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之际
作者:公输刻凤 | 分类:游戏 | 字数:22.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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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芙蓉花千万,只要解语花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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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苏梨婴看着李阿崔,她知道,她已经不仅仅是喜欢他了。她爱上了他。
这份爱既使不被他所知,不被他所接受,即使他不能转过身爱自己又如何呢?
他能够如此坚定地爱一个人,哪怕那个人不是她。她也还是爱他,而且,更加地爱他。
苏梨婴拼命压制住从心田深处不断涌出的,想要哭的冲动,她呆呆地望着李阿崔,在心里对自己下定决心道,不管你爱的是谁,我只要你平安喜乐。
她灿然一笑,冲着李阿崔道:“我愿化做一座桥,让你不必平山海,亦可达。”
听到这句话,李阿崔的心中如热浪般翻滚,他不知该如何看待这样的苏梨婴,“梨婴,你,——”他喃喃道。
“我啊,是最喜欢多管闲事的,特别像你们这种苦命鸳鸯,说什么我也要帮到底!”苏梨婴拍拍他的肩膀,像哥们儿似的鼓励道。
李阿崔笑了,他真的很高兴,有苏梨婴在身边支持。这些天来他也想了许多,从醒来到现在,他仍有许多谜团未解,也不知自己何时会再次失忆。
李家,始终让他没有归属感,他对那个自己生活了20年的地方没有更多的留恋。而今,他有了生活的指向和目标,他的未来也变得清晰起来,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年,甚至几个月,只要能与沈梦怡在一起,他就甘愿。
要救她,要对她好。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仿佛他的责任与使命一般。
又过了几天,沈梦怡的病情没有如预期般变好,反正停滞不前,苏梨婴帮她把完脉,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她挺挺的鼻子上露出丝丝汗水,想了一会又突然站起来,转身出去采药。
李阿崔喊了她一声也没搭理,只好继续埋头煎药,他拿着把蒲扇用力地边扇边吹,脑中复习着三皇经,心想,以后下山也许要靠抓鬼谋生了。按苏梨婴所说,道士所习分为几种,山、食、医、命、相、卜,看相算命他又不会,治病救人他也不在行,想来想去他也就能祛祛鬼了,这时,耳边传来一声似鬼叫的声音:“表妹,你是不是在里面?”
李阿崔探头一看,见屋外竟来了一大群人,自己想得太过入迷竟浑然不觉,带领之人穿着段蓝面的厚袍子,头发三七分,抹得油光铮亮,正是王家大公子王保源,他左边站立的是于义,右边站立一个妙龄少女,正满目忧色地望着自己。
她梳着齐一字刘海,齐耳短发,身着浅蓝上衣,深蓝裙子,一副女学生的打扮还没等李阿崔细细辨认,那姑娘救跑了过来,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带着哭腔道:“阿崔,一凡告诉我你的事,我便从北平赶回来了,我跟我爹说了,不看见你平安无事,我就不回去!”
李阿崔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位便是王宝珠喽!她竟这么坦率真诚,不顾众人在场,也不顾王家李家世仇,直接扑向自己,这时,王保源却没理李阿崔,直接迈进门槛,小跑着奔向里屋,还差点摔了一跤,
李阿崔只听屋里传来又哭又喜的声音,“表妹,我可找到你了!!!”李阿崔想进屋看看,王宝珠却死死地抱住他,生怕他丢了一般,李阿崔又急又恼,一把推开她,王宝珠立即泪水涌出,委屈道:“你还要推开我,是不是?”
李阿崔见她挂满泪珠的脸蛋,顿起怜悯之情,但他实在对这位王家大小姐没什么印象,更没有任何感情。他退了一步道:“你们为何会来?”
“还不是我哥,心心念念一定要找到表姐!这整个码头、火车站全都找遍了,报纸上寻人启事也登了,也就是没见表姐的影踪!”王宝珠立即如连环珠似的答道:“我爹说表姐不可能还在山上,可我哥非不信,央求着爹爹半天才答应让他带着人马,再搜索一遍——我,我听说你也一直没下山来,便跟着一起来了!”
李阿崔明白了事情原委,也怪自己大意,没想到王家不死心会再次上山寻人,这下他又不能在众人面前施展腾空之术,苦于没有脱身之计了。
王保源迫不急待地指挥手下,将沈梦仪搀扶出来,沈梦仪一见李阿崔,眼神中立即流露出无奈和求救的神色。这个眼神没有逃过王保源的眼睛,因为他的眼里只有表妹。
他心心念念得到她。为了她,他不惜教唆叫花子去强奸自己那贵为永丰银行的大千金老婆,只为让她同意纳沈梦仪为妾。没想到,李家不知从何处得知内情,竟叫那叫花子反咬一口,害得他下了狱。
虽然县令不敢拿他怎么样,可到底是他人生的污点。妻子得知真相后竟愤而自杀,永丰银行也切断了给王家的贷款供应。
更惨的是,竟遇到牢里的土匪把他当富家少爷绑上了龙虎山,土匪们好顿折磨他,把他当低等的下人一般喂猪食,喝尿水,他一生从未受过这等委屈。
这一切,都是因为沈梦仪。所以,他必须得到她。这才不枉费他的一番心机,这才能弥补他这么大的损失。
他心中告诉自己,沈梦仪是极品美女,所有阻碍他得到她的人或事,都该死。
他上前一步,假装善意地笑道:“李家少爷,过去我言语中有些冒犯,很是对不住,看来,是你救了表妹,我代表王家谢谢你。”
他骄傲地扬起了头,好似宣布占领领土的狮子,挽起沈梦仪的手腕,又接道:“现在表妹已经找到了,我们就走了。”
沈梦仪下意识地想松开王保源的手,可他力气大得吓人,死死按住沈梦仪,直到把她的手都按红了。李阿崔看着她二人,徐徐道:“王公子,沈姑娘现在重伤未愈,还不能行走。”
“怕什么?”王保源立即打断他,“就算是抬,我也要把表妹抬下山!”他眼睛似喷火一般瞪着李阿崔,意思是告诉他,绝不能让表妹再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了。
树上传来一阵铜铃般地笑声:“王大公子,你也不想千辛万苦地找来,抬回去的,却是你表妹的尸首吧!”
“你是什么人?”王保源环顾四周,怒道:“竟敢咒我表妹?!”
一紫衣身影从树上一跃而下,正是苏梨婴,她拍拍衣衫道:“我是你表妹的救命恩人。你表妹自幼患有哮喘,如果不是我及时救治,怕早已一命呜呼了!怎么,你不该向我叩头谢恩吗?”
“你——”王保源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所见都是大家闺秀,一个个弱不禁风,哪里出来的野丫头,说话更是不成提统!他并未记得苏梨婴,虽然冯府有一面之缘,可他一心在沈梦仪身上,并未对她多加留意。只道是哪来的山野村姑!
苏梨婴上前一步,不卑不亢道:“王大少爷,你表妹弱不禁风,根本禁不起你折腾,我已经快把她的病治好了,只需再等几日,便可完璧归赵,送还王家。”她观察着王保源的脸神,继续道:“你若不放心,只要带两个贴身下属在此等候便可。”
说到这儿,沈梦仪一阵剧烈地咳嗽,脸颊之上泛起红晕,开始喘个不停,直至昏迷不醒。李阿崔与王保源一同奔向沈梦仪,关切之情跃然脸上。王宝珠见李阿崔如此关心沈梦仪,一把拉过了他,气哼哼地瞪着他。
苏梨婴上前把脉,王保源只得由着她将沈梦仪扶上床,他转身吩咐于义道:“你选两个得力的留下陪我,余下人护送大小姐回王家向我爹汇报。”
“不!”王宝珠一下子蹦了起来,尖叫道:“我绝不离开阿崔,他到哪我到哪!”
“你呀!”王保源指着王宝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说你好歹也是上北平读过书的新时代女性,怎么一副嫁鸡随鸡的样子,真是没出息!”
“那也比你逼死嫂子强!”王宝珠反唇相讥,毫不让份:“你根本不懂爱!我就是爱他,我爱他!”
“啪”一声响亮地巴掌拍在王宝珠地脸上,她执拗地仰起头,望着王保源,这一幕似乎上演过很多遍了,她一点也不陌生,一字一顿道:“打死我也跟他!”
王保源气哼哼地握紧了拳头,脸憋得通红,但仍是在与王宝珠的对峙中败下仗来,转身回到了屋里。
王家的家丁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知如何进退。于义摆了摆手,让他们先行下山了。王宝珠满意地拉起李阿崔的胳膊,深情地望着他。
李阿崔心中不是滋味,按理说,受到一个女人的仰慕是让男人很有面子的事,何况还是一家的大小姐。可对于一个不爱的人的仰慕,对他来说,却只是负担而已。
世上芙蓉花千万,我只要解语花一人。
不爱的人再爱我,于我也是无用,相知的人,一个足矣。
而且,他对于王家种种行径的蔑视与不齿,也连带着他对于王家,除了沈梦仪以外的所有人,都有一种天然的憎恶。变态的父亲,不会养出什么正常的儿女!王宝珠这样赤热而无缘由的感情,在他看来,也是极不正常的。
终于,安顿了下来,苏梨婴为方便照顾沈梦仪与她同住里屋,并不许他人进入,连日来的操劳使她患上风寒,为防止传染给沈梦仪,她一直带着面罩。
王宝珠一直粘着李阿崔,王保源则与于义三人守在屋外,说的好听是保护,其实就是怕李阿崔拐走了沈梦仪。
又过了几天,沈梦仪病情似乎好了不少,几乎可以不用搀扶着自行走动了。王保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只想早日下山,一亲芳泽。他反复催促苏梨婴快点治好沈梦仪,于是,苏梨婴决定再下一付补药,一日之内让沈梦仪下山。
头天晚上,她便吩咐李阿崔,第二天必须清晨出发,去收集草药上的晨露。并交待王保源沈梦仪需静养一日,再喝了她的药便可下山了。
李阿崔出发后不久,苏梨婴也背着药蒌出发了。两人走到午时都没有回来,王保源听了苏梨婴的嘱咐,不敢去看沈梦仪,而又忍不住心痒痒,这些天来都不得亲近,趁现在那个野丫头和臭小子都没在,他摄手摄脚地走进了屋子,见沈梦仪背对着自己,呼吸均匀地睡着觉。他便偷偷摸到了沈梦仪的床边,伸出手来回地抚摸着她露在外面的手臂。
“放开你的猪油手!”床子里的人怒斥一声,吓得王保源缩回了手,刚要转身离去,突然感觉哪里不对,他回过头一把掀开被子,床上的美人儿转过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