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凡将监控视频带回警局，交给叶小刚。

“小刚，你看看视频，主要查看一下孟菲菲的行踪。”

叶小刚接过视频。

他对高一凡说道：“从咖啡厅走到餐厅，步行只需要7、8分钟。一来一回十五分钟，加上投毒，半个小时之内应该可以搞定。”

高一凡点点头：“从时间推断大概如此。”

他道：“你要重点看看孟菲菲中途有没有出过洗手间。”

顿了顿，高一凡又强调：“还有，那个尤莉，从洗手间出来到再进去，一共花了多少时间？这一点也相当关键。”

叶小刚道：“放心吧。这些我都会仔细看清楚的。”

高一凡点点头。

现在，他要去找费斌问话。

他心中有诸多疑问。

费斌应该可以为他一一解答。

刘芸还在医院。

她的身体已无大碍，但精神状态极差。

医生要她留院观察。

费斌今天也在医院守着她。

当他看到高一凡的时候，脸上神色异样。

他有些不耐烦的说：“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了，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

高一凡说：“费先生，有些问题，必须得问问你。”

费斌挥了挥手：“问我？问我干嘛？问我就能问出凶手？”

他站了起来，走到高一凡面前：“你应该去问问餐厅，问他们是怎么做的菜？为什么会有毒？难道这些还需要我来教你？”

他越说越气愤。

高一凡并未生气。

他理解这位父亲的情绪。

如果，这样的愤怒是发自内心的话。

高一凡道：“餐厅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过了。他们的食物没有问题。”

费斌一愣：“食物没有问题？”

高一凡点点头。

费斌大怒：“没问题我妻儿会中毒？我儿子还——”

他猛然吞下想说的话，转头看了妻子一眼。

刘芸猛然听见他提到儿子，突然崩溃大哭起来：“子清啊——”

费斌忙上前安慰。

高一凡走到两人面前：“两位，子清的事，我很遗憾，但就是因为这样，你们才应该多提供一些线索。”

他顿了顿，道：“费子清是被人投毒致死的。”

此言一出，费斌和刘芸都呆住。

刘芸颤抖着声音问：“有人投毒？是谁？”

高一凡看着费斌：“那就得调查了，才知道了。”

费斌一时之间还未回过神。

他愣了半响，这才站了起来，对高一凡说道：“我们出去说吧。”

刘芸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为什么要出去说？”

费斌说：“你身体还未好转，我和警官出去说，你好好休息。”

刘芸大声叫道：“我不要好好休息。你们就在这里说。我要知道，是谁杀了我儿子！”

最后一句，她声嘶力竭。

但情绪一激动，刘芸只觉头昏眼花，又似要昏倒。

费斌忙把医生叫了过来。

趁医生替刘芸检查之际，费斌拉了拉高一凡，又对他努努嘴。

示意他出病房。

高一凡明白他的意思。

他想了想，跟着费斌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费斌就焦急的问道：“你们查到什么了？”

高一凡看着他：“查到什么是警方的机密，暂时不能告诉你。”

费斌很是生气：“费子清是我儿子，难道谁杀了我儿子，我还不能知道吗？”

高一凡说：“我们并没有锁定凶手是谁。”

费斌垂下头：“那......你们有没有怀疑谁？”

高一凡不动声色：“暂时没有。”

费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但他随即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

他忙看向高一凡，见高一凡面无表情，猜想他可能并没有察觉什么。

他又稍微放心。

但他这一系列的小动作，高一凡都看在眼里。

只是，他并未表现分毫。

高一凡问道：“费先生，昨天你们一家人在餐厅吃饭的时候，你出去接电话了？”

费斌点点头。

高一凡问：“你和谁通电话？”

费斌一愣，他道：“哦，昨天吗？嗯，是，是......是我的一个朋友。”

高一凡并未揭穿他：“是男性朋友，还是女性朋友？”

费斌脸色稍变：“这你也要管？管太多了吧。”

高一凡没理会他的态度。

他淡定的问道：“给你打电话的，是不是孟菲菲小姐？”

费斌瞪大了眼睛看着高一凡：“你.......你调查我？”

高一凡说：“现在这件事被列为谋杀案，警方可以调查任何他们需要调查的人。”

费斌阴沉着脸：“你不用给我解释，给你的上司解释吧。我要投诉你。”

高一凡面无表情：“请便。但是，费先生，你还没回答我，你昨天是不是和孟菲菲小姐通电话。”

费斌哼了一声：“不是。”

高一凡眉毛一挑：“不是吗？我们可以查通话记录。”

费斌简直要被高一凡气死。

他逼于无奈，只得说：“对，昨天我是和她通过电话。”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看病房，生怕被刘芸听见。

高一凡道：“你们说了些什么？”

费斌一愣，随即对高一凡说：“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不需要给你汇报。”

高一凡说：“你言重了，我对你的个人隐私并无兴趣。我只是想了解对案子有帮助的线索。”

费斌将头转向一边：“我和孟菲菲的谈话，和案子并无关系。”

高一凡沉默片刻，又问：“你们是不是谈到过费子清？”

费斌一愣，但立刻回道：“没有，我怎么会和别人说起我儿子呢？”

高一凡点点头，他又开口道：“费先生，你和孟菲菲小姐，是什么关系？”

费斌身子一震。

他将头扭向一边，沉默片刻才说道：“没什么，只是普通朋友。”

高一凡道：“据我们了解，你和孟菲菲小姐的关系，不止普通朋友这么简单。”

费斌阴冷着脸：“这和我儿子的死，有关系吗？”

高一凡点点头。

费斌一愣：“怎么说？”

高一凡道：“杀人需要有杀人动机。”

费斌又是一愣。

但他随即说道：“菲菲不是这种人。”

高一凡道：“我没说是孟小姐啊。”

费斌不解：“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

他十分愤怒：“你怀疑我？你怀疑我杀了我儿子？”

“你说什么？”

突然有人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