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总是以莫名的理由开始，被利益驱使，最终会以某一方或多方失利而告终。

巨灵山中的发生的战争，同时也是莫名其妙，好像是神域山的大比，可是看不出有任何的意义，就好像纯粹是凑热闹的一场闹剧，敌对双方没有任何沟通，一方要去山顶，一方不让去山顶，至于去山顶干嘛，所有人都以为山顶上那巨大的时空旋涡就是离开这里的通路，而凶兽们则认为那是用来祭祀的地方，而祭品正是这些来犯者。

这真是个巨大的讽刺，双方目标相同，却在用杀戮来达成目标。

唯有姜丰清楚那旋涡并非回去的时空通道，在那混乱扭曲的时空中，隐藏着一头年迈的时空凶兽，就是这头凶兽支撑了这个世界的存在。

姜丰试图与对方联系上，想询问一下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可惜对方也许是睡着了，也许是老糊涂了，总之是没有反应，这就使得姜丰不得不亲自去找对方。

巨灵山上无法飞行，而且时空极度不稳定，只能用肉体的力量去克服重力，通过天险，应付凶兽的袭击，姜丰这队人马最终还是站到了山顶上。

姜丰只身跳进时空旋涡中，在上帝视角的指引下，他找到一块抹布，一个即将灯枯油尽的时空生物，麻麻赖赖的。

“醒醒，快醒醒，再不醒就没了。”姜丰向对方提供了一些能量后，用精神波动进行形象交流，这种非语言的交流规避了语言不通的麻烦。

“一个准神体，还真是我的幸运呀！”抹布终于回应了。

“你是谁？这片时空的存在意义是什么？我们如何回到原来的时空？”姜丰生怕对方会挂掉，提出一连串的问题。

“咳咳咳，你慢点，不着急。我是谁？我应该和你一样，可惜是个失败的准神，无缘仙班了。至于这片时空，是我曾经成神的时空，只可惜因为我的失败，它也毫无意义，后来被某个时空的生灵当成历练用的训练场了。你要回去的话，只要有个时空坐标，以你的能力随时都可以回去，不过在那之前，请收下我的所有，我存在的时间够久了，这种没有终日，没有结果的日子还是结束了好。”抹布絮絮叨叨讲了半天，最后表达的意思就是活够了。

“这个，你不能化形成人形游戏世界吗？”姜丰问道。

“能是能，可惜大限临头，已经没啥意义了。”抹布无奈说道。

“大限？你这样的生命体应该没有大限这一说吧！”姜丰不解。

“湮灭不是从时空层面开始的，是我们的本源所在层面，从那里开始湮灭，我存在于时空中的时日不多了，积累的这无数成果不能浪费了，你就收下吧！也就只有你能收下这庞大的信息量。”抹布中一束光缓缓升起，慢慢向姜丰飞来。

这完全违背了光速的物理规律，不过姜丰明白那光束是庞大的信息流，通过的路径空间是极其遥远，他也不敢怠慢，赶紧做好接收信息流的准备。

果然，时空的存在意义就是积累信息，而且是随机无意识地积累、迭代。

“最终是为了突破什么束缚吗？”姜丰在收完信息流后，冥冥之中有一个感悟，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但是去仔细抓时，却什么也抓不到。

“看来这里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了，是该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姜丰得到一个时空坐标，心中发动时空传送，瞬间，所有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一同消失的还有这个世界里的那些生物，被分散在神域山的各地去了。

“明天就要离开了，还真舍不得这个地方。”聚餐结束后，姜丰独自一人来到麻页武馆后山山顶，正仰望天空时，背后响起小爱的声音。

“是呀！那是恶梦军团的接兵船，明日咱们就要乘坐它去恶梦战场，还真是有所期待。”姜丰转移着话题，他也知道小爱的心思，继续说道：“其实你并不用一定要跟随我回去，你有你的自由。”

“这世间哪里有真正的自由？所谓自由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小爱喃喃道。

“跟随心走便是自由，顺势而为便是自由，适应当下便是自由。小爱，你心中可有关于自己的终极目标？”姜丰示意小爱坐在自己身边后问道。

“终极目标？我还未想明白，自从你把我创造出来后，我也一直在思考自己存在的终极目标是什么，可惜看不透看不穿这世界。管它的，反正当下的目标就是跟随着你去看这个世界，或许会有一天看明白的。”小爱内心并不纠结，她虽然希望能和姜丰安安静静地生活在一起，但是有个大前提，就是不可以阻止姜丰想做的事情，这两点如果产生冲突，她会很自然地遵循后者。

小爱这种依附感并非情感，而是一种精神驱动，她的内核还无法主动驱使自己为自己做主，并非完善的灵魂。

“其实你可以尝试为自己做些事情。”姜丰引导着小爱补全灵魂，虽然这样做很有可能为自己制造一个不听话的对立者。

“为自己？这个问题得先搞清楚我自己是什么后，才可以去思考，否则为的是什么都不确定。所以在那之前，我还是先为你做事情吧！这样不会出大乱子。”小爱很确定地说道。

“也行，你慢慢想，什么时候搞清楚自己是什么了，你就多为自己做些事情。”

姜丰想了想又继续说道：“去了恶梦军团，我准备往高位爬，最终要成为军团最高指挥官，整合异度时空的力量，用这股力量强势回归帝国时空，这样才有资本去拯救我的家人们。”

姜丰停顿了一会儿，给小爱时间消化他的话，片刻后又继续说：“这个过程会非常血腥，很有可能会死许多人，我不想兄弟反目，所以有可能的话，让阿彪他们远离军队，需要你协助促进这件事情的达成。”

小爱愣了一会儿才缓过神说道：“必须要这样吗？”

“必须的，他们成长速度太慢，后期会被人盯上，与其这样，不如早点决裂，以防将来痛苦。”姜丰似是下了决心。

“好吧！其实命运这东西谁也无法左右，决裂后他们也未必有什么好的结果呀！”小爱说道。

“命运？！我自有安排，但愿能四两拨千斤，与大神较较劲。”姜丰的目光穿过时空，落在遥远的地方，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