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劫
作者:不张你了 | 分类:科幻 | 字数: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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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金毛被捕
周正看那被剥夺转身权的乌头公鸡,见它神情委顿,没精打采,便扭头对孔不亮说:“你这样对它,还不如把它炖来吃掉。你想想看,作为一只公鸡,如果听到身后有只娇声娇气的母鸡走过,想回头看看或者想去让它背上耍耍却不能,那该是一件多么折磨公鸡的事情。将心比心,如果把你的头固定,告诉你后边有个美眉,你极度想回头看看又看不到,是不是一样的难受、一样的折磨人呢?”
孔不亮回答:“第一、我不会判它死刑,因为虽然它触犯了法律,但也罪不至死。如果我听正哥的话判了它死刑,那我岂不是滥用刑罚了嘛!如果滥用刑罚,那就不能体现我的铁面无私和公平公正了;第二、不管是鸡也好,人也罢。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周正听了孔不亮这么一番话,笑着说道:“好吧,随便了,我只是说说而已,你是老大,是法官,就是判那边那只母鸭当你媳妇我也拿你没办法。”
两个人在那里说,何磊这边却有点受不住了,因为他发现这动物“监狱”里的一股怪味正越来越浓,最后他都有种作呕的感觉,便捏着鼻子说:“孔兄的杰作我们也看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屋去吧。”
孔不亮笑道:“呵呵,今天忘了打扫卫生,把何兄给臭到了,不好意思哈!”
周正说:“哎呀,我还没注意确实蛮熏人的,你怎么搞的连卫生都不搞。我对这些‘犯人’的人~权状况感到担忧啊,要是让西方国家知道了,你又要受到谴责了。”
“是,是!两位先出去,我马上处理,处理完马上回来陪二位。”孔不亮忙道。
何磊和周正捏着鼻子出去,回到了屋里,大概等了两个小时,才见孔不亮哼着歌牵着羊满头大汗地跑着回来。
回来后,孔不亮让羊先回到房间去,那羊便乖乖去了。他自己又洗了个澡,才走过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刚坐下,他就一拍后脑勺道:“哎呀,都忘了你们还没吃饭呢!”然后又跳起来去了厨房,过不多久他就一手端着十几个热气腾腾的大白馒头,一手提着一只大酒壶走了过来,说道:“你们肯定饿了,先吃吧!”
何磊和周正都是南方人,吃不惯馒头,但饿了也管不了那么多,拿起来就吃。半个还没吃完,孔不亮就上了几个菜,但都是萝卜芹菜花菜一类的素菜,就是没有一个荤的。他又回屋里去把小猛~男叫出来,才回到桌边坐下。
坐下后,他说他是素食主意者,没有荤菜招待,万分抱歉。何磊说表示理解,周正难免又要和孔不亮争论几句。
吃饱了过后,三人猜枚行令、吆三喝四,把那一大壶青稞酒吃了个精光,各人是面红耳赤、鬼话连篇,最后都横卧竖躺地睡了。第二天,周正还在做着被一只光着身子的女鬼追赶的恶梦,正在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准备束手就擒、任其蹂躏之际,忽然听到旁边哐当一声大响,惊得那女鬼顿时魂飞魄散、灰飞烟灭。他急忙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和何磊竟然睡在地上,周围更是一片狼藉,现场惨不忍睹,再抬头看声响之处,见孔不亮正扛着一条麻袋站在门口。于是抱怨道:“搞什么鬼啊!大清早的。”“啊!真的不好意思,现在中午十二点了,还以为你们早醒了呢!”孔不亮急忙歉然道。
何磊也被那开门声吵醒,这时听孔不亮说十二点了,心想怎么可能,急忙掏出手机来看,见果然已经十二点了,这才从地上爬起来说:“哎哟,昨晚上喝多杯儿了,爬地上睡不说,还睡这么久。”看到孔不亮扛着条麻袋,又问:“你扛的什么东西啊?”
孔不亮道:“先不忙说这个,麻烦两位帮个忙,十万火急。”说完,转身就往活动板房走。
何磊和周正见他又急又慌,知肯定有事,便不再多问,跟着他走了出去。
孔不亮开了门,带着二人径直朝“动物监狱”旁边的一个小单间走,到门口后,开门进去。进去后,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儿,又看到一些各种各样的药瓶子和刀子镊子等工具,整个屋子就好似一间小医院。孔不亮一句话不说,便将麻袋放到一个平台上,然后换了套纯白色衣服,找了些药品过来,戴上白手套和口罩,将一把不锈钢小刀拿捏在手中,最后才看着袋子开口说道:“劳驾二位!”
何磊这时才仔细看那袋子,发现里边儿似乎隐隐有个人在动,站在那里有些犹豫了。周正看那袋子里在动,便问:“是什么东西?”
孔不亮道:“不是怪兽,你二位打开它吧!”
周正这才上去动手,何磊也过来帮忙,两人一起解开袋口,把那东西倒出来一看,顿时都大感诧异。
原来那袋里倒出来的竟然是赵丹的那条金毛狗,何磊细看这狗,见它的四条腿都被绑上,后面一条腿一处伤口已经感染化脓,正渗出些乳白色液体。然而精神并不萎靡不振,甚至于神色之间还有些烈士般的视死如归的气概。
周正这时疑惑地问道:“你在哪里把它抓到的?”
孔不亮摆手道:“先不说这个,先给它处理好伤口再说。”
于是何磊和周正协助孔不亮,先给金毛打了麻药,然后又将它腿上感染的烂肉割掉,敷上药包好。孔不亮换了衣服,这才锁了门出来。
回到屋里,何磊便问:“孔兄是在哪里碰到金毛的?”
周正也问道:“是啊!老弟你是怎么抓到它的呢?”
孔不亮喝了口水,然后说:“在殡仪馆。”
周正好奇道:“怎么在殡仪馆呢?”
孔不亮道:“两位别慌,待我慢慢说来。”他清了清嗓子道:“今天早上一到局里,领导就对我们说赵丹家属今天中午就会赶过这里来,要我们到殡仪馆去维持一下,预防不测事件。我很高兴有这个任务,因为我一直惦记着那条狗,并且我断定那狗迟早会来殡仪馆看它的主人,如果逮住它,审问它,或许可以对赵丹案的案情进展有帮助。我们早早就到了那里。到那不久,我就一直留心观察,不放过一个人一条狗一只鸟地观察。一直到十点,就是沒看到它的半个影子。大约在十一点左右的样子,来了一辆出租车,我盯着那车看,虽然我知道一条狗是没钱打车、也不可能打车来的,但我还是不放过那车。我盯着那出租车的门,一会儿便见一男一女下来,男的四十多岁的样子,戴着一顶草帽,穿着打扮都很朴素,但很结实,胸肌很大,胡须浓密,脸阴沉沉的一句话不说;女的也差不多年纪,穿着也朴素,神情悲伤。我当时想这两位肯定就是赵丹父母了。那两人一下车,男的便把女的扶着走,看样子女的因为悲伤过度导致她走路都走不稳了。那女的蹒跚走到殡仪馆门口,便往裤兜儿里掏,我一下子便绷紧了神经,我想她是不是要掏枪胡乱报仇了。这样想,我全身的神经一下子都绷紧了,我颤抖着手,赶忙准备掏枪,没想到那女的掏了老半天掏出一方白色手帕来,蒙住眼一声我的女儿啊就哭了出来,她哭的是贵州话。”
周正一脸凝重的表情,问道:“她哭些什么啊?”
孔不亮道:“我当时见她哭东倒西歪的,急忙上去帮慢扶着她。所以没注意听。大致哭说辛辛苦苦大半辈子供她女儿上完学,没曾想她去跟了一个糟老头子,没曾想她身死异地,又哭诉老天不公平,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一家,要这样对她女儿。”
何磊说:“老百姓一遇到苦难总喜欢哭天,难道真的有个天在那里主持公道吗?”然后又问道:“那一定是哭得很伤心的?”
孔不亮道:“是啊,后来都哭晕过去了。当时围观的人很多,有人打了急救电话,不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
周正道:“你还没说怎么逮到金毛的呢?”
孔不亮说:“就在我把赵丹妈妈送上救护车时,我一瞥眼间见到那狗正在不远处怔怔看着殡仪馆正门,当时别提我多高兴了。我转身就向它跑去,刚开始它还没反应过来,等它反应过来开始逃跑时已经来不及来,因为他瘸了一条腿,所以只好让我抓住了。”
周正问:“它没有反抗吗?”
孔不亮道:“说也奇怪,它还真没反抗,好像很识时务似的。”
何磊心想:“难道一条狗也会识时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