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闪电侠挠挠头疑惑地看着废墟上在斯塔克工业领导下秩序井然地领取着救助物资的民众们，这么看来根本就没有他们超级英雄什么事嘛。

在他们本来的预想当中，地球现在早该陷入一片极大的混乱与恐慌当中，急需他们超级英雄们出马保护难民维持秩序才对。而现在，正义联盟就像是一群植树志愿者来到了一座森林一样，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做什么。

但是蝙蝠侠很快就发现这种安宁是建立在十足的严苛统治下的，大批全副武装的钢铁军团荷枪实弹地四处巡逻，发生的任何问题都直接以轰鸣的炮火来解决，有时甚至连一句警告也没有。至于判定罪行那更是无比草率，无论是抢夺强奸还是普通的盗窃，都是粗暴无比地一发子弹搞定，为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多一具并不起眼的尸体。

“是谁赋予这群机器人生杀大权的？背后谁在操纵着他们？”蝙蝠侠忍不住揪住一名路过的警察问道，在他看来如此以暴制暴的行为的决不可取的。

“美国政府，你有什么意见吗？”

陈律忽然在正义联盟的众人身后，替那位倒霉的警察说出了答案，同时伸手指向了蝙蝠侠说道：“这位通缉犯，可以放下我的手下吗？看着正义联盟的份上，我可以暂时不追究你的罪行。”

看到陈律的到来，蝙蝠侠也大概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他松开了抓住那名警察衣领的手指，回过头来向陈律问道：“你把那个警方机械化武装改造计划书交给政府了？”

“没错，如你所见，总统先生爽快地接纳了。等美国的重建走上正轨之后，我们还要如法炮制地把方案推广到全球去呢。”

“混蛋，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就在蝙蝠侠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一名小偷刚好从一栋豪华建筑物中夺路而逃，马上就被一架钢铁侠装甲给锁定，向其张开手掌射出了黄色的电磁脉冲炮，足以穿钢破铁的能量在人体上炸开导致了毁灭性的结果，这个小偷的四肢在一瞬间就被分散着轰上天空，只留下一副破败不堪的骨架。

如此瘆人的惨状明明就发生在那群正在排队领取救助物质的民众身边，可他们只是往这边瞄了一眼，随后有漠然地继续做自己的事，就像刚刚死去的不是他们的同胞只是一只蚂蚁似的。在灾难中他们已经见识过太多的死亡，何况死掉的这个还不是什么好人呢。

可这一点让秉持着不杀原则的蝙蝠侠完全无法接受，他原以为在已经废除了死刑的美国各州，这种以执法之名肆意杀戮的情况早已消失好多年了，陈律却让他的钢铁军团如此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残杀罪犯，这无疑是对他底线的挑衅。

蝙蝠侠厉声说道：“你的做法的不可容忍的，我将代表正义联盟向总统提出建议，就算不靠你的机器人，我们一样可以维持美国的秩序。”

然而陈律对此完全不以为意，他微笑着反驳道：“没关系，我们是个言论自由的国度嘛。但是，凭什么我们不能用这种手段呢？我们中国有句古话：‘乱世用重典。”，在如今这种混乱的局面，想要维持整体的安稳就不得不舍弃一些东西，你们同意吗？”

最后一句话，陈律是问正义联盟其他成员的，他知道除蝙蝠侠以外其他正义联盟超级英雄也是有一些道德洁癖的，但他们对于原则的恪守倒没有达到蝙蝠侠那么固执的地步。

果不其然，其他人对陈律的做法都没有蝙蝠侠那么大的意见，尤其是诞生于战争年代的神奇女侠，更是十分明白陈律做法的道理，想要在如此危急的年代稳住文明的秩序，就不得不采用一些特殊的办法。

至少到目前位置，陈律都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以暴制暴在道德或者法律之上者眼中看来相当的不耻，但在大部分普通人眼中，倒是十分稀疏平常的事情，哪怕做得有些过分，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抵触。

毕竟在大部分看来，只需要自己不去作恶，就轮不到自己受到惩罚。那么无论执法者对那些罪犯多么残暴，他们也不会表现得多么关心。

更何况由于之前奥创对于地球网络的毁灭性打击，现在地球上所有的通讯与网络都基本陷入瘫痪。如今美国所有的媒体都是直接死光了，唯一可以向大众迅速传播消息的渠道就只剩下斯塔克工业的广播。在公众们只能听到一个声音的情况下，还有谁会在意那些无辜冤死的好人呢？

尽管如此，也不足以构成蝙蝠侠承认陈律做法的理由，他依旧嘴硬着说道：“正义联盟可以做得更好，不需要制造多余的尸体，我们就可以完成稳固人类秩序的任务。”

“噢，是吗，那你们要怎么做？让火星猎人控制住地球上所有人，强制他们互相关爱友好共处吗？还是让闪电侠以光速持续巡逻全球，把所有罪恶都扼杀在摇篮当中？再或者，让绿灯侠找绿灯军团这支外星部队来充当执法者，让神奇女侠带领天堂岛的军队取代目前地球上的警察？”

陈律提出的每一个可行的方案都要比他利用斯塔克工业的造物来维持秩序还要来得过分，想也知道是不可能被同意的办法。可蝙蝠侠又不得不承认，要正义联盟给出一个能让民众接受又不违反他们原则的方案实在太过困难了，毕竟正义联盟向来担任的都是一个法律协助者的角色，而非真正立法或执法的统治者。

目前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能不能承认“恶法亦法”的这个问题，毫无疑问陈律已经获得了美国政府的全面支持了，如果蝙蝠侠要代表正义联盟来反抗的话，无疑就是将正义联盟里这帮超人类与外星人推到人类的对立面。

要是无法让民众自发地反对陈律的行为，那蝙蝠侠无法站在民主的制高点上，和那些只顾私利的恶党没有什么区别，这也是他自己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