了，带着几分讥讽和嘲弄书，她昂起头来，睥睨地看着我。“关小月，你比南风墨迹多了，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叽叽歪歪的，到底想怎样？”

“与你的墨迹比起来，我也只不过浪费了几分钟时间而已，倒是你，花了大半年，仍然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一直在这里演戏，也怪累的吧？”

真是可恶，直到这个女人摆出这付不可一世的姿态来时，我仍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一丝邪气，而被她带在身边的笔记本看起来依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神气，仙气，妖气，鬼气……无论是哪一种，从她身上都感觉不出来，她看起来就只是个普通的女人而已，一个心止如水的女人。

“你到底是什么？”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