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字诀
作者:知子 | 分类:游戏 | 字数:11.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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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人皮灯笼
几个人都爬了起来,走近一看才知道,原来都是些灯笼。侯三纳闷道:“这里怎么还有灯笼呢?”老幺看看弄玉和萧史,从他们的表情上看,这些灯笼不像他们弄的,说不定这里还有其他人,那会不会的那个鬼老头呢?老幺想来想去的,还是先去看看这灯笼挂着做什么的吧。
这些灯笼不是纸糊的,像是什么动物的皮包扎的。再看看这里边,一只小铜杯,放在灯笼的中央。杨酒鬼疑问道:“难道是谁知道我们来了,才把灯笼点起来,好叫我们走路方便?”
站在一边的土拨鼠,对着灯笼凑动几下鼻子,可闻来闻去,怎么也不像动物的皮,反而像人皮,便说道:“个奶奶的,啥动物皮啊,这分明就是人皮嘛。”侯三听说这是人皮,惊讶的咧开嘴,下巴快掉下来了。在他看来不可想象,这灯笼怎么会用人皮来做。再看看这一排,得有上百只灯笼了,这要多少人啊。
老幺算是看明白了,眼睛往上翻,貌似回忆道:“你们小声点,我跟你们说说这灯笼是咋回事吧,我从我师父那看过一本书,叫【愚人拾遗】,里边就说过一种人皮灯笼,起初这种人皮灯笼是跳傩舞过程中的一个道具。这个道具是由巫师专用的,一般在重大节日的时,就会用到这种人皮灯笼,而其它时候几乎不会出现。根据书上所说,做一个人皮灯笼会杀掉三个人,因为巫师只剥用后背上的皮,他认为这个部位上的皮比较平整。往往被杀的人,也都是些罪犯和俘虏。”
但侯三任是不明白,这里的灯笼为什么会亮起来,看看四周,也就是一条宽一些的甬道,并无其它物件啊。那会是什么人点了这些灯笼呢?于是又问了老幺,老幺也是疑惑的说:“我在书上也只看到巫师跳傩舞时用到人皮灯笼。没有说要把人皮灯笼放进墓中。但我估计这个那个厉鬼有关,说不定那个厉鬼生前就是一个巫师。而这灯笼上,也许藏有什么机关。”
老幺又看看周围,结果还是那句老话,“咱们走咱们的,不管这些,只要没伤害到咱们,那又关咱什事呢。”说完便转身带着大伙继续的往前走。就在那第一脚跨出还没着落的时候,地面突然晃动起来,发出隆隆的声音,侯三记得在见到弄玉之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有暗器飞出来。但此次,老幺也说不清这突如其来的是地震了,还是碰到啥机关了。
老幺让大伙放低重心贴着地面,以免摔着,也怕有暗器飞来,这样也能降低危险。
此时杨酒鬼注意到那些人皮灯笼,却没有跟着晃动,好像是悬在半空一样。没有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算问到弄玉,她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持续五六分钟,四下终于平静下来。
老幺一看,总算安静下来了,就带着大伙继续赶路。现在也不用点灯了,周围被那灯笼照的是一片通明。
走在最后的侯三,忍不住的朝后看看,怕有什么东西跟上来。但他发现本来不动的灯笼,现在却晃悠了起来。紧张起来的侯三,一下拉住了前边的杨酒鬼。杨酒鬼被侯三弄得一声大叫。大伙立刻回头,以为杨酒鬼出什么意外了。结果没看见杨酒鬼出什么事情,却看到四处在晃悠的灯笼。
原来这些灯笼,还真是悬浮着的,看它们好像是被人在提着跳舞一样。侯三再看看前边的,嘴里念叨:“怎么前边的灯笼没事呢?”老幺继续往前走了两步,也就感觉到了,原因是他们走到哪儿,哪儿的灯笼就会动起来,更像有了生命一样的跳动,那就说明,这些灯笼,跟这一帮子人,都应该有着某种联系。想揭开之间的联系,那也得等这些灯笼愿意告诉你,否则也无从得晓。
而此时的侯三,心里焦虑的,在这里一刻也不想多待,催着大伙往前走。老幺看这现状,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这会老幺走在最后边了,走的时候,眼睛左右的瞄着这些灯笼。心里也吃不准这些灯笼到底是想干嘛?帮助我们,还是想伺机袭击呢?但还看不出来它们有攻击人的意思,反倒感觉它们很兴奋似的,在后边乱晃一通。尽管如此,老幺的手心也冒出了冷汗。
也就走了两三分钟的时间,便到头了,出现一堵墙,而这时所有的灯笼都在身后。在墙的一侧,还真看见了一个上去的台阶。老幺连忙走了过来,站在台阶口,往上看看,这台阶还是有点长,看不到头。
萧史,却突然听见了一阵非常熟悉的声音,之前在那个旋梯上,也是经常听见,没想到原来是出自这里,但还不知道这声音是谁发出的。四周除了几个人,和一些灯笼之外,并无其它东西了,会不会是刚才的那个厉鬼发出的声音呢,想想也不是,因为这种声音像是男人发出的。对了,后边还有一个鬼老头,也许是他在鬼叫鬼叫的。
这种声音的分贝比较低,除萧史之外,也只有老幺能隐约的听见。其他人的耳朵,都没那么灵敏。老幺知道萧史也能听见,但看他的表情,可能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老幺让大伙安静下来,听一会后,感觉这声音像是巫师在跳傩舞时唱的巫歌。
老幺好像以前碰到过类似的场景,于是道:“记得我早些年头的时候,曾和师傅去过一趟江西婺源,拜访过一位一百多岁的老巫师,叫盘白长者。当时听说这个人的巫术极高,不仅能驱鬼招魂,而且凭空的能将碗里的水沸腾,墙角下的石头瞬间开裂。而师傅为求学一些巫术,也算增长一下见识,便找到了这位叫做盘白长者的巫师。为能看到这位老巫师的巫术,当时就花了二十块大洋和一只翡翠扳指,他才把真本事拿了出来。记得最初盘白长者在屋里做了一些仪式后,闭着眼睛走到门外,然后双手合十,嘴里叽里咕噜的念了一通,但也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应该是他用的咒语之类吧。大概也就念了几句之后,放在地上的木凳子,突然腾空而起,悬浮在半空,一点都不动,然后盘白长者还是闭着眼睛,用手在面前比划着,没想到那几个板凳,也跟着转动起来。那之前,我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看了之后,才认识到总算见到了高人,临走时那位盘白长者见我们挺诚心的,就送了一本书给我们,也就是我前边提到的【愚人拾遗】。”
经老幺这一说,大伙看看这些灯笼,也就明白了,想必这也是巫师的法术。可困惑就困惑在,至始至终,就没看见一个巫师,或者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侯三也看了一圈,皱起脑门说:“但也没看见有谁在这里呀。”侯三把话说完,便想到,在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女鬼,一直没有出现嘛。于是侯三看着老幺又说道:“是女鬼?”
老幺也没有看过那个女鬼是什么样,但感觉女鬼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因为刚才上到弄玉身上的厉鬼,法力应该很小。要是某个巫师的鬼魂,那弄玉根本就活不到现在。老幺把自己所想的,跟大伙说了一遍,几个人想想也是。就凭控制这些灯笼的法力,还不是想要谁的命,就要谁的命嘛。那这个什么的巫师,现在到底躲在哪里呢。几个人,一阵窃窃私语之后,突然从背后传来了一阵大笑。随即这上百只灯笼,都冲了过来,聚集在他们的头顶上,来回转动。但他们回头看看,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见着。
这是也不清楚,这些灯笼,在头顶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大伙纷纷的抬起头,注意着这些灯笼的动向。心里的恐惧,也油然而生。老幺看的是眼花缭乱,于是立刻明白,这可能就是一个陷阱,立刻让大伙不要再抬头了。老幺也就刚把话说完,事实也就应验了他的话,马大从他的身边,第一个倒下,倒的时候,嘴里还说着,“头好胀啊。”
随后,土拨鼠、侯三、杨酒鬼接二连三的倒下。老幺、弄玉和萧史他们三人,也没能躲过,都跟着倒在地上。七个人,在地上一点知觉也没有,就好像饮了鸠毒,瞬间失去了意识。
等他们再次醒来,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老幺是第一个醒的,醒来后头昏沉沉的,而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喊了几声,没有一个人回应。但老幺,明显的感觉到周围有呼吸。于是摸着黑从包里找出了一支蜡烛,点上后发现身边只有四个人,弄玉、萧史、马大和土拨鼠。而侯三和那个酒鬼师弟,却不知道哪里去了。喊了几声,这两人没有一个能应一声的。老幺心想会不会是他们早就醒了,看我们四人还在死睡着,然后就先到前边探路去了。但是就算他们先走了,也要留个字条啥的,总归让我们知道吧。
老幺托起蜡烛,环顾一下四周,这还是之前倒下的地方,而那些人皮灯笼殊也不知去向,也没看见侯三他们留下的任何信息。本来一下子晕倒,已经够蹊跷的,这两人却又不知去向。老幺看着还死睡在这里的四个人,也只能先把他们弄醒再说吧。也顺便等等,说不定等会侯三他们就能回来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的,睡在这里的四个人,陆续的醒来。而侯三他们,始终没有消息,老幺也估计到侯三他们可能出事了。见这四人都醒来,也顾不上解释其他两人是哪里去了,随即就爬上台阶往前走。
一共爬了二十八级,来到期待已久的这一层。老幺回想起,与那鬼老头说话时,只要提到这上边,他就跟藏着掖着似的,生怕走漏什么消息。而现在终于可以一探究竟,这里边到底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在他们的左侧,看见一个木门,从门缝中竟然看见里边有灯光传出。老幺困惑住了,难道是侯三他们到这里?老幺往前走了两步,想怕在门缝上,瞧瞧里边有什么人。可还没等靠近,门便吱呀吱呀的开了一点出来。通过中间的门缝,能清楚的看见中间放有两口棺材。有一个人,穿着黑袍,背对着门,站在棺材的前边,从背影上看,有点像那个鬼老头。靠墙立着一个石像,雕刻比较抽象,认不清这是谁。
正当老幺想看看这个穿黑袍的人有什么举动的时候,突然从里边喊了一声:“进来吧,等你们很久了。”老幺一听,这不是侯三的声音吗,难道是侯三穿着黑袍?于是老幺便推门走了进去,进去才知道,那些人皮灯笼,原来都跑到上边了,这会老幺心里有底了,说不定杨酒鬼也在这里。
虽然是听到侯三的声音,但这里的事情比较蹊跷,老幺没有掉以轻心。走到大概离黑袍十步远的位置,便停了下来,就寻思着跟这个黑袍搭话。首先确定这是不是侯三,毕竟还没看见正面,光凭声音还不足以下定论。老幺就用对侯三的口气试着说:“你们走的时候,怎么没有跟我们留个话呢?”
黑袍说:“对不住了师兄,当时走的比较急,就忘记说了。”老幺一听,徒弟侯三怎么喊自己师兄了,因为这声音明明是侯三说话的声音呀。其他人也听的云里雾里的,这不乱辈分了嘛。老幺想想,是不是由于侯三紧张,神情恍惚,所以产生口误呢?
然后老幺走近些,继续搭话:“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发现什么可疑的没有。”黑袍一直站在那里,背对着老幺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到这里来的,反正醒来的时候,侯三就睡在我的边上,我现在是在看这立石像,怎么有点眼熟呢。”然后用手指指,一侧的棺材说道:“哝,侯三就睡着里边呢。”
老幺也糊涂了,到底是不是侯三呐,听说话的声音,也确实是侯三。可说的话完全乱了套,把自己当成他师兄了。什么侯三就睡在边上,什么师兄啊,这分明就是杨酒鬼的口吻嘛。老幺也朝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里边确实躺着一个人,没看见脸是什么样子的,但从衣着上看,应该也不是什么侯三,反而像是杨酒鬼的。老幺估计黑袍,暂时也应该没有什么攻击性,便绕到前边,看看棺材里躺着的到底是谁,也顺便看看黑袍的正面什么样子的。
老幺稍微的往前走了些,站到能看清的位置。结果发现,确实和自己想的一样,躺在棺材里的,正是杨酒鬼,哪里是什么侯三。再顺便用眼瞄瞄黑袍的正脸,没想到脸却被一只面具套住了,一点脸型也没看清。而套在脸上的那只面具,颜料都已斑驳脱落,但面具的轮廓,仍旧依稀可辨,和现在的湘西一带民间傩舞戏中面具的外形特点也差不多。
这下子,离主题越来越近了。先是人皮灯笼,再者传来巫歌,现在又出现的傩舞面具,就足以证明巫师的存在。只不过巫师鬼魂,站在这里的哪个角落,没有出现,只是默默地注视着。
而在对面还有一口棺材,好像是空的,没见着里边有什么。这样一来,老幺也便估计到了,站在这儿的黑袍,应该就是侯三。这时他又说话了:“师兄,你在看什么呢。”老幺也就这事弄不明白,该喊自己师兄的人,明明躺在棺材里。而站立在这里的黑袍,为什么抄着侯三的声音喊自己师兄。老幺迟疑了一下,既然这个黑袍认识自己,那何不让他转身把面具拿掉,好看清他到底是谁呢。于是顺水推舟的问道:“我是在看你呀,干嘛要带个面具啊?”
还没等黑袍回话,就发现立在墙边的石像,竟然变成了一个人。闭目,盘腿而坐。老幺看见后,连忙退到其他人站的位置,心想,你这个巫师终于现身了。然后黑袍说:“这是我们刚拜识的索图大师,面具就是他给的,戴上面具,就能看见另外一个世界。”
当黑袍说完后,盘坐着的索图大师竟也开口说话:“你们喊我索图上人吧,也正如你们所想,我是巫师,要不也给你们一个面具戴在脸上?”
老幺听这个叫索图上人的巫师说到面具,便立刻想到【愚人拾遗】中记载过,有些巫师的傩舞面具是不能戴的。如果有人戴上巫师的面具后,此人身上的魂魄和记忆,很有可能就会被赶走丢失。而从面具的眼洞中,看见的第一个人后,就会把这个人的魂魄招到身上,连同记忆。随后,他们的灵魂和记忆,就互相交换,但也只有戴面具的人,能说会动。而没有带面具的人,就会出现目光呆滞,神情恍惚的干坐着。当初自己看了【愚人拾遗】后,还不信,以为书中是胡诌的,没想到面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为什么侯三喊自己,叫做师兄,这样一来,也就不难解释了。侯三戴上面具后,自己的魂魄和记忆也跟着丢失了。而这里也无旁人,侯三第一眼看见的也只能是杨酒鬼,所以杨酒鬼的魂魄以及记忆,全部附加到侯三的身上,最后便发生徒弟侯三,喊自己叫做师兄的真实缘故。
得知这个事实后,老幺也没来得及跟其他四人解释,便嘱咐他们,不要戴巫师的面具,否则也会发生错乱。巫师索图,见老幺知道面具上的秘密,也就不好再去勉强他们了。便把目光转移到,穿黑袍的侯三身上。用咒语让侯三将杨酒鬼所躺的棺材,把盖子合上。
老幺一瞧,便知道情况不妙,但怎样才能阻止呢?【愚人拾遗】这本书,就是那个巫师盘白长者写的,所以他不会把破巫术的方法,一同写在里边。老幺也曾研读过书中的每一篇,里边详述了巫师的道具,还有巫师有哪些法术。在说到“道具之面具”的那篇中,曾提到过巫师有两种面具,分别是傩面和冥面。傩面是巫师跳傩舞时,戴的傩面具。而冥面,只有巫师在驱鬼时才会给自己戴上,而其它人戴了冥面就会魂体分离。但这两种面具,在外人看来没有任何区别,所以巫师想要控制谁的时候,就会在跳傩戏的时候,将冥面送给他戴。然后,巫师看似在跳傩舞唱巫歌,其实是在念咒语,指挥戴冥面的人,去伤害其它人。
其实也就说,要想让受害者清醒过来,必须将面具摘掉。否则他一直会受到外界的支配,最后沉沦而死。但外人还不能强行摘取面具,也只能让受害者,自己将面具取下来。老幺眼睁睁的看着侯三将杨酒鬼的棺材盖上,也试图喊了几声,但都无济于事,难以干扰到巫师的咒语。
老幺看看他俩,灵魂交换了,都不在自己的身上,也不能放手不管呀。就算不管了,说不定这个巫师,还会对另外四个人下手呢。而老幺的逻辑思维也很清晰,想要救醒侯三和杨酒鬼,必须先让侯三听不到咒语,然后再让侯三,自己动手,将冥面从脸上摘下,只要摘下后,巫师的法术,应该不好直接在他们的身上施展,也许这样能有效果。
但怎样才能干扰到巫师的咒语呢。老幺冥思苦想了一阵子后,一个念头从大脑一闪而过。随后兴奋的拍了一下大腿,站了起来,便走到弄玉和萧史的面前。目的是让他俩用箫声来干扰巫师的咒语,老幺关照了一下,就吹那些比较欢快的音律,因为欢快的音律能更好的刺激到侯三的脑神经,干扰到咒语。
没有想到,弄玉和萧史的箫声还真管用,连这个叫索图上人的巫师,也显得坐立不安了。老幺看到这种状况,便知道这箫声见效果了。便连忙走到侯三的附近和侯三说话,因为魂魄和记忆是杨酒鬼的,也只能用和杨酒鬼说话的口吻对侯三说:“老杨,我这儿有上好的老白干,你把面具拿掉,咱们哥俩喝两盅吧。”等老幺把话说完,这侯三还真有反应,扭头就问:“真的?”
于是老幺就拍拍后背的包,意思就在包里。于是侯三立刻摘掉面具,就朝老幺的包上扑去。当面具被摘走后,侯三就像一堆泥,瞬间的瘫痪在地上。老幺见面具已经摘取,立刻让马大和土拨鼠将棺材盖打开,把杨酒鬼抬出来。而弄玉和萧史还让他俩继续的吹下去,也算困扰住这个巫师,多一些营救侯三杨酒鬼的时间。
杨酒鬼被抬出来后,老幺还是老一套,用刀划出一个伤口,分别在侯三和杨酒鬼的脑门上,滴了两滴血,画上一个圈,在圈里又打上一个叉,随后加灌了些黄肠酒。本来气若游丝的杨酒鬼,也很快苏醒过来。
看二人都恢复正常,老幺便让弄玉和萧史停止下来,不再吹了。而那个巫师也似乎平静下来,随后就听见他一阵大笑,说道:“我本无心伤害你们,却又何故如此这般呢?”然后老幺就问:“请问大师,你给小徒戴的难道不是冥面吗?”老幺说完后,巫师又是一阵大笑道:“你看的那本【愚人拾遗】,是不是一个叫盘白长者的人给你们的?”
这会老幺可纳闷了,怎么这个巫师也知道那个盘白长者呢,就问了起来。随后才知道,原来他们俩也是同门师兄弟,盘白长者是索图上人的师兄,而盘白长者也远远不止一百多岁,至少在两千两百岁以上。因为盘白长者每过五十年,就会搬迁一次,换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所以认识他的人,相处不会超过五十年,也就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年龄。
而也知道,这位索图上人,是被**驴子设计所害,才沦落到如此。但他也自有去向,在老幺一行快要临走时,这个索图上人,给了他们一盏青影灯。告诫他们,只有在性命攸关的时候,才可以将灯点着,也只能点亮一次,平时连拿都不要拿出来。最后也听他讲到到,**驴子就在前边不远的一个地宫中。但这一路,还稍微有些崎岖,能不能最终出去,也只能看造化了。
巫师,索图上人说完之后,这里的人皮灯笼一下子都灭掉了。再等把灯点着,索图上人也不知去向,灯笼也没了,而在面前的两口空棺材,也不知去向。只有在墙边,还留着一块坐垫。现在终于清楚下边的那个鬼老头,为什么担心火会烧上来。就是因为这儿有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在此安身。
随后,老幺将青影灯放进包里,带着一颗纠结的心,去会**驴子。在墙的后边开了一扇门,老幺收拾好一切行头,便带领大伙走了过去。刚到门口,一阵凉气,从身旁一吹而过。前边黑漆漆的地方,走近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很陡的石坡,凉气应该就是从这吹上来的。从他们面前不断滚落的碎石块,在落下去之后,从回音中能明显的听出,这是一个很深的山谷,也许是一个大溶洞。下边隐约的能听见水流的声音,虽没有那么急促,但也感到几分寒意,从脚底板一窜而上。
老幺想想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也只能先顺着石壁下去看看,会有什么东西。刚才索图上人也指引着说从这个门过去,就能到**驴子所在的地宫。既然他已说明**驴子的大概位置,而现在退路也没有,那就准备一下,派一个人,先下去试探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