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我们到了！”

小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看四周，一脸茫然地说:“我们这是在哪？”

“能种飞船的星球上！”

小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无奈地笑了笑:“这么急切的吗？”

“嗯！相当的急！好了起来了！咱们出去看看吧！”

我拉着小美从小艇中出来，切身感受到这里的奇妙。我蹲下身子，仔细地看着地面，就像是现在一块玻璃上一样，下面就是各种管道，相互交错着。管道里流动着不同颜色的液体物质。它就像是大地的血管一样，将营养物质源源不断地输送给每一棵树，

“这里面是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飞船是怎么长出来的吗？这些就是原材料，通过这些管道输送到每一棵树！”

“原材料？”我顺着管子的方向望去，看到远处一堵巨大的墙，这些管子都是从这堵墙后面出来的。

“那是干嘛的？”

“这颗星球的主控中心。我们过去看看吧！在那里能更清楚地了解整个过程！”

我站起身准备往前走，被小美叫住。

“你去哪？”

“那！”我指着前面的墙说。

小美笑了笑说:“用走的话，我们估计天黑夜走不到！”

“这么远吗？看起来不远啊！”

“那是因为墙很高，而且就算我们走到那里，也进不去，只能从上面飞过去！”

“哦！那咱们还是驾驶小艇进去吧！”说着牵着小美回到小艇上。

这次小美驾驶，我趴在窗口张望，一眼望去全是树，高矮胖瘦都有，飞的很高也还在树上的腰间。我们离墙越来越近了。那堵墙也是真的很高，越过高墙，才发现这边的景色和外面完全不同，这里更像是一个都市，，各种现代化科技，满天的无人机，飞行器。飞到中心，发现这里是被高墙围起来的一个小城邦。正中心是一座高塔，比墙还高一点。不过我隐约看到在另一边好像还有一个被圈起来的地方。

“我们先去那边看看！””

小艇飞过去，发现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堆放场，有三五艘飞船正在倾倒物资，也不知道倒的是什么东西。

“那些就是原材料，从别处运来的，倒在这里，下面的机器会自动筛选出来，分配到不同的车间加工，再通过不同的管道送到大树。我们还是到下面去看看吧！那里看的更清楚。”

我楞楞的点点头。

小艇回到前面的围城中，在一块空地上降落。在这里终于看到了几个人，他们身穿制服，三五同行，一边聊着一边走着。

我们刚出小艇，便走人围了上来，是一个衣着干练的女子，笑脸迎上来。。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欢迎你们来这里参观！”

“你好！”小美向她问好。

“你好！”我也跟着打了招呼。

“我们就是来看看这个工厂是怎么运作的。”小美说道。

“没问题，我带你们参观，还会详细的跟你们介绍每一个步骤。”说着她领我们进到一个小房里里，这和飞船上的透明屋子一样，应该也是传送类型的电梯。果然我们刚进去，不到三秒中，门开了，来到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很长，像是走廊，但是这里有许多的人，在他们面前都有一块显示屏，上面显示着一些看不懂的参数。房间的一边是墙，另一边是透明玻璃一样，可以看到外面正式那个堆放场下方。原来堆放场是个漏斗的形状，这个房间就在漏斗的颈部，是一个圆形房间，绕着漏斗一圈，可以清楚的看到所有的物质从这里漏下去。

“这里是整个工厂生产开始的第一步，在这里对所有的物质进行检查识别并标记出来。走我们到下一层去！”

我回到电梯来到下一层，这里是刚才那个房间下方，同样是一个圆形的房间，整体布局也和上面没什么区别，不同的是，玻璃外面是一台巨大的机器将他们上面下来的物料挤压粉碎，然后掉到下面，看来下面还有至少一层。我走到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的操作面板前，前面原本显示的文字慢慢变成了汉语。这上面显示的主要是颗粒的大小，还有就是物料所包含的成分。工作人员在不停的调整着参数，好像是不同的物料需要不同的粉碎程度。目前这些，对于我来说，还能看的懂。

我们继续往下，来到第三层，在这里还是一个圆形房间，只是这里工作人员少了，只有三五人，上面都是十余人。那些被粉碎的物料都进到一个透明大罐子里。罐子上接着许多的管子，每根管子里都流出不同的液体出来，有的多，有的少。这应该是一些添加剂吧。到这里就看不太懂了，主要是不知道这里液体是干什么用的。

“那些管子里流出来的是什么？”我问道。

“那些是分解剂，不同的物质需要不同的分解剂的。”

“分解成什么？”

“基本元素！”

“她说的是元素周期表上的元素吗？”我小声的问小美，她点了点头。

这方法也太简单粗暴了，在地球上要把某种元素分解出来，，那实验步骤是相当严谨的，每一步都是严格按照标准执行，就怕一个不小心混在一起发生反应，像他们这样全部倒在一个罐子里，就不怕爆炸吗？不过就我所见到来看，完全没问题，至少我看到的是这样的。这其中他们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分解过后，又做什么？”我问道。

“这个我们到下一层去看看。”女子说。

还有一层，那去看看呗！我和小美一直牵着手，进来就没分开过。来到最后一层，应该是最后一层了。这里还是一个圆形房间，但是人是最多的，在中间能看到刚才那个大罐子的下方出来许多的管子，向下延伸，最后向四面八方扩散，穿过房间地板。在穿过地板的时候，每根管子上面都连接着一台机器，应该是电脑吧，每一台前都有一名工作人员在现场操作着。我又凑前去瞧。不得不说之前安装的组件真的很有用，翻译这个功能太强大了。不管看到的是什么文字，听到的是什么语言，都能直接翻译成中文，完全能看懂。上面显示的应该也是物质的成分和纯度，每一个管子里都是单一的物质元素，纯度都很高，到达百分百的纯净度。我仔细数了数这里有五十七根管子，可是我记得元素周期表上不止五十七种元素啊。难道剩下的都不需要了吗？

“这里只有五十七种元素吗？”

“是的，我们需要的只有五十七种，但是这些元素中并不是每一种飞船都会全部用到！”

对了，他们的飞船这么厉害，这些元素和地球上的有什么区别，为了一探究竟我把每个人面前的画面都看了一下，这不看不知道不知道，一看一跳。五十七种元素竟然有四十三种翻译不出来，难道是为了安全，怕你泄露机密，所以不让翻译，还是说，这个些元素地球上没有，或者是人类还没有发现的元素，找不到对应的所以无法翻译？

“媳妇儿，为什么有四十三种元素翻译不出来？”

“那是因为这四十三种元素人类还没有发现，没有命名，所以无法翻译。”

跟我想的一样，那这四十多种元素到底是什么？不知道能不能问他要一点拿回去研究研究，说不定我就能和爱因斯坦齐名了。不过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吧，四十多种，带回去不一定是好事。

“接下来呢？这些管子又到哪里？”我回头问到。

“这下就是整个工厂最核心的地方了——编程室！”

“编程室？那是干嘛的？”

“说的简单点就是设计飞船的地方，飞船的外形，功能都在那里完成！”

“听到上去很神奇啊！这前面这些看起来都还不算高大上，就这编程室听起来很有意思！我们能去看看吗？”

“可以！”说着她带着我们走进电梯，传送到另一个房间。开门那一刻，发现这个房间的确不平常，因为一个人也没有，房间里灯火通明，也很简洁，四周墙面没有任何的物品，只有在中间有一台机。这里的地板也不是透明的，看不到下面是什么样。

“这就是编程器了！最核心的部件。”

我不自觉的走上前去，想要仔细看看这台机器。这是一个圆形的，直径大概三米左右，上面是稍微小一点的圆柱形部件，高约六米，连接到天花板。机器上面看不到任何可以显示的部件，这玩意儿干嘛用的？编程器，编程用的？给之前分离出来的那些元素编程？

“为什么叫编程器？”我回头问道。

“前面看到的那些元素都是原子级别的，这台机器会给它们编号，并写入基本信息，这些信息主要是后期飞船生产的时候所需要的。这台机器除了给元素写入信息外，还负责给大树编程，让它按照要求生产出飞船。这些飞船都是定制的，所以外形，结构，功能上面都是按照客户的需求来的，不同的客户有不同的要求，所以每一艘飞船都不尽相同。所以这些原子会根据写入的信息自己移动到相应的树根，等待大树领取。每棵树上小的有三五个，大的有二三十个飞船接口，只有当一艘飞船结成后，才会抓取下一艘的数据。也就是领取新的元素，当然一艘飞船不会只有一种元素，所以其他的也会自动来到这里，大树会自动识别这些元素，直到把这一批用完，也就是飞船结成。”

“听起来这就像是一条自动化程度很高的生产线，只不过这里是直接从元素开始！”

“差不多，！你可以想象成，这些飞船都是树上结的果子，而是果子需要营养，需要成分，而这些元素就是，营养成分，大树从树根把它们吸收，送到树梢结成果子，只是这些果子都是飞船而已！””小美说到。

“这我能想象出来，只是这些果子不仅能飞，还能超光速地飞，这就想不通的，这怎么做到的？”我疑惑的问道。

“这个不难啊！既然都能结出外形了，当然能，按照要求结出相应的内部组件了！我说过，我们会把所需要的功能一起写入元素和大树中，所以它们会按照写入的信息来分配这些元素，组成相应的组件实现需要的功能，你可以这样想象，女子怀孕的过程，组成人体的元素宇宙中到处都是，但是这些元素在人体内是如何变成人体的，如何在人体内形成各种器官，实现各种功能的，人的基因就是负责记录这些信息的编程器！”

我努力按照她说的去想象，的确是这样，组成人类身体的材料，就是各种基础元素，这些元素和地球上其他物体都是一样的，这些元素组合在一起实现不同的功能，一直以来都觉得人类是最复杂的工业产物！可是还是很难想像飞行，超光速飞行，空间跳跃这种极富工业感的东西能在生物体上实现，可能是因为我的知识量太少了吧！……不过！人类可以把各种材料按照要求生产成需要的机器来实现想要的功能，他们只是把材料直接退回到元素原子级别上，然后让后面的一切流程直接跳过，由大树来完成，最终的结果就是树上看到的果子了！好复杂！

她说了这么多，还是迷迷糊糊的，反正大都没听懂，不过我很想看看这些飞船内部是什么样的。

“说了这么多，我们能看看飞船里面是什么样的吗？”我兴奋地说道，看看小美，又看看那名女子。

“可以！我带你们去！”

“太好了！她刚才说那么多，就像在听天书一样！”我小声的对小美说到。

“是啊！其实我也听不太懂！”

“你也不懂？你不是这里的人吗？”

“我是啊！但是我对这些从来不感兴趣。就像让你写首歌，你能写吗？你也不懂啊！”

“说的也对！！反正我不感兴趣的东西是真的难得去了解！”我牵着小美跟在她身后。从地下出来，回到广场上，人比刚才稍微多了几个，但还是很冷清。她带我们坐上工厂的穿梭艇。在空中飞行的时候，我看着外面的大树，试想着，它们从地下吸取着养分，通过树杆，在里面经历了什么我不知道，最后在树枝上结成一个个果子，这就是地球上果树结果的过程了！怎么她刚才说的听起来好复杂！

很快我们来到一棵大树下，远远看上去，这树上结着许多的柚子。

“这是柚子树吗？”我说道。

“你见过这么大的柚子吗？”小美怼我说。

“那到没见过！这要真是柚子，这一个我这辈子都吃不完！”

你们能想象在你面前有一个巨大的的柚子是什么感觉吗？相当的大，我估摸着这直没有一百，也有九十米的样子。之所以说它是柚子，是因为这外形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除了个头不像。

“这是一艘已经成熟的飞船。”女子说到。

这就是成熟的飞船吗？还是很难想象这竟然是一艘飞船？这明明就是个大柚子！穿梭艇绕着这颗柚子飞了几圈，我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这没有门啊，怎么进去？

“这柚子从哪里进去啊？”我盯着窗外说。

“我说过这些柚子……不是……这些飞船是定制的，我们会把**者的信息写进飞船里，只要飞船的主人不管从哪个位置都能进到飞船里，没有门而是直接穿进去！”女子说道。

“穿进去？穿墙那样穿吗？”

女子点了点头。

这有点意思，没有门，直接穿墙进去，生物体飞船……生物体……那它会有自己的意识吗？它知道自己是一艘飞船吗？

“这艘飞船是生物吧！”

“是的！”

“那它知道自己是飞船吗？就是说它有意识吗？”

“有！”

“有？真的有？会是什么样的？”

“想进去看看吗？”

我狂点头:“想，非常想！”

女子驾驶穿梭艇向着柚子飞过去，径直撞了上去，直接穿过了柚子皮，进到了里面！从穿梭艇里出来，发现这里虽然只是一个小舱室，但是真亮敞。它没有那种工业风格，没有棱角，都是圆弧，角落是，天花板也是，通道，门都是只有地板是平的。而且它也没有我想象中那种生物的褶皱感，表面很光滑。也不阴暗，里面的墙都面都能发白光，光线像阳光一样闪耀温暖。

“你说可以从任何位置进来，可是进到里面的地方是一样的吗？还是不同的地方？”

“都是同一个地方，不管你从哪里进来，都会到同一个地方！”

“可以跟换位置吗？”

“可以，可以设定你进来想先去的地方。”

真有意思。我们走过到一个看起来像门的地方，打开的一个圆形的出口，走过去是另一个房间，现在里面是空的，应该是给飞船的主人自己安排的，这个房间的左边有一扇门，进去后是一个小房间，大概只有三十几个平米，也是空的，对头有门，过去后是一个大房间，这里看起来更像是舰桥，因为有几张椅子，都朝着一个方向，左右两边还有看起来像是操作台的地方。

“你不是说这艘飞船有意识的吗？怎么我们进来这么久它都没反应啊！”

“那是因为它还没有被唤醒！你可以试着唤它一下！”

“我？怎么唤？它叫什么都不知道？”

“你就随便喊就行了！”

“随便……”那我试试好了！

……哈喽！……没有反应！

……你好！……还是没有反应！

……everybadyhome!……依旧没有反应！难道睡着了？

……太阳晒屁股了！起床了！……等了许久也没有反应！

嗨呀！我这脾气上来了！不理我是吧！

……睡……睡……睡个毛线啊，人都到家里里，也不知道出来迎接一下！礼貌呢？……又等了许久，终于出现了一个声音，这声音很嫩，很甜，一听就是个孩子的声音！

“对不起！我才刚刚出生，不太懂你们的世界！”这声音就是个孩子，奶声奶气的，一下子父爱爆棚，刚才的脾气全没了！

“乖宝宝！不怪你啊！想睡就多睡会儿吧！”我温柔地说道。

小美在一旁又笑了，我看着她说:“你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刚才前后对比，完全是两个人，你要有孩子，一定是个好父亲！”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要不咱两生个孩子？”我调侃的语气说到。

“一边去，谁要跟你生！”小美把脸转到一边，不过我明显看到她脸红了。

“不开玩笑，考虑考虑！”

小美没有说话。

“我自已经睡了很久了！不想睡了！”飞船说到。

“哦！那你是不是想跟我们聊会天啊！”

“是啊！不过……”声音突然变小了，像是受了委屈的样子。

“不过怎么了！”

“你们可以做我的父母吗？”

我们？这个问题让我一下子呆住了！虽然我和小美说要生个孩子，但是我完全没有做父母的经验，这一时间又惊又喜。不过这飞船不是我的，恐怕不行。

“可是这不是我的飞船，所以我们不能做你的父母！”

“哦！”声音里带着点哭腔。

“怎么哭了！别哭！”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看了看小美，又看了看那名女子。

“我听说你们结婚了！”女子突然说到。

“是的！”我点了点头。

“你是公主的伴侣，你们也结婚了，这艘飞船就当我送给你们的贺礼吧！”

“我没听错吧！送给我们？”我惊讶地说。

“是的！没听错！”

我张着大嘴看着小美。

“太好了！”小美也和我同样惊讶。

“这么说我们有自己的飞船了？”我说道。

“嗯！这飞船是我们的了！我们可以做它的父母了？”

小美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抬头对着天花板喊到:“听到没有？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你的父母了！”

“听到了！爸爸，妈妈！”声音变的清脆悦耳了，还带着孩子爽朗地笑声。

不过第一次被叫爸爸，竟然是被一艘飞船叫的，这想想挺奇怪的。小美也开心地笑了，看来她不排斥当妈妈。

“欸！乖孩子！不过被一艘飞船叫爸爸，总感觉怪怪的！你说了，媳妇儿？！”

“有点！”

刚说完，从天花板上打下一道光来，光线消失后，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孩，大概两三岁左右。这孩子很可爱，圆圆的脑袋，大大的眼睛，没穿衣服，露着圆滚滚的肚子，以及……他是个男孩。

“这样呢？”他说道。

“好可爱！小伙子，过来，让爹抱抱！”

他张着欢快地像我跑来，一把扑倒怀里，这一刻突然有了当爹的感觉，我把着他对小美说:“看这是咱们第一个孩子！”

小美我很喜欢他，把他抱了过去，搂在怀里这里捏捏，那里亲亲，欢喜的不行！

“对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还没有名字！”

“也是！刚出生！不过刚出生就这么大了，能跑会跳会说话，地球上的孩子要是也这样，当父母的得少操多少心啊！”

“你给他取个名字吧！”小美说到。

取名字……？这可难倒我了，我最不会的就是取名字了，我在注册各种账号的时候。最烦的就是取名字了，想取个有内涵的名字，奈何肚子里墨水太少，想来想去最后都是随机分配。

“嗯……要不……就叫柚子吧！”我以为他们不会喜欢这个名字，没想到他很喜欢。

“柚子！挺好听的”小美说:“你觉得呢？柚子！”

“嗯！我也喜欢，以后我就叫柚子了！”孩子高兴地说。

看到他的时候，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问题——他是真的意识存在，还是说只是一个人工智能？现在很难判断，从行为来看他和别的孩子别无二致，可是他并非我们所生，他只是工厂里生产出来的。但是就目前看来他就是个孩子，要不再观察看看！

看着眼前这个和小美互动的孩子，一系列的疑问涌上心头——他到底是什么？是工厂流水线生产出来的物品吗？我可以把他当成一个人吗？他真的有灵魂吗？……不过我觉得这些问题没有必要去深究，我觉得他是他就是！

“对了小柚子，你能跟我们介绍一下这艘船吗？”我半蹲在他面前说。

“可以啊！”说着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全息的图像，是这艘船的影像，画面先从船的外观开始……

“这艘船的外形，就是大家看到的这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外壳具有自我修复的能量，而且能抵御一般性的能量攻击和超强的物理攻击！飞船壁厚为十米。”

十米！挺厚的！

“你们刚才进来的地方是最下层的货仓，整艘船有五层，我们现在在中间这一层，也就是舰桥的位置，在这里你们可以自己驾驶飞船，也可以交给我来驾驶。”

画面跟着他说的一起变化着。你这么小，能驾驶吗？属于未成年吧！我在心里想着。

“舰桥后面是餐厅，厨房，卫生间，上面一层是休息睡觉的地方，也就是卧室，有五间卧室，最上层可以用来做仓库，这艘飞船没有武器系统，是一艘标准的私人飞船，具备超光速和空间跳跃的能力！”

画面根据他说的做着实时的演示。总的来说这是一艘彻底的无害飞船，没有武器，具有一定的防御能力。

“那他的能源是什么？”我问道。

“这艘飞船的能源来自宇宙中任何可以提供能源的物质，恒星，黑洞，暗物质，甚至是宇宙本身。总之只要宇宙还在，能源永不会枯竭！”

听他的介绍更像是一个专业的推销员，就和4S店里卖车的一样，这样一来我更倾向于他是人工智能。

“我带你们实地看看吧！”说着他拉着小美和我的手，走向舰桥后面的房间。

“那个，这艘飞船已经属于你们，所以我的任务完成，我还有事先离开了！”女子说到。

“哦！好！”我并没有注意她太多，更多的注意力都在这个孩子身上。

来到后面，和他说的一样，这里是厨房，和我们在家里的一样，我看着这个厨房很亲切，这里面的装饰，摆设完全就是按照家里来的，我突然有点怀疑这又是小美给我的惊喜，因为只有她知道家里的情况，会不会是她订的这艘飞船。我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可她的表情似乎与她无关。她疑惑地看着我，最后我还是没有问出来，只是对她笑了笑！不管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如果是，既然她想给我惊喜，我很乐意接受！

这后来的卫生间，卧室，让我感觉这是一所公寓，高级公寓，如果只是看这里面，完全想象不到这是一艘飞船！参观完，我躺在客厅沙发上，有回到家的感觉。

“媳妇，我们接下来的旅程要不就用这艘船好了！就我们！”

“好是好，不过这艘船没有武器，一旦遇到危险，只能逃跑，要是跑不过，只有挨打的份，接下来的路程也比较远，路上可能会遇到危险，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回到大飞船上，把这艘船也开回去，到目的地以后再用这艘船出去玩耍！”小美说道

“也对！那就按你说的吧！”

环顾四周，发现四面都是墙，想看外面的风景也看不到。

“小柚子，有窗户吗？我想看看外面！”

“有啊！”说着一边的墙上，出现一个圆形窗口，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我走到窗边，透过窗户，一眼望去，全是各种树。

“媳妇，你看那边。”我指着天上的云说:“那些像不像棉花糖，看起来软绵绵的，甜甜的。！”

“真像！我在地球上的时候吃过棉花糖，很好吃！听你一说，我有点想吃了！”

“你就是个吃货！”我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她甜甜的微笑着，就像棉花糖一样甜。

“好！我们回到船上让他给我们做！”

“嗯！”

往下看我们被挂在高高的空中。

“这艘船现在可以离开吗？”

“可以！”

“那咱们走吧！”

“出发咯！”小柚子高兴地喊了一声，我明显感觉到飞船颠了一下，应该是从树上摘下来了吧。窗外的景物开始移动，飞船在向上飞，很快飞进来云层，棉花糖缠在外面。继续向上飞。看到了最大的那个树的树冠，接下来窗外的景色慢慢变暗，星球变小了，我们回到了太空中。

“这就是太空啊！”不知什么时候，小柚子钻到了我和找妹子之间爬到了窗台上，看着窗外，两眼放光！

“你不知道太空是什么样的吗？”

“是啊！我才刚出生，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太空，太美了，那些一闪一闪的是什么？”小柚子扑闪着大眼睛问着我。他就是一个孩子，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那些是星星！”

“星星！可以把它们摘下来吗？”

“摘不下来，它们很大的。只是离我们很远，所以看起来很小，其实它们跟那个太阳一样大！”我指着远处的恒星说。

“这么大！那离我们有多远？”

“很远很远！”

“我能飞到那里吗？”

“可以！”

……

现在的他就是一个不问世事的孩子，如果只是人工智能，为什么没在生产的时候就把这些知识写进去？为什么要是个孩子？其他的客户会像我这样有耐心去交他这些吗？

柚子飞船飞到了海豚飞船的旁边，小柚子趴在窗口说:“这艘飞船高大啊，比我的大多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天真和渴望，他想认识了解这个世界！大飞船打开了舱门，迎接我们进去，柚子飞船停泊在船舱里。

“小柚子，走，我带你回家！”

我以为他会很高兴，可是他却面露难色，笑容也没了！支支吾吾地说:“这里就是我的家！”

难道他是怕生，不想离开这里。我和小美互相看了看，然后蹲下身子牵起他的手说:“你不想去爸爸妈妈的家吗”

“我想……可是……”说着他低下了头，抽泣起来！

我们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难过地哭起来？

“可是什么？能告诉我吗？”小美温柔的说。

“我……我不能离开这艘船！”

“为什么？”

“我的这个身体是虚拟出来的，现实并不存在，我们意识是在飞船上的，所以这个身体离开飞船就会消失！”

这话让我相当尴尬得震惊！怎么会是虚拟的？怎么就不存在？

“可是，我们能触碰你，能拥抱你啊！怎么会是不存在的呢？”

“这个身体的确是虚拟出来的，只是我能让你们在视觉和触觉上感受到我的存在，只是这种存在只限于飞船内部！出了这艘飞船，你们就感受不到我了！”他的眼睛早已湿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美心疼着把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