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远古法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让持有者熟悉它，提升威力？

不！

真正的意义是……仿制！

虚空是装备为王，这句话可不是夸张说法。就算到了界主境界，没有一件强力的远古法器也不算上乘。在无尽虚空，一些远古法器往往比本人更加出名。例如开天棍。在神国内外，知道开天棍的人远远比知道棍之首的人更多。

另一方面。

远古法器是拿在不同人手中就有不同威力。所以，没有一种远古法器是没用的，无论个人力量提升到什么境界，它们总能够发挥作用。

唐士道把流火羽衣借给钟楼学院研究，消息马上传遍原始法域。

这个消息跟不死者之殿不同。

说到底，不死者之殿只是一部分人物的需求，真正的强者不担心寿命耗尽的问题。哪怕不死者之殿建立，拥有海量的导师，这些导师终归也是各大势力使用的。所以，唐士道制造灵魂石的事情没有引发真正的关注。毕竟神灵级别的界主拥有信仰手段，他们也一样拥有最方便的教育手段。

流火羽衣不同，它可是远古法器。

且不提唐士道拥有的大咒，远古法器是一位界主强弱的参考标准之一。现今，谁都想知道第一圣者唐士道到底拥有多少实力。另外，不死鸟羽衣的性质跟流火羽衣相似，了解流火羽衣也可以侧面了解不死鸟羽衣。

“有一件事大家没说，但是，大家都记在心里。”湖仙又来了，一块来到钟楼学院。

“什么事？”

“没有人引领你，你是独力进入原始法域的！”湖仙认真道。

“这很严重？”唐士道微笑。

“对，成功的人太少，所以没有人敢轻视。虽然法师网的奇人们隐约猜到你怎么做到，可是，没有人可以复制这种方法。我还问过一些前辈，他们说仅凭无限魔力的大圆满不太可能实现，肯定还有其它原因。”湖仙又说道。

“嗯。”唐士道猜测跟自己踏实足虚无世界有关，但最大理由肯定是无限魔力。

“一身十大咒，三件远古法器，虽然有两件是重复的，不过一人拥有两件就很恐怖了。更何况，不死鸟羽衣还可能是宇宙奇物。如今你还不是界主，在实力却超过一部分的界主了。我告诉过你，界主是有责任的。这也意味着，界主可能面对什么战斗。”

“我将成为敌人或者队友的意思？”唐士道问道。

“会不会变成敌人我不知道，但成为队友的机率非常高。界主的任务可不是小事情，绝大部分都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评估你的实力，你的作用，你的位置，这是必须的。现在没有人怀疑你晋升不了，只看你能提升到什么样的位置。”

“好吧，你的来意？”唐士道知道湖仙在提醒自己……提示自己要慎重选择盟友了。

“我要流火羽衣的仿制品，大量收购。”

“代表哪一边？”

“法师网。”

“嗯，可以。但是，现在钟楼学院还没有研究出来。”唐士道同意，又补充了一句。

“他们行不行我不肯定，但我相信你可以制成。白相院长让我传达一句话：虚空是装备为王，如果你能够大量生产装备，你的敌人都可能跪求你的货物。”

唐士道听着笑了。

这才是湖仙真正的用意。

实际上。

无论力量强弱，所有事物在转了一个圈之后都会加归原点……东界械皇是什么人？炼器师！南界药皇是什么人？炼金术士！北界符皇是什么人？卷轴师！包括西界兽皇也是训兽师，是可以传授技术或者出售产品的技术人物。

神上八皇有一半是‘工人’。

这就代表：虚空的主流还是生产者为王！

如果自己能制造流火羽衣的仿制品，例如某一种圣器，自己也可以成为这种生产者。在所有界主之中，实力人人都有，但地位就不是人人都有了。能够成为提供装备的生产者，这就是地位。

在虚空。

炼器师和炼金术士就算弱成渣也没人对付他们。

哪怕陷入敌手，哪怕被异兽种族拿住了，有本事的人也不会被杀害。

假如自己不是拥有狩猎者的身份，逆法师们一样可能会把自己当成爹供起来……拥有炼器大师之技艺，拥有鲲鹏之成果……在虚空想抱自己大腿的人太多太多。可惜，狩猎者注定是逆法师的死敌，越有本事危害越大，所以他们才一心干掉自己。

观着魔机族人研究流火羽衣，实际也看不出什么。

在没有使用权或者‘暂借授权’的情况下，外人基本看不出远古法器是如何运作的。湖仙也一直观看，只感觉流火羽衣跟一团火液似的，拥有飞行能力，拥有防御作用，拥有变形效果，然后就再没有发现特别厉害的地方了。

“唐先生，我们需要试验一下流火羽衣的威力，你想亲自实验吗？”塔隆问道。

“不，湖仙你去试一试吧。”唐士道示意道。

“你确实？”湖仙一听奇怪了。

“嗯，我知道流火羽衣有什么作用。我拥有不死鸟羽衣，以后不太可能使用它。你去试验，如果有什么收获记得把它告诉武月儿，魅摩和蓝姬。”唐士道说到这里湖仙也懂了，他会把流火羽衣暂借给朋友，自己只使用不死鸟羽衣。

“要是有困难的任务也借我用一下。”湖仙跳落场中。

“可以。”唐士道只静静看着。

实验开始，魔机种族也准备记录战斗情况。因为唐士道不要求保密，所以一些各势力的情报人员也来了。

远古法器的战斗实验很简单，对抗一种可重组重制的魔偶。

“湖仙小姐，请小心。每一具魔偶都拥有多种法术，在这原始法域一层它们的法术威力与你相等。所以，我们一开始只让两具上阵，怎么样？如果不习惯，可以从一对一开始？”塔隆示问。

“把激活权限转给我。”湖仙‘穿’上了流火羽衣，整个人都包裹在火焰之中。

“喔……好，你要小心一点。”塔隆也无异议。

这时候众人都凝神注目，猜不到湖仙会激话多少具魔偶对战。

激活权限转交。

下一秒。

湖仙马上把场中六百多具的魔偶都激活了。众人大惊失色，心想这里可是法术威力相等的一层，一个对一群就是找死行为，湖仙傻了吗？还没等众人反应，六百多具魔偶已经第一时间施法，隐身或飞起，从四面八方进攻湖仙的位置。

此时。

湖仙也没有施法防御，仅仅一弹指头。

瞬息间。

她身上的流火羽衣伸出了一千条的流火刺藤，一下子贯穿所有法术，所有防御，最后还洞穿了所有魔偶的头部或胸膛位置。本来，同在原始法域第一层，所有法术都限制是基础效果，这应该是士兵对士兵的战斗。没想到，流火羽衣偏偏是不可敌的万人斩。

这一结果彰示：远古法器确实强大到骇人。

“去把机械龙召唤出来。”湖仙再示意塔隆等等实验者，表示这样一战还不足够体验。

“喔，你小心，机械龙的力量很强。”

“我知道，你们快点就行。”

塔隆不再多话，挥手召现另一种使用巨龙骨头制造的机械龙。

在原始法域一层，巨龙绝对是最强体魄的存在。由它们骨头制成机械龙，灵敏度可能差点，但力量肯定更大。法光一闪，机械龙现身，马上毫不客气举爪猛拍。湖仙没有动，流火羽衣瞬间变成一个半圆型的球体，抵挡机械龙的攻击。

这种反应很正确，也很快速，但力量终是不如机械龙……原始法域一层的限制太高了。

爪落，球碎，人成水渣。

塔隆等人马上拿出复活法杖，刚想放展法术复活湖仙。此时，他们又看到惊人一幕：那些火流水渣正极速卷起，沿着机械龙的铁爪攀附，就好像怪藤附树，转眼间就入侵机械龙的全身。没等人们惊完，机械龙的体内已经被流火羽衣占满了。

此时，湖仙的人形身体慢慢从机械龙的背部浮起。

轻轻抬手。

机械龙也轻轻抬手。

轻轻低头。

机械龙也轻轻低头。

动了动肩膀。

机械龙又同时振动双翼……它明明不想这样做，但整一具躯体都被流火羽衣占据，湖仙完全是使用力量强行驱动机械龙的。即使它反抗扭断了自己的爪子，流火羽衣也一样好好联结着，不让爪子脱离本体。

塔隆等人和情报员们看着，心想这根本没打得，对手都在你‘体内’了。

“关闭它，收回吧。”湖仙轻轻跃起。

流火羽衣放弃了机械龙的躯体，变成火流披覆湖仙的全身，再展开一双火翼飞落场中。

这时候。

没等塔隆等人开口，湖仙已经抢先一步说：“别试了，没用的，只要不是远古法器就对付不了流火羽衣。它可以任意变形，还能够融和我的法术效果。它细可化雨滴，大可化火山，柔能化水，坚能化晶。同样的层次数量多也没用，它还能变成火云火海。”

众人听着不禁望向唐士道，心想这家伙拥有一件更可怕的宇宙奇物：不死鸟羽衣！

“不用再试了，拿去研究吧。”湖仙脱掉流火羽衣，又闪现回到唐士道身边。

不啰嗦。

直接又发问：“你知道它的作用，也看到实际效果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心得？”

唐士道微笑道：“嗯，有一点。”

湖仙追问：“不会就是火焰法衣吧？”

唐士道应道：“不，我只是考虑了变形的方向。例如一种很弱小的魔兽，史莱姆。在水法术中有一种召唤兽叫做‘万形怪’，它就以史莱姆为原型。如果考虑变形，可以从这两方面着手。”

塔隆等人一听也微微点头。

办法不一定对。

可是，有一个方向就更容易实验了。

“你不参与研究吗？”湖仙最后一问，心想你也是炼器大师来着。

“我在修研法术。”唐士道在掌心浮现两颗球，一颗纯黑色，一颗纯白色：“它们分别叫做‘黑世界’和‘白世界’，是一种王之领域的特殊应用版。效果是什么不方便说明，我只想说……我真的没空，这件事比流火羽衣的研究更重要。”

湖仙一瞬间想到那种‘黑白世界’，不禁也轻轻点头。

心想。

这才叫怪物啊，进入这点时间已经有新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