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跟侗老的交谈，唐士道知道了很多东西。

在知识量方面，拥有全知之眼的自己高于一个任何人。但是，对历史的熟悉，对远古事物的了解，对虚空区域的探秘研究，很多老牌强者都高于自己。好像侗老这种比历史还长寿的人物，它所知道的东西就更多了。可以说，随意聊一聊都能增补全知之眼的养分。

简单的交谈。

唐士道得知生命之蛇汇集了虚空的精英团队，这股力量超过任何一个庞大势力。此外，人们登上生命之蛇不止为了修行，还为了寻找新的居住地。水晶幻境那种地方是新生地，还未有成熟，不适合作为新居地。

如果换一处。

半成熟，但又危险不高的地方，某些团队不介意全员迁入，占据一个地方重新发展。

“其实有一些种族遭遇了覆灭的危机，他们也会寄望于生命之蛇。只要找到适合的地方，他们就在新一个地方从零开始。迁移为了避险，避仇，避难，庞大种族分裂之时，一些强者也会带着伙伴进入生命之蛇，寻求另一种发展。”百面怪族皇最先加入了谈话。

它很强大，不亚于帝宸和帝皓那种程度。

然而。

唐士道隐隐感觉，百面怪族皇并不是百面怪种族最强一人，还有几个相若或更胜几筹的存在。

交谈中得知，百面怪也不算好战类型。

一些力量更强的员老不喜欢琐事，所以把位置让给一个更懂得管理的同族。百面怪族皇也没有隐瞒，因为这些情况各大种族都有。很意外的，这些员老还有一个共同称呼：神上员老。

界主和至尊都以神为名。

神上……这个‘上’字似乎就是一种很特殊的标记。

“实力高于族皇，或者力量相若但技艺更特殊，能力更好用，技术和知识更渊博，这类员老才会冠以神上员老之名。称呼跟神上八皇……嗯，跟神上十皇相同，以一个‘上’字证明某一个标量的无限延伸。龙先生，这神上二字不一定是指实力，大多是指某个人的特殊本领。”帝宸加入话题，不是熟，主要是脸皮够厚。

它是远古魔兽族皇，但跟侗老比起来还低两辈。

它是下古一代，侗老是上古一代，中间还隔了中古一代。

当然。

侗老没多看它也不介意有人插话，因为正经事在无人听到的情况下已经谈完了。

“帝宸先生，星界女皇不是实力登位吗？”唐士道更换了身份。

龙先生这身份是不招人恨的。

帝宸也不知道眼前的‘龙先生’就是它最想杀掉的大咒人皇。

“你只看到表面。”帝宸解释之时不忘损人，抬高自己：“星界女皇不但是前神上八皇中最强一个，还是很多人心目中的最大地主。长远一点说，星界女皇在奥灵时代已经很强大了。那时候，能跟奥术之神交朋友的人并不多，星界女皇就是其中之一。”

“嗯。”唐士道其实知道的，奥灵口中的‘小星’就是星界女皇。

“除了实力，星界女皇的特殊能力才是重点。她拥有一种叫做大星辰术的大咒，并且修练到一种特殊境界，大概就是大圆满吧。再加上，星界女皇最擅长空间与传送，所以……她可以无限制造星球。无论多么荒芜的虚空，星界女皇都可以变成一片星空。”

“逆向利虚空裂缝也可能做到。”唐士道故意道。

“对，但拥有这种本事的有几个人。虚空裂缝并不稳定，逆向利用更困难一万倍。星界女皇不同，她可以轻易制造适合人们生存的星球。对界主和至尊没用，但弱小的族人和新生儿，他们都需要一个地盘。星界女皇的作用，无论她身在什么团队，她都可以提供脚下土地。比如我们在生命之蛇需要巨舰，星界女皇则不需要，她可以把‘土地’召现出来。”

听着这些，这时其他一些团队首领也凑上来了。

有一人厚颜搭话。

自然，其他人都跟上谈聊。

唐士道假装萌新，听着各人卖弄自己的知识。这时候已经知道，前神上八皇并不一定按照最强力挑选，更多是看作用。最明显的三位，东界械皇，南界药皇和北界符皇，他们就是炼器师，炼金术士和符文师。按实力来说，东界械皇跟荆棘女王不弥涅都难说高低。

渐渐的。

唐士道听出来了，神上八皇的‘上’字，其意义是指某一种‘最高而别人又不及’的能力。也许拥有至高无上的意思，但肯定不是指力量。

元灵法皇和百万龙皇是什么大家没提，弈叟闲皇是指他修补虚空的能力。

白胜男则是速度，包括她自己和她军团的速度。

元素女皇是特殊生命体。现在的她属于一种大家还无法理解另类生命，介于生命与元素之间。

西界兽皇不用说。

除了驯兽能力，她还是最可怕的战略家。

至于人皇……自己的评定，大家都一致指向一种东西：鲲鹏。

“人皇是最特殊的一个。他很吝啬，只赐予与他志同道合的种族。”帝宸一句吝啬，其余人倒是暗笑，但未出口反对，又帝宸说道：“人类喜欢传播知识，但人皇传播的东西大家都听不懂。所以，他并不算公开太多东西，只是出风头罢了。”

众人都无话。

内心却想：人家都已经公开了，你办不到关人家屁事。你们这些远古魔兽又如何？隔离一切，禁止一切，不让任何人了解。别说公开，连知情都不让知情，你还好意思批评人家。

唐士道倒不介意，现在自己是‘龙先生’不是人皇……嗯嗯，你就当着我的面踩我，我真没听见。

继续闲聊中。

很意外的。

一位不报名的老人提说了一些别人不愿认同，但又暗暗担忧的事情：“将来的虚空，有三个人必定鼎立一方。星界女士，神行白马，大咒人皇。星界女士拥有大星辰术，又擅长空间与传送，她会是虚空最大地盘的领主。神行白马拥有最快速度，无论战争与和平，没人能与之媲美。虚空太庞大了，速度比任何一种条件都重要。”

众人都不反对。

虽然不愿意承认白胜男这种小年轻。

但是。

不得不说。

在无限庞大的虚空，谁都快不过白胜男。

“大咒人皇身兼多种技艺，但力量不是最重要的。以前他拥有无限魔力，足够自保不失。之后获得大空间术，加上无限魔力大圆满就是飞跃式的蜕变。可以说，大咒人皇的基础不如任何一个老牌势力，但，他的成长速度超过任何一个势力，包括远古时代的势力都没有这种成长速度。”

“老先生会否夸大其词？”帝宸不太服气。

“因为你不了解大空间术。”

“我可是远古魔兽，非常清楚空骨先生的能力。”帝宸更不服气了。

“那你不了解人皇的学习速度。”那位老人摇头笑了，又说道：“承认敌人也是一种自我觉醒。一昧否决敌人的强大，只想着自己的优势，这是一种性格缺陷。在奥术之神的时代，奥灵女士拥有无限魔力与特殊控制手段，那时候的她是无敌的。”

“这我知道。”帝宸对于批评可不太乐意接受。

“但是，奥灵女士亲手创造了两个地方：全魔之地和无魔之地。全魔之地拥有跟无限魔力相若的好处，这会让奥灵女士自己失去优势。无魔之地，这会让奥灵女士失去无限魔力的手段。”

“这是她的弱点。”

“不，所以说你们的眼界……算了。奥灵女士不是傻瓜，她故意制造自己的‘弱点’不是闲过头，她是挑战自己。她给自己两个自己都解决不了的难题，然后再想办法突破它。无论成不成功，这就是一种进步。你们远古魔兽拥有‘最强’的团体，但从来没有想过更进一步。”

“因为法师网那些……”

“无关他们强弱，帝辰族皇。不要老是在敌人身上找借口，要多想想自己。即使没有法师网，四大神域一样瓜分了你们统御。自视再高，你们还是不敢打异兽种族的主意……当然，有一群远古魔兽有这种理想，比你们好多了。权势相争……算了，老夫说得太多。诸位慢聊，老夫先走一步。”

老人说完，拱手告退。

众人听得出他有意‘劝告’帝宸一众，就像长辈劝靠晚辈。很可惜，帝宸并不接受这种好意。在表面上，鲲鹏势力仍然是新秀，它们才是老牌强雄。实际上如何……呵呵呵呵，它们下意识忽略了。

气氛一凝。

很快。

马上有人改换话题，开始试探‘龙先生’的行动准则与处事风格。

唐士道对于唯一法术‘水晶生命’倒没有隐瞒，也简单地应答了一下各人的询问。

这是聊天。

真是聊天。

只不过，大家能从‘聊天’中收获什么资讯就看自己了。

无论侗老还是各团队的首领，他们偶尔都会提及一些比较有趣和比较罕见的事物。帝宸这类人物也不少，他们都喜欢显摆一些外人没有见过的事物，以彰显自己的特殊。老实说，这不是无脑显摆，这真是一种自我广告的手段。

为什么大家喜欢抢着发言？

很简单。

虚空就好像一个大自然，拥有各种各样的生物。在这里绝对不是沉寂和隐匿的生物占优，而是色彩艳丽，声音清亮，肢体强壮等等生物占据优势。现在，大家就是争着发出清亮的声音，展示艳丽的颜色。

谈聊现场。

一些首领已经根据其他人发言，默默记住对方的优势，然后对比自己的需要。

可以说。

在场一些人已经‘对上眼’，准备新一轮小结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