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秘录之太清传人
作者:扁舟归海 | 分类:游戏 | 字数:7.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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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再次相逢
东北的春天很怪,或者说东北的春天很短。往往当你还没感觉到春的和煦,就已经步入了夏天。个别年份还好些,但大多数时候就是五月初还有些冷,等到五月中旬就开始突然升温。常常衬衫还没穿上几天,就马上换短袖了。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看着路边满眼的花红柳绿,心情略微舒畅了一些。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了,阳光很足,照在身上有些火辣辣的。无奈之下,我只好挽起了衬衫的袖子,本想再解开几个衬衫上面的扣子。不过,这种做派让我想起了郑智化的那首《年轻时代》。我可不想露出胸膛,毕竟这里离学校不远,我多少也得注意点形象,好歹也是为人师表的。
按往常的规律,我应该是刚起床或者正在睡觉。不过,自从刘玉清那个猥琐的老头帮我解除了封印,我可以自主地控制天眼了,也不必面对那些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了,生活也规律了很多。
走着走着感觉肚子有些饿了,估计和没吃早饭有很大的关系吧。原本就是周末,赖了一会床之后,我就起来看房子去了。
最近萌生出了买房子的念头,说起来也是迫不得已。毕竟已经二十九岁了,虽然谈不上是大龄剩男,但马上也是而立之年了,该考虑成家的问题了。
从上班之后,周围的热心大姐们不少都在张罗着给我介绍对象,相亲也相了不下十几个了。说实话我并不是一个挑剔的人,没有人比孤儿更渴望有一个家。对我来说,家对我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我渴望家的温暖。尤其在爷爷去世之后,这些年孤苦伶仃的一个人,那种感觉真的十分煎熬。
从我上大学开始,每到节假日我都会在外面打工。其实这不仅是因为我缺钱,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尤其寒假的时候,看着别人风风火火地踏上了归途,我只能在心里羡慕一下。正常人不会懂得一个孤儿的孤独,更不会明白无数个除夕夜,我一个人和着眼泪吃泡面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这些年来其实我做梦都想有一个家,只可惜现在的女孩子太现实了。一见面就问你有没有房,有没有车,如果你摇头,那肯定就拜拜了。
如果说你是金枝玉叶也就罢了,有的偏偏要模样没模样,要身材没身材,整个就是一没长开的土豆子,估计刘婶家的小丫都比她好看得多。就这样的,脱光了站在我面前,老子也绝对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偏偏就是这模样的还挑这挑那,动辄要你三室两厅,外加一辆轿车。我当时真想问她,把你送到洗浴去卖一辈子,你值这些钱吗?
最可气的是前两天见过的一个,长相倒还可以,只是张口就说要找个富二代,最好是有车有房没爹没娘的那种。说完还瞅了瞅我说,我只符合一半,没爹没娘。我当时真想掐个手诀,让她色鬼缠身,最后风流而死。要说以我这些年的修为,做这个还真不是啥难事。但我还是忍住了,她虽可恶,也只是价值观的错误,还谈不上可恨。而修道之人,最忌妄动恶念,那样要背负太多的因果。
不过听一同事说,这厮也和他相过亲,见面当天就开房去了,事后还要了他五百块钱。我是真想问问办公室的大姐,你能别把你小姐介绍给我吗,想要的话我知道去哪找。
知道了这事以后,心里倒也舒服多了。这也是她的因果,我倒真想劝劝她,像祥林嫂一样,弄个门槛送庙里去,毕竟看她那样也是千人跨的命。
在几年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见到过她一次。不过,已经没有了现在那样的骄矜,相反憔悴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市区混遍了,还是口味变了,反正给城郊一个土大款当小三呢。
那个暴发户是开养鸡场的,这倒是和她挺般配。当时,我真有些担心这个暴发户那啥尽那啥亡了。不过,看她那憔悴样似乎我是多虑了。我不得不怀疑,这个土财主也五十多岁的人了,估计也是整天吃喝嫖赌的,体力还能那么好,我真想问问大哥你是不是每天都吃两吨六味地黄丸嘛。
一想到房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几年房价飞涨,说一天一个价一点都不夸张。就像上午看的这个楼盘,离我学校很近,这也算是繁华地段了,一平米两万起,我真是想问问地产商,你这是打劫吗?我一年的工资还不够买个厕所的呢!老子我好歹也是文学博士,难道就要一辈子给你银行打工吗!
不过,仔细咂摸还是我想多了,这年头奴隶不是那么好当的,想当房奴那得有资本,我连当房奴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是拼爹的年代,就像我大学同学周胖子,上学时门门亮红灯,不就因为他爹是副校长吗,现在在我们校机关工作,没事净在那泡学生妹,光我知道的肚子搞大的好几个了。动不动跑我这来替某个女生求情,让我别挂她科。
要说现在的女大学生,也不知道是咋的了,周胖子就是个脑袋大脖子粗的伙夫样。个子还是个三等残疾,就往横向发展了,站在那就是一个地缸,摔倒了都不知道往那边扶那种。可偏偏就是这样,这边女生还主动投怀送抱。但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了,人家有房有车,还有个好爹。找了他,不说毕业有可能留校吧,起码起点就比别人高很多了。
想到这我还真有点愤恨,拼爹!我连爹是谁都不知道,拿啥跟人家拼啊,这还没拼呢就已经输了。要怪我也只能怪爷爷,你老头当年不是挺有钱的嘛,村长都没你有钱,你不村里首富嘛,怎么就不能给我留点遗产呢?不过,想归想,如果爷爷真的活着,我肯定不会怪他,至少他活着的话,我就不是孤儿。扪心自问,我不是一个汲汲于富贵的人,当然也不是个戚戚于贫贱的人。虽然修道多年,但我终归还是个凡人,还游走于红尘之中,还食人间烟火。况且道教并不排斥金钱,只是强调取之有道。既是如此,我不奢求富贵,却也期望衣食无忧。
我心里一会咒骂着功利的女孩,一会又咒骂着黑心的开发商,以及那些和他们勾结的贪官。可骂他们没用,我该饿还是饿,还是先喂喂脑袋吧。没钱付给开发商,我总得对得起自己的脑袋。
想到这,我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走进了一家海鲜酒楼。房子买不起,海鲜老子总是吃得起的吧!一气之下,我自己点了四个菜,吃不了我看着也解气。
正当我愤愤地埋头苦吃,想着这些别扭事的时候,一个人坐在了我的面前。我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不知道老子今天火气大吗。
“你……他……”话没等说完我就愣住了,在我面前坐着一个老头,看样子也有七十岁了,可精神头还不错。我总觉得这个人有点面熟,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能否请你喝一杯?”老人很淡定坐在那,见我没表示反对,他招了招手,服务生马上端了一瓶红酒上来,给我俩倒上了。看样子服务生好像和他很熟,趁倒酒的空档,还和他聊了几句。
说实话,红酒的味道真的不太好,或许是我没喝过的原因吧,我觉得都没有超市里几块钱一瓶的那个好喝,至少那个还甜滋滋的。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啤酒,天热的时候喝一瓶冰镇的啤酒,那才叫挺爽呢!虽然别人说吃海鲜喝啤酒容易得痛风,但我不以为然。
“你……”我突然想了起来,这个老头不就是前些天刘玉清来找我的时候,我见到那个那个宝马车里的吗。想到他我又想起了那个孩子后边的黑影,不由的感觉到脊背有些发凉。
“敢问阁下贵姓?”老头淡淡地说道。
我刚点燃一颗烟,听这老头的话,差点没呛到。虽说我从外貌上看去就觉得这老头不一般,可没想到说话还是文绉绉的,饶是我一个古代文学老师,在现实中听到这话也感觉十分别扭。看他这一把岁数,要是再大些,我真快怀疑他是前清的秀才,或者从哪个古墓里边爬出来的了。
“鄙人陈弘一!”我吐了一个烟圈说道,我心说我老师那也是全国知名的学者,在圈子里虽然谈不上泰斗级,但也是德高望重,比某些所谓的专家含金量高得多,说文我岂能输给你。果然,我这话一说完,老人真的愣了一下,我心里这个得意啊。
“敢问陈道源是你何人?”老头说话间表情变得很是复杂。
“啊……乃是鄙人祖父!”老头的话不禁让我也愣住了,敢情是问我爷爷,我还以为是我那两句话把他镇住了呢。我无论怎样也想不出来,我爷爷那脏兮兮的样子还能有这么上讲究的熟人。可既然开头了,我只能半文半白的说下去,不然岂不是糗大了。
“啊……看来我真的没看错…!”在我说完这话之后,老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
“你见过我?”我有些疑惑了,因为在我记忆里似乎没有人去过我和爷爷那里。
“没,我指的是它……”老头指了指我胸前。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老人看的是我胸前那块玉。这个玉我从小就带着,感觉没什么特别的。爷爷说这玉并不贵重,也不是什么名玉,无非是被它温养了几十年,沾上了不少灵气,所以遇到识货的人还是能值些银子的。
我并不懂玉,珠宝店里一串零的,和地摊上十块钱的我根本分辨不出好坏。我倒是听别人说过玉是有灵性的,况且修道之人汲取天地灵气,用过的东西时间长了都称得上法器,甚至大能之辈能温养出器灵来,原本就有灵性的玉器,温养出灵气本不在话下。但灵气这种东西,你只能和修道之人说,毕竟这东西有些虚无,就算放到最精密的仪器下,从分子结构也看不出来。至于要说这块玉的好处,无非是那个年代的人心眼还算实诚,或者没达到现在这样丧心病狂,用化学物品加工玉,弄得本来养生的玉,全是辐射啥的。
“能否换个地方聊聊,想和你谈笔交易!”老头问了一句。
我倒是闲着没什么事,反正也吃饱了,倒是没撑着,不过还真想看看这个老头还要说什么,所以也没表态,就站起了身。老头和服务生吩咐了一声记他的帐,我俩就下楼了。我倒是没反对,不花钱谁不乐意啊。
来到楼下,早有人把车开过来了。不过,不是那天的宝马,啥车我不认识,反正挺好看的,坐着也挺舒服的。开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打开车门让我们上车之后,他就一句话也没说过,一直专心致志的开车。老头也没说话,车里就这样十分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