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死神

PS：明天考试了，今天非常虔诚地沐浴更衣……

“你是在找我么？”就在乌鲁奇奥拉浑身发冷的时候，一口热气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脖子上被热气喷到的地方，乌鲁奇奥拉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温暖，反之，是沁彻骨髓的寒冷！

感觉着脖子裸露皮肤上起的鸡皮疙瘩，乌鲁奇奥拉整个脑海里只有两个字——蓝染！

他居然没有死！

不理会其中的缘故，这个念头才从心里浮现，乌鲁奇奥拉的身体就已本能地作出了反应！

左脚踏出，身体右转，低头，右手握紧灵剑，反身挥砍……

一系列的动作，堪称完美，可以当作教案来用。可是，蓝染的动作更快！

“哦，是知道我没事，而太过激动了么？”蓝染柔和地一边笑一边拉家常一样的闲聊着，拔出镜花水月，右臂一摆，动作优雅至极。刀光落下——

“嗤！”血箭飙射！一道深可见骨的恐怖伤口从乌鲁奇奥拉的右肩一直延续到左胯上部。

热血不要钱似的狂乱飞舞，一滴滴，一簇簇，四溅飞射，连蓝染身上的白袍也变成了一件春水一样的花哨外套。砸落在衣袍上的血滴渗入四散，一如一朵朵红梅怒放，充满了惨烈凄凉的美好。

蓝染对此视若无睹，依旧笑吟吟地看着乌鲁奇奥拉，柔柔说道：“太过激动可是对身体不好的啊。”那口吻，分明是慈爱的长辈关心儿辈的语气。血腥的场景，濒死的伤者，温柔的凶手，一时间，场面变得无比的诡异起来。

蓝染的一刀，看似悄无声息，实则代表了他此刻的巅峰水准。比之前还要超出不少的巅峰！这汇聚了蓝染全部力量的一刀，击中乌鲁奇奥拉身体后，不仅造成了表面上那些伤害，而且打散了他体内的灵力，更是从根本是摧毁了他体内隐藏了魂魄的核心——核！虚的核，是虚的根本，就像心脏对于人类的作用一样，一旦摧毁，必死无疑！

“乌鲁奇奥拉，你心里一定非常奇怪吧，为什么我明明死了，又好好地站在这里？”蓝染笑容不变地看着瞳孔颜色逐渐淡薄的乌鲁奇奥拉，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

“其实，说起来，这还要感谢你呢！知道么，其实刚才我真的已经死了，被你杀死了。”蓝染嘴角一勾，笑得极为古怪。

“还记得当初我从那个死神女孩身体里夺走的崩玉吗？让我起死回生的，正是那个小东西！你应该知道的，让你们打破界限，成为破面的也正是崩玉技术。”蓝染脸上出现一丝怪异，“只是一直以来，虽然我从死神手里夺来了崩玉，却无法完全与它相融合。”

“说起来，那个浦原喜助确实不简单。崩玉虽然诞生于他手，而且还是个不完整品，他却不知道通过什么技术加了一些小手段在里面，让我一直没有办法与崩玉完全融合。他的确是个天才，不过，可惜了……”蓝染摇摇头，一脸惋惜的样子。

“现在你应该猜到了才对，凭你的聪明，应该知道原因了。”蓝染瞟了瞟乌鲁奇奥拉的表情，顿了顿，接着说道：“没错，就是因为你刚才把握杀死了一遍，才使得崩玉开始真正地与我融合了！”

“看啊，它就在这里！”蓝染眼里闪过狂热之色，头部微微后仰，露出喉咙。

“滋滋~咝咝~”一阵古怪的轻微声音响起。

苟延残喘的乌鲁奇奥拉抽出体内最后一丝力量，将双目焦距聚焦到蓝染的喉咙上，顿时瞳孔缩成一条线，喉结上下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无力地发出一阵“嘶嘶”声。

只见蓝染原本白皙的喉咙上，一块黑褐色的东西显眼地贴在上面。那块黑色斑痕看起来就像胶水一样，但是又像有生命一样不断蠕动着。而且，这斑痕周围还伸出一条条的细线，探索前进，向四周扩散，也向皮肤渗透。

远远看去，就像一窝细小的虫子，以巢穴为中心，不断向外扩张一样。这样的一个东西，出现在白皙的皮肤上，着实让人作呕。

然而，蓝染此刻的表情，却无比的愉悦，甚至于，享受！

“你知道，崩玉的真正作用吗？！”蓝染两眼圆睁，面目狰狞地低吼。

“哈哈哈……”一阵狂笑过后，蓝染再次恢复了翩翩贵公子的样子，整整衣冠，自语道：“崩玉，它真正的作用是实现愿望！”

“没错！”将乌鲁奇奥拉脸上的惊惧收进眼里，蓝染有些洋洋自得，“它的真正作用应该是实现宿主以及周围人的愿望！这，才是崩玉真正逆天的功能！”

“即使是创造它的浦原喜助，也不明白它的强大！”

“正因如此，它才选择了我！”

“只有我，才能发挥它的功能，不让明珠蒙尘！”

“有了崩玉的力量，我就可以真正打破死神和虚的界限，成为这个世界的神！”

“无所不能的神！”

说道激动处，蓝染忍不住张开双手，眼冒精光地看着这个世界，一个念头在心头疯狂涌动：这个世界，必将归于我的主宰之下！

“咕……咕……”乌鲁奇奥拉憋出最后一分力，从喉咙里咕哝出几个音节。

虽然听不懂，可是，仅凭他脸上的表情，蓝染就知道，乌鲁奇奥拉这是在讽刺自己！讥笑自己！这是赤裸裸的不屑！

岂有此理！你这种可怜虫怎会有资格来嘲笑我！区区一头瓦史托德，怎么会理解我蓝染惣右介的壮志！还敢嘲笑，该死！

蓝染眼里煞气一闪，就打算彻底了解乌鲁奇奥拉的痛苦。

“咔！”就在这时，一声清脆悦耳的响声传进蓝染耳中。

“怎么回事？”蓝染眉头微皱，追寻声音来源，偏过头一看。原来是罗天鬼道形成的那个银色的椭圆雷光罩。

心念一动，将几颗从裂缝里泄漏出来的灵子捕捉过来。仔细感应一番，蓝染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居然还没有死？银还被打败了。有意思……”

“乌鲁奇奥拉，看来你的死神同伙比你强很多啊。不仅成功将我打成重伤，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解决了银。没想到我蓝染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蓝染很有深意地冲乌鲁奇奥拉一笑，说道：“不过，既然没死，也就不要走了，给我当手下吧，正好一下子少了好几个。”

“哦，你说他不会愿意？那好办，那样的话，就让他陪你一起死吧！”蓝染脸上狞色一闪，“虚圈里什么都没有，就是虚多，也不缺几个手下。”

“砰！”蓝染话还没有落音，身后一声巨响传出，然后银色光罩上布满裂痕，随即猛地破碎，碎片掉了一地。

“呼！”劲风顿起，一个黑影紧随着光罩的破裂直直地朝着蓝染飞来。

身形一动，蓝染身体一阵模糊，光影落定，出现在三步之外，平静地看着飞来的黑影穿自己留下的虚影，然后，“砰”的一声落地。

“咦？”当黑影砰的落地，打得地面轻轻一震后，蓝染嘴里顿时发出一声轻咦，眼里划过一丝迷惑。当看清楚黑影的真面目后，那疑惑更加浓了。

地上扭成一团的，居然是——市丸银！

这怎么可能？！

濒死的乌鲁奇奥拉和看戏的蓝染脑海里很有默契地浮现出这句话。

确实不可能！

尽管很少出手，但是银的强大在虚圈也是人尽皆知的。不然，仅仅凭着蓝染跟班的身份，怎么可能在虚圈得到众破面的承认！要知道，虚圈可是比尸魂界还要来的彻底的弱肉强“食”的世界！一个赤露裸的强者为尊的世界！

可是，可以和十刃排名前几的破面平起平坐的市丸银居然在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就被罗天给打败了，而且是惨败！居然被罗天打得像条死狗一样，缩成一团，动弹不得！

难道这个山本强大到了那种程度？不可能！一定有问题！

蓝染眼里闪烁着莫名光辉，不理会一步步走过来，气势高昂的罗天，反而慢慢的，朝地上淤成一堆的银走去。很显然，吃过一回亏的蓝染认定了罗天和银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

并且，非常明显，这个协议是针对自己的！

蓝染绝对不是傻子，而是一个聪明到了极点，堪称妖孽的存在。

尽管银很早就已投奔了他，这些年也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破绽。但是，蓝染是什么人物？身边人对自己有杀意岂会真的不知？！

虽然不知理由，（那个理由也确实很蛋疼！一般人绝对无法想象……）但他心里通透，银是很想杀死自己的！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罢了。

眼前，正是一个机会。

可是……蓝染心里不知为何泛起一丝失望：“银，你怎么会幼稚到觉得我会栽在同一种手段上两次？！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银！”

对面几步之外，罗天看着蓝染小心翼翼的样子，心底不住地冷笑。

“就算你知道这是个圈套又如何？！”

“只要你还是蓝染，那个漠视一切的蓝染惣右介，你，一定会上当！！”罗天眼里满是自信！

乌鲁奇奥拉的邀请只是一个巧合，罗天之前之所以也敢有那个想法，正是因为心里有自信。

没有让蓝染上钩的把握，罗天怎么敢真的单枪匹马地跑进虚圈？

“我又不是受虐狂！”罗天怎么可能明知不成功，却偏偏跑过来挨揍呢！

“千罗，你总算做了一件好事啊……”想起当初无意从千罗手里弄到的东西，罗天心里就止不住地奸笑起来。

“咦，那是……”离因越来越近，蓝染突然浑身一震，眼睛猛地睁大，满眼的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有第二个……”蓝染心里一阵剧烈挣扎，最终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

“就算如此，凭着银的力量，也伤不了我！”蓝染自信满满。

可是，事实怎会如他所愿！

手指微动，一股青色的灵力从蓝染掌中出现，随即凝成两根手指状，伸进银的衣袍中。

变故顿生——

没有声音，也没有光芒，甚至没有灵力的波动……

半个眨眼的功夫，一把湛白的刀身从蓝染背后突出！

刀尖上，一缕鲜血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