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本是邪
作者:南枯信 | 分类: | 字数:2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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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龙争虎斗(二)
琼布贡真看自己的人骨珠被令狐冲的剑气死死挡住,不能伤他分毫。不得不另寻破绽。
“你守前面,你后面如何守?”琼布贡真双掌再次合十,口念口诀,一身分百身,将令狐冲团团围住。这是西域密宗的绝学“分身佛影”!
琼布贡真对令狐冲四面八方攻来,令狐冲自知此刻独孤九剑不适用,便使出他的吸星大法,对琼布贡真的功力进行疯狂的吸收。琼布贡真对于令狐冲吸星大法,好似不慌不忙,随身摇起一个法鼓,鼓声如咽如泣,将令狐冲和任盈盈包裹。
令狐冲在琼布贡真的法鼓声中渐渐意识迷乱,头昏脑胀起来。
“他这鼓,乱人心神!”任盈盈运气打开,捂住自己的耳朵。
“是啊!我的气血混乱了!”令狐冲苦苦支撑,他的剑气快顶不住琼布贡真的法鼓了。
琼布贡真的法鼓乃少女皮所制成,其中充斥的戾气,确足以乱人心智。
在十年前,琼布贡真和往常一样的苦修武功,于僻静的山上打坐修练,突然阳光普照,雪山渐渐融化。
琼布贡真面对此天地变化,大惊失色,骤然起身,双目四寻,冥冥之中,有人在向他靠近。
在他频频四寻时,一个少女带着洁白无瑕的笑慢慢走过来。她的笑,似冰雪,更似菩萨坐下的莲花,迷人心魄。
“好美!”琼布贡真被震惊,竟不知不觉的泪流。
“小女菩萨,你去哪里?”琼布贡真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对那少女微微鞠躬道。
可那少女只微微鞠躬,笑得更加灿烂,根本没有言语,双目纯真无邪。
琼布贡真这一刻,知道面前的少女是天生聋哑的。在西域密宗佛徒看来,天生聋哑的少女,是制作法鼓的最佳材料。因为其不听红尘凡音,不语俗世恩怨情仇之话,灵魂异常纯净。
看着少女慢慢从身边走过,琼布贡真内心里开始地动山摇——他梦想有一个自己的法鼓,多年没有机缘,深是遗憾。眼下天生聋哑的少女从天而降般的出现——他觉得这是佛祖对他的眷顾。
“唵嘛尼叭弥吽!”琼布贡真念着经,对西天深深跪下,这是对佛祖的感谢。
然后他慢慢起身,似一座山一样,从地上立起来。
他看着那少女的身影,没有半点迟疑,似一阵风般扑过去,把那少女裹挟至他的寺庙里去。
他将少女直身捆在一堵墙上,从腰间取出锋利的匕首。匕首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非常刺目。
“唵嘛尼叭弥吽!”琼布贡真边念着经,边在少女的头顶上用匕首划出一个口子。
当琼布贡真的匕首出现在少女眼前时,少女惊恐万状,拼命挣扎,面色煞白。琼布贡真的匕首非常快,迅速在少女头顶上划出口子,冷热交加。
在鲜红的血从少女头顶上流下来时,琼布贡真把滚烫的水银灌入少女头顶上的口子。
“唵嘛尼叭弥吽!”
琼布贡真取下完整无缺的少女皮,面露笑容,激动异常的回佛坛祈祷。他经过七天七夜精心制作,终把属于他的法鼓制作出来。
他拿着法鼓在山中修炼时,隐隐约约中总出现那少女的身影笑容。而在夜深人静时,法鼓中模模糊糊响着少女的哭泣声——想来是那少女的魂魄在哭诉吧!
琼布贡真见令狐冲难以支撑,便打出一掌在法鼓上,法鼓闪出一个鼓影,直撞击在令狐冲胸口。
令狐冲顿然疼痛难耐,大吐黑血,用仅存的心智急携任盈盈飞身进屋,钻入地下密室。
琼布贡真跟着进屋,可是寻了半天,毫无令狐冲与任盈盈的踪迹,气愤无比,一掌将屋里桌椅拍碎,愤愤破墙而出,离开了孤山梅庄。
“任盈盈,下次本座一定让你求死不能!”琼布贡真远远离开了孤山梅庄。
走在杭州街上,商贾繁华,灯火通明,使琼布贡真叹为观止。他走进一家酒楼,颇是饥渴,便问店小二有什么吃的。
“本店无素食!”店小二看琼布贡真是僧人,就说无素食。
“谁说本座要吃素食?来五斤牛肉!”琼布贡真瞪着店小二。
“是!是!”店小二被吓得连连点头,“五斤牛肉!”
琼布贡真吃饱喝足后,又在四处走走看看,到了黎明时刻,仍是车水马龙,买卖不断。
他觉得杭州繁华,西域是自然不能比。但置身于如此繁华之地,哪还有什么勤学苦练之心,早就被削磨得颓肉软骨了。
“此地,不宜久留!”琼布贡真喃喃自语,离开了杭州,向着城郊走去。
离开杭州后,他四处随意浏览一些中原风光,他觉得中原景色是千变万化的——真是彩色的山河画。
十余日中,琼布贡真不再踏入大城,只在郊外山里游走——看看四处的百姓生活与风土草木。
而在某日黄昏时刻,琼布贡真来一个山镇上买食。他正欲离开,却瞧见雪千寻、殷文楚和阿大王三人。
雪千寻的真气溢溢,在空气中滚流,使琼布贡真大大震惊。他想不到在这偏远山镇竟遇上绝世高手,还是个美貌英气的女子。
“她的功力!平生未见!”琼布贡真自言自语,情不自禁的走过去,跟着雪千寻等三人走进一饭馆。
雪千寻走进饭馆,突然止步。她发现身后有高手跟来,便转身一看,原来是个和尚——西域的和尚。
“小心!”雪千寻低声对殷文楚道,她心想琼布贡真是来者不善,否则他一个西域武功高深的僧人怎出现在偏远的山镇里?
“我知道!我们上楼!”殷文楚回雪千寻道,她当然已察觉有高手跟着进来了。
雪千寻和殷文楚一前一后护着阿大王上楼进雅间,并且嘱咐店掌柜莫让人上来打扰,赶路劳顿,需歇息。
雪千寻和殷文楚说是泰然自若的与阿大王喝茶吃菜,但二人耳听八方,心觉四处,时刻提防着楼下的琼布贡真。
琼布贡真在楼下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他要了一碗素面,无精打采的吃着。莫说他已经吃过了,就是他还没有吃过,此时他也无心吃饭。他在时刻觉察着楼上的雪千寻之动静。