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书狂的故事楚阳这个人精自然知道这故事当中的漏洞，而夜辰这个明显知道其中缘由的家伙更是知道杀了书狂的第十九个人是谁了。现在的书狂就相当于当局者迷。而楚阳和夜辰就相当于旁观者。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么说来，这元天限还很有义气的嘛？”楚阳阴阳怪气的说道。他已经知道这位涉世未深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书狂一定是被欺骗了。被元天限欺骗了。

书狂道：“对于我而言，他对我确实是没的说；那十八个人，都是他一一查将出来，然后，被我一一杀死！若不是有他的协助，相信就算穷我毕生之力，也未必能够找得到其中几人，更谈不到报得了大仇！”

“所以我甘心情愿的辅佐他，成为墨云天之主！”

书狂抬起头，看着楚阳：“所以，我会尽心地为他的儿子报仇！纵然他的儿子本来是如何的不肖，如何的该死，就算抹杀良心，我也要做。”

“可惜啊！可惜。”夜辰听到书狂的话后直摇头。

“可惜什么？”书狂不解的问道。

“我可惜的是你一片痴心托付错了人。”夜辰摇头道。

“你什么意思？”书狂皱眉大声问道。

“我问你，是元天限帮助你找到你的十八个仇人对吧？”楚阳问道。他这位楚御座精于算计自然知道一个上位者的计谋。

“没错，是大帝找到圣君作证找到的。”书狂点头道。

“那这位元天限还真是厉害啊！找人是一个一个准。对了是不是你很久都没有找到第十九个人？”楚阳再度问道。

“是的。”书狂再度点头道。

“这不对啊！按道理来说第十九个人应该早就找到了才对啊！”旁边的棋王倒是听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要是找仇人的话为什么一共有十九个仇人为什么大帝只找到十八个？第十九个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身为九帝一后的墨云天帝都找不出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当初追杀自己兄弟的人就是九帝一后当中的一个。要不就是追杀自己兄弟的真凶就是自己的大帝墨云天帝元天限，否则绝对不会让身为九帝一后的墨云天帝都找不出来的可能。因为在九重天阙九帝一后就是顶点。

“看来棋王前辈也想明白一些事情了。”夜辰笑道。

“你们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不明白？”书狂皱眉问道。他现在还处于当局者迷的状态，所以还没有想明白其中的一些点。

“还是那句话，元天限还真是厉害啊！找你的仇人十八个都一找一个准，就是找不到主谋，这么说这元天限还真是太没用了！前面的十八个人都找出来了，就只剩这最后一个了，居然几十万年了都找不到。前面十八个人都找的那么顺利，怎么这最重要的那一个就这么难呢！”楚阳问道。

“你们两个阴阳怪气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书王有些恼怒，因为他现在脑子有点乱，所以无法思考。

“我想棋王前辈的意思就是当初害得你家破人亡的十九个人当中的主谋要不就是九帝一后为我圣君当中的一个，要不就是你崇拜的大帝元天限。”夜辰言简意赅的说道。

“什么？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书狂连着说了两遍不可能，但是很明显两遍的声调不一样，夜辰知道书狂已经有点相信了。

“我听说书王前辈在七星护卫当中十分的特殊？”夜辰问道。

“没错。我的天书神功十分的奇特，虽然在战斗方面不怎么好，但是却能够辅助人修炼。在我的天书领域之中若是元天限放开心神，衍化他的功法，可以轻易破除瓶颈于天书领域之中。在七星护卫之中，也唯有我，能够辅助元天限如此全无顾忌的练功。效果是普通修炼的五倍以上。”书狂解释道。

“这样的诱惑太足够了。”楚阳深深叹息。五倍的练功速度。这是何等强大的理由！！！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太足够了！足够因为这个去做任何事情！

“我曾经看过一本著作上写到当利润达到10%的时候，他们将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他们将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的时候，他们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当利润达到300%的时候，他们就没有什么不敢做的！你的功法效果这么好。难保没有人会有想法。正如你所说就连墨云天帝元天限都要你帮助修炼，若是如此纵然是牺牲一十八位巅峰高手，换取你的全心辅助；这笔买卖，完全能够做得过，本固然不小，利钱却是更大。”夜辰手指轻扣桌子说道。

书狂脸上的肌肉瞬时痉挛了起来，呼哧呼哧的喘了两口粗气，突然嘎嘎一笑：“原来我这么值钱，我今天才知道，我原来这么值钱，哈哈哈……”

“本身寓意愈是深远的功法，修炼起来愈是艰难，如前辈的天书神功，若是当真能够练到极处，那么本身就是包罗万象；纵说是无所不能相信也不为过。”楚阳抬起眼：“你现在，应该就是卡在了这个瓶颈上面了吧？”

“是的。”书狂叹息了一声：“这些年里，我万念俱灰，修为进境确实不大……”

楚阳淡淡的笑道：“而且，因为要全身心地辅助元天限练功，这个过程大抵需要你全部无保留的单方面付出，这个也是没有进境的其中一个原因，甚至可能是最大原因，报恩么，可以理解，滴水之恩就要涌泉相报，何况是这等大恩。”

书狂自嘲的笑了起来：“嗬嗬嗬嗬……”笑声中，那股难言的悲凉苦涩，让人几欲心碎。

“对了我就想问一问书狂前辈，你杀的那十八个人真的都是你的仇人吗？你怎么能够确认，你所杀的那十八个人就是当年截杀你的凶手呢？你可是说过，当日开战伊始，你就为其一干人等联袂一击，身负重伤，意识混沌，你又有什么证据能够确认，你杀死的那十八个人就是当日杀害你妻妾的真凶？还有，到目前为止，你仍只杀死了十八个凶手，那个带头大哥又在何处呢？那可才是真正的刽子手啊？元天限如此的神通广大，既然能够找到前面十八人，最后一人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楚阳目光尖锐如刀：“说句不好听的，单只是已经杀死的那十八人，真的就是当日袭击你的那伙人吗？？元天限说……那十八个人是凶手，你就相信了，从来不曾怀疑吗？”

“你的仇人，真的被你杀死了吗？”

楚阳道：“或许，那十八个死掉的人之中，有一个两个，最开头被你杀死的，确实是当日的凶手……我是说，我所做的那个推测如果成立的话，但，以后的人之中，却未必都是！甚至可能全部都不是，毕竟高级圣人强者也是难得得很的，若是能够借此削弱敌方高手的实力，岂非是助人助己吗？！”

书狂闻言满头大汗涔涔而下。一直以来，他都这么认为，当真从来不曾怀疑过。正如楚阳所说的，元天限帮自己查找凶手，一开始的几个人，自己都详细的问过，还有一人，乃是自己用酷刑折磨致死，确认是当日的真凶……但，后来再杀人……却是一半凭着那些人给出的口供，一半则是元天限大力协助……

但凡找到之后，布局设计之下，不问青红皂白就杀了，丝毫不留一点余地！而不留余地的杀人，固然快意恩仇了，但另一方面，却也少了了断恩仇的真意。就算是元天限有嫌疑的话，元天限做好了付出这十八人性命的准备的话，就算是那样，等到自己杀红了眼的时候，元天限也会保留下几个人来，让其他的人，或者是不服从元天限管理的人去当替死鬼！反正都已经杀了，死无对证！如今想来，越到后面的那些“真凶”，来头就是愈大，其中几个甚至是一方天地的超级强者，纵然是自己尽心布局，也是耗费无数的人力物力才能功成，每每想到这些，自己就会更加的感激元天限，可是，事实究竟是元天限帮助自己复仇呢，还是自己偏听偏信，为人作嫁呢？！

书狂扪心自问，自己这一生，到了后来，基本任何事情，都是有人为操纵的痕迹，包括被伏击、逃亡、然后报仇、甚至一直到现在，都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不好感觉。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人生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我都说了，你们这一帮人都是一个样子，全都是傻子，竟然被仇人利用百万年而不得知。”夜辰笑道。

“我说大人你就不要这样说我的兄弟了，没有看到他现在已经毫无主见了吗？”棋王安慰道。

“能成为一天之主的那一个不是一个阴谋家？寡人寡人可不是说笑的。至于你书狂，你就是一个悲剧。错信了人而已。”夜辰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